第2章 別光着出去
慕錦陽大約走了半分鐘神兒。
對，她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論是回來聽說她的「光榮事迹」，還是五年前的……那件事，他都在心裏，給她保留着一個完美的形象。
可是剛剛，她就這樣開了口。
嗯，明碼標價。
慕錦陽抑制不住的揮起拳頭，在顧新瑤驚愕的眼神中，直直的砸向她身後的門。
「好，很好。」
顧新瑤縮了縮小小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慕錦陽咬牙冷笑一聲，扭過頭去，對身後還在繼續喝酒調戲小蝶的幾個男人說道：「都滾出去。」
「……」
「聽不懂人話啊！！滾出去！老子辦事兒！！」
這一回，大家似乎都聽懂了，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轉眼間，包廂就變得空蕩蕩了起來——裏面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慕錦陽揚起手臂，使勁兒捏著顧新瑤的肩膀，將她往旁邊一甩——顧新瑤瘦小的肩膀撞在牆上，她痛的「嗞——」了一聲。
包廂的電視上，還放着周杰倫的《安靜》。
那時候正值畢業季，慕錦陽是大四的學長，顧新瑤是大二的學妹，她每天都眼淚汪汪的不想要慕錦陽畢業。
畢業前夕的某天晚上晚上，慕錦陽班裏組織了聚餐，吃完以後，就來到了KTV，那天慕錦陽喝的有點多，大約是喝多了酒的人，就會變得異常脆弱，那一晚的他，在吃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顧新瑤，於是去了KTV以後，就把顧新瑤也叫了來。
他坐在她身邊，一隻手握着她軟軟的，熱熱的小手，另一隻手握著話筒，輕聲唱着這首《安靜》。
顧新瑤扭過頭去看他。
他長長的如同鴉翅一般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顧新瑤似乎可以看到他眼裏的淚珠。
他也是捨不得她的。
也就是在那一晚，他們倆沒有回宿舍。
倒在學校門口賓館的大床上，顧新瑤緊張到大氣也不敢出，慕錦陽很溫柔，他溫柔的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解開她的衣衫，溫柔的抱着她，溫柔的……
「過來。」
……
慕錦陽沙啞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拉回來。
顧新瑤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不是他……
五年了，五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個人。
慕錦陽見顧新瑤不動，他有些不耐煩的向她走來，像老鷹拎小雞那樣，一把將她拎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沙發很軟，可是顧新瑤卻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痛。
痛到骨頭都要散架了。
顧新瑤小聲抽泣了一下，接着，她感到慕錦陽結實的身體朝她壓下來。
今天的他，壓根就不是五年前那個溫柔的男孩子，他伏在她的身上，一句話也不說，暴怒的，粗魯的撕扯開她的裹胸，只一瞬間，她白嫩的皮膚就已經裸露在外面。
顧新瑤忙伸手想要護住自己，可是慕錦陽一把抓住她雙手的手腕，將她的手扣住了。
「一萬塊，不要？」
顧新瑤咬着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慕錦陽是在跟她……做交易嗎。
她是多麼的需要錢……不然也不會……
顧新瑤被慕錦陽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冷的讓人心痛的臉，看着他冷的讓人不敢呼吸的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就已經順着眼角流下去，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我要。」
在慕錦陽的字典里，是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的。
嗯，呵呵，她要？
慕錦陽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很軟，涼涼的，他的嘴唇熱的像一團火。
他的舌頭侵略般的使勁兒撬開她的牙齒，用力在她口中遊走。
在被吻著的某一刻，顧新瑤感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青城大學那些日子。
可是疼痛卻將她硬生生的拉回了現實。
再一睜開眼睛，是慕錦陽如火般的，想要將她一口吞進肚中的眼睛。
「唔……痛……」顧新瑤感到自己的身體火辣辣的疼著，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出了聲。
「忍着！」
慕錦陽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好像又用力了一些。
他揉捏着她的肩膀，好像要將她小小的身體，都揉碎了塞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一直到顧新瑤痛的咬緊了嘴唇，痛的泣不成聲，痛的淚水和汗水都融合在了一起，慕錦陽才停下來。
他輕輕的將顧新瑤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的頭髮撫到腦後去。
顧新瑤還在抽抽搭搭的哭着，感受到慕錦陽突如其來的溫柔，突然就不哭了。
似乎有些恍惚。
慕錦陽怔了一下，然後，從旁邊的桌上拿下一張卡來。
他將卡重重的丟在顧新瑤的腦袋旁邊：「裏面有兩萬塊錢，拿去花。」
顧新瑤感到自己喉嚨一陣乾澀，她揉了揉眼睛，拿起那張卡。
半晌，她才動了動薄薄的嘴唇。
「密碼是多少？」
「……」
慕錦陽覺得自己頭頂似乎有一堆炮仗給炸開了。
密碼？
做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問他要密碼？
好……很好啊。
她果然是眼裏只有錢。
慕錦陽故作鎮定，緩緩起身，穿上衣服，沒好氣的說道：「密碼是你的生日！」
說罷了，將自己的阿瑪尼灰色西裝外套拉過來，一把甩在顧新瑤臉上：「別光着出去。」
……
慕氏集團。
慕錦陽坐在辦公桌前，長長的手指玩弄著鋼筆，安安靜靜的，看着手邊堆著的一堆報紙，以及對面的電腦上，前兩天的新聞還清晰可見——
慕氏集團繼承人慕錦陽江南春KTV叫公主花費上萬。
慕氏集團大少爺疑與一小姐有染。
驚呆了！慕氏集團總裁疑似又找新歡！
慕氏集團……
「啪！」
慕錦陽氣呼呼的，一把將電腦給扣上了。
然後，他又將一桌子的報紙推到了一邊。
推到一邊以後，他似乎還不解氣，又將那些報紙拿過來，撕成了碎片，再重重的丟下。
無良媒體……
捕風捉影！
慕錦陽拿起電話：「趕緊給我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是，趕緊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千萬別讓媒體找到顧新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