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我不相信愛

有人說，愛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堅定與信念。

愛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忠貞不渝，可是此生已經重來，她還能遇到嗎。

「古墨塵，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誰的，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愛了。」

「那下輩子，下下輩子。」

她抓住古墨塵的手別開，起身在床沿坐起。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替嫁本就是一個誤會，齊王今後不追究已是下官的福分，還請王爺那裏來，回那裏去。」

紅衣男子此時亦起身，酒意已清醒了一大半，紫眸定定沉靜的看着眼前的背影。

「你當真，從始至終，對本王沒有一點點情義？」

「……」她不知如何作答，『沒有』兩個再簡單不過的字，就卡在喉嚨口，不知為何，她無法堅定的說出。

古墨塵見她沉默不語，像是比白靈淵更加了解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便是知道他還有機會，放棄對於他來說，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你既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便不用這般急着拒絕本王。」

白靈淵背對床上邪魅斜靠着的紅衣男子，她起身遠離床邊，聲音漠然。

「王爺誤會了，該怎麼樣的還是怎麼樣，王爺請回。」轉身看過去，便是跟古墨塵四目相對。

像是被這道眼神刺激到了般，他一把將床邊站着女子拉過來，勾進懷中強吻而上，瘋狂的肆掠白靈淵唇瓣的美好。

白靈淵心中頓時感到惱怒，便是索性張開口想要咬古墨塵。

在她唇瓣剛好張開時，某邪魅妖嬈男子舌頭便是極其靈巧的滑進去，深情相吻。

被吻住女子保持着頭腦清醒，口中便是極力抵制，最後用力咬在古墨塵的唇角，殷紅的鮮血溢出。

即使被咬破唇，古墨塵卻依舊未鬆口。

感受到口中瀰漫着鮮血的氣息，白靈淵卻是一愣，用盡全身力氣猛然推開古墨塵。

「你瘋了！」

古墨塵怔怔看着她，最後幾近瘋狂抓着白靈淵的雙肩。

「對，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才會放下所有原則愛上你！白靈淵，原以為我是這個世人口中最心硬的人，沒想到，你的心卻是更硬一籌。」

「愛？你說你愛我，那一切不過是一個誤會，我跟白仙樂都已經回歸原點，把你的愛收好，這萬里江山不才是你的追求嗎？我如今是一個臣子，你是王爺，朝堂利益皇位紛爭，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可笑。」

「皇位…」古墨塵思緒逐漸冷靜下來，「你是臣子，若是有一天我成了皇帝，是否你便什麼都聽我的？」

「……」白靈淵沉默片刻，思來，她來帝京，也只不過是為了報仇，現按照現在這個朝堂局勢，等古墨塵成為皇帝的那一天，她恐怕早已經找到仇人想辦法離開帝京回佛影教了吧。

何況古墨塵成了皇帝，對天啟百姓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此時也省的他在此有過多糾纏。

「自然。」

良久，她才聽得後面男子低沉又堅定的聲音。

「好，好。」

白靈淵沒有在這一個『好』字中感受到其中所包含的意義，在許久之後，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寧願沒有說過這句話，寧願就在此時接受了古墨塵的愛，哪怕是假的。

「王爺既然明白了，還是請回。」

古墨塵從床上緩緩起身，唇角帶着一絲鮮血，充滿著如暗夜修羅般的嗜血妖嬈。他紫眸中帶着複雜難以說出的情愫，隨後便是抬步朝着門口走去。

「王爺且慢。」

紅衣男子以為某人反悔，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希翼，靜等著身後女子說話。

白靈淵嚴肅道，「下官還請王爺公私分明，今日王爺所知道的事……」

「玉大人若是說完了，那本王就先告辭了。」

「……」

最終古墨塵還是拂袖離開了玉府，白靈淵靜思慮著今夜發生的事情，想來，不知古墨塵知道她的身份后，會不會對她計劃的事情有所影響。

古墨塵……心中不知為何，念叨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別樣的情緒卡在心間。

剛才他問她是否一直心中從未對他有過情義，為何，她卻沒有直言拒絕說出來。

難道真的是對他，有不一樣的感情存在嗎？

世間情最過傷人，她是不想去觸碰，還是真的不敢去觸碰。

夜色深沉，玉府家丁巡邏，文殊偶起守夜。

她思來古墨塵竟然可以自由出入這玉府，一是因為這些下人原本都是他的人，二是因為其武功高強，至今她也還未探到底…

說來明日倒是讓文殊倩倩儘快把這府中下人換了，免得再生出今夜的事情。

若是古墨塵常來，那她到時候動武便是暴露太多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亮沒多久，尤倩倩便是帶着婢女前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