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來的葛藤篇5
「皇上要來，為何要提我的黑歷史？」李明察問。
「什麼叫黑歷史？」沈六反問。
李明察隨意解釋：「就是往事莫要再重提的意思。」
「原來如此。」
「沈兄你就不在再跟我繞彎子了，直截了當的說吧。」
「好吧。聽說李捕頭你已經批量的製造出當初你用來對付馬賊的那個神器了？」
李明察立即怒瞪鄭胖兒。奶奶的，這廝嘴也太快了吧！
可是鄭胖兒不停的搖頭，滿臉的橫肉左搖右晃，彷彿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否定。
「不是我說的啊頭兒，我也是半個時辰前才知道的，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李明察這才恍然大悟，是啊，槍支大量製造完畢，雖然只是粗製的土槍，但這事，他除了半個時辰前實在是耐不住寂寞告訴了鄭胖兒外，誰也沒說過。
怎麼回事呢？
李明察再看看沈六，見他神情竟有些緊張了起來。李明察明白了，沈六的話只是一種試探，如果他否認，沈六肯定沒有證據證明他在說謊。
不過，李明察既然把槍支大批量製造出來一事告訴了鄭胖兒，就說明這也不是什麼非得保守的秘密，槍支很快也會分發到兄弟們手上。所以沒有必要刻意隱藏了，但卻可以模稜兩可，從而承上啟下。
「神器……我也不太確定，怎麼，你們打我神器的主意？咦，難道是想讓我們捕快都拿這槍去保護皇上和平親王？」
「哈哈，是這樣的！」
沈六臉上的緊張勁兒立馬沒了，但是語調卻浮誇起來，明顯在掩飾內心的虛。
鄭胖兒是什麼也沒看出來，倒還挺激動：「那好啊，頭兒您趕緊把那神器分發到我們手中，讓我們也威風威風。」
「那不成，神器我其實沒做出來。」
「不可能，你！」
沈六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怕是要說漏了。
「我怎麼了？」李明察很禮貌的笑問他，盯着他的眼睛。
沈六也盯着李明察的眼睛，他們兩兩相望半天，最後是沈六沉不住氣了，認輸一笑說：
「李頭兒果然厲害，魄力不一般。」
李明察酷笑：「沈兄也不一般，難怪得師爺如此器重。」
鄭胖兒左看看李明察，右看看沈六，納悶的尋思著剛才到底發生了啥，這兩個人不就互相盯了對方一會么，怎麼就跟看透了對方一樣。
「那我就直說了吧，但是李頭兒，你可得誓死保密啊！不然我就得人頭落地了！」
李明察非常鄭重其事的點了頭，沈六這人也不簡單，他是認可了李明察才願意吐出真相的。不過李明察旁邊還有個鄭胖兒呢，他嘛……
沈六很為難的悄悄指了指鄭胖兒，示意要不就讓鄭胖兒先離開。
「誒，胖子。」李明察叫鄭胖兒。
「嗯？」
「想聽這秘密嗎。」
「想啊頭兒！」
「那就坐在這聽。」
沈六差點沒七竅生煙：「李頭兒，這！」
李明察自有打算，道：
「胖兒，你只要老實跟着我，秘密就能讓你聽，神器我也會優先給你讓你去耍威風。不過，今天你聽到的話要敢對別人透露一個字，那神器可是只聽我的號令，我會下令讓神器先把你給……你的明白？」
李明察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刀，鄭胖兒一看就明白：
「明白明白，放心吧頭兒！」
「嗯，好樣的。」
沈六仍舊一臉的為難，悄悄拽了下李明察衣服：「李捕頭，這能行嗎，師爺只讓我跟你一個人說啊，走漏了風聲就死定了！」
「放心吧，這個胖子我了解的很，得過且過沒什麼上進心，心思都在吃喝玩樂上，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哦……那我就直說了。其實皇上派人給縣太爺送了一道旨，上面說皇上和平王要從南邊官道來，但來的是假皇上。真正的皇上和平王會打扮成平頭百姓，從北邊的牛頭山進城。」
「什麼？！」
李明察和鄭胖兒差點沒從凳子上跌下去。
「牛頭山進不得啊！裏面的鬼怪比殘黨可怕一百倍啊！」鄭胖兒跟開了音響似道。
「你給我閉嘴！」李明察呵斥他。他努力鎮定下來，抹抹胸口順順氣，再憋著說：
「沒告訴皇上牛頭山的故事么？」
「說了啊，可是怪了，皇上一聽牛頭山鬧鬼，反了常的開心，當即一道聖旨命令縣令，必須從牛頭山入城。
而且李捕頭你手裏有神器這事，還是皇上親口說的。」
「什麼？！」
「皇上說，讓你帶上5個兄弟，一共六個人，手持神器護送他和平王去牛頭山。
這事皇上決絕的很，縣太爺是怎麼分析厲害，怎麼懇求也都勸不住啊。為此事，縣太爺已經心力交瘁染上風寒，師爺這才讓我來找你，悄悄把這事情給安排了。
李頭兒，這件事切莫不可走露風聲讓殘餘勢力知道，更不能讓百姓知道，否則人心惶惶啊。」
李明察看向鄭胖兒，什麼都還沒說，鄭胖兒彷彿就已經看到死神在他頭頂盤旋了。他用雙手在胸口畫叉，臉上的橫肉又被甩得晃蕩不已，表示他絕不加入護送六人組。
見他這反應，李明察先是使壞的笑，然後當機立斷對沈六說：
「好的沈兄。你回去稟報師爺，說我今天內就把六個人給湊齊，這鄭胖子已經定了，我再找剩下四個。」
沈六拱手：「感謝了李頭兒，我這就回去稟報。」
鄭胖兒立刻哀嚎：「不要啊頭兒，我上有老下有小，牛頭山，我是死活不能去啊！」
「嘖！」李明察暗地裏給了鄭胖子一腳：「你給我小聲點。你就一個大光棍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這是帶你去建功立業，別不知好歹。」
「不要啊頭兒，還有那麼多兄弟呢，我去給你湊幾個，你放過我吧！」
鄭胖兒是鐵了心的不想去，李明察也是鐵了心的想改一改鄭胖兒不思上進的德行，非讓他去不可。
「頭兒！求你了頭兒！」
李明察又給了他一腳：「你再嚎，我就用神器射殺你。趕緊去通知瘦馬，趙四，郭疤子，邢大牛，日落時分在衙門大院裏集合。」
鄭胖兒就這樣被明察強制打發走了，跑出去時，被李明察連踢了兩下的腿還一瘸一拐。
沈六忍不住笑說：「這胖子真有意思，不過李頭兒你才厲害，能把這個衙門裏出了名的油頭鬼給收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得改改他的毛病，現在衙門的捕快裏面就數他資歷最老，可混了這麼多年，除了鬧得個滑頭的名聲外一無所獲。」
「哈哈哈。」沈六站了起來，又一次拱手。這次拱手他的身體帶着弧度，對李明察顯得很謙恭，並一臉佩服：
「那李頭兒，我也先回去交差了。牛頭山這事果然兇險，原諒我一開始吱吱嗚嗚，也是因為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好。
李頭兒你放心，師爺說了，皇上聖旨里有說等牛頭山一事結束之後，護送人員陞官加爵那是少不了的。」
「那就蒙陛下聖恩了。」李明察裝作感恩涕零的樣子道。
李明察心裏可喜了，但不是為了陞官加爵而喜。他如此痛快的答應去牛頭山，是因為他被鄭胖兒的故事嚇了一跳，不敢一個人前往牛頭山。現在好了，有人陪他去牛頭山了，而且不去都不行，那他還不舔著機會去？
去他的陞官加爵，就是把皇位讓給李明察他都不稀罕，他只期望去到牛頭山後會收穫一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然後，他就能穿越回現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