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剛剛吹噓過得投擲技術又一次的失了手

第34章 剛剛吹噓過得投擲技術又一次的失了手

雲晏晏一叫,玉露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尖叫起來。碧衫小娘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的跟着恐慌。表達恐慌的方式自然還是那直刺雲霄的:「啊——」

山林間,又是一群飛鳥遠遁,林葉撲簌簌的掉落。

遠遠近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里,忽的混進一聲不和諧的悶響。隨即,有人哭喊起來:「救命啊,救救我家小娘子。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家小娘子。」

那聲音其實不大,甚至有些微弱,但發出聲音的人距離雲晏晏幾人不算太遠,剛好聽得清楚。

好奇心比勇氣更容易戰勝恐懼。這句話在雲晏晏的身上體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她停止了的尖叫,伸長脖頸,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出事兒了,出大事了。」

雲晏晏的聲音破天荒的有些發顫。玉露本是團緊了眼睛不敢去看的,但越是不看,未知越是折磨的她難安。她的心咚咚直蹦,幾乎就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黑暗裏,無數種可能在腦海湧現。一時是老虎爬了上來,一時是老虎站在樹下,張著血盆大口,等着她們掉下去......

想像的畫面愈來愈可怕。玉露一個寒顫,索性將眼睛睜開了。

情況與她想像的不同,老虎既沒有爬上樹,也沒在樹下張著血盆大口等她們掉落,甚至都沒向這邊做出個虎視眈眈的姿態。

那隻老虎,它掉頭了。一步一步的,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在老虎前方十幾步遠的地方,正有一位茜色衣裙的小娘子。方才的悶響聲便是那位小娘子從樹上跌下時發出的。

本是軟了手腳,才跌下樹。此刻老虎逼近,近到幾乎能嗅到猛獸身上獨有的腥臭味道,那小娘子竟又有了幾分力氣。她胡亂的抓起身邊的碎石、瓦片向著老虎投擲。

隨着老虎的逼近,先前呼救的女侍嚇得沒了聲音,扒緊懷中的樹榦,閉緊眼睛不敢再看。倒是那位碧衫小娘子抖著聲音喊道:「別,別激怒大蟲。跑啊,快跑。」

嬌生慣養的小娘子怎能跑的過猛獸,更何況她如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周圍注意到這一狀況的小娘子們,哭的更加厲害,有幾個嚇的軟了手腳,幾乎就要抱不住樹木。

玉露驚恐的將臉埋進雲晏晏的肩后,不敢再看。

作為多次見過老虎的人,雲晏晏的心理素質稍稍的好上那麼一丟丟。她迅速抓起玉露腰間的袋子,抓出死蛇向著溪水旁的石雕小景中擲去。

這一擲,雲晏晏用了十足的力氣。那片石雕小景做的精緻,錯落複雜,其中最高處放置著一座石雕燈台。雲晏晏瞄準的目標便是那個。死蛇擲過去,擊打在燈台上,燈台倒塌,蛇碎肉泥。血腥味和倒塌聲便會引起老虎的注意,吸引它調轉方向。

好歹能拖延些時間。

但是,現實常常的會與設想不符。就像現在,雲晏晏剛剛吹噓過得投擲技術又一次的失了手。

那條死蛇,它很不長眼的打在了老虎的身上。斷了骨的蛇身擊打在老虎的皮毛之上,「啪」的一聲,響亮異常,將老虎擊了個踉蹌。

那道響亮聲音如一條無形的鞭子抽在雲晏晏的心上,教她心膽顫不已。

碧衫小娘子投來一道敬佩中透著驚恐,驚恐又滲著折服的目光,彷彿是在看一位以身擋劍的勇士。

雲晏晏......

她是想救人,但她沒想過舍己啊。這是個意外,她只是手抖失了準頭而已啊。蒼天啊,坑貨啊,誰來救她啊。

力是相互的。巨力之下,蛇屍碎裂成片片血滓,作為受力方的老虎自然也掛了彩。被激怒的老虎轉向蛇屍飛來的方向,弓起腰身,發出低低的粗吼,不知哪一刻便會躍起攻擊。

如此緊張的時刻,雲晏晏一片空白的腦袋裏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這聲音好像涉了水的發動機啊。

一口銅質的大缸在這時映入雲晏晏的眼帘。那也是一處造景,不知是用來鎮風水還是別有作用,缸身鑄有獸紋,缸中水光粼粼,似有魚兒養在其中。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總不能坐以待斃。腦袋裏一片空白的情況下,那口撞入眼帘的大缸自然而然的成了辦法。

迅速目測了老虎、銅缸與自己之間的遠近。雲晏晏當機立斷,把玉露往更高的枝椏上一托,並順手用披帛將人固定。自己則跳下樹去,摔在地上也顧不得爬起,就地一滾躍身起來,直奔那口銅缸。

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拳腳更不是白學的,雲晏晏的身法本就利落,危機之中,潛能爆發,竟又快了數倍。在老虎撲來之前,她已托舉起銅缸,半絲多餘動作的也無,直直的砸向老虎。

銅缸巨大無比,本身的重量已不容小覷,再加水的重量,縱砸不死它,也總能砸暈......吧。

一擊而中,解決問題,終是個心中僥倖的希冀。砸是砸中了,老虎卻沒暈。它迅捷的做出閃避,避開頭部遭擊,並用身體去撞擊那口攜裹風雷之勢,滿水而來的銅製大缸。

野獸的嘶吼,皮肉與金屬撞擊的巨大悶響交錯混雜。

銅缸倒地,水嘩啦嘩啦的流出,咕嚕嚕的滾向茜衣小娘子。茜衣小娘子嚇得傻了,張大一雙眼睛,獃獃的看着巨大的銅缸向自己滾來。

老虎倒地,砸起大片揚塵,很快的又躍起身,向雲晏晏所在的位置撲去。

碧衫小娘子又顫著聲音喊起來:「跑,快跑啊。」也不知是在喊哪個。

茜衣小娘子仍舊沒動。雲晏晏飛快的跑動起來,順手抄起一切能摸到的東西砸向老虎,石雕燈台、石雕蒲團、奇石小景......一件接着一件砸,兩件、三件搭著伴兒的夾擊。

老虎左跳右躍,雖還是逼近過來,但直線被逼成了曲線。這就大大的爭取了時間。

在銅缸壓扁茜衣小娘子之前,雲晏晏險險趕到,再一次將那碩大無朋的水缸抄在手中。

而當雲晏晏準備再一次對老虎進行銅缸打擊時,她驚悚的發現,憤怒的老虎已經迫至近前,飛身在半空,向她撲襲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雲晏晏「嗷」的一聲,向後連蹦兩步,將自己同那茜衣小娘子一齊倒扣在缸里。

虎爪結結實實的撲下來,砸在倒扣的銅缸底,發出巨大的聲響。那聲音在缸內迴旋不休,震耳欲聾。

一片漆黑中,雲晏晏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危險事情。后怕、憂懼齊齊衝上頭頂心,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茜衣小娘子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劫後餘生,抑不住的放聲大哭。

尖叫聲混著哭聲,伴着那震耳的餘韻在缸里轉來轉去,回聲套著回聲,嗡嗡的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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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門回首卻把竹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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