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正妻的人選!

一百二十三章:正妻的人選!

「坊刻不行,閨閣女子,怎能讓外人議論?

就是一個名號也不行,禮法都沒有了。

人不人,鬼不鬼,哪裏是大家千金?」

賈母揮揮手,賈琮這一招。

可謂挑戰了老祖宗幾十年來的普世價值觀。

貶斥才子佳人的老祖宗怎麼能夠認同?

她對賈琮愈發有些不喜,打發道。

「你下去吧,自己好好地備考。

私刻若是有門路,倒是不妨。

不要越讀書,越發讀傻了。」

賈琮心裡冷笑,告退出來。

狗屁的禮法!

雖然賈母不認同,但賈琮也能自己去實施。

賈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知道的事情多。

但不知道的家裏腌臢事更多。

她是較為開明,但也有昏庸的地方。

以為賈元春能保你們一世?

等再過兩年。

賈元春也是泥菩薩過河了。

眾姐妹跟他出來。

私刻他們也覺得歡喜有趣,誠如賈琮所說。

每個有才華的人。

怎麼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作品印刷出版呢?

「你們把各自的詩集謄錄一份,私刻就交給我吧。」

賈琮不喜不怒。

其實他心裏打定主意要拿出去坊刻。

自己也要賺一筆。

賈探春眨了眨眼,興味盎然道:「好,這是要留名千古了。

蓮社雄才,不獨許鬚眉。

東山雅會,不讓於脂粉。

君造雪而來,我等掃花以俟。」

這一回她們對賈琮大增好感,賈寶玉反而成陪襯了。

這一日晚間。

三春黛玉寶釵的詩稿由各自的丫頭傳過來了。

賈琮大略翻翻,和所看紅樓大體不差。

自然也包括林黛玉那首《葬花吟》。

詠海棠、詠菊花、詠螃蟹。

這些詩詞上得了枱面。

拿出去出版應該有賣處,對賈母也只能說是私刻。

賈寶玉的作品沒有。

大概自以為不好又或者不想賈琮幫忙,也未可知。

聽說他最近又和黛玉吵架了?

不過這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重新拉回思緒。

賈琮翻看着黛玉給他的那大幾篇詩集,不禁有些訝然!

按說林黛玉不會把所有詩集都拿出來。

或許賈琮答應只是私刻,使得她放心。

再一個前年一起南下的經歷。

二人大概也總算是有點交情的人。

「就先這麼着吧。」

賈琮把一搭竹紙放在案上,夜裏的天涼了。

觸目所及。

陰鬱而黑漆漆的樹藤,能辨出一個輪廓。

此外便是黑漆漆的牆。

燭台的蠟燭因窗風隨時飄搖,像順風倒的禾苗。

桌案堆滿了時文書籍。

練筆的竹紙用漿糊粘起,碼得尺高,書櫃也有。

然後是兩個大紙簍。

賈琮吹滅燭火,用燈罩合上,走對面東廂。

晴雯在裏間收拾東西,長袖攏起。

香菱打水進來,半蹲下欲給主子洗腳。

賈琮在外間圈椅蹲下:「我自己來,你只顧打水、倒水就行了。」

「香菱伺候你還成嗎?」

裏間的晴雯不回頭,隨口問。

賈琮放眼望去,只能看見她盤起頭髮的背影。

大紅背心,蔥綠長裙,還有愈發顯著的小翹臀。

向前勾頭,晴雯右手拿了一把剪子撐開。

好像是在挑雙層棉襖的針線,有些埋怨道。

「你說考試麻不麻煩人呢!

好容易縫了一件又要拆線。」

「不是說香菱跟我,小紅跟你嗎,還成吧。」

賈琮搓腳尋思:「你將來不是要個丫頭?」

「這怎麼說得准呢,通房本來就是丫頭。

不該有個丫頭伺候她,姨娘才是名正言順的半個主子。

不是三媒六聘,也是有一頂小轎。

大紅喜字地抬進來,我怕沒那個福分。」

對於自家爺說的話,晴雯心裏歡喜,嘴上卻是不饒人。

香菱只是獃獃地聽着。

深知這丫頭的脾性,外冷內熱、整個身子骨就那張小嘴最硬。

賈琮沒接晴雯這茬,換了木屐,轉頭看向旁邊的香菱。

「我算算,你去年鄉試完了過來的。

九月~到今年二月,有好些時候了。

你總共領了多少月例?」

香菱低眉垂首,不好意思,只用捏裙的手動動在算。

半晌才道:「總共二千五百個銅錢。

算下來也有一兩銀子了。

吃穿是府里的,我又沒家人。

錢沒個放的地方......」

賈琮微微皺眉,視線轉向裏間。

「晴雯,你沒管她銀子?

她那服飾是誰發的?」

裏間傳來晴雯微冷的笑聲:「我幹嘛幫她管?

少了又怪我,來的時候,都帶了行李。

大太太賜了件半臂,後來穿的都是我的。」

賈琮搖了搖頭:「你真不記得家人了?」

香菱聞聲也搖了搖頭。

人販子看人的伎倆,自然要選一個人小的時候。

記憶不甚深!

以防她懂事了想辦法跑回家。

第二;如果抱來的人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必然要逃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私下調教。

這樣她長大也記不得什麼了。

只記得人販子教她的,即使記得兒時也很模糊。

註定了高價買走的命運軌跡。

香菱就是從蘇州帶到金陵,不少丫頭、煙花女子的命運。

和香菱相仿,現實總是充滿了意外。

本來的白富美,幾年以後就成了奴才。

歷史上柳如是小時候,也是這種命運。

「那從我這裏領一份,除了東路。

園子、院子都是珠大奶奶在管。

不過我們屬大房,由大太太調度。

你倒不用怕誰抓你,就自己使。

晴雯以前不是愛拿去賭么。

如果完了事,園子有人請你,你也可以去。」

賈琮打發完香菱,徑直進了裏間。

晴雯看了眼小紅房裏的燈已關了,悄悄拉他袖子。

「芸二爺不是常來看小紅嗎?

你怎麼說?」

「過了今年再說,丫頭總有個去處。

我現在做不了主,她老子娘是璉嫂子乾女兒。

她又是大太太做主的,我不能輕易辭了吧?

就算要辭,還要等會試殿試才好說......」

賈琮撇撇嘴,隨口敷衍道。

晴雯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細細瞧他一會兒。

賈琮已經上床靠下。

她轉身坐在床前對鏡摘了耳墜:「我知道你難做,也不敢逼你。

萬一要是做了官,是在京里呢!

還是在外省?」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賈琮說完,忽然提醒少女:「你記得把胭脂擦了。」

晴雯只覺好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她已經提前洗過身子了,乾乾淨淨,香噴噴的脫鞋上床。

賈琮往外移了移:「你睡裏邊,不要關燈。」

按規矩,丫頭是不能跨過主子身上的。

晴雯卻不計較那些,穿了中衣,長褲。

進裏邊提被子躺下,唯獨在乎那燈。

「從窗外看有影子,會被人看見的。」

「怕什麼,她們兩個又不是沒見過。」

賈琮嘴角一勾,習慣性地將身旁的少女摟入懷中。

雖然前不久才和晴雯雙雙脫去童子之身,但也不是夜夜都做那事。

多半為彼此年輕考慮,淺嘗輒止。

只是今晚想着明天會試要熬個八九天。

莫不提前快活一場,怕是難熬。

「哎呀,你先別急,我給你揉揉身子。」

晴雯小臉紅彤彤地掙扎著翻坐起身,要從後邊幫他捏肩膀。

賈琮沒有阻止,只是跟着翻起身,正面朝向少女。

主僕二人的鼻息互相拍打在彼此臉上。

噗嗤~

晴雯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後嬌媚的嗔了男兒一眼。

為他捏肩膀的動作不停,通紅著小臉。

也不去管那雙攀附在胸襟上的狼爪。

終於......

一陣陣的變化,弄得晴雯害躁得不行。

索性乖乖閉眼躺下,呼吸稍顯急促道。

「原是說你辛苦,好好伺候你一回。

誰想到.....你不正經!」

「我給你熱熱身不是?」

賈琮厚著臉皮說完,整個人壓到了少女軟糯的身子上。

開始慢慢享受起那種美妙的滋味。

晴雯身材嬌好,容顏俏麗,秘境之中一彎雪蛤。

曲折幽長,只是她持久不長。

每當賈琮剛認真一點兒。

她就連連告饒,捱不住多久。

手都沒處放,賈琮還得等她喘息幾次才盡興。

所幸少女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早已有壯觀之跡象。

晴雯喜歡濃妝艷抹,因此身子香噴噴的。

賈琮小施伎倆,就能輕易挑起她的反應。

這個時候。

賈琮又發現她的一處寶藏,晴雯的耳朵竟也有這個功能。

此時晴雯就像癱瘓了一樣,臉汗津津的。

雙腿酸軟無力地從他後背垂下來。

依偎在懷裏,沉沉入睡。

賈琮看着她嘴角蕩漾的笑容,稍稍出神了一會兒。

身心俱暢之時。

也不免考慮起來未來的正妻人選。

是要聽從父母安排?

還是一起商議?

今日之前都沒設想過,是因為實力和底氣都不夠。

倘若中了進士,一切都好談。

如果不中,豈不成了笑話。

也無法左右前路的人生。

然而進士為官之前,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娶妻。

修齊治平,齊家在治國之前。

像王思任、吳偉業他們考中進士都很年輕。

皇帝都說讓他們先成家,再當官。

所謂;「奉旨成親」。

修齊治平。

是儒家的要求,也是士大夫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修身齊家是治國平天下的基礎。

他要以未成親之身為官。

恐怕當不了多久,也得成親。

等過了二月會試、再下一月的殿試。

再談也不遲。

賈琮想着想着也睡入了夢鄉。

晴雯醒過來,怔怔看着男兒俊郎的臉龐。

眼神放佛要融化了一般。

打量他半響。

方才搖搖頭先去清洗了身子,才滅燈睡下。

萬籟俱寂。

~~~~~

晨風拂動五楹樓的三道大門,三月初八的日子。

清明時節前後,卯初時分。

晨雞啼鳴。

趕考舉子的燈籠不及那些守衛官兵的火把亮。

開天文運,為國求賢,明經取士。

三座巍峨大門對於賈琮等直隸舉人來說。

算是熟悉了。

鄉試就在這裏,會試也一樣。

不同的是趕考的人,來自全國各地。

其中江西、江蘇、浙江人數最多。

雲、貴、川、陝、甘、寧反而顯得可憐。

晉、魯、豫、湖廣、閩粵等地人數居中。

會試是全國性考試。

考官人數、姓名早在之前便傳抄邸報。

明發天下。

主考官是內閣首輔、吏部尚書黃淮。

副主考禮部右侍郎、順天府尹董安摑。

董安摑兼任監臨官。

房官十八人,全部翰林院出身,其中有剛剛起複的蔣化狡。

蔣化狡被推為江左三大家之首、江左盟盟主。

另有翰林院庶吉士魏無知、編修賈斯文、修撰丌廷教等等。

對於外省舉人來說。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受皇帝的親自命題。

外省鄉試都是學政命題的。

而賈琮兩次直隸鄉試、一次會試。

全部由皇帝命題。

「這才是人才濟濟,全國春闈一戰哪。

董府尹是浙江人,在場有不少浙江蘭社成員。

黃閣老是蘇州人,蔣化狡是揚州人。

丌廷教是松江人......

看看整個會試考場,幾乎被江南承包了。

不僅是你,龔鼎慈、戴鳳祥.....和我們都危險。

據聞北人和南人的同科時文水平。

差距很大......」

張冇才吐吐舌頭,顯得沒信心。

他和周六合也過了鄉試。

王浩則是第二次參加春闈了。

幾人討論一陣,場面開始很混亂。

董安摑大聲嘶吼之下。

官兵執火把分開隊伍,才漸漸安靜下來。

王浩正色道:「諸君,成龍成鳳,便看今日了。

時不我待,龍門就在前方,躍過了。

咱們就是龍,不可蹉跎了年華。」

周六合跟着打氣道:「張青松,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照你這麼說,北人還有什麼希望?

天下貢士,索性都取江南好了。

朝廷取士,每個省都有名額的。

江南再厲害也有名額限定,放心。

會試是按省名額定的!

直隸排第二,你怕什麼?」

「三天後再見,諸君共勉。」

賈琮目光堅定地看向龍門。

隊伍一直在前進,唱號、搜檢、進門。

戴鳳祥攥緊拳頭:「前三名,必有我!」

龔鼎祠心道:「燕社同仁,今日是我們崛起之路!」

其中壓力最輕的要數江左三大家的另外兩個。

能被江南人這樣稱呼,本身實力就代表南省頂尖的。

更何況好多考官都是江南的?

這兩人一個是松江才子丌詩軒、另一個是桐城舉人方無燴。

如皋蔣家、桐城方家、松江丌家。

都是世代翰林世家,書香門第。

——————

二進西側號舍。

賈琮看準了頭場三道命題。

第一題;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第二題;女與回也孰愈?

第三題;五畝之宅樹牆下以桑,匹婦藏之。

則老者足以衣帛矣。

五母雞,二母彘,無失其時。

老者足以無失肉矣。

百畝之田,匹夫耕之,八口之家足以無飢矣......

不飽不暖,謂之凍餒。

鋪開紙張。

賈琮沉思一會兒,執筆寫下:

「以仁決勇,知聖人之不尚勇也。」

「蓋仁而無勇,即不得謂之仁;勇而無仁。

則往往然矣。

觀仁者可以思矣,自修者當知從事矣。」

「......蓋仁者體也,勇者用也!

體可藏用,用不能藏體,故雖同秉彝之好。

而剛毅只可為近仁;仁者全也,勇者偏也。

全可為偏,偏不能為全,故雖共達德之名。

而體仁必尊為元善。」

「觀仁者可以思矣,自修者可以知所從事矣。」

三月初九,揣摩第二題題目。

賈琮腦海就出現了《四書章句集注》的解釋。

胡氏曰,子貢方人。

夫子既語以不暇又問其與回孰愈。

以觀其自知之如何。

聞一知十,上知之資,生知之亞也。

聞一知二,中人以上之資,學而知之之也......

正襟危坐。

賈琮提筆繼續寫道:

「以孰愈問賢者,欲其自省也。」

「夫子貢與顏淵,果孰愈耶,夫子豈不知之?

乃以問之子貢,非欲其自省乎?」

「若曰:女平時之善於方人也,吾嘗以女為賢矣。

夫在人者尚有比方之意。

豈在己者,反無衡量之思。

明於觀人者,必不昧於知己。

竊願舉一人焉以相質也。」

「......將謂回愈於女乎?

而女自一貫與問之後,亦既高出於同堂。

將謂女愈於回乎?

而回自三月不違以來,久已見稱於吾黨。」

「將謂回不愈女,女不愈回乎?

此可以論過猶不及之師商。

而女之回也,固非其例;

將謂回有時愈女。

女有時愈回乎?

此可以論退與兼人之由求。

而女與回也,又非其倫......」

「吾不能忘情於女。

且不能忘情於女與回也。

女與回也孰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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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庶子,嫂嫂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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