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也有貪財滴!

一:鬼也有貪財滴!

靜謐的夜,漆黑的房間,一男子壓着一名女子,一手粗暴的扯著女子身上的羅衫,一手用力的掐著女子的脖子不讓其呼喚出聲。

「沈千姿,你今日要是不從了我,我就掐死你!」男子染滿慾望的眸子帶着猩紅之色,惡聲惡語的威脅著身下衣衫凌亂的女子。

「不——」女子精緻的容顏上佈滿了驚恐,越是掙扎,越是感覺到呼吸苦難。

……

「啊——」

床板上,一女子隨着自己的尖叫聲驚醒,坐直了身體開始擦著腦門上的冷汗。

黑夜的恐懼怎麼都比不上每日的噩夢。

看着黑漆漆的小茅屋,女子喘著粗氣再一次抱怨出聲:

「沈千姿啊沈千姿,你每天這樣嚇我一次,就不怕把我給嚇死過去沒人替你報仇了嗎?你就算不甘心,你好歹告訴我那人叫什麼名字吧?臉都看不清楚又不知道對方是誰,你讓我怎麼給你報仇啊?」

她叫沈千姿,夢裏的那個被人強姦未遂慘遭殺害的女人也叫沈千姿。

她乃現代一人民公僕,因公殉職,哪知道會突然穿越到一個亂墳崗的死人身上。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沈千姿依舊忍不住苦嘆。

好在自己膽兒大,否則一醒來就看到各種死狀的屍體,估計魂兒都得被嚇出去。

她記得她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時候衣不蔽體,憑着在現代辦案的經驗,她知道自己這副身子並沒有遭到強暴,但用了一天的時間梳理這具身體的記憶,她卻不由得感到憤怒。

與她同名同姓的沈千姿十歲喪父,母親改嫁,其一直跟在外祖母身邊直到外祖母去世被其母親接到繼父家中。

悲催的日子就是從繼父家中開始的。

有祖母,可不是親的,可想而知會遭多少嫌棄。有哥哥姐姐,可是也不是親的,即便其母親身為續弦妻子,可她這繼女卻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這個叫南隴國的國家,也不知道是哪個空間里的時代,其封建落後的思想一點也不輸天朝的古代。

女兒家本就是個賠錢貨,她這個繼女更是賠錢貨中的賠錢貨,從十五歲到十七歲,兩年時間,在繼父家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最後還差點被畜生強暴。

清白倒是保住了,可命卻沒了。

要她去形容沈千姿過往的生活,就一個字——苦。

偏偏這個沈千姿也是個不服屈的人,死都死了也不安生,她每日噩夢,全是沈千姿這兩年來所受苦的情景,這不擺明了是想讓她替她報仇嘛。

可說到報仇,談何容易?

沒有後台可依仗,沒有親人可依靠,就是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從別的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沒錢、沒勢、沒後台,就憑她這樣的能去跟人家堂堂的尚書大人拚鬥?

這不是白去送死嘛。

霸佔著別人的身體,替主人家伸冤報仇,這個她認了。除暴安良,是她作為人民警察應有的職責,雖說朝代有所不同,可打擊犯罪、宣揚正義在哪個時代都是應該推崇的行為。

就算沒有被噩夢纏身,她想她也會為這具原身報仇的。

只是這報仇也得找機會,她也不是莽夫只知道衝動,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為不是她的作風。

她現在要做的首先就是養活自己。

可這荒山野嶺的,她該怎麼養活自己?

摸了摸蓋住自己半張臉的凌亂髮絲,沈千姿再一次向上帝懺悔——

打家劫舍是不對滴,她也是走投無路才去跟路人-討-要銀子滴,而且那些過路的人是自願給她銀子滴,她絕對沒有恐嚇威脅對方,願上帝大叔體諒她穿越的不易,阿門!

從破爛的窗戶看着外面已黑的天色,沈千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好圓,希望上帝大叔讓她碰到一個腰纏萬貫的金主……

……

離京城十裏外幽冥山腳下

兩名男子正朝山中前行。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姿頎長偉岸,面若雕刻般劍眉鳳目,鼻挺唇薄,可謂是謫仙之色,驚鴻之姿。再加上玉冠加頂,腰佩美玉,一身矜貴更顯游龍之氣。

走在後面的男子,穿着略微素樸,儘管相貌也算俊美,可比起前方男子,不論氣質還是皮囊,都稍顯遜色。

兩手各牽着一匹高頭大馬,後面的男子看着逐漸變黑的天色,突然緊張的朝前方男子說道:

「爺,您累不?要不先找個地方歇一晚明早再去奉縣吧?」

他知道自家爺要趕着去奉縣是有急事,可怎麼的也該明早出發才是。偏偏爺非要馬上出發,這不,剛走到這幽冥山腳下天就黑了。

前方男子頓了頓腳步,頭也沒回,只是清冷的問道:「為何不能今夜趕去?」

牽馬的男子趕緊上前,做賊一般的瞄了一眼四周,似是害怕自己的話會被人偷聽到一樣,將聲音壓到最低:

「爺,您有所不知,小的聽聞這幽冥山最近兩個月鬧鬼。聽說那鬼可凶了,今晚又是月圓之夜,要是我們不小心碰著了,那可如何是好?小的倒是不怕,可是不能讓您被這些不幹凈的東西纏上啊。」

前方男子鳳眸微眯,緋紅的薄唇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本王還從未見過鬼,若真有幸遇上,也只能說同本王有緣。」

不過是一些人裝神弄鬼罷了……

聽到他似玩笑的話,牽馬的男子緊張不安的搖頭:「爺,您可不能這般說啊,那些髒東西可不能跟您有緣,否則會出大事的。」

前方男子哧哧一笑,嘲諷而又不屑。

突然,他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在前方——

「爺!爺——您別丟下小的啊——」牽馬的男子回過神來,趕緊慌恐的急呼起來。

一陣風拂過,路旁的灌木叢發出沙沙細響的聲音,他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背脊開始發麻,兩手牽着馬兒,趕緊往前追去。

「爺——爺——您別丟下我啊——」

這大晚上的,爺還故意跟他躲迷藏,這不是故意整他嘛!

奈何他牽着兩匹馬,又不能把馬兒丟了,只能苦逼的在後面慢慢追,可追了好一段路,連自家爺的影子都沒瞧見。

男子越是追趕,越是心慌不已,看着黑漆漆的樹林,他趕緊從懷裏摸出一顆夜明珠,一瞬間,四周的環境被夜明珠的光亮照耀得清晰起來。

「爺,您在哪啊?別躲著小的了,趕緊出來吧!」

「爺,您別丟下小的啊——」

怎麼辦?他好怕啊!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突然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像是壓抑的哭聲,低低沉沉、幽幽冷冷的,不停的竄入他耳中。

「啊——」男子渾身一哆嗦,甚至突然感覺到尿急,-啊-的大叫一聲丟了手中的韁繩就朝前方奔跑起來,幸好有夜明珠照亮,否則以他此刻的驚恐程度,還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撞樹上去。

「爺——救命啊——有鬼啊——爺——啊——」男子一邊狂奔一邊呼救。

「嗚嗚嗚……嗚嗚嗚……」

可身後怪異的聲音似乎一直都緊跟着他,不管他如何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直都在,且似乎就在他身後,讓他感覺身後有隻手會隨時抓着他後背一樣,簡直是無法形容的陰森恐怖。

感覺到有東西離他越來越近,近到讓他汗毛直豎,近到讓他更加尿急,不知是如何想通的,他突然一咬牙,大著膽子轉過身去——

「啊——」驚恐的叫聲響徹樹林。

突然一道風姿卓絕的身影猶如謫仙般從天而降,出現在他身旁,冷聲道:「何事如此驚慌?本王難道就如此嚇人?」

「爺、爺……我看到有白影從那邊飄過……」男子撲到其身後顫抖得驚呼道。

看着手下如此狼狽驚慌,月欽城半眯著鳳眸冷冷的瞪向他,沉聲訓道:

「楊智,本王再聽你說一句危言聳聽之言,回去之後定會重重罰你!」

堂堂淮陽王府的侍衛競說些聳人聽聞的話來自亂陣腳,成何體統?

叫楊智的年輕男子一臉哭相的躲在他身後,指著某一處哭訴:「爺,小的敢發誓,絕對沒有胡說,剛剛、剛剛是真的有個白影從小的眼前飄過……爺,小的從來不說謊您是知道的,這幽冥山鬧鬼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真的。」

月欽城冷眼睨着他:「那你給本王說說,方才那鬼長何摸樣?」

楊智哆嗦了一下,搖頭:「爺,小的沒看清楚。」

但他敢拿人頭擔保,剛剛的確是看到了那種東西!

「胡言亂語!再造謠生事,你就給本王滾回去!」丟下一句警告,月欽城冷漠轉身,欲繼續前行。

「嗚嗚嗚……嗚嗚嗚……」低沉詭異的聲音再次傳來——

楊智-啊-的一聲驚叫后趕緊抓住自家主子的衣袖,「爺您快聽,就是那種聲音……是鬼啊……是鬼啊……。」

如此清晰的聲音月欽城自然聽見了。

停下腳步,他轉回身,藉著楊智手中的月明珠眯著鳳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

「是何人裝神扮鬼,給我出來!」

「我是鬼…。我是鬼……」忽然間,灌木叢中一道白影快速的閃過,空氣中回蕩著一道遼遠而空曠的聲音,似哭似嚎,陰氣習習,聽着的確有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啊!」楊智猛的一下就將自家主子給抱住,那叫聲比鬼聲還凄慘。「爺,鬼啊——」

月欽城薄唇勾勒,淺淺的笑意邪魅逼人,妖冶的鳳眸冷傲的看着某處虛空的地方:「這位鬼兄,不知找我們主僕二人有何要事?」

樹林之中,一陣陰風吹過,似哭似嚎的鬼聲幽幽的傳來:「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我是鬼……不想被我纏上……就將銀子拿出來……我可免你們被鬼騷擾之苦……嗚嗚嗚……」

聞言,月欽城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不等他說話,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楊智立馬哀求道:「你要多少,明日我燒給你就是。只求鬼兄趕緊離開,別再跟着我們了。」

鬼聲再次伴隨着陰風傳來:「我要銀子……想要多少我自己燒……不用你們費心……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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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無限之貪財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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