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認領,我自己回來啦!】

【沒人認領,我自己回來啦!】

好嗎?

蝶兒愣住了,還是拉着玄北月的手臂,卻是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穆婉蝶,是不是回到月國來,你就變了,一點兒都不幹脆。」玄北月不悅地開了口。

「不是,只是……」蝶兒支支吾吾了起來,還沒有完全從驚愕中緩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這,真的太過於突然了!

「我……哎呀,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蝶兒一急,狠狠地甩下了玄北月的手,轉身就要走。

玄北月還是沉着雙眸,有些不悅,厲聲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別老想着問別人什麼意見!包括這件事!」

他不過是說出了他的意思,她有權接受也有權不接受。

而他最看不慣的莫過於在這件事情上的糾結,她似乎一味地要等北澤做決定,要問北澤意見!

如果是這樣,突然是因為北澤跟她說了「不」字,她才答應他,那麼他寧願這輩子不娶,也不會要她的。

今日,至少趕在了北澤開口之前,對他來說,並不是一時興起之事,而是深邃熟慮了很久很久!

蝶兒心頭一顫,驟然止步,清秀的眉頭微微籠起,似乎被說中了什麼,似乎要解釋什麼,只是欲言又止,不過止步須臾,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回答他,很快便又邁開了步子。

「去哪裏?」玄北月卻又先開了口。

「悶着,出去走走,透透氣。」蝶兒這才回答。

「去睡吧,我走。」玄北月卻是走到了她前面,先打了門,就這時候,正見北澤遠遠走來。

蝶兒心頭一驚,下意識地退。

玄北月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淡淡道:「早點休息吧。」

說罷,只朝北澤點了點頭,便先行離去了。

房門打開,北澤就站在門外,離得其實還算挺遠的,而蝶兒就站在門內,有些慌張地看着他。

愛情,讓人變得卑微。

她很清楚自己在慌什麼。

北澤卻只是同她點了點頭,笑了笑,轉身便朝一旁走了去,是他房間的方向。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裏,蝶兒才緩緩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煩好煩!

是北澤不敢接受,還是他不敢愛呢?

其實,她剛才依舊問清楚了,不是嗎?

只是,不願意相信。

也罷!

深呼吸著,不想再糾結這些事情了,正要關門,卻見前面上山的石徑上緩緩地出現了兩個身影。

那是下山的路!

下山唯一一條石子路!

蝶兒整個人就這麼怔住了!

那兩個人是誰,她根本都不用看清楚就可以肯定的!

他們下山了!

爹爹和娘親下山了!

什麼都沒想,就這麼不再緊張,不再害怕,下意識地,條件發射地往前跑。

拚命地跑,拚命地大喊:「爹爹!娘親!我回來了!」

「爹爹,娘親,蝶兒回來了,蝶兒回家了!」

「爹爹!這裏,蝶兒在這裏!」

「蝶兒回來了!」

「媽媽,我看到你的信了,我回來了!」

……

一句一句地叫喊,打破了周遭的安靜。

而穆子寒和堯瑤就站在石子路上,皆是愣著,完全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你聽到了嗎?」堯瑤怯怯地低聲問道。

「不僅聽到了,還看到了。」穆子寒亦是低聲,深邃的黑眸已經盯着蝶兒不放了。

而蝶兒就止步在他們面前,只有四五步之遙。

這個時候已經不喊了,卻是迫不及待看着他們,她的父母!

這麼多年來,容貌自然是沉澱了歲月,只是,爹爹已經是俊美,氣質不凡,而娘親,果真是魂穿,沒有多少變化,只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若是於千萬人之中,她也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不知道誰會先認出她來。

如果一定要希望,那麼她會毫不隱瞞地希望是爹爹。

「蝶兒……」

穆子寒就這麼脫口而出,快步朝蝶兒而來。

蝶兒笑了,明明眼淚都盈眶了,卻還是笑了。

像小時候一眼,每每爹爹來認領鬧事的她,她都乖乖地站着,沖他討好地笑,笑得他都捨不得責罵她一句。

「嘿嘿,爹爹,我自己回來了。」

「我等了老久老久了……闖了好多禍,你都不來認領我……嘿嘿,我就自己跑回來了。」

蝶兒的聲音都哽咽了,還是一直說一直說。

穆子寒高過她一個頭不止,靜靜地站在她面前。

就這麼站着,就可以給她無限的安全感,讓她徹底放鬆掉一切的戒備。

堯瑤追了上來,聽了蝶兒話,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近的距離,這才認真地打量起蝶兒。

看着看着,越發的感覺這面容,五官,神態是這麼的熟悉,同她的小蝶兒是那麼那麼的相似。

「嘿嘿,爹爹,娘親,難得見你們在一起。」蝶兒強顏歡笑,語罷,緩緩張開了雙臂。

穆子寒沒說話,小心翼翼地將蝶兒擁入了懷中,動作很輕很輕,彷彿害怕這個夢境會破碎,他會瞬間清醒過來一樣。

一定是夢吧。

這麼晚了,現在,他一定是和堯瑤睡在神殿了吧。

神明賜予了他們夫婦兩一個美夢,這輩子最美的一個夢境。

堯瑤怔住着,她知道,這不是夢,她清醒地感覺地到周遭的空氣是涼的,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緊緊相互掐著的手是疼著的。

這是真的,蝶兒沒死!

蝶兒長大了,蝶兒回來了!

「爹爹,我闖禍了,闖了老多禍……」蝶兒哽咽地說道。

只是,穆子寒卻急急打斷,道:「不要緊,什麼事情,都有爹爹替你扛着,不要緊的。」

「嘿嘿,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蝶兒又是哭又是笑,任由穆子寒抱得好緊好緊。

幸福,至少,至今為止,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方才的叫喊聲早已驚動了周遭的人,大家紛紛開門而出,就站在一旁。

同堯瑤一樣,清醒地看着這父女倆相擁。

「女人,這輩子最寵她的有三個人,第一個是父親,第二個是丈夫,第三個是兒子,這丫頭目前應該是只認一個人吧。」離叔笑着開了口。

身旁的端木楠一下子就聽得明白,轉頭朝玄北月看去。

而玄北月安安靜靜的,雙眸靜斂著。

「原來這就是寒王爺和端木郡主。」北澤感慨道,打量著穆子寒,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這個男人有種力量,讓人的心沉靜。

「瞧蝶兒哭成那樣子!」墨雪無奈說道,都快著哭了,而此時的蝶兒早已埋首在穆子寒那溫暖和寬廣的懷抱中,嚎啕大哭,堯瑤也上前來,輕輕地撫拍着她的背。

「真好,真好!太好了!」king感慨著,也替蝶兒高興,一手摟着墨雪,一手替她揩眼淚,寵溺的問道:「人家父女相認,一家團圓,你跟着哭什麼,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哭了。」

「人家感動嘛!你沒見蝶兒也哭了,你什麼時候見她這麼大哭過的!」墨雪說着,拽著king,直直埋頭到他懷裏去了。

這麼恩愛的場景,正被北澤看在眼底,狐疑從眸中掠過,很快消失地一乾二淨,依舊相信墨雪和king是假裝的。

等冰雪高原的事情結束后,他會有決定的。

蝶兒還在哭,都很久很久過去,她依舊纏着身子,大哭不止。

「蝶兒乖,回來了就好,先不哭了,哭壞眼睛怎麼辦。」堯瑤急急安慰,擔心了起來。

穆子寒那嚴肅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狐疑,看像了堯瑤。

「還愣住幹嘛,哭壞了眼睛怎麼辦!」堯瑤卻是急了,怒聲說道。

穆子寒這才驟然蹙眉,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急急拉起蝶兒來,道:「丫頭,不哭了,不能哭了!」

這不是夢,蝶兒回來了!

她沒有死,她都長大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蝶兒的哭聲卻是戛然而止,頓時一身無力,就這麼昏厥到了穆子寒懷中。

「穆婉蝶!」穆子寒大喊,一臉的慌張。

周遭的人看了,這才覺得這個男人是真實的,也會有弱點的!

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穆子寒急急將蝶兒抱到屋內去,堯瑤則喊來了大夫。

離叔他們畢竟是下人,都守在門外,北澤跟他們一起守着,只有玄北月有借口進去。

屋內,大夫一番認真的診斷,這才敢下定論,讓穆子寒和堯瑤放心。

這不過身子底子弱,一時間受了刺激所致的昏迷,不礙事的。

堯瑤雖是滿腹的狐疑,卻不得不跟着大夫親自去熬藥。

蝶兒還昏迷不醒,穆子寒就坐在床榻,俊朗的眉頭緊緊鎖著,盯着蝶兒那蒼白的小臉不放。

玄北月站在一旁,遲疑着如何開口。

然而,穆子寒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了,淡淡地開了口,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

「稟主子,我同小郡主認識了千年。」玄北月如實回答道。

「什麼!?」穆子寒驟然抬頭,這才正眼朝玄北月看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寒王爺,外頭的幾個侍衛也都同小郡主認識,我們都來自千年之後。」玄北月亦是很鎮定,淡淡說道。

穆子寒小心翼翼地將蝶兒的手收到被耨中,緩緩起身,在一旁暖塌上坐了下來,徑自倒了一杯茶,這才又開了口,淡淡道:「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給讀者的話:

系統吞了我好多留言……嗯,剩下最後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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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三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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