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士行夜,狸貓鬼哭

第十七章 相士行夜,狸貓鬼哭

第十七章相士行夜,狸貓鬼哭

有一對年輕的夫妻,丈夫很帥,妻子成熟漂亮,兩人感情很好很好。

妻子有個愛好,特別喜歡松樹,不但家門前種著松樹,連屋子裏也擺着一顆迎客松,妻子對迎客松的打理非常細心,細心地像照顧孩子一樣。」

那個丈夫也有一個愛好,喜歡養貓,他養著一隻大狸貓,每天都將貓洗的乾乾淨淨的,也像是照顧孩子一樣。

有一天,妻子出差,家裏就剩下丈夫一人,丈夫睡覺時,就把狸貓抱到了床上。

夜裏,丈夫睡熟,夢到了妻子,兩人在夢中纏綿恩愛,丈夫的那根東西便在被窩裏蠕動,大狸貓驚醒了,以為是老鼠,撲上去一口便咬掉了半截。

丈夫慘叫着醒來,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後,恨極了狸貓,他撥打了急救電話,雖然沒有保住命根子,但是卻保住了命。

從醫院回到家之後,他找來一把菜刀,要把狸貓殺了。

狸貓似乎知道了主人的心思,在屋子裏來回逃竄,但最終還是讓主人給捉著,在狸貓的慘叫聲中,主人一刀把它的頭給剁了下來,貓脖子裏的鮮血迸出,都灑在迎客松上,血淋淋的,碧綠中透著慘紅。

妻子回來了,發現了家中的變故,她安慰丈夫,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好好治病,她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他。

但是迎客松卻死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天之內便枯萎了。

妻子很傷心,雖然迎客松死了,但她還是捨不得扔掉,坐在死掉的迎客松前,發獃似的看着。

丈夫陪着她坐在那裏,安慰著妻子,勸妻子把這棵死掉的松樹扔掉,然後他再給她買一棵新的。

妻子終於被說服了,這時候已經是夜深了,兩人準備去睡覺,丈夫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脖子上,痒痒的,還有點刺痛,他伸手一摸,是幾根枯萎的松針,便隨手扔掉了。

兩人熟睡了,但很快,一聲凄慘的貓叫把丈夫驚醒,他驚恐的發現那棵已經枯死的迎客松上長出了一顆貓頭,正與自己之前砍掉的那個狸貓的頭一樣!

貓頭上一雙黃色透明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他!

妻子沒有醒。

丈夫悄悄下床,又去把菜刀拿來,將迎客松上的貓頭砍掉,然後裝進塑料口袋裏,準備第二天丟掉。

做完這一切后,丈夫又去睡覺了,他睡得非常香甜,和身體正常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第二天早上,丈夫醒來,卻猛然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妻子沒有了腦袋!

丈夫嚇懵了,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砍下的不是貓的腦袋,而是妻子的腦袋?

他趕緊下床去看那膠袋,但膠袋裏卻什麼都沒有。

他呆住了。

妻子的頭哪裏去了?

貓頭哪裏去了?

他在屋子裏團團轉,他悲痛欲絕又驚恐無比,他心亂如麻而不知所措,但他忽然發現了一件怪事--迎客松又復活了。

迎客松本已經枯萎的枝葉一夜之間竟又恢復了生機,蔥鬱招展,挺拔崢嶸!

只有那葉子的顏色,還是碧綠中透著慘紅。

丈夫同時又發現,無論他在屋子裏走到哪裏,那棵迎客松迎客的方位都朝着自己,那根像手一樣的枝幹彷彿在召喚自己過去一樣。

他忍受不了這種詭異驚悚的氣氛,上前把迎客松砍得粉碎,又把花盆打碎,準備把迎客松的根給挖出來。

但是當他把迎客松的根給挖出來時,卻看見妻子的頭就長在亂根之中,而妻子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我愣愣地看着成哥,感覺胸口和胃裏都又堵又漲,成哥直勾勾地看着我,夢囈一樣地說道:「你看,窗外有一隻貓正在看你。」

我汗毛直豎,急忙回頭去看,窗外靜悄悄的,哪裏有貓!

成哥「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才知道上當,立即朝他怒目而視。

成哥一邊笑,一邊挖苦我道:「看你那膽小的樣子,怎麼跟咱爹混的?」

我道:「我遇到事情不怕,但是聽你講就害怕,你太會煽情了!沒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嗎?」

「膽小就是膽小,就咱哥倆兒,別不好意思。」成哥滿意地拍拍肚皮,站起來,說:「池農也該回來了,我先去洗個澡去--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講的故事,可是真事,你,千萬不要害怕。」

說着,成哥起身去了衛生間,我自己留在客廳了對着一桌子吃的、喝的東西,怔怔地發獃。

偌大的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這是個單層別墅,面積特別大,僅客廳就有百十平米,我是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而且相術上也說過,人少的話,不要住太大的房子。

身為相士,我知道,陰祟的東西,需要陽氣來抵擋,一個人的陽氣平均分配到一個上百平米的屋子裏,就會顯得微不足道,造成整個屋子內死氣沉沉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大宅院看上去都陰氣森森的原因。

而新房子入住前,一般也需要放鞭炮,請親戚朋友去鬧鬧房子,為的就是用大量的陽氣將邪祟趕走。

所以,房子太空、陰氣太重的話,就會有別的髒東西和你作伴,尤其是卧室,不要超過二十平米最好,一兩個人生活,住一百平以內的房子足夠了。

我也知道,醫生經常接觸病人、死物等,那些都是陰盛陽衰或者至陰的東西,因此醫生自身的陰氣也很重。

所以我推測這個池農敢住這麼大的別墅,要麼就是陽氣太重,不畏懼陰祟,要麼就是陰氣太重,習以為常。

只是我不習慣。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別墅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我的聽覺敏銳,再加上夜色沉靜,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慢慢走向門口,想凝神傾聽一下,但就在這時,只聽「喵嗷」一聲,一陣貓叫聲突兀響起,鬼哭狼嚎般,凄厲無比!

我頓時驚得汗毛乍起,差點沒腿軟。

我又凝神聽了許久,再沒有什麼動靜了,我這才平復了一下心情。

我想可能是門外卧著一隻山貓,因此才不時地叫,但這樣太瘮人了,尤其是聽了成哥的那個故事以後,成哥還說那故事是真事。

我打開門,想出去把那貓趕走。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半夜十一點,第二天的凌晨時刻很快就要來臨。

池農還沒回來,估計是病人太多,他又想斷診一段時間,因此可能會把去的病人都看完才回來。

我走出別墅,沒有看見山貓的影子,只見一條幽靜的山道蜿蜒深長,石階上滿是落葉,有青有黃,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清雅。

外面也有風,十分涼爽,我不由得心情一震,沿着那山道走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回頭一看,別墅的燈光,微弱地閃亮在遠處。

我環顧了一下山野,叢林密佈,夜色蒼茫,我看了一會兒,便沿着山道石梯,原路返回。

山道旁都是些柏樹、松樹,我正走得急,脖子上忽然一涼,伴隨着微微的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脖子裏面。

緊接着,一聲刺耳凄厲的怪叫聲在林間響了起來,如鬼哭狼嚎一樣,我陡然一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那聲音立即又消失了。

好像又是貓叫?

我心有餘悸地想。

松樹,貓叫,我立即想起來那個故事,成哥剛剛給我講過的故事!

成哥講的時候,我已經有些害怕了,但那只是小小的心悸而已。

可現在,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凄慘的貓叫,山道兩旁的無數棵松樹,而我脖子裏還掉的有東西。

竟然和那故事裏的主要情節完全類似!

我突然毛骨悚然的怕。

「奶奶的!以後一定不要聽成哥那貨講故事了!」我低聲咒罵了一句。

脖子裏那冰涼的東西更癢更扎肉了,我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摸,同時嘴裏嘟囔道:「不要是松針啊,不要是松針。」

我手裏抓到幾根纖細的東西,慌張地湊到眼前去看,那是--真的是一撮松針!

「我的天!」

我倒抽一口冷氣,哆哆嗦嗦地把松針丟掉,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再也不敢耽擱了,急忙往池農的別墅那裏跑去,不料兩腿一軟,我竟然歪倒在地,滾了幾下。

我又驚又怒,暗罵自己沒用,急忙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起來時,卻覺得腦子裏有一點暈眩,我晃了晃腦袋,那暈眩感卻沒有了,但眼前忽的黑影一晃,竟似有個人猛然出現我身前不遠處,我又嚇了一跳,只見那人朝我微微一笑,緊接着又鑽進旁邊的樹叢里去了。

我看的分明,那人正是成哥!

我心中一喜,安定了許多,但同時又是疑惑,成哥深更半夜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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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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