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長生氣運

第三百零七章 長生氣運

兩大三災強勢對上,恐怖的氣息不斷碰撞,歷經無數歲月的長生殿終於難承巨力,轟然倒塌。

眼見長生殿被毀,古服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悲意,轉眼后,強行收斂心底,周身氣息再催三分,將一身怒火化為無邊殺機,勢要將眼前之人永遠留下。

雙極對碰,大地崩裂離析,一塊塊巨石受到兩人真氣牽引,轟隆隆升起,旋即迅速灰化,消散天地間。

不遠處,大戰的寧辰三人同樣受到波及,身上壓力倍增。

三災強者的氣勢,遠非五劫可比,氣息全開,驕陽失色,天地一片昏暗。

撼天之招洶湧而出,咆哮奔騰,恐怖碰撞,將千丈範圍全都被牽扯進來,房倒屋塌,一幕滅世之景。

餘波襲來,首當其衝的古服男子和金杖國師同時退後數步,口中溢紅,血灑塵寰。

「噗」

金杖國師身影踉蹌,又是一口鮮血嘔出,全力一招后,竟是落了下風。

「死吧」

古服男子眸中恨意閃過,周身黑氣再次爆發,翻掌拍下,要將眼前之人先一步送入黃泉。

危機之刻,但見水光幻動,一道道殘影掠過,瞬間掠入戰局中,刀劍起鋒,斬向前者。

「無知小輩」

古服男子大怒,掌勢一轉,迎上掠來的素衣身影。

刀劍撼掌威,砰然一聲,數步連退,鮮血濺空。

不過,這一時的阻礙,金杖國師也緩過神,強行壓下-體內翻湧的血氣,再次出手迎敵。

寧辰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又見後方兩人攜怒火之勢襲來,刀劍迴轉,鏗然迎上兩人。

冷鋒再次交並,殺光一道又一道飛舞,讓戰局更加激烈。

金杖國師神色陰沉,心中也起了怒火,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被逼到這個地步,竟還要一個晚輩出手相救。

三災尊嚴不可忤逆,金杖國師手中金杖橫空,急劇旋轉,一道道金環碰撞之聲響起,磅礴金光衝破黑暗陰霾,光照天地。

「生法令,一法定乾坤」

至極之招,是其入道踏臨三災之招,異樣氣息洶湧,剎那間,乾坤為之凝滯,萬象為之匍匐,震撼景象,讓人驚懼。

古服男子見狀,眼中閃過決絕之意,一身真元集聚長生氣運,翻掌擎天,一開生死之門。

黃泉路難,古服男子打定決心最少也要將眼前人一同拉入其中,周身一瀑瀑血霧爆開,無匹恨火凶威盡數凝聚最後一招之中。

另一邊,戰局亦進入最關鍵的時候,兩位長生殿先祖聯手,即便寧辰應付起來,也不輕鬆,一身戰力發揮到極致,刀劍齊舞,迸發出絢爛奪目的武學能為。

下一刻,至極終招轟然碰撞,天地遭劫,三千丈方圓瞬間被夷為平地,亂石飛舞,狂沙瀰漫。

嘭嘭飛出的兩人,全都一身鮮血揚灑,落地之後,又是數步退出。

「哈哈……」

不甘的笑聲在天地間響起,古服男子看了一眼被毀壞殆盡的長生殿萬年基業,心中雖不甘之極,卻已再無回天之力。

重傷之軀,再難抵擋歲月的侵襲,漸漸灰化的身體,伴隨着漫天黑氣湧出,從此之後,長生不存。

另一邊,關注此處戰鬥的寧辰揮劍盪開眼前對手,同時硬抗一招,腳下一動,出現在古服男子身後,念情流光,透體而出。

「你!」古服男子身子一震,艱難地轉過身看着身後年輕人,難以置通道。

「不送」

寧辰催動念情,將前者體內殘餘的長生氣運全部吸入刀中,頓時,純白之鋒迅速轉變,化為懾人心神的墨黑之色。

雙眼所及的最後一幕,轉瞬后,古服男子身體砰然散形,歲月無情,盡數灰化。

無窮無盡的長生氣運盡數凝於刀中,黑艷的刀身,讓人不自覺地感到畏懼。

「生之卷」

寧辰運轉生之卷,刀身瞬間冰封,氣運散離之勢漸漸緩了下來。

「可惡!」

兩位長生殿先祖恨極,無情冷鋒殺機滿溢,逼殺而來。

寧辰收起念情,單劍迎招,水光影身踏出,避其最後的鋒芒。

目的達到,不再直面交鋒,明滅晃動的水光,讓人難以捕捉其形,兩位長生殿先祖憤怒,卻毫無辦法。

最終,兩人亦逃不脫歲月清算,身體灰化,消失天地之間。

寧辰定步,看了一眼兩人,旋即走到金杖國師身前,面露關心道,「金杖前輩,還撐得住嗎?」

「無礙」金杖國師強忍傷勢,沉聲應了一句,雙眼看着長生殿遺跡,一雙眸子緩緩眯起。

千瘡百孔的大地,再無一寸完好之處,所剩下的唯有滿目狼藉,令人唏噓。

「你說的鳳血呢?」金杖國師看了許久,沉聲道。

寧辰放眼掃了一圈,臉上升起一抹不解之色,想了想,開口道,「前輩莫要着急,長生殿在四極境樹敵頗多,鳳血這麼重要,定然放在了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

金杖國師剛要再說什麼,突然一口鮮血嘔出,氣息一陣劇烈的紊亂。

寧辰上前,扶過前者,關心道,「前輩傷勢沉重,還是先找一個地方療傷,其他事情,稍後再議不遲」

金杖國師神色陰沉,卻也沒有多言,現在不同剛才,這小子得了長生殿的氣運,實力大增,此時不宜翻臉。

他現在急需時間療傷,鳳血之事,待他傷勢好轉,定要和這小子好好算算賬。

寧辰如同不知,小心地扶著前者,朝着東邊走去。

百裏外,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廟中,寧辰帶着金杖國師出現,將後者扶到神像前坐下,輕聲道,「金杖前輩先在這裏療傷,晚輩出去一下,很快就回」

金杖國師沒有多說,這小子現在即便要走,他也攔不住,沒有必要多費力氣。

寧辰離去,不到半日便趕了回來,一臉大戰之後的疲憊,手中拿着三株月華草,靈氣逼人。

金杖國師感受到前者氣息,睜開雙眼,旋即眉頭微皺,道,「你又和人交手了?」

「恩」

寧辰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將手中月華草遞了過去。

金杖國師接過月華草,眉頭皺的更緊,這東西並不常見,十分珍貴,對他的傷勢很有幫助,看來這小子是為了他替尋靈藥才與別人交得手。

「小子,你的恩情,老夫記住了」

金杖國師說了一句,不再多想,服下月華草,閉上雙眼,藉助靈藥之能全力療傷。

不管這小子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先要恢復傷勢,至於鳳血之事,待他身體好轉,再仔細考慮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辰靜靜地退出了古廟之外,眸中閃過一抹冷色,他清楚金杖國師生性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鳳血是不可能再有了,不過,他還需要金杖國師幫忙對付四極聖地,這三株月花草,不是白給。

以金杖國師的秉性,今日若不是重傷,很可能已經翻臉,三株月花草,不可能消除金杖國師對他的懷疑,但是只要有一絲猶豫,便足夠了。

神州大地,儒門龍園,一位藍衣弟子快步走來,朝着主座上的三位儒門掌尊恭敬一禮,道,「啟稟掌尊,光祿卿大人求見」

「請他進來」主座中間,兵掌尊開口道。

「是」藍衣弟子領命,旋即轉身離去。

不多時,一身常服的光祿卿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道,「拜見三位掌尊」

「光祿卿,不是說沒有必要,不讓你來龍園嗎」主座左邊,樂掌尊輕聲斥道。

光祿卿低着頭,恭敬道,「稟掌尊,弟子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才不得不過來求三位掌尊出面」

「何事如此焦急?」兵掌尊問道。

「掌尊有所不知,太理司主已奉陛下之令,嚴查壽山王出事前兩日所有進出過壽山王府之人,包括弟子在內的三位儒門出身的臣子都受到了懷疑,太理司的人隨時都會上門」光祿卿眼中閃過一抹焦急道。

「毒又不是你們下的,急什麼」樂掌尊眉頭微皺道。

「呵」禮掌令輕笑一聲,插嘴道,「樂掌尊,看來並沒有聽懂他究竟在擔心什麼,毒雖然不是他下的,但是太理司能查的又不僅僅只是下毒之事」

聽出前者話中的意思,樂掌尊冷聲一哼,譏諷道,「男人就是貪得無厭,永遠不知滿足」

光祿卿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半句反駁。

「好了,不用爭執了」兵掌尊開口阻止了樂掌尊繼續說下去,旋即看着前方之人,平靜道,「光祿卿,此事我們已經知道,會認真考慮,你先下去吧」

「是」光祿卿再度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禮掌尊,你怎麼認為?」光祿卿退下后,兵掌尊出聲問道。

聞言,禮掌尊臉上笑意收斂,回答道,「不太好辦,壽山王之事,明顯就是有人在故意分化儒門和皇室的關係,夏子衣已經對我等起疑,一旦真正調查出什麼,就真的麻煩了」

「那就把他也拉下來」樂掌尊冷聲道。

兵掌尊搖了搖頭,道,「沒那麼容易,夏子衣的實力,不在我等之下,即便我親自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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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帶刀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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