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墮落成魔,玄冥骨船,守護眾生

第三十九章墮落成魔,玄冥骨船,守護眾生

地殼之下深藏的血河,本是婆雅王的血管,其中流淌的都是暗紅色泛著紫黑的膿血死血,這些屍血在血河中緩緩流淌,雖然還是帶着強大的力量,但卻已經腐朽,無法再給婆雅王的身軀帶來生機,但婆雅王的法力——毀滅劫力在屍血中蘊藏,有着可以毒死道君的劇毒。

一尊玄冥真水凝結的玄冰山在其中浮沉……不知什麼時候,一隻滿是黑色鱗甲的龍爪破開了外層的玄冰,倒扣在地上,緊接着一隻黑龍緩緩爬到了冰山浮島上,變會元育老道的樣子。

他緊了緊身上的蜮皮衣,抵禦這裏無處不在的血毒。

「我們進入地下暗河了!」梵無劫也接着從破口處爬出來道:「接下來隨着婆雅王的血液運行,應該會順着血管帶我們去屍體的腳底!然後想方設法找到出口……」

元育卻看着浮島冰山下方的血河中流淌的血水,臉色有些凝重:「事情好像有些不對……血河的死氣好像在消散。」元育運極目力,看到河岸兩邊的崖壁,黑色的懸崖和頭頂的岩壁,呈現死黑色,卻在從死寂中復甦。

在血河河水的沖刷下,死寂的石壁似乎在一點點的融化軟化,漸漸浮上一層金色的色澤。

元育探手下去,冒着中毒的風險觸碰了一下下方流淌的血河。

「血河中隱藏着一個龐大的意志,這股意志和婆雅的屍體非常契合,正在滋養和喚醒這具屍體的一些本能。竊取血河真水的生命力來養血,用掌心的那一片血海養出一點活血,然後在用這股活血重新輸回血管,驅動這具屍體。」

「婆雅稚真是好算計,連自己的屍體都當成了工具。現在那群毀滅魔徒控制着血海中最強大的武器,這具大羅屍體,掌握了一張強大的底牌……現在在婆雅稚的屍體中,恐怕就不是我們暗算他們,而是他們追殺我們了!」

梵無劫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臉色非常難看,他瞬間想通了乾屍們的這一部分計劃。

「婆雅稚死前將自己的一部分精血逼出去,混合血海中蒸騰的血河真水,在掌心中形成一片血海,藉助血河真水的奇異生命力,讓自己的精血不死,沒有失去活性,然後再由掌心大陸上的舊部培育他精血中殘餘的體魄。」

「祭祀……乾屍們肯定是利用祭祀的方法,把婆雅王殘餘的體魄祭成神,成為這片血海的一尊神祇,藉著養出一點活血倒灌入婆雅王體內,以活血為燃料,婆雅王殘餘的體魄為神,暫時驅動這具大羅法體。掌握一張強大無比的底牌……現在什麼先天靈寶,魔道魔君都奈何不了他們了!掌握了婆雅法體,就掌握了血海劫眼中最強大的力量!」

元育語氣森然道:「血祭一尊神……這些乾屍看着老實,背地裏不知道下了多少黑手,血祭了多少道君。無量量劫以來,血海劫眼之中的這片凈土大陸上,不知道被他們害死了多少同道!真是罪該萬死……難怪有逃亡派和生存派之爭!」

「如果我們接觸一些生存派,肯定能發現一些端倪,應該有一批道君清楚他們的齷齪!」

「那神鰲島上的那些老怪物?」梵無劫猶豫道:「這些乾屍怕是沒有把其他道君當成自己人,他們跟着這些人,下場肯定不好!」

「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元育冷笑道:「他們跟着乾屍最久,一個個又都是老奸巨猾之輩,難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精著呢?乾屍想把他們當做祭品和炮灰,他們又何嘗不想利用乾屍逃出這裏?無非是相互利用罷了!估計一個個心裏早有默契,不怕和乾屍翻臉!」

梵無劫皺眉道:「那你說他們誰的算計更高一籌?」

「那群乾屍算計了無量量劫……什麼地方沒想到?」元育冷笑道:「我敢說,那群老怪連乾屍祭拜血海尊神這一手都沒有想到,現在乾屍能控制婆雅王的遺體,他們連翻臉的機會都沒有,敢翻臉就是被鎮壓的下場!」

「不過那些老怪物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們人族心竅最多,最為狡猾陰毒,乾屍無量量劫以來都被困在這裏,腦子早就關木了!稍微小看那群老怪物一點,就會吃上一個大虧!但是那群乾屍的準備太才充分了,我還是不看好那些老怪!」

「現在我們在婆雅王的血管中順流而下,萬血歸心,接下來我們必會經過婆雅王的心竅,而乾屍也要藉助這股活血,重新讓婆雅王的心臟跳動起來,加速血液的運行和屍體的復甦,到時候在心臟我們己方必有一戰,那群乾屍藉助大羅之心,有無可匹敵的優勢。我們得想一個辦法,不能讓他們贏得太輕鬆!」

元育已經平靜下來,笑着說道:「我們還有機會……玄冥骨刺,白骨神山。其擁有無邊煞氣,蘊含可以凍結血海的玄冥真水,如果把它控制住,我們也有了一張強大的底牌!到時候,如果幹屍那邊要強行動手……我們就把這根刺,插在它的心臟上!」

元育惡狠狠的咬牙道,一臉豁出去的混不吝狠勁。

梵無劫卻搖頭道:「不可能……玄冥骨刺本質極高,我們就算花上幾個元會的時間都未必能將它打磨控制住,而且乾屍不可能放過這個破綻,我們將白骨神山打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他們在骨刺上也動了手腳。就憑我們區區兩人之力,想要動乾屍那邊集眾無量量劫的佈置?」

「誰說我們只有兩個人!」元育抬頭莞爾一笑道:「你忘了!為了破局,這一灘渾水裏面有許多出乎那群毀滅餘孽預料的大魚!」

……………………

梵無劫一臉輕鬆的看着駕駛白骨魔船在血河半途截擊他們的魔道一眾魔君們,他看到三祖在甲板上躲躲閃閃的,血屠魔君臉上橫肉一擠,一臉猙獰的低吼道:「遇上老子算你們倒霉!沒想到跑到這血河裏面,還能看見人,咱們倉促之間,跟着那些毀滅餘孽想要逃出這裏,什麼東西都沒帶,搶一些也是挺好的!」

「是極,是極!」有老魔頭附和道:「我們正好需要炮灰探路,把這兩個人綁了!」

這時候,元育忽然滿臉堆笑的跳出來:「血屠哥,無生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梵無劫也有恃無恐的開口道:「是啊!就別演了!演技真差!」

血屠魔君和無生教主,焚魂魔君等等魔門巨頭老怪一個個頓時啞然,無生教主挾持着元育跑到旁邊,問道:「怎麼回事呢?你不是卧底嗎?被拆穿了還是怎麼地?」元育苦笑道:「瞞着一個時光道種和你們聯絡,次數多了,誰還能保證不被看穿?」

「被拆穿啦!」無生教主大喝一聲:「事情敗露,兄弟們動手來硬的!」

一眾老魔頭紛紛抽出魔兵,掏出神火,祭起法寶,神通,呼啦一片抄著刀子準備動手,元育急忙阻攔道:「等等……我還沒說完呢!被看穿了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啊!」

他站到梵無劫和一眾魔道道君的中間,調解道:「經過我苦口婆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不懈勸說,為梵無劫小兄弟指明了歸墟深處九死一生的危險,再詳述了我們魔門講義氣,明事理,不拋棄不放棄一個成員的魔道大義。」

「梵兄弟終於明悟前塵,棄明投暗,願意投靠我們魔門大教,如今大家拜了兩位魔祖,飲下血酒,立下心魔大誓,就是一家人啦!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

「佘老怪,放下化血魔刀!無生老弟……放下白骨亡魂劍……還有你血屠老哥,九天十地鎖魂絕滅大咒你都祭起來了……你這是要同歸於盡嗎?」

「大家聽我一言……如今歸墟深處的兇險,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可怕,既然梵小子已經棄明投暗,我們就應該團結一心,先把那群賊心不死的毀滅魔徒餘孽乾死再說,再坑一把佛門那些沒毛的禿驢,只留下咱們自家兄弟,肉留在鍋里!大羅之地,又並非什麼不可共享的機緣,大家先找到大羅之地,再各憑手段……是不是?」

「這樣吧!梵小子,你對冥河魔祖發下一個血誓,我們再共同立下心魔大誓……這事就過去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聽了元育無恥的話,梵無劫臉色就是一變,這時候,魔道一眾魔君忽然默契的圍了上去,一個個臉上滿面笑容的將自己平生最得意的神通法器暗中祭起來,隨時準備聯手發出驚天一擊。

梵無劫立刻就露出無害的笑容,拱手道:「各位哥哥的好意,小弟怎能推辭?若有遲疑,小弟豈不就是魔道的叛徒嗎?來來來……我滴血為誓,與各位老哥哥共立心魔大誓!」梵無劫解下衣袖,露出臂膀上的八臂神魔花臂紋身,拍著胸脯道:「血海魔經身上紋,從此就是魔道人。八臂魔像魔祖傳,同道義氣不敢忘!」

「諸位大哥,小弟入伙了!」

當即劃開右掌,面對血海,滴血立下血誓……定要匡扶魔道,棄明投暗,與諸位講義氣的魔道兄弟一起,共尊殺戮魔祖,建立無上魔土云云!

立下誓言之後,一群老魔頭上來,笑呵呵的和梵無劫打成一團,毫無芥蒂的樣子。

梵無劫表面笑呵呵,心理卻暗中嘆息,面對腳下茫茫的暗紅血河,心中無奈道:「終於,還是墮落成魔了!那些正道俊秀,墮落成魔的時候,是否也和現在的情形有些相似呢?」他抬起手心一看,那裏雖然有一道傷口,但留出的卻不是自己的血液。

元育用指物代形之法,將他袖中縮小的巨鯤,代替了作為血誓的主體。

梵無劫沒有立下血誓,只是魔道之中多了一隻血海巨鯤作為護道神獸而已,梵無劫怎麼想不重要,反正人家自己倒是挺願意的,立下血誓之後,巨鯤和血海更無隔閡,本質也向血海魔物更進一步的偏移。

梵無劫雖然說服自己,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但內心裏知道,他又朝着墮落邁出了一步,前面就是無底深淵,而他早就沒有退路了!

「大家聯起手來,將玄冥骨刺捕獲!」元育沉聲道,又引誘一位正道俊傑墮落,他的心裏也談不上好受,但魔祖在催業績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也是沒辦法啊!」元育無奈心道。

「我們無數精通血海、阿修羅、白骨、陰魂、惡煞等等魔道的同道在這裏,齊心協力,不信還抹不去一群毀滅魔徒,喪家之犬做的手腳!大家一起出力,把那座白骨神山祭煉成一艘曠世的白骨魔船,橫渡這無邊血海,為我魔道再添一宗至寶!」

「我有一門精神秘法,變天擊地大搜神手……能鎖定那白骨神山,玄冥骨刺!」有人補充道。

「我也有一門巫祭大法,能喚起骨刺內的祖巫殘魄,祭拜成神!」巫教的老魔頭也插嘴道。

梵魂魔君自得道:「諸位道友與我鼓起九幽冥火,點燃玄冥骨刺內蘊的無窮煞氣為煞火,可以軟化神骨,為其塑形!」

元育也道:「我這有一門嫁接手法,能毀去一件魔寶,將其中的禁制魔法,打入另外一件魔寶之中,立刻能奪取祭煉千萬年的苦工!」

「這樣我們毀去白骨魔船,將禁制打入被煞火軟化的玄冥骨刺之中,由老巫公祭拜祖巫,引動玄冥真水,抹去那些乾屍埋伏的手段,將玄冥骨刺祭煉成一件曠世魔寶!」

婆雅王的屍體內里的空間極大,就如一個世界一般……

其中種種器官的所在,更是蘊藏着大羅驚人的法力,摻雜了毀滅大道的法力,化為種種不可思議的先天劫數,地水風火等等外相,誤入其中就等於自陷一處可怕的絕地,也只有婆雅王舊部這種自己人,駕驅著一股活血四處喚醒婆雅王屍體的器官。

才能收取其中蘊藏的種種造化!

那群老怪物跟着他們,沾了不少便宜,但卻沒有人稍有喜色,因為他們眼睜睜看着這些乾屍,藉著大羅遺藏,一點一點的恢復了過來,氣息比之前的衰弱,強大了何止千百倍。

他們如何不知,現在佔得便宜,以後都要連本帶利的賠回去!

闖過了種種神藏,取走了婆雅王為他們預備的無數造化之後,乾屍……現在已經不能叫乾屍了,現在這群乾屍一個個都鮮活了過來,披着猙獰的鱗甲,三頭六臂,相貌十分猙獰醜陋,確有驚人的體魄和戰力。

這些毀滅魔徒終於來到大羅遺體最重要的一處神藏——心臟。

婆雅王的心臟如同一個不規則的星球一樣,外表已經死寂枯萎,表面上龜裂著無數不規則的巨大裂隙,每一處裂隙就如同一個大峽谷一樣,數條主動脈通往心臟之中,巨大的如同無底深淵,毀滅餘孽的阿修羅們看着這顆星球一樣的巨大魔心,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

為首的魔頭歡呼道:「妙極,王上的心臟保存的十分完好!等到活血一到,便能讓王上的心重新跳動起來,我們祭祀的活血和神魂,足矣讓王上的神體全力出手三次,到時候,誰能阻擋我們的大計?」

「祭祀血魄,讓王上血魄歸位!」他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隨手抓起身旁的一位道君老怪,掀開了他的胸膛。

九頭老怪臉色慘變,他急忙退回去和那群老怪物站在一起,聯手護住自己道:「婆雅莫措……你在幹什麼?」

婆雅莫措狂笑道:「當然是血祭我王,你們不是要逃出去嗎?用金仙道君的心頭純陽血,點化我們引來的活血氣,讓我王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只需要九個金仙而已……你們人那麼多,貢獻九個廢物又如何?」

婆雅莫措重重一捏手中的心臟,金色的血液蟲乾癟的心臟中湧出,落入下方的血海當中,金色的血液彷彿點燃了這股活血,讓湧入那顆魔心的血液重新擁有一點純陽之氣。

魔心受到了這股活血的滋潤,開始緩緩恢復肉色。

那點純陽之氣,讓魔心微微震動了一下,婆雅莫措狂喜,一揮手就有無數阿修羅魔將朝那些老怪物殺去,他們只選擇了八名最為弱小的老怪,其它老怪雖然臉色慘變,卻也沒有阻止,只有九頭老怪還有最古老的幾個老怪物,知道不能再忍下去了!

再不反抗,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些老怪物雖然惜命,卻不缺乏果斷,九頭老怪當即出手,脖子下方的八頭肉瘤,張牙舞爪,眼中合力射出一道璀璨的神虹,揮灑向婆雅莫措,打出一道震動了虛空的強大神通。

婆雅莫措一聲咆哮,伸出一隻鬼爪似的黑手,朝九頭老怪抓去。

那隻鬼爪往下一撈,彷彿把日月都捉拿在其中,撞在神虹上,生生捏碎了神虹,也只是被擊退了一點,連皮都沒有傷一點。

其他老怪紛紛欲合力阻擋他,但也有其他阿修羅魔將中的高手阻攔他們……

在鬼爪面前,九頭老怪這樣先天生靈的直系後裔,都感覺魂魄動搖,難以阻擋,漸漸恢復了全盛的先天生靈,可怕的難以想像。

九頭老怪心一橫,準備燃燒壽元法力,燃盡自己的一切,發出殊死的一擊。

不為殺死這可怕的阿修羅魔怪首領,只為了讓自己灰飛煙滅,不落入他們手中。

「轟!」然而就在生死關頭,一聲巨響伴隨着洶湧的神血從他們身後的方向湧來,一艘如神鰲一般巨大的白骨巨船,從身後駛來,白骨巨船形態古怪,船頭非常狹窄,船尾卻異常的寬大,看起來就像一枚楔子一樣……

神船伴隨着滔天的煞氣,所行之處凍結了一切,就連活血中的神都被凍住了,變得僵化遲緩。

一眾魔道道君站在船首,紛紛朝阿修羅魔物所在的神鰲島殺去,驚天的神通和法器撕裂了血河,擂打着婆雅王的魔心,發出咚咚的巨響,震動了這具大羅屍體的胸腔,彷彿天穹發出的鼓聲,為這具屍體中的所有人指引了方向。

「混沌魔道,毀滅餘孽……想要放出毀滅魔祖,罪該萬死!我等殺戮魔祖門下,決不允許!舍我一腔魔血,也要將爾等擊殺再此!」血屠魔君正氣凜然道。

「想要滅世,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老巫公大喝一聲道:「我們魔道是眾生的脊樑,為眾生撐起一片家園。巫就是守護!魔就是自由!巫魔就是守護眾生,守護自由!」

「殺生即救生,貫徹殺戮大道,清理宇宙因果。秉持殺劫,不分親疏善惡!殺道無情,清理眾生!劫數無私,運行陰陽!請諸位毀滅道友應劫!」殺生教主冷冷道。

梵無劫躲在後面,有些遮遮掩掩的,梵家三祖更是躲着他,頭也不敢抬。

元育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干好事呢!你躲什麼?」

「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和你們混在一起,我還怎麼在正道混……而且你們身為魔道,喊一堆大義凜然的口號,這樣好嗎?」

「做好事的時候,當然要喊出來。殺戮魔祖教育我們,做的好事一定要及時宣傳出去!說一些好話怎麼了?」元育說你還是太年輕。

「那要是做壞事的時候呢?」梵無劫不服氣道:「也不見你們遮一遮臉啊!」

「做壞事的時候,當然要喊:跟他們正道講什麼道理?我們是魔道,壞的應該!不這麼干,我們還是魔道嗎?哈哈哈!一定要正義言辭的囂張……不要拘泥於所謂的仁義道德,我們是魔道嘛!幹什麼都是應當的,對不對?」

「首先要把下限放的低一點,這樣就沒有人會對我們有什麼期待。然後有一天,我們幹了一件上限比較高的事情的時候,嗓門大一點,首先要吆喝出去,這樣給人的印象更深刻,震動更大。一個壞人偶爾幹了一件好事,比好人偶爾幹了一件壞事更容易獲得芸芸眾生的原諒。說不定就洗白了呢?」元育笑呵呵道。

梵無劫為這種無恥的邏輯捂臉,然後暗中祭起宙光真水,韶華紅塵神沙,對着那群阿修羅魔物幹了一記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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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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