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六十

第320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六十

兩江一直是大清最重要的賦稅重地,並且是前明的曾經的首都,大清滅南明小朝廷以來就一直重視對兩江的控制。順治二年,在江寧府設滿蒙駐防八旗的子弟,幾十年過去,滿蒙八旗子弟在江寧府生根繁衍,拖家帶口,數目極為龐大。

順治二年,只有2000人馬駐防,但是到如今遠不止這個數字。

關保是就是駐守江南江寧府的一個牛錄(大約是十夫長),如今反賊勢大,安慶被反賊攻佔,南京告急。

據說,反賊攻入安慶后,對駐守安慶的八旗子弟進行了大屠殺,他身為滿人沒有後路。

如今八旗子弟吃喝嫖賭鬥雞走狗,生活墮落,早無他們爺爺一輩的血氣。但是關保還是從小跟着爺爺學習騎射。在那些八旗駐兵聽說反賊打過來時都嚇得不敢出城,關保覺得他們真是丟了「滿洲巴圖魯」們的臉。

關保和部分尚有血性的滿蒙勇士領了出城的打仗的任務,他們不信任那些綠營的漢人,必須監視漢人的武官。

關保的這一個牛錄的人馬到了南京城西沿岸臨時建設成的炮台陣地,這裏有十門紅衣大炮(註:其實原是明後期葡萄牙中間商曾賣給明朝的一種16世紀歐洲加農炮),這也是總督大人寄予重任的城外防線了。

這個重達兩噸的大炮,雖然不易移動,但是設有準星和照門,彈藥是由石、鐵、鉛等材料製成的實心彈,重可達十公斤,射出威力巨大,撞上水面船隻依仗動能可是破壞船體,把船擊沉。

聖上在位期間,仿造過約200門,京師、兩江、福建、廣東都布有這種炮。

不過,大清很久沒有用過這些炮了。

江邊不但設有炮台,還有八旗的騎兵營和火/槍營,綠營四鎮兵馬從各鎮調來守衛南京,誓要層層阻擊叛軍。

關保和他的勇士們在江邊駐留了二日,也終於在第三日接到了叛軍大舉東征的消息。

而第三天清晨,在晨光中,清軍的哨兵就看到長江上游遠處帆船點點,而稍近處的江面上已經飄來七八艘小船了。

關保所在的這一鎮軍隊在最前線,號角已經吹響,營地變得嘈雜,弓箭營、火/槍營、騎兵營都已經行動起來。而那些炮手已經開始準備,調整大炮諸元,備上彈藥。

他們這鎮駐地首當其衝,蒙古旗人出身的總兵大人已經下令,讓紅衣大炮的千總大人馬上開炮。

不一時,一門紅衣大炮率先向近處的小船開炮,那些大船遠達一千多米,而紅衣大炮的有效射程是500米,射遠處的船命中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炮彈畢竟不是導彈,沒有制導功能,小船雖近卻身小,而且隨時在移動,命中率同樣是很低的,它們也有高射炮打蒼蠅之感——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什麼是高射炮的話。

五門火炮各打了一炮,但是沒有一個命中那些小船(游擊艇),最準的就是剛好在船邊不到一米處,濺起了一個水花,潑了那些穿着藍色花里胡哨怪模怪樣衣服(山寨版海軍陸戰隊迷彩服)的反賊滿身水。

那些反賊見第一輪炮后沒有打中一條船,個個不要命似的歡呼豪叫。

「建奴!來而不往非禮也!試試我們的炮!」有一條小船上的反賊齊聲叫喊。

什麼?那小船上還配了炮?怎麼可能?清軍卻不知,小船也並非如水面上這麼小,水面下的部分比水面上的大多了,這樣排水量就大大提高了,他們隔了隔板,下層正好裝一些彈藥。

其實土迫擊炮的有效射程還不及紅衣大炮,但是在江岸嚴防死守的清軍陣地佔地大,隨便打過去似乎都能炸死幾個。而管轄紅衣大炮的參將為執行總兵把叛賊打沉的命令,把大炮炮台就架設在江岸不遠——太遠了就打不到了。這造成了部分弓箭兵和步兵也因為大炮要離江面近而往江沿岸推前。

清軍也看不清他們那是什麼炮,只聽「砰」一聲巨響,突然,清軍紅衣大炮前方的弓箭營中爆炸開來,死傷達幾十個。

那些興華海軍的小狼仔確實準頭不怎麼樣,要打到紅衣大炮太遠很困難。但是守在岸邊幾堆石頭后的弓箭營官兵就成了炮灰了。原本這些弓箭營排在大門前方是為了防止興華軍登陸的,也保護炮手,箭的射程自然是不及大炮,所以他們排陣在前正是正常的。然而,興華軍並沒有第一時間登陸,清軍卻把炮灰送到了興華軍的嘴邊。

興華軍的炮彈不量是弧形軌道,山石根本擋不住炮/彈,它能掉進石頭後面,而且是很陰毒的空心彈,內含彈片,一旦炸開,彈片隨着爆炸的動能四射,殺傷力巨大。弓箭營的清軍慘不忍堵。

一炮過後,興華軍又來一炮,這次卻見離得最近的一門紅衣大炮炮兵一下子倒下好幾個。

這到底是什麼鬼?清軍官兵們紅了眼睛。

江中的那條游擊艇中的官兵見有人倒下就滿足了,齊聲高喊:「建奴,還約炮嗎?」

這可不是他們光榮的最具體貴族(流氓)風度的興華海軍輕浮。聽海軍高層說,當年總司令那個「天才魔女」和他們喝酒,喝得高了也和他們扯淡。

她一次喝得挺高的,歪頭歪腦地他們說:「咱們海軍訓練苦,我都知道,日晒雨林皮掉一層還罷了。問題是水上連只母猴子都沒有。海軍的兄弟都是男人呀,老婆不在身邊,連炮都沒人好約。」

然後,當時有人問啥是約炮,那小姑娘不害臊地說:「約炮都不知道?就是找個女人你來我往、你情我願地解決一下……」

當時,在場的男人全都石化。總司令是女人嗎?是未婚小姑娘嗎?是嗎?

後來,他們悟出來了那要是普通女人能那麼兇殘嗎?

原本他們是對她很懼怕,為求生存和前途在她底下做事。後來卻真心覺得這老大,雖然是女魔頭的,但好像也是一路人,不錯的樣子。於是,原本對興華黨那套還有抵觸之感,後來被洗腦時被洗得比普通人還嚴重。陸軍人員是擁有一顆正統的光復河山之心,海軍由於很多是降軍出身入行的過程和方式很不一樣,最後變成除了忠於興華黨之外還擁有一股土匪流氓的畫風,不過他們自己全都認為那是海軍特殊的「貴族氣質」「勇士精神」。

那些原來清軍水師炮手、水手出身的將士對於攻打南京更抱有極大的熱情,只要佔領南京,他們就可以回家看看了。

另一條游擊艇也在造近,避過兩炮極近的炮/彈,然後也朝岸上發射了一枚炮彈,這些準頭比前兩個差得多,卻把清軍全都嚇了一跳。

卻說安慶這個門戶大開,南京真是守無可守無險可守。分散佈兵,則敵軍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或者直接進攻防守弱的南京城,城破城外的兵自然散了。如這樣在外城集中城外死守,其實人家就打到你的家門口了,興華軍有大量的火/槍、艦炮,清軍不懂現代戰爭的戰壕,這時也就仗着地形,有些山石正好擋住一些火力,可惜那是弧形軌跡的迫/擊/炮/彈,山石也攔不住。

玉堯站在旗艦艦首,拿着單筒望遠鏡看看,看到清軍臨時修的炮台上一個武官面目猙獰著,似乎正在張口罵人。

她沖身邊的陳琦說:「現在我艦距離清軍炮兵陣地約1500米,你的狙/擊/槍借給我玩玩。」

陳琦道:「這是在艦上,這麼遠,阿大都不一定打得中人吧。」

當今時代正常情況下,1500米絕對是個安全距離,所以,清軍的武宮在興華軍沒有登岸逼近的情況下很安心沒有躲,那人是指揮開炮的,自然也看出來游擊艇上的炮也打不到他所在的位置的。

玉堯道:「我要是跟阿大一樣,我能當你前輩嗎?」

阿大雖然是兵人,但是他在這個世界也久了,也會一些正常人類的情緒,特別是在自己的專業上好像受到看輕。

阿大說:「指揮官,我打得中。」

玉堯接過陳琦的巴雷特型狙擊步/槍,這是好東西呀,陳琦自己才在基地系統買了十支,彈藥也是有限的,後來她聽從章玉鳳的勸說,再也沒有隨意利用基地系統,也沒想過多買了。

玉堯拿起來興奮地摸了摸,當年唐心微去菲國米軍軍事基地偷軍火,偷到過五十支,她一直很心愛,當初在空間里就偷偷玩過。但是在與喪屍的戰鬥中,實際上狙擊/槍的用處不大。後來她成為總統,把大部分,包括那些好槍獻給國家,用於工廠仿造、軍事博物館等用。她自己留了兩支,一支給了潘越,兩人偶爾會玩玩。但是她當初只有一隻手了,這個自然是玩不過他的。

玉堯熟悉了手感后,把槍架在欄桿上,半跪下身,調整光學瞄準鏡,感受着江風吹拂和船體的微微起起伏伏。

阿大拿着望遠鏡看看,又拿出自己的狙擊步/槍同樣架在欄幹上瞄準,說:「清軍炮兵營的參將,距離1530米,你打第一槍,我補槍。」

玉堯輕聲說:「不用,你打10米外的那個八旗牛錄。」

說着,輕輕伸出手指……

關保正在監督催促着紅衣大/炮的炮手的操作,看着一個個炮/彈沒打種,急得上火,不由大罵這些漢人是廢物。打了那麼久,只打翻一條小船,好像也沒怎麼打死人,用箭射又太遠。而對方發了九炮,有三炮陰毒的炮彈落在了弓箭營的將軍中間,殺死了不少人。

清軍本來是很亂,但是管大炮的參將大人經驗豐富,從第三彈開始就看出叛軍那炮彈雖厲害,但是射程有限,基本上是不可能打到紅衣大炮的。而弓箭營的將士已經退下了,不然就是送死。

關保看着仍就發愁,按這樣下去,得浪費多少炮彈,他們又有多少炮彈?水師的事,應該讓水師來解決,就怪福建水師那幫草民居然全軍覆沒,兩江省水師只有幾十條老船,最好的船當年還被十三阿哥調去了,然後就失蹤了。

突然聽到風中似有一聲怪響,關保看見正在指揮的參將大人腦門炸開,血花飛濺。

什麼妖法?

突然,他胸口一陣巨痛,熱血從胸口湧上出來,他無法阻止自己倒下,感覺呼吸困難,想要打通呼吸卻一口血從口鼻噴了出來。

什麼妖法,這是他死前念念不忘的事。

這邊的沿江紅衣大炮防守陣地,因為炮營的參將和一個「尊貴」的滿洲牛錄的倒下,失去主心骨,士氣大減,剩下的武官怕那邪門的妖法再來給他一下,嚇得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哪裏還能正常下令。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炮手們也戰意全無。

玉堯滿意地摸了摸槍,笑着說:「阿琦,把這槍送給我吧。」

陳琦道:「前輩,你剛才說是借的!」

玉堯不要臉地說:「自己人嘛,那麼小氣幹嘛?」

「小氣?你知不知道多貴呀?我發過誓再也不買了,我們總共只有十支。」

「你有十支,我一隻都沒有。我們現在那些槍連漢陽造都不如,工業水平有限呀。」

陳琦道:「那交換吧,給我建個船廠,還有我要技術工。資金你出,船廠由我做主,我占船廠30%股份。」

玉堯道:「你不如去搶!一支狙擊/步/槍你要我船廠的經營權還要三成股份。」

陳琦道:「搶?呵呵,前輩,你別裝了,我聽說你不但搶人,你連死人都搶。我時刻都以您為榜樣。」

原來,盜墓盜出文藝氣息的玉鳳上了太行山後,偶爾還是會「手癢」,就組織「出任務」,自己帶頭去「下斗」。陳琦是個很有好奇心的人,曾經在玉鳳那看到了很多古董,她和別的農民子弟不一樣,她是能認出些東西的。然後,她就追問,玉鳳笑笑說是為了籌集「革命經費」不要大驚小怪。

「玉鳳這兔仔子……」玉堯罵道。

還是隨身文書年羹堯來提醒兩個女人不要爭了,這是在打仗。

玉堯連忙傳令下去,不一會兒,旗艦打出了進攻旗語。

「漢武」號無敵艦仗着當世第一的機動能力,乘風破浪而東下,到和清軍炮兵陣地呈適合開炮的角度時,船舷的加農炮開始開炮,砰砰發射。續速打了一輪,清軍那邊四處爆炸,時不時血肉橫飛。

接着,在旗艦屁股後台的主戰艦「白起」、「吳起」也不甘落後,又是一輪。而南京總共只有四十門紅衣大炮,他們調出來十門,其實都分佈在各城樓炮台上。

最後,輪到登陸部隊的那些船靠岸,清軍哪裏還能阻止?

清軍在沿江設大炮阻擊的方案根本沒有什麼效果,數量、質量、機動能力都弱於人,戰神轉世也難。要麼就是學我兔退山裏打游擊,但是滿清有這樣的群眾基礎嗎?

興華大軍第一師陸續在南京城西登岸,而第四師則是往下游,在城北登岸,海軍陸戰隊則在城東。興華軍分三路攻南京也是比較傳統的方式。

正在興華軍大量登陸的時候,火/槍營也不得不出來了,但是缺乏遠程重火力的□□營也被剛上岸的幾門迫擊炮炸得膽寒。待興華軍排起陣列射擊,對他們就是屠殺。

城北城西還組織了八旗騎兵營在對興華軍的衝鋒進攻,也許還想恢復當年滿洲巴圖魯的榮光,利用騎兵的衝擊力和速度來衝破漢軍的陣形,他們的祖上無數次成功了。

可惜他們沒有他們祖先的好運氣,被興華軍的火/葯炸得粉碎。這些東方的騎士階層與西方的在火藥面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大部分綠營的官兵見着了八旗騎兵的慘狀,精神達到崩潰,紛紛往城中逃。

江北此時只有少量清軍,兩江的重要兵力都被調到南京了,他們反而是幸運的沒有了渡江工具,這樣他們就有理由不去送死了。

……

「神策金川儀鳳門,懷遠清涼到石城。三山聚寶連通濟,洪武朝陽定太平。」這是描述南京城的順口溜。

南京六朝古都,但是到清朝,其城還是始建於明代,保持着它的舊模樣。南京城「里十三」,「外十八」,這些城門連接城內各個要道,四通八達。

周寶山是北郊太平門的守軍「協」的副將(註:不是還有正將,而是「協」的武官就叫副將),最近也是焦頭爛額,叛軍攻打南京,原本總督大人還想阻止他們登沿,但是叛軍會妖法,朝廷大軍被打得丟盔棄甲。

太平門扼守鐘山,控制北郊,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興華軍登岸后,兩江總督邵穆布馬上調了滿蒙八旗精銳來替換原來的綠營守軍。

而守了三天城沒休息的周寶山也能先回府中睡一覺,家中的老婆和兩個小妾見他回來才放下心來。

他本要倒頭就睡的,因為明天還是要去協防的。不想府中來了一位朋友。

是「揚威鏢局」的楊振航,楊家本就是金陵的大商人,這幾年生意越發大了,常要與鏢局合作。楊家前幾年和「白龍鏢局」合作愉快,但兩年前,楊少爺自己開了「揚威鏢局」。商人也好,鏢局也好,自然和守城門的官兵要打交道。楊少爺平日出手大方,與周寶山也是算是有交情。

周寶山拖着疲憊見了他,楊振航一見他,說:「周兄,怎麼幾日不見,成這番模樣?」

周寶山嘆了口氣,說:「也就你這樣不動如山,叛軍都打到城下,眼前哥哥我性命家小都要不保。」

楊振航說:「我到是有條能幫到周兄的門路……」說着看看周圍的下人,周寶山意會過來,揮退了下人,他以為楊振航做鏢局的有門路逃出城去。

楊振航喝了口茶,說:「周兄,如今只剩你我。我問你一句,你是漢人,還是滿人?」

周寶山猛然站了起來,指着他怒目而視,說:「你……你……」

楊振航冷冷一笑,說:「周兄,我念在你我交情份上才來給你一條明路,你若不領情,我即刻離去。」

周寶山冷冷道:「原來,你已經勾結……」

楊振航道:「我本來就是漢人,我為光復河山出力,仍是春秋大義所在,即便死了,也對得起列祖列宗。只是不知周副將為了滿人的江山帶着一家妻兒老小去陪葬,死了卻對得起誰?」

周寶山怔怔說不出話來,楊振航道:「興華軍打昆明也好,打廣州也好,打安慶也好,多也不過三五天。南京又能守住多久?況且,我聽說興華軍打進城,只會對旗人不利,對我漢人百姓秋毫無犯。但是,如周兄這樣助紂為虐的不但你性命難保,令朗令愛前途也是有礙。」

周寶山想了很久,終於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

……

第二天周寶山正常去協防,但是第三日晚間他出手了。

周寶山帶着五百來人前往太平門給滿蒙八旗子弟「協防」,他在求見守城參領、佐領時和帶領身邊的人突然發難,砍了八旗將領們的頭。而城門炮台的兩門大炮、駕車等重武器機關的滿人士兵也被突襲。

周寶山殺了將領,端到敵人重武器,跟隨在他身邊的楊振航就放出信號,不久就聽城外的腳步聲齊響。

而周寶山的手下都馬上拿出一條「紅領巾」扎在胸前……

守在城門下的滿洲守軍被偷襲抹了脖子后,城門馬上被打開,率先進來的是興華特種兵一個連,加入和城樓滿蒙殘兵戰鬥,守住了大門。

兩刻鐘后,興華第四師在師長嚴飛的率領下沖入南京城。

清軍綠營的「起義將領」也不僅僅是周寶山,在清涼門、金川門、神策門等門同樣發生著。

興華黨在南京經營日久,地下黨員眾人,人脈廣,總有能在關鍵時策劃綠營將領「起義」的人。

玉堯這點也是學自於我兔,雖說目前因為有滿蒙八旗,做不到如北平和平解放,不損毀古都的完美。但是裏應外合還是能做到的。

入城后,如楊振航這樣的地下黨或盟友接頭人就派出隨同人員為興華革命軍引路。

如今滿蒙八旗軍差不多都在城牆上,興華軍登上城牆圍剿,在城中的也有一些遭遇戰,特戰旅的各以排為單位的作戰小組發揮出了極大的巷戰能力。這是兩個時代的打法。

城中的綠營很多都投降了,由於有周寶山這樣的「起義」將領,很多本就退縮的武官,得到有「起義」這條路都想方設法跑去殺一個旗人小官提了人頭當「投名狀」。

……

兩天後,玉堯在營地司令部接到通信兵遞上軍報,龍墨那手丑字:已攻下總督府,活捉兩江總督邵穆布,歡迎總司令入城。

玉堯領着親衛軍和司令部參謀文書等騎了馬到了神策門,龍墨領着一個營的士兵已經在那等著了。

還有以龍雪為首的本地培養班底的代表們都在城門口。龍墨龍雪兩兄弟分別多年,也終於團聚。

等待在城門口的還有陳琦和阿大他們,陳琦他們由於裝備的外掛,參與了特戰,她本人的身手和槍法這幾年可也是提高不少了的,並且經過當年的流血,她已經是一名老兵。

大部分的將士還有管理這城新拿下的城的任務不能參與入城儀式,不過一個團的正規軍軍隊加上後勤的幾萬人員,也是浩浩蕩蕩,旌旗招展。

南京城的地下黨、盟友已帶着他們的親朋走上街頭觀看歡迎興華黨「王師」。

南京的人民看到了一隻與滿清完全不一樣的軍隊,他們挺直腰桿,他們鬥志昂揚,他們步伐整齊響亮,還有他們沒有傷害平民百姓。

到了總督府,就有人把邵穆布給帶上來,他滿身的頹唐狼狽,臉上還有傷。

邵穆布看了坐在堂上的玉堯一眼,驚於她的美貌和年輕,還有殺氣。邵穆布卻也看到了一個熟面孔,就是年羹堯,年羹堯考中進士后在翰林院當庶吉士,已有幾年了。而邵穆布是去年才接任兩江總督的。

邵穆布嘆道:「亮工,別來無恙。」亮工是年羹堯的字。

年羹堯心情複雜,他原來也是旗人,漢族旗人其實就是打入滿清體系內部的人。他們有很大程度的滿族化,曾經與滿洲八旗的很多人都是有交情的。

年羹堯淡淡道:「不敢。」

邵穆佈道:「皇上待年家不薄,你們還生不臣之心,弄得天下大亂,只怕是天理能容,你們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玉堯冷笑,說:「明室待努/爾/哈/赤祖上也不薄,若非我們光復河山,奴酋康熙天理難容了嗎?歷史從來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你也別拿這些話來欺負我哥哥,要造反的是我,我爹和我哥去年之前都還是你們大清的忠臣呢,他們也是被我逼出來的。」

邵穆布:「你一個女子,為什麼要造反,難道你想當女皇嗎?」

「當女皇不算是目的。造反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滿清從皇室到八旗都太噁心了。」

邵穆布:……

玉堯雙目透出一股邪氣,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道:「龍雪。」

龍雪忙上前道:「屬下在。」

玉堯命令:「組織人馬去滿城八旗街,把所有男男女女都押解到城外,建個俘虜營,後期進行甄別工作,有作惡多端欺男霸女的給我殺了。之後男的全送去礦山勞動改造,女的等著送紡織廠勞動改造。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龍雪領命而去。

「周平同志、嚴鵬同志。」

「領袖有何吩咐?」

「組織內政人員,查抄八旗街所有旗人所有財產,登記造冊,以充入國庫。」

周平和嚴鵬也領令而去。

邵穆布看着玉堯罵道:「妖女!」

玉堯大笑三聲:「哈哈哈,痛快!痛快!想必打進紫禁城比這還痛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老魚已經嚴重黑化,黑化到她偶爾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戮之心,一種百年恩怨籠罩着她的潛意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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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書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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