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因果的牽連
作為伏羲的真傳弟子，林昊與鎮元子的住處並不遠，短短時間內，林昊便來到了鎮元子的宮殿外。
鎮元子作為聖人境修士，自然不能前往十方大山，但當初他也在宮殿之內，是以，此時必然已經回到了宮殿中。
林昊看了看眼前的萬壽宮，前腳剛到，耳朵內便出來鎮元子的聲音。
「師弟，進來吧。」
林昊也沒有奇怪，畢竟鎮元子是聖人境修為，理所當然的能夠發現他來到此地，如果鎮元子不能發現，那才奇怪呢。
站在萬壽宮外的童子並未阻攔林昊，他們自然明白林昊的身份，這可是伏羲的真傳弟子，鎮元子的師弟，誰敢阻擋？
走進萬壽宮，鎮元子並未在大殿內，很快他便朝着後院而去。
在宮殿的後方，便是一處巨大的院落，旁邊有一處巨大的水池，各種稀奇古怪的魚類在其內縱橫，這些都是蠻獸，有些實力強悍，有些實力弱小，看上去極為的珍稀。
如果不是因為水池旁有陣法籠罩，光憑這群蠻獸都能將此地弄得天翻地覆，即便是如此，也讓林昊感覺到水池內翻江倒海一般。
水池的不遠處便是涼亭，而涼亭旁邊種著一顆火楓樹，在其下方的石桌旁邊，鎮元子雙眸緊閉，正在休憩，石桌上放着兩杯徐徐而生的熱茶，顯然等待着林昊的到來。
「師弟，坐。」鎮元子睜開雙眸，帶着溫和的笑容，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林昊也沒客氣，畢竟他來到人教之後，麻煩了鎮元子不少的事情，兩人都已經極為熟絡，自然不會客氣。
坐在石凳上，林昊抬起茶杯，輕輕的泯了一口，口有餘香，韻味十足，甚至茶水中沾染著濃厚的法則之力。
「好茶！」林昊誇讚了一聲，逐漸的放下茶杯。
鎮元子微微一笑，為林昊添了添水，笑着說道：「這可是九龍山上的六品靈根雪龍茶，也虧你的法則早就領悟完成，不然的話，光憑這茶水都能讓你對法則的領悟增加，嗯，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帶上一點，畢竟你還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徒弟在。」
林昊搖了搖頭，要說李悠米三女，的確是如花似玉，但柳青一個大男人，居然還用如花似玉的說法？
不過，林昊也沒客氣，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雖然這東西對他沒用，但的確對柳青幾人還有巨大的作用，作為師尊，自然不會忘記徒弟的。
「說吧，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尋我，必然是有事情……」鎮元子笑着問道。
林昊撓了撓頭，笑着說道：「知我者唯師兄也，師兄果然慧眼如炬。」
「少拍馬屁，我還不了解你？」
林昊笑了笑，開口說道：「今日在大殿內，師尊談及巫族，讓師弟有一件事情沒有想明白。」
「哦？」鎮元子帶着感興趣的神色，笑着問道：「什麼事情？」
林昊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即開口說道：「既然巫族得罪了四大種族，按照九大至高境的修為來說，絕對不可能婦人之仁的放過巫族，但為何當初師尊等人沒有將巫族徹底的剿滅，反而是放過巫族，也是因為如此，才導致巫族能夠背叛元界，投靠界外天魔。」
林昊說出了自己的不解，畢竟至高境以下皆為螻蟻，即便是巫族的修士數量眾多，但這些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是師尊一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其全部剿滅。
「你可知曉因果？」
林昊微微怔了怔，隨即開口說道：「因果法則？」
鎮元子笑了笑，開口說道：「是，也不是！」
「所謂的因果，並不是法則中的因果法則，而是一種莫須有的存在。」
「你可知道元界內有多少的異族？」
林昊微微一愣，元界內有多少異族？
這件事情他還從未去考證過，畢竟元界如此龐大，異族必然數不勝數，根本無法形容，自然而然的，林昊搖了搖頭。
鎮元子笑着說道：「元界內的異族數量達到了三百六十億之多。」
「並且，無論異族的大小，但異族的數量的確有如此之多，當然，異族的內的修士也有多有多，異族的修士數量最少的便是城隍廟的屠無盡前輩，整個異族只有他一人，但也有如同巫族這般，巔峰時期數量達到了數千億的族人。」
林昊倒吸了一口涼氣，三百六十億的異族數量？
這是何其龐大的數量？
按照平局值來算，一個異族的數量至少也有上百億……
林昊搖了搖頭，這數量簡直太恐怖了。
但這跟至高境沒有屠殺巫族有什麼聯繫不成？
「你可知道當初巫族為何沒有成為五大種族？」鎮元子笑着說道。
林昊聽到這話，脫口便道：「是因為當初巫族老祖準備突破的時候被人族偷襲造成的。」
撲哧。
鎮元子笑着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不屑的神色，開口說道：「人族偷襲？」
「巫族還不配。」
難道不是？
林昊怔了怔，不解的看着鎮元子。
「巫族老祖的實力最少也是聖人境巔峰，想要偷襲聖人境巔峰的修士，實力最低也必須同樣是聖人境，但即便是聖人境還不一定成功，畢竟當初的巫族老祖可是吸收了混沌玉佩的力量，自然比普通的聖人境更強！」
「而人族當中的聖人境修士，當初並不是巫族老祖的對手，談何偷襲？若是師尊和天逸師叔出手，那更加不可能了，堂堂至高境的修士，即便是隨便出手就能夠斬殺聖人境，談何偷襲？」
林昊頓時一愣，當初在十方大山的時候，林昊還真以為是人族偷襲的，畢竟天妖和巫王都是如此說的，並且，巫王對人族的恨意絕對不是作假。
「雖說巫王並不是被偷襲斬殺的，但的確是師尊出手斬殺的！」
這哪兒跟哪兒？
一會兒說不是，一會兒又說是，鎮元子到底想要說什麼？
林昊都有些迷糊了，已經不明白鎮元子的意思。
鎮元子看着林昊迷糊的模樣，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着急，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你說，按照至高境的修士實力，除了擁有至高境強者的種族之外，其他的異族是否能夠抵擋至高境修士的攻擊？」
林昊聽到這話，頓時搖了搖頭，即便是巫族達到數千億的修士，但只要伏羲肯狠心，翻手之間，就能將巫族從元界當中抹除，他還沒見過任何的異族能夠抵擋至高境修士的屠殺。
「這就對了，任何異族都不可能抵擋至高境修士的屠殺，那四大種族為何沒有將其他的異族屠殺殆盡，斬草除根，這樣一來，整個元界不就是被四大種族霸佔了嗎？疆域就會更為的擴大。」
「當然，這也許界外天魔的威脅佔據着一些關鍵，但並不是最為主要的，異族始終是異族，就算實力提升的再快，也不可能突破到至高境，屠無盡前輩只是一個例子，根本無人能夠走上屠無盡前輩的道路。」
「是以，按照如此的說法來看，元界內即便是有三百六十億的異族數量，但只要給至高境強者時間，一個衍紀不行，那就兩個衍紀，兩個衍紀不行，那就三個，總有一天，異族就會被屠殺殆盡！」
「是，也不是？」
林昊點了點頭，贊同鎮元子的話語。
「既然如此，但如今異族仍舊好好的存活在元界內，為何師尊等人都沒有出手呢？」
「你之前也說過，能夠達到至高境修為的強者，根本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的想法，如果這對人族有好處，想必是你，也會將這群異族全部斬殺吧。」
林昊點了點頭，不錯，如果屠殺異族對自己有巨大的好處，他也不會收手。
「那與沒有剿滅巫族是因為什麼原因？」
鎮元子笑着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了。」
「因為因果，雖然屠殺一兩個異族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因果並不大，但如果屠殺的種族越來越多，牽連的因果就會越來越恐怖，雖然這因果的力量無法斬殺至高境的修士，但卻能夠影響至高境的修士！」
「師弟，你認為如今至高境的修為的目標是什麼？」
林昊想了想，隨即開口回答道：「突破主宰境！」
「不錯，的確是突破主宰境，如果牽連的因果夠多，那麼，這因果之力就會阻擋你突破主宰境的道路，讓你永遠都無法突破，這也是都沒有對巫族趕盡殺絕的原因。」
「並不是至高境修士不想出手，而是他們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很可能會影響他們突破主宰境，雖然只有一絲一毫的影響，但即便是一點點，至高境的修士都不想去沾染。」
鎮元子笑着說道：「當初的巫族之所以不能成為五大種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們太過於心狠手辣，元界已經阻止了他們成為五大種族的可能。」
「因果，只是在至高境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才知道有這樣東西的存在，即便是聖人境巔峰，都無法感知到，是以，巫族並不知道因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