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靈米

第二百零八章靈米

「不可能,就算搭上老奴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們死了這條心吧。」福伯沒有絲毫退讓,氣勢迸濺而出,緊緊的盯着領頭之人。

領頭之人冷笑一聲,雖然他的實力也不高,甚至比福伯還低,但福伯的年紀老邁,十成的實力只能發揮出六成,甚至連六成的實力都不能發揮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之人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眾人朝着福伯緩慢的走了過去,滿臉兇狠。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瞬間想起,隨即,一道身影直接飄進大殿之中,來人穿着雪白的長袍,面色平靜,朝着福伯身後的小女孩看了過去。

鍾才進入大殿之後,隨即便發現小女孩的身影,心裏暗暗的想着,這小女孩應該就是徐方的妹妹,徐沫了。

領頭之人看見鍾才身上的衣袍,臉色一變,瞬間便蒼白了起來。

「敢問尊上何人?」此時,領頭之人也沒有之前那般氣勢,他只是一名奴僕,而鍾才卻是一名內門弟子,根本不是他能夠反抗的,在他身後的眾人,也神情退縮,顯然有些畏懼的看着鍾才。

鍾才沒有理會他的話,畢竟只是一名奴僕,還不值得鍾才在意,朝着小女孩看了過去。

「你就是徐沫?」鍾才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小女孩聽見鍾才的話,害怕的退了退,躲在福伯的身後,顯然有些怕生。

福伯皺着眉頭,這人並不是桑炎,他根本不認識此人,但此人卻穿着內門弟子的服飾,心裏閃過一絲悲哀,此時桑炎都還未來,卻又來了一名內門弟子,這是要把他們逼上絕路啊。

顯然,福伯把鍾才當成了桑炎的人。

「哼,尊上身份高貴,何必為難一名小孩呢,還請尊上大人大量,放過小姐一條生路吧。」福伯滿臉祈求的說道。

鍾才聞言,皺了皺眉,心裏十分不滿福伯的態度,如果這件事情不是林昊傳音告知他,他也不會急沖沖的前來。不過,想到此人是徐方的妹妹,心裏的不滿也隨之消散。

鍾才了無痕迹的看了福伯一眼,隨即開口說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來此地並不是為難爾等,在問一遍,他是否是徐沫?」

雖然小女孩沒有承認,但鍾才心裏也十分確認,這小女孩就是徐沫,但他並沒有直接帶小女孩離開,他這是第一次聽從林昊的吩咐,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豈不是辜負林昊的信任。

所以,他必須百分之百確認,此人就是徐沫,才會帶着徐沫離開。

福伯還未開口說話,而那領頭之人以為鍾才便是桑炎的人,眼睛就是一亮,快速的開口:「尊上,沒錯,那小女孩就是徐沫,尊上快動手抓住她,別讓他逃了。」

「舌燥!」鍾才聞言,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揮,領頭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鍾纔此時確認了小女孩就是徐沫,便點了點頭,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小女孩的身邊。

「小姐,小心!」福伯心裏一驚,快速的擋在徐沫的身旁,雖然鍾才是內門弟子的身份,他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奴隸,但徐方在世之時,對他有救命之恩,就算舍下這條老命,也要保住徐沫的性命。

鍾才眼睛一眯,伸出手,快速的在福伯的身上連點了幾下,頓時,福伯的身子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你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放心吧,我不會對徐沫不利。」鍾才開口說道。

在鍾才的眼中,根本沒有把福伯放在眼裏,就算對方的年紀較大,白髮蒼蒼,再這實力至上的世界,身份也同樣重要,福伯只是一名奴隸,卻貿然衝撞內門弟子,如果是其他人,福伯早就死了。

就像當年的林昊那般,只不過衝撞了孫遠山,卻被孫遠山下了死手,當然,最後孫遠山也付出了代價,很重的代價。

「桀桀,我到是誰呢,原來是鍾才啊,怎麼?只是一同出了一次任務,現在就來此地護犢子了?」這時,一名面色有些蒼白的男子走了進來,全身氣息彷彿毒蛇一般,十分陰沉。

「桑炎!」鍾才眯了眯雙眼,他並不知道桑炎會來這裏,但想到林昊的傳音,也明白了過來。

林昊讓他立即前往方沫山峰,保護徐沫,當時他還納悶,以為是奴隸想要造反,沒想到居然是桑炎。

其實,太玄門之中,真傳弟子八十一名,親傳弟子數千,內門弟子數十萬,外門弟子數百萬,奴隸上千萬,如此龐大的基數,就算同在太玄門之中,有可能一輩子,兩名內門弟子都不會認識。

但鍾才卻認識桑炎,也是因為他桀驁的作風和陰沉的氣息,讓他十分不舒服。

「怎麼?為了一名小女孩,得罪我,你確定值得?」桑炎微笑的看着鍾才,雖然兩人同為血魄境的弟子,但他已經到達巔峰,而鍾才卻差不多還在中期左右,根本不是其對手,所以桑炎才會如此毫無顧忌。

鍾才面色不變,雖然他不是桑炎的對手,但同為內門弟子,豈能隨便對上,並且,就算打不過桑炎,對方也不敢擊殺與他。

「哼,徐方已經死亡,何必難為一名小女孩,雖然我打不過你,但你敢殺我嗎?」鍾才笑着說道。

桑炎撇了撇嘴,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是不敢殺你,但重傷你也是可以的,當然,你如果不服,不如我們前往天都峰戰鬥台來一次生死決鬥,如何?」

鍾才面色難看,他這是第一次接受林昊的吩咐,相當於投名狀,必須完成,不然在林昊的眼中便會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桑炎,莫要欺人太甚,這徐沫,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如果你給我一分薄面,到時候我必然重禮奉上。」鍾才開口說道。

「哈哈哈。」桑炎聽到這話,猖狂的笑了起來,一臉不屑的看着鍾才,鄙夷的說道:「欺人太甚?重禮奉上?我今天就想欺人,你又能奈我何?我奉勸你一句,惹不起的事情最好別惹,如果此時,你轉身離開,我就當你沒來過,不然,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鍾才面色十分難看,沒想到桑炎連他的面子都不給,如此猖狂。

「桑炎,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徐沫可不是你能動的。」鍾才也冷笑了起來,既然你如此強逼,看來只能把林昊的身份透露出來了。

「哈哈哈,我不能動?就憑她死去的哥哥?還是剩下的一個小小老奴?我到要看看,今天誰能阻止我!」桑炎好笑的看着鍾才,搖了搖頭。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道掌聲響了起來,一名年輕男子從大殿外走了進來,面色平靜,雙手正拍著掌。

「好好好,氣量不錯,只不過有些猖狂,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也想看看,你是如何在我手中殺了徐沫的。」年輕人快速的走進大殿,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十分平靜的闡述這番話。

鍾才看見這名年輕人到來之時,瞬間鬆了一口氣,連忙來到年輕人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林昊師兄。」

刷!

桑炎聽到鍾才的稱呼,臉色一變,眼睛瞬間朝着林昊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林昊。

在太玄門之中可謂是如日中天,威望十足,修為也十分強大,並且已經成為了真傳弟子的身份。

「林昊師兄,些許小事,這不過是我跟徐方的恩怨,難道你也要插手嗎?」桑炎猖狂的表情消失不見,面對林昊,他可不敢在保持猖狂。

林昊微微一笑,說道:「你跟徐方的恩怨我不管,但我只知道,徐方救了我的命,那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如果敢動徐沫,我便讓你死在這裏。」

林昊語氣十分溫和,彷彿在訴說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但卻讓桑炎心裏一寒,從林昊身上表現出來的嗜血之氣便讓他明白,林昊說的話,不是假的。

但就這麼讓他離開,心裏十分不甘,假裝強硬的說道:「林昊師兄,就算你是真傳弟子,也不敢擊殺我,不然你也犯了太玄門的門規。」

林昊努了努嘴,點點頭,說道:「不錯,就算我斬殺了你會犯下門規,但你認為,身為真傳弟子的我,會有多大的懲罰?在退一步說,除非你永遠呆在太玄門之中,不然,你絕對有死無生!」

突然,林昊臉色一變,冷眼的看着桑炎:「哼,給你臉不要臉,誰敢動徐沫,就是與我林昊作對,現在還不給我滾?難道真想讓我出手?」

「你……」桑炎聞言,臉色變得鐵青,何時有人這麼對他說過這話,頓時想要反駁,但話還未說出頭,一股強悍至極的氣勢瞬間籠罩在他的頭上,頓時,桑炎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更加蒼白。

林昊十分不屑的看着桑炎,區區血魄境的實力,他斬殺了不知多少,所以根本不在意桑炎,如果對方不是擁有內門弟子的身份,他二話不說,就會把桑炎斬殺於此。

桑炎恨恨的看了一眼鍾才,隨即,快速的跑出了大殿。

他根本不敢對林昊有什麼不滿,畢竟林昊是真傳弟子,實力比他高上太多,與林昊比起來,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再者,他也害怕林昊真的把他斬殺在這裏,雖然門規上表明,真傳弟子不能斬殺內門弟子,但真傳弟子何其高貴,太玄門內,一共只有區區的八十一名。

而內門弟子呢,數十萬,殺了一名小小的內門弟子,林昊雖然會受到懲罰,但絕對不會嚴重。

看見桑炎離開之後,林昊朝着徐沫看了過去,對方躲在福伯的身後,眼神閃閃躲躲,顯然有些怕生。

林昊看見這模樣,臉色帶着笑容,如沫春風,果然與徐方有些相像,林昊緩慢的走到小女孩的面前,笑着說道:「別怕,以後沒人能夠欺負你,凡是敢欺負你的人,必死無疑!」

徐沫看了看林昊,有些怯懦,慢慢的從福伯的身子後面走了出來,睜大了眼睛,盯着林昊。

林昊微微一笑,正要伸出手摸摸徐方的小腦門,但徐沫彷彿驚弓之鳥一般,迅速躲在福伯的身後。

林昊有些尷尬,隨即笑了笑,看着福伯如同木樁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責怪的看了一眼鍾才,隨即揮了揮手,福伯才恢復了動作。

「多謝尊上的救命之恩,老奴沒齒難忘。」福伯臉上恭敬的說道,真傳弟子啊,他成為太玄門的奴隸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此時一名活生生的真傳弟子站在身前,讓他渾身顫抖了起來。

林昊面色平靜的點點頭,沒有在意,直接開口說道:「這一次任務之中,徐方救過我的性命,此時,徐方已經身亡,徐沫孤苦伶仃,是以,我便要帶走徐沫。」

雖然語氣彷彿是在商量,但卻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直接宣佈的說道。

福伯聞言,連忙點頭,對於徐沫的去處,他也十分頭疼,畢竟徐方已經死亡,如果能夠進入太昊仙峰,便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如何不會答應。

「還請尊上等待一段時間,待老奴準備小姐所需之物過後,在出發,如何?」福伯看着林昊,開口問道。

林昊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耐煩,方沫山峰難道還有什麼寶物不成,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福伯也看出了林昊的不耐煩,連忙說道:「尊上,小姐從小體弱多病,靜脈堵塞,豈止為今,小姐都未開始修鍊,每日必須服食靈米洗滌自身雜質,才能進行修鍊。」

靈米?

林昊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讓福伯離去,隨即便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之中。

太昊仙峰何其龐大,也有許多的靈田與葯圃,但都並未種植,林昊的身份提升很快,如今已經真傳弟子,並且隨時都在外面做任務,出戰,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些。

不論是唐玄亦或者如今的李澤,都沒有機會告知林昊,林昊也沒有閑工夫這種植這些靈米、靈藥或者靈樹之內的東西,所以才聽到福伯的話之後,思索了起來。

目前,他的實力已經陷入了瓶頸,也不需要他再次出戰,並且全身充斥着嗜血之氣,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靜養,自從加入太玄門之後,便忙的上氣不接下氣,從未有一絲休息的時間。

想到這裏,林昊點了點頭,這靈米並不便宜,徐方只是內門弟子的身份,就算擁有靈米,想必數量也不會多,而徐沫卻需要靈米進食,也不能坐吃山空,看來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便利用貢獻度來兌換一些靈米種植吧。

沒多久,福伯便帶着徐沫走了進來,雙手空空,但林昊知道,東西已經全部放在了百寶囊之中,隨時都可以出發。

林昊也沒有在意福伯會跟着他一起前往太昊仙峰,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此時,鍾才早已離去,林昊看了看大殿,便直接帶着徐沫離開了大殿,方沫山峰中,所有的奴隸都十分惶恐,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在看見林昊帶着徐沫離開之後,一個個四目相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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