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舞會上的夫人圈子(新文求收)

第183章 舞會上的夫人圈子(新文求收)

檢察大廳中,緊追不捨的記者又一次將整個大廳堵得水泄不通,無可奈何下,作為新晉檢察院長顧軼只得出動大批警衛分離記者群。

記者見狀,一個個見縫插針般躲避開警衛隊的伏擊,毫不費勁又一次的圍了上來。

顧軼領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入電梯內,成功將記者的包圍圈分散開。

審訊室內,燈光耀眼的將整個封閉的空間晃得恍若置身在陽光中。

裴綺本能的閉上雙眼,她坐在椅子上,前後掣肘,無法有過多的動作。

顧軼也沒有過多的精力與她周旋什麼,開門見山道:「您與江鎏是什麼關係?」

裴綺冷笑道,「我與他能有什麼關係?」

「這是今天的報道,我想女皇大人應該也看到了。」顧軼將今日晨報內那醒目的頭條打開,特意推到女人的面前,讓她看的更清楚,更完整。

裴綺卻是連眉眼都未曾抬一下,冷艷清貴,高傲笑道:「這些不過就是胡說八道罷了,我裴綺這十幾年都規規矩矩的待在京城裏,而江鎏來京城不過一個月,這一個月,除了公事上的見面,我想我們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下會面。」

顧軼站起身,倒上一杯咖啡,放置在女皇的面前,笑逐顏開道:「我們是司法人員,當然要講究一個證據說話。」

言罷,裴綺詫異的看着電腦屏幕中一張雖是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清女人與男人容貌的圖片。

這是經過遠程高清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應該是在江鎏的隔壁公寓拍攝下來的。

江鎏目前的公寓,保密措施很完善,每一戶都擁有獨立的電梯,平日裏他們見面也會謹慎的選擇將窗帘拉上,確保萬無一失,卻沒有想到,獨獨那一日她來的匆忙忘記將窗帘合上。

也就是那一次,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顧軼俯下身,湊到女人面前,微微上揚了些許嘴角,道:「女皇大人能給我解釋解釋這張照片里您與江鎏正在做什麼嗎?」

裴綺沒有回復,依舊那般高高在上的抬着自己的頭。

顧軼靠着桌角,似是自言自語道:「既然女皇大人有些羞赧不想說下去,那行,我們繼續看下去,我倒覺得這接下來的畫面,也不用您再浪費口水解釋什麼。」

話音未落,電腦屏幕中流動播放着一張張精彩絕倫的圖片,從江鎏將她抱住開始,他們的每一下動作幾乎都被連載了進去,還真是好不精彩。

顧軼忍不住的拍了拍手,笑道:「女皇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

裴綺拿起咖啡杯,面不改色般呡上一口,公式化的語氣道:「如你所見,一個孤獨的男人和一個寂寞的女人,做些成年人做的事,無可厚非。」

「我記得江鎏在S市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女皇大人這是準備登堂入室了嗎?」

裴綺冷冷的剜了對方一眼,「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們不過就是玩玩罷了。」

顧軼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玩玩而已,既然只是玩一玩,那我想知道女皇在陳老將軍的整件事中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

裴綺冷哼,「我能扮演什麼角色?我已經是至高無上的領導,我需要再爭什麼?」

顧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您的確不需要再爭什麼,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您對陳老做了什麼,還真是可惜。」

裴綺漠然的瞪了對方一眼,毫不遲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隨後頭也不回般走出審訊室。

門外的警衛見狀,本打算阻止女人的離開。

顧軼擺了擺手,走上前,站在女人身側,笑道:「忘了告訴您,除了百分之九十的議員同意審核您之外,還有百分之百的議員同意罷黜女皇的職務。」

「……」

「所以您現在已經不是女皇了,我會派車送您回您的公寓,另外,作為一個被廢除的政員,您現在享受的所有權利被即刻收回。」

「我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沒有權利廢除我?」裴綺面目憎恨道。

顧軼扯了扯自己的袖口,道:「可是文件已經下達了各州各省,您現在只是一個平民。」

裴綺緊了緊手裏的拳頭,長長的指甲刺痛皮肉,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緒,「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會即刻上訴。」

顧軼對於她的異議毫不在意,甚至還帶着挑釁的笑容自上而下的將她青紫交替的五官一一掃視而過,臨走前,忍俊不禁道:「對於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你覺得你有勝算的可能性嗎?」

裴綺沉默,她確是毫無勝算,別說她出了這道門還能不能活着回到公寓,就算她能活着,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可以上訴的資本。

「畢竟你曾經是女皇的身份,上面那群老頭還是念及你曾經的貢獻,讓你頤養天年,裴綺,聰明人要懂得量力而行,只有愚蠢的人才妄圖逆流而上,你現在沒有那個賭本去爭搶,好好的活着,其實我挺佩服江鎏的,至少他死了,把所有罪攬在了自己身上,費盡心機為你留了一條活路。」

裴綺咬緊牙關,嘴裏的話被硬生生的憋回去。

夜色已深,幾乎整個檢察院都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死寂。

而外面還埋伏的記者卻是孜孜不倦的來了一批又一批,一個個翹首以盼,好似預感到下一刻他們苦苦守候的人就會出現了。

果不其

了。

果不其然,裴綺形單影隻的從檢察院內走出,路燈光有些昏暗,落在她身上時都有些寒意。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次被人毫無縫隙的堵得寸步難行。

記者舉高着攝像機,恨不得將裴綺面上所有的落魄拍攝的清清楚楚。

裴綺眼瞳中有些昏花,她腦子暈暈乎乎,剛抬起頭,迷離的雙眸中恍若被抽離了靈魂那般空寂,下一刻,她只覺得雙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著另一側倒去。

就這般,她暈倒在記者群中。

……

莫家大宅中,餐桌上,清粥的香氣暗暗縈繞。

莫老悻悻的放下手裏的報紙,輕嘆一聲,「事情塵埃落定了。」

莫譽澤啃了兩口包子,瞥了一眼報紙上關於昨晚的那條新聞,不以為意道:「現在裴綺的位置空了,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頭又得物色別的可造人選了。」

莫老搖頭,「按照規矩,統治者的位置是四年選舉一次,現在才三年,裴綺是還有一年的任期,這未來一年只怕會委派一位有分量的領導暫代。」

「只怕這人不好選。」莫譽澤端起咖啡杯,目光耐人尋味般落在一旁沉默著喝粥的二弟。

莫譽毅察覺到頭頂上空灼熱的視線,抬了抬頭,不明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明天就要開始第二輪——」

「事情都落下帷幕了,那不過就是做戲,現在排戲的導演和編劇都死了,大哥不用那麼認真的想着繼續演下去。」莫譽毅打斷他的話。

莫譽澤笑而不語,動作不輕不重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自家父親,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莫譽毅不知為何後背有些發涼,他抹了抹自己的雙手,竟不知不覺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什麼他覺得他們兩父子笑的如此的不懷好意呢?

……

隔天,正在散步的莫譽毅發覺今天的莫家氛圍很不對勁。

秦蘇察覺到他的異樣,開口道:「你不停的看大門方向,是有什麼事嗎?」

莫譽毅不明自己為什麼這麼心不在焉,好像總有什麼不可估量的事悄然發生。

秦蘇捧住他的臉,輕輕的撫平他眉間的摺痕,莞爾道:「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看看你眉頭的痕迹,都像是七八十的老人了。」

莫譽毅握上她的手,惴惴不安道:「我覺得父親和大哥有什麼事瞞着我。」

秦蘇笑道:「他們能有什麼事可瞞着你的?」

莫譽毅說不上自己心底的不安所為何故,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些許心底的起伏,他道:「不行,我得去問問。」

秦蘇瞧着他匆忙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陽光正好,落在院門的方向,一道道身影接踵而至。

也許他料想的不錯,莫家有什麼大事要宣佈了吧。

「小蘇。」池宛偷偷的拿着雪糕從廚房後門跑出來。

秦蘇瞧着她手裏的東西,蹙眉道:「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

池宛笑了笑,將自己偷來的另外一個遞上前,「現在這天氣最適合吃這種涼涼的東西。」

秦蘇倒也沒有拒絕,兩人坐在椅子上,揭開蓋子。

池宛咬了咬勺子,看着院子裏還在不停進來的訪客,有些摸不準頭腦道:「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秦蘇搖頭,「應該是來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我剛剛還看到了顧老爺子和薛老爺子。」

「現在裴綺倒台了,京城也算是恢復了以往,怎麼我瞧著這群人倒是更緊張了起來?」

「所謂國不能一日無君,群龍無首的狀態下,將帥們理所應當更緊張。」秦蘇道。

池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我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發現大少他匆匆忙忙的下了樓,那一絲不苟繃緊的五官,跟當初初次見面時不相上下。」

「只是我怎麼覺得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秦蘇有些茫然,就算他們要商議什麼重要的國事,也不應該冒昧的跑來莫家,國務大院選票不是更嚴肅一些嗎?

「會不會他們選的那個人是咱們莫家自己人?」池宛隨口而出。

秦蘇如夢初醒,從椅子上倉皇的站起來。

池宛不明白她一驚一乍所謂何故,跟着一同站起來。

秦蘇將雪糕塞進她的手裏,急忙跑進大廳。

所有領導們基本上都圍在大廳里,嘀嘀咕咕似乎在商討着什麼。

秦蘇尋找著人群中的某道身影,可是好像重要的領導都去了書房密商大事。

「我倒是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以實行。」其中一人道。

「嗯,現在當務之急是決定出暫代的決策人,突然罷黜裴綺,倒是讓我們毫無準備啊。」另一人又道。

「雖說突然做出的決定有些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不過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無論如何,這事我是沒有異議。」言罷,其中一人直接在一張選紙上畫上一個勾。

秦蘇看着放於小桌上的那個投票箱,旁邊站着國務秘書長,他清點着投票人數。

如此規模,他們是打算在莫家選舉什麼人嗎?

書房內,莫譽毅哭笑不得的瞪着自行已經決定好的一群人,未曾顧忌身份拍桌而起,大聲道:「我反對。」

莫老理都未曾理會一下冒出這麼一句話的兒子,繼續道:「既然大家

「既然大家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決定,我們就按照預期那般。」

「父親,你們這樣私自做決定可有問過我這個當事人?」莫譽毅倉皇的瞪着一群人。

顧老大笑道:「莫老這個建議倒是解決了我一晚上的煩惱,畢竟那個位置現在並不是什麼香餑餑,裴綺一離開丟下的爛攤子,只怕是要費許多精力才能處理完善啊。」

薛老點頭應允,「的確如同顧老所猜想的那般,莫老這麼大公無私,着實讓我們都出乎意外啊。」

「如果不暫代女皇的位置,他這個三軍執行長也要幫忙處理事務,反正都要處理,就一併處理了,免得再浪費大家的時間和力氣去物色別的人選,等過段時間開始甄選下一任女皇時,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莫老道。

「等一下,你們一錘定音做什麼決定?」莫譽毅索性站在所有人中間,盛怒道:「我不會同意。」

莫老挑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莫譽毅有些心虛的縮回脖子,道:「我沒有那個本事勝任。」

「你放心,有人會協助你,你現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便可,你也別瞎擔心什麼,你只是臨時的。」莫老毋庸置疑道。

「……」莫譽毅眉頭微不可察般抽了抽,他苦笑道:「臨時也不應該由我這個毫無用處的人臨時啊,我胸無點墨,怎麼有那個能耐勝任。」

「這個你不用多慮,我們會委派有墨的人幫你出謀劃策。」顧老道。

莫譽毅斜睨了一眼在首的男人,未過多的考慮道:「我倒覺得顧老一如當年英姿颯爽,您完全有那個能力再次一統天下。」

「得了,我還是有那點自知之明,我雖說看着還年輕,但腦子比不上你們這些精力旺盛的年輕人了,你也別想着拒絕,如同莫老所講,你只是臨時的罷了。」顧老擺了擺手,拒絕道。

「……」莫譽毅環視一圈顯然無論他怎麼拒絕都無力改變局況的眾人,生無可戀般仰頭長嘆一聲,「你們最好都想清楚了。」

赤果果的威脅,但效果似乎毫無用處,眾人還是自顧自的繼續討論著。

莫譽毅獨自走出書房,瞧著站在走廊另一頭的女人,大步上前。

秦蘇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了回頭,莞爾道:「談完了?」

莫譽毅欲言又止,這下捅的簍子越來越大,他該怎麼解釋呢?

秦蘇自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剛剛在秘書長那裏拿來的選票,遞到他的面前。

莫譽毅只看了一眼,嘴角不受控制的顫了顫,他說的口齒不清,道:「這事是他們一意孤行,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秦蘇瞧他一臉認真的解釋,忍俊不禁道:「雖說這有些讓我驚訝,但既然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想我不能阻止你什麼。」

「蘇蘇——」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見過大世面?」秦蘇問。

莫譽毅不明她突然轉移話題的用意,搖頭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們要學會享受最好的,也要有那個素質承認最壞的,我們走過了那些渾噩的過去,現在自然要掌控更美好的將來,我會記得你高高在上時的王者之氣,讓我以後老了有資本去炫耀我的男人。」

莫譽毅倒是被她認真說糊塗話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嚀道:「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哪怕滿城荊棘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哪怕受萬人唾棄我也會撂攤子陪你離開。」

「浮誇。」秦蘇埋首在他懷中,笑了笑,「我們的未來還有很長的日子,我們就再等一年,等風平浪靜。」

「嗯,我承諾,只要一年。」莫譽毅抱緊她。

「雖然說我這麼打擾你們有些於心不忍,不過選票已經結束了。」莫譽澤站在兩人身後,依舊掛着那張面癱臉說的一本正經。

秦蘇鬆開他的懷抱,自覺的退後一步。

莫譽毅跟着自家大哥重新走回書房。

對於選票的結果,在所有人都一副多此一舉的表情下,莫譽毅自然知道事情已經無力回天。

秦蘇走出院子,陽光燦爛的落在她的發梢上,空氣里,滿滿都是桂花濃郁的香氣。

「叮……」手機鈴聲突兀的在寂靜的院中響起。

秦蘇看了一眼上面的陌生號碼,她未曾猶豫直接掛斷。

對方又一次的撥打過來。

介於上幾次的教訓,秦蘇自然懂得這陌生電話接了之後的後患,她索性也不掛斷了,任其自生自滅。

可能是對方明白了她不接聽的決心,竟沒有再繼續撥打過來。

只是,她還沒有坐回椅子上,一道身影匆匆的從院門的方向疾步而來。

秦蘇看見管家直奔她而來,先行開口道:「怎麼了?」

管家氣喘吁吁道:「二少夫人,門外有人找。」

秦蘇再問:「知道是誰嗎?」

管家點頭,「是前任女皇。」

秦蘇看了一眼手機,嘴角牽扯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她站起身徑直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裴綺被眾多警衛攔著,她也沒有過多的喧嘩什麼,就這麼站在莫家大門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扇緊閉的鐵門。

鐵門徐徐打開,秦蘇站於門前。

裴綺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奈何警衛又一次未給她機會堵在她

機會堵在她面前。

秦蘇道:「裴女士有話請直說。」

裴綺自嘲般冷冷一笑,「聽說今天的莫家很熱鬧,我就想過來看一看。」

「如果我是你,我想我會低調的離開,畢竟你已經輸了。」秦蘇從台階上走下,似乎並不戒備這個滿身戾氣的女人。

裴綺雙肩因為情緒的波動而微微顫抖著,她笑的更為狂妄,「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如果走了,還怎麼看你們莫家隻手遮天過後的下場。」

「你覺得你有機會看到嗎?」秦蘇繞着女人轉上兩圈,「若問智慧,我想裴女士只適合做傀儡,若問膽識,我想裴女士頂多只敢躲在別人身後,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在我那個社會裏,只有一個出場的機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之所以活得累,一是無力改變自己的現況又不甘安於現狀,這也便是你算計一場過後只得狼狽收場的結局。」

裴綺咬了咬牙,「少跟我說那些胡謅的話,我裴綺玩Z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裏投胎。」

秦蘇搖搖頭,「輸了便是輸了,憑你現在說的再天花亂墜,你依然輸了。」

「……」裴綺扯開攔住自己的警衛,怒不可遏般衝上前。

秦蘇站在遠處,巋然不動的等待女人張牙舞爪的靠近。

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兩步,警衛的手又一次的將她壓制在地上,這一下,可就是全然的失去了往日的高貴。

「何必呢,何必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秦蘇放眼望去周圍許多領導的司機,一個個看好戲般興緻高昂的盯着地上動彈不得的昔日女皇。

裴綺被蹭了一臉的灰,失去了掙扎,就這麼趴在地上。

「送裴女士離開。」秦蘇對着身後的管家道。

「在一回首間,我才忽然發現,原來,我一生的種種努力,不過只為了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為了博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的將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人的桎梏。走到途中才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再也不能回頭的路。」

女人的聲音略顯凄涼的回蕩在院中,隨後她跌跌撞撞的自己爬起來,不以為意的抖去那滿身的灰塵,自嘲般高高上揚著嘴角。

秦蘇有些看不懂她前後不一的態度,此時此刻的裴綺就如同被卸去了所有武器的孤獨武將,她有些悲戚的被敵人圍攻住,沒有了方才的針鋒相對,現在,她好像滿目只剩下絕望!

秦蘇還沒有弄懂她又打算做什麼,這個女人就像是失心瘋一樣毫無章法的衝出了人群。

弄的在場眾人一愣一愣。

所幸今天這場會議秘密召開,沒有通知任何媒體商參與,否則以裴綺剛剛那落魄的形象,只怕又得上一次頭條熱聞了。

只是事情似乎並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裴綺最後是消失了,有人傳言她於當天離開了A市,也有人猜測她可能死在了什麼地方,畢竟這些年當政時,她處理事情兩種極端的風格早已是讓人憤憤不平,如今一旦失勢,想要默不作聲處理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至於最後她的去向如何,莫家也無瑕顧及。

……

作為新任執行長上任的歡迎舞會,自然是全城轟動。

不止邀請了本國的名門望族,連國外眾多的元首也紛紛在邀請範圍之內。

施家作為F國目前最大的華商,又與莫家姻親關係,一出場,必然備受矚目。

記者的鎂光燈,將酒店前的那條紅地毯晃得異常的鮮艷燦爛。

施老與施老夫人相攜著走過地毯,對着各方鏡頭禮貌性的揮了揮手,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徑直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莫老注意到從電梯內走出的身影,作為自己的老丈人,雖說兩人有些屬相不合,但好歹也得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給對方三分薄面。

施老直接掠過迎面而來的莫老,喜笑顏開般直接走到莫譽毅身側。

今天的莫家二少穿着威風赫赫的軍裝,肩膀上那榮耀的勳章在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當真是年少氣盛,英氣逼人。

莫譽毅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回過頭,對着老人頷了頷首,道:「外公,您到了。」

施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點點頭,「聽你母親說過那件事,初聞之下,我只能說作孽啊,幸好無礙,當真應了那句古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兒子。」莫老悻悻的站在另一側。

施老笑了笑,接過侍應遞上的酒水,道:「雖說我對你有很多的不滿意,但不得不說你的兩個兒子比你有出息多了。」

「……」莫老瞥向周圍的各大世家賓客,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跟自己的丈人發生口角,只得選擇吞下這口氣離這個人遠遠的,免得失了自己的面子。

莫夫人掩嘴忍不住笑道:「父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老爺可別跟他過多的計較。」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畢竟人老了,禁不住生氣,萬一不一小心給氣過去了倒成了我的罪過了。」莫老冷冷道。

「好了,我剛剛看到池家到了,過兩天池將軍要回Y市處理公務,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商談,我也就不過多的打擾了。」莫夫人自覺的走向夫人交際圈內,攀談著女人喜愛的那些話題。

薛夫人端著酒杯,有些惋惜的

有些惋惜的說道:「前陣子看到的那幅畫還真是可惜是一名匿名大師的作品,問錢老,錢老總是沉默,說對方不願意公佈身份,我倒是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值得炫耀的事,他卻要保持神秘不公開呢?」

沈夫人道:「可能是對方心氣高,別說那一天的展廳我也湊巧去了,不過就是撒上了一點水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姜夫人輕嘆道:「其實我更佩服那名畫家的處變不驚,雖然說這幾天的新聞都被江鎏搶了去,但一些小版面還是報道著交流會的事情,至少在咱們那個畫家圈子裏,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大師傅啊,只要出面,馬上就能引起軒然大波,這人倒好,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藏得比寶藏還嚴實。」

「要不過兩日我們再去叨擾叨擾錢老?我是真的想知道對方是誰,對於藝術的追求,我想我們是有共同點的,一定能夠很愉快的交談一番。」薛夫人滿目期盼道。

莫夫人聽得雲里霧裏,實在是忍不住的打斷她們的話題問道:「你們究竟在談什麼?我怎麼覺得我不過就幾天沒有與各位交談倒成了孤陋寡聞的人了。」

沈夫人笑道:「我們在聊前段日子的亞洲交流會,C國作為這一屆的主辦國,也順勢讓我見識到了其餘各國的名家們的手筆,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可惜了,那段日子正好是莫家出事的時候。」莫夫人無可奈何道:「倒給我說說有什麼稀奇的事發生了?」

薛夫人呡上一口酒液,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有一幅畫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難不成還有什麼特別之處?」莫夫人來了興緻。

姜夫人急忙掏出手機,拉開相冊,直言道:「這便是我拍下來的畫面,其實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莫夫人湊上前,手機像素雖然很好,但畢竟局限了畫面的大小,就顯得有些不怎麼清晰。

姜夫人繼續道:「當時這幅畫很單調,就像是一個稍稍有點底蘊的畫家畫出來的東西,說實話上亞洲會那種場所里,每一幅畫都比它更有靈氣,也不知道錢老當時是怎麼挑畫的,弄的滿堂喧嘩。」

「其實最好的作品不是一眼望去便覺得它獨一無二,而是在所有人都以為它平凡單調過後突然間涅槃重生,讓人咋舌,讓人瞠目。」薛夫人說道。

「只可惜莫夫人當時不在現場,不然你也會跟我們一樣痴迷其中,那沾上水之後如同鳳凰展翅騰空而起的氣勢,瞬間碾壓了所有人精心構造的美圖,就像是被賦予了靈魂一樣,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故事的起起伏伏。」姜夫人收回手機,舉杯碰了一下沈夫人遞過來的酒杯,兩人心照不宣的同時一口飲盡。

莫夫人甚是惋惜道:「看來我真是錯過了很多值得回憶的精彩畫面啊。」

「看到莫夫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薛夫人急忙放下手裏的酒杯。

莫夫人不明她突然閃爍的異樣眼神有什麼目的,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我今天的妝容不符合禮服?」

薛夫人壓了壓聲音,湊上前,問道:「看到施老一家,我才想起曾經在F國,秦小姐好像也用水暈開過一幅畫對吧?」

莫夫人蹙了蹙眉,有些糊塗道:「這事我倒是也在電視上看到過,不過跟我家小蘇又有什麼關係?」

薛夫人有個很荒唐的想法,其實她光是想想就覺得這事不可能,畢竟那時的莫家還處於多事之秋,秦蘇也不可能分身乏術弄出一幅畫來。

莫夫人倒是想明白了她的話外之意,忍不住笑道:「薛夫人還真是想多了,小蘇就算有那個能力,也不可能有那個精力去參加交流會。」

薛夫人苦笑道:「仔細想想,我這個心思還真是有些異想天開。」

姜夫人揶揄道:「我看薛夫人這段日子空下來了,倒是更糊塗了。」

「沒辦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點興趣,對於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我的心就像有數不盡的螞蟻爬來爬去。」薛夫人搖了搖頭,再次忍不住的嘆口氣。

「母親與各位夫人在談些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們愁眉不展的?」池宛拿着蛋糕走進眾人視線。

莫夫人瞧着她嘴裏含着的東西,忙不迭的給她拿杯溫水,「你也別吃太多甜食。」

池宛舔了舔唇上的蛋糕,吐了吐舌頭,道:「就是忍不住,可能是寶寶想吃吧。」

莫夫人拿她沒轍,四下環顧一圈,確信莫譽澤沒有過多的關注她們之後,小聲道:「吃完這一塊就不許偷偷拿了。」

池宛點頭,「母親你們究竟在憂愁什麼?」

「也沒有愁什麼,就是想見一位大師,可是卻不知道大師叫什麼名字。」沈夫人苦笑道。

池宛放下叉子,不明道:「什麼大師?」

「對你而言,你只會關心吃方面的師父,薛夫人她們愁得是上次交流會上的某一位沒有露面的名家。」莫夫人解釋著。

池宛似是明白般點點頭,「原來是畫畫啊。」

「說了你也不會感興趣。」莫夫人將餐巾遞過去。

池宛接過擦了擦嘴角,脫口道:「我雖然不感興趣,不過我相信小蘇挺感興趣,前幾天我還看見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偷偷畫畫,畫的可好看了。」

「……」莫夫人

…」莫夫人啞舍。

池宛接着說:「不過很奇怪,有可能是我看錯了,總覺得她在哭。」

「你知道她畫了什麼嗎?」薛夫人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池宛仔細的想了想,咬唇道:「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她坐在一棵樹下。」

沈夫人再一次掏出手機遞上前,「池小姐倒看看是不是這幅畫?」

池宛仔細的瞪着手機上的那張圖片,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很像,但是感覺又不像。」

薛夫人暗暗的喘了喘氣,稍稍控制了些許自己激動的情緒,壓低着聲音再次確認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對不對?」

池宛有些看不懂薛夫人眼底那噌噌燃燒的希望是因為什麼,忙不迭的點頭,「應該差不多,我也只是大致看了幾眼,看她沒心情跟我說話,就離開了房間。」

薛夫人急忙脫離夫人圈,神色匆匆的搜尋着酒店宴會廳內的每個角落。

莫夫人情急之下跟着她一同過去,邊走邊道:「薛夫人,你現在好像殺氣騰騰的,你先冷靜冷靜。」

薛夫人哭笑不得般停下腳步,轉了一個彎走進洗手間,未曾理會自己是不是化著妝,就這麼用手接了一把冷水鋪在臉上,她看着鏡子裏自己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道:「我好像太失態了。」

莫夫人拿出手絹遞上前,忍俊不禁道:「說實話,我真是沒有想到會是小蘇,也許是我們誤會了,畢竟小蘇沒有那個時間——」

「其實在事情出來之後,我有懷疑過秦小姐,只是後來也跟你一樣覺得太荒唐了,這段日子京城發生的事,讓人應接不暇,秦小姐處於事件中心,自然不可避免那些煩心事的困擾。」

「所以咱們還是先冷靜冷靜,今天這樣的場合如果鬧了笑話可就太失禮了。」

薛夫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朝着莫夫人身前靠了靠,小聲道:「莫夫人與秦小姐可是自家人,要不你過去問問?」

莫夫人也不過多推辭,出了洗手間便看見站在莫譽毅身邊沉默不語的女人。

秦蘇不屬於那種鋒芒太露的女人,她就像是一塊玉,握則生暖,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卻又怕污了她的那份安寧。

莫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臉,露出一抹看似隨性的笑容徑自上前。

秦蘇注意到母親的靠近,轉過身,對着女人低了低頭。

莫夫人接過侍應手裏的香檳,醞釀一番說辭之後開口道:「剛剛和薛夫人他們在討論這一次的亞洲畫協大會,聽小宛說你前段日子也有空暇時間作畫,小蘇是受邀參加了嗎?」

秦蘇聽着莫夫人語氣里的小心謹慎,未曾隱瞞,直接道:「不過就是一幅拙技,沒有什麼可關注的。」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在受邀之列?」

秦蘇點頭,「錢老有意相邀,我不好婉拒,就送了一幅畫過去。」

------題外話------

不出意外,明天大結局,是不是幸福來得太快了?哈哈哈。

如果明天真的大結局了,更新應該會在中午或者下午。

最後,關於番外,小蠻可能會更不了多少字,畢竟還有新文,最最主要,小蠻懷上二包了,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電腦要控制使用了,好可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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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支持哦,很好看的,真的很好看,誰敢說不好看,咱們天台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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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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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舞會上的夫人圈子(新文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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