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第1096章 顧寵兒,吃藥!
脖子上,像是被吸血鬼咬過一樣,簡直是不能看了。
她有些着急,這樣怎麼上班?
好在秋天了,能穿高一點的衣服。
她挑了一件襯衫,外面罩了一件風衣。
去坐車時,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的。
她盡量地忍着,一直到了公司,還好沒有人發現。
坐着處理了一些公務,也沒有發現李雪進來。
李雪是送一些文件過來的,本來沒有什麼,只是要離開時,寵兒抬眼,說了句:「替我倒杯咖啡過來!」
她今天一早都是頭暈暈的……
李雪卻是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顧總,你的臉……上怎麼了?」李雪倒抽了口氣。
寵兒伸手碰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昨天,被撞了一下!」
「是什麼撞的,能說說嗎?」李雪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身體半趴在辦公桌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寵兒瞪了她一眼:「事情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李雪仍是笑眯眯。
寵兒咬了下唇:「明天的會議資料準備好了嗎?」
「好了!」李雪的聲音有些盪了,已經在腦補著各種不和諧的情節。
寵兒將文件往桌上一扔:「那這個月的工資,有辦法發嗎?」
李雪立即直起身體,往後跳了一步:「顧總,這不歸我管!」
「所以,你要更努力地工作,讓韋搏的業績上來,而不是在關心上司的八卦!」寵兒一本正經地說,可是她的臉,有些紅,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李雪一邊跳着往門口走,一邊擠眉弄眼:「顧總,是不是……替誰……口了?」
還好,她走得快,拉上了門,一本厚重的書狠狠地砸到了門上,然後又滑下去,重重地砸到地上。
寵兒還是瞪着那個方向。
口?
明明就是他捏着她的小嘴,狠狠地吻的。
哪裏有那樣。
寵兒不想再想昨晚的事情,於是低了頭,準備繼續辦公。
她的手機卻是在此時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竟然是顧慕陽的電話。
她是不想接的,但是她也知道,此時他打電話,是有事情。
想想,還是接了,聲音自然是有些啞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昨晚,我沒有措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寵兒就冷冷地打斷他:「顧先生你放心,我會吃藥的,我還沒有賤到免費替別人生孩子!」
他的心窩子,像是被她捅了一刀一樣,很痛。
這個電話,很殘忍,特別是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是致命的。
可是,他又不得不打電話。
昨晚他太……衝動了!
「以後,不會再讓你吃藥了!」他低嘆一聲,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苦澀。
她不能懷孕……
而她不知道。
相對於孩子來說,他寧可要她。
全世界任何的東西來換,他都不要,他只要寵兒。
她就是他的孩子。
但她,想要孩子。
「沒有以後了!」寵兒的聲音很輕:「顧慕陽,我們沒有以後了,葯我會吃!」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邊,顧慕陽的手指握着手機,握得死緊。
寵兒放下電話,發了一會兒呆。
他不說的話,她確實是忘了這麼一回事的。
中午時,寵兒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盒葯。
她吃下去時,滿心的苦澀。
他明明是知道,她吃這種葯有副作用,可是他還是讓她吃了。
他不要她的孩子。
他說娶她,只是騙騙小孩子罷了。
那葯,很苦。
寵兒的臉色有些發白,到了辦公室以後就很不舒服。
她忍着那種痛苦,趴在那裏半天。
到了下班時,她收拾了東西,感覺胃裏很不舒服。
慢慢地走出去,公司里的員工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點頭。
坐在公車上時,她差點兒吐出來。
她有些想哭,但是又告訴自己,不要哭,這不值得的。
等到她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樓下。
是顧慕陽的車。
他倚在車門邊上,靜靜地看着她。
寵兒繞過他,朝着樓上走,像是他不存在一樣。
「寵兒!」他跟了過去,一直跟着去了她的門口。
她拿着鑰匙的手都在抖著,沒有立即開門,轉過頭來,冷冷地看着他:『顧慕陽,你還跟着我做什麼,我葯吃了!不會懷你的孩子的!』
他皺了眉頭,握住她的手:「寵兒,如果我有孩子,只會是你生的!」
她看着他的手,輕笑一聲:「謝謝顧先生看得起我,可是我沒有興趣,你去找願意為你生的女人!」
她轉身開門,門打開后就走進去,在他沒有進來前,用力地甩上門。
他的手,卡在門上,那一下,夾到了他的手。
他悶哼一聲……門彈開。
寵兒也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青紫,心一窒,卻是沒有動。
他趁機地將門給扳開,進去,關上門。
手指很痛,他不瑕顧及,只是看着她:「等以後時機好,我們再生!」
他是承認,他是緩兵之際,完全是想騙她回去。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讓她冒險的。
寵兒看着他,忽然就解開自己的風衣,然後是襯衫……
脫到上面沒有,她朝着他逼近,將他抵在門板上。
「寵兒!」他有些想不到她會這樣,一時間愣了好久。
「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她的手纏上他的脖子:「顧先生,你快一點,我還想休息!」
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然後伸手推開她。
「不要作一賤自己!」他的聲音嚴厲!
寵兒卻是笑了起來,她歪著頭,一臉的蒼白:「顧慕陽,昨晚是誰糟賤了我,今天又是誰讓人吃事後葯!」
她仰起頭:「欺負人,不帶這樣的!」
他的薄唇微抿,好半天才開口:「對不起!」
「如果這三個字,換成我的平靜,那我感激你!」寵兒冷著聲音。
顧慕陽怔忡著,面前的寵兒,像是最尖銳的刺一樣,其實刺著的,不但是他,還有她自己。
「你恨我,是嗎?」他一把將她捉進懷裏,將面孔貼在她的小臉上,並不允許她掙扎:「可是寵兒,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