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第1230章 開始下套
周謹宇挑着眉看着傅晉辰。
他勾了勾唇:「我聽說,那個小姑娘還躺在醫院裏。怎麼,就在外面逍遙快活了?」
傅晉辰的手裏把玩著黑色的馬克杯,然後抬眼看了看周謹宇:「你來,是看我笑話的嗎?」
周謹宇也坐定,伸手打了個響指,懂眼色的酒保立刻就遞了一杯龍舌蘭過來。
周謹宇勾了勾唇,抿了一口。
和顧慕陽一樣,他也是一個身體並不是如何好的男人,所以在私生活方面,也算是克制的。
即使是在這樣的地方,他也只是淺啜,煙也沒有點。
看着傅晉辰這模樣,他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應該預料到了嗎?」
「不!」傅晉辰端起手裏的杯子,一口飲盡,然後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是神嗎?」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初怎麼還會那樣做?
周謹宇執著杯子,笑笑:「你打算怎麼樣?」
傅晉辰的薄唇輕抿:「能怎麼樣……我自己都不知道。」
周謹宇輕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A城嗎?」
傅晉辰雖然喝了幾杯,但神智還是清楚得很的。
「因為一塊地!」周謹宇輕描淡寫地說:「老爺子的關係,我是不方便直接出手的,所以,我想找一個合作人!」
傅晉辰沒有開口,目光定定地望着他。
周謹宇淡淡地笑了:「位於城西到東的那一條線,全程大約三十公里的山路!」
他頓了一下:「內部消息,那下面,有豐富的礦藏,而且……」
傅晉辰被吊起了胃口,眯着眼,緩緩抽出一支煙點着,直覺是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在三年後,那邊會規劃城東到西的地鐵。必經之路,所以這樁生意是穩賺不賠的事情!」周謹宇笑笑:「老爺子也不許我沾這事兒,但我知道,顧慕陽也是為這事兒來的!」
傅晉辰的心裏一松,他本來以為,顧慕陽是為了寵兒來的。
那麼,並不是了?
他這麼地想着,看着周謹宇:「那事兒,你有人?」
周謹宇睨了他一眼:「有是有,只是這事兒不小,總是要分些好處給人家!」
傅晉辰眯頭,摁了一下煙頭,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這事兒是肯定的。」
周謹宇伸手比了個數字:「別人好說,我們……五五!」
他頓了頓:「資金我可以打進傅氏,你專門成立一個項目組就行!」
傅晉辰笑笑,「緩一緩吧!」
「是不是,還要和顧寵兒報備一下?」周謹宇的眉宇間有着一抹說不出的意味,讓傅晉辰也有些不舒服。
他冷哼一聲:「沒有得事!」
「我建議這個小組就讓顧寵兒負責,因為這個項目最大的敵人會是顧慕陽,他在上頭未必就沒有人,而對於一個厲害的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他喜歡的女人。」周謹宇說得高深莫測,其實這些話總結起來,就只有四個字,就是以柔克剛,說得更直白些,就是美人計。
傅晉辰的臉色不是太好看的了,他坐着,伸手扯開襯衫的兩顆扣子,語氣也淡了起來:「她是我妻子!」
「也是顧慕陽喜歡的女人!」周謹宇淡淡地嘲弄著:「你不要忘了,顧慕陽的定力可不是那麼弱的,寧夏他就沒有碰!」
這說到了傅晉辰痛處了,想到了寧夏他就心煩,起身,「就先談到這裏,改天再說!」
周謹宇沒有動,仍是坐在那裏,和黑色融為一體,只是在傅晉辰壓下五張大鈔時,淡淡地來了一句:「你當然有時間去慢慢地思考,但是我想,我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合作人的,比如說顧慕陽也許比你更適合……」
他說了一半,傅晉辰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周謹宇和顧慕陽合作,那塵土的往事,就不會那麼容易隱瞞了。
傅晉辰的臉色,頓時十分地難看了起來……
他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周謹宇仍是微微地笑着:「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傅總,其實你也是蠻天真的,我一直挺喜歡那小姑娘,你想,我當時就怎麼那樣的好事兒,讓給你了呢。你覺得是真的只為了我和顧慕陽那點兒小恩怨嗎?」
他的話,冰冰涼涼的,像是冰冷的蛇身一樣纏在傅晉辰的心上。
他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
是啊,他一直知道,周謹宇對寵兒也是有那樣的意思的,當時為什麼就那樣好心地讓給他了……
無非是今天用來挾制他罷了。
看着傅晉辰頓住的身形,周謹宇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拍拍傅晉辰的肩:「我想,我們以後會合作得十分愉快的。」
傅晉辰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文字來形容了,他看着周謹宇。
「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周謹宇輕笑一聲,如是說着!
而傅晉辰,已經無力反駁……
他頹然地回到了別墅里,寵兒已經睡了。
他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晚,她睡得很香,她一直沒有醒。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臉——
他來了,你還是這麼平靜,是你忘了他,還是你認命了?
傅晉辰閉了閉眼,在她醒來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才洗好澡,醫院就來了電話,是寧夏親自打的,她哭着說孩子發燒了。
這個孩子不是太健康,想想真的是諷刺的。
寵兒總是怕若若不健康,她自己和顧慕陽的身體不太好,結果若若十分地健康,只除了一點點的鼻炎。
他和寧夏的身體都很好,這個孩子因為早產,總是三天兩頭地生病,現在還在保溫箱裏。
想想大概也是他們作孽太多的緣故,以前傅晉辰是不信這些的,但是近來卻是有所感。
他穿好衣服,就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在樓下,碰到了寵兒。
她起來了?
他的呼吸一窒。
寵兒抿著小嘴淺笑了一下:「吃早餐嗎?」
他是很想和她一起吃早餐,然後上班,但是那孩子生病,他是不得不去的。
生下來了,就是他的骨血了……
他選擇坦白:「寧夏的孩子生病了,我去一下醫院,大概十點才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