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4.第1324章 陪我一晚
寵兒看着他。
施南生就輕輕地笑着,他其實是長得極好的,但是平時一直是陰鬱的,這會兒卻是相當地俊朗,「生氣了?」
語氣像是在哄着她一樣。
寵兒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一會兒,她才開口:「不,我是在想你的要求。」
施南生品著紅酒,勾著唇,側看着她:「陪我一晚……」
「絕不可能!」寵兒十分地堅決。
他贊同地點頭:「對,我也想,相對於顧慕陽的身家,是不合算!」
他說着,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朝着她走了過來。
寵兒後退一步,直到退到了沙發的背後……
他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擋去她的去路,彎下腰,「我只是想叫你陪我出席父親的生日宴會,你想哪兒去了……」
寵兒看着他,「就這麼簡單!?」
施南生的眸子靠得她很近,「要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提出更非份的要求?寵兒,如果你期待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
「不用你勉為其難了,我一點也不期待。」她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過去,掙脫這有些暖昧的制約。
他轉了身,看着她,輕輕地笑,「那這個周五,我去接你!」
寵兒沒有再說話了。
施南生笑了笑:「怕顧慕陽知道會生氣?」
他想了想:「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人一起去,只是,要低調些!」
「我沒有什麼好怕的!」寵兒抿了下小嘴。
他笑得有些高深:「不怕就好。」
他遞給她一個杯子,為她倒上酒,「先為我們的合作,干一杯吧!」
寵兒有些深惡痛絕的樣子,「我不會喝酒的!」
特別是在他的辦公室!
大概是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麼,施南生勾著唇笑笑,「記仇呢?」
「沒有!」寵兒抿了抿唇。
施南生仰頭喝下杯子裏的深紅的液體。
說真的,他很白,手也很美,特別是手指,很長很長……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動作也撩人,喉結鬆動時,十分地誘一惑。
寵兒默默地看着,他將杯子放到一旁,「小白兔,回去吧!再不走,我會吃了你!」
無聊!
寵兒也將杯子放了一下,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去。
施南生在後面輕聲說:「顧寵兒,你就沒有一點求人的樣子嗎?」
寵兒沒有開口,他接着說,「那你想想,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一次,寵兒終於掉過了頭,她看着他,十分淡定地說:「其實,你也可以不幫的!」
施南生直接是想倒下……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顧慕陽能和她黑臉了。
以前她的脾氣就這麼臭嗎?
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
在施南生的眼裏,她簡直就是女版的顧慕陽……不近人情。
可是他又是喜歡她的不近人情,這樣的人,才不會輕易地變吧!
寵兒離開了,施南生仍是坐在那裏品著紅酒。
門再次打開時,進來的是安娜。
她在門口看到了顧寵兒。
安娜的表情也很不好,她才做了人一流不久,但是她還是來上班了。
「安娜,你應該多休息的!」施南生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淡淡地說。
安娜看着他,表情有些柔媚起來:「南生,我不想讓你為難!」
她走過去,將自己的臉蛋貼在他的肩上:「這周末,是伯父的生日宴會,我已經準備好了禮物!」
施南生淡淡一笑,側過身體勾住了她尖細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乖,你這些天身體不好,就不要去了,我會和我爸說一聲的!」
「可是……」安娜的聲音有些急切,「可是我想去!」
「不方便!」他淡淡地開口,「安娜,你忘了,你才……我父親比較介意那方面!」
安娜咬着唇,不敢再說什麼了……
好久,她才聲音小小的:「南生,你不想娶我,對不對?」
施南生伸手摸了她的臉一下:「怎麼可能呢!」
安娜別過了臉,眼裏升起一抹痛楚。也下了決定。
……
寵兒回到帝國時,和全美的那個烏龍事件已經算是解決了,全美也打了電話表示,那份資料已經寄了回來。
寵兒收到后,敲了顧慕陽辦公室的門。
「進來!」他坐在辦公桌後面,頭沒有抬。
寵兒推門進去,看到梁歡也在。
此時,顧慕陽低頭在看一份文件,梁歡靠得有些近,她的眼神也有幾分溫柔地注視着他。
那瞬間,寵兒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像是亂闖進來一樣。
她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動,等四肢緩和,不那麼僵硬時,她沙啞了聲音,「總裁,全美的資料,我拿回來了!」
顧慕陽緩緩抬頭,並沒有看她,而是看着自己的筆尖。
一會兒,他淡淡地說:「你先出去!」
寵兒一呆。
身形一動,正想出去。
梁歡卻是微微地笑了起來,柔和著聲音:「那我先出了,總裁,我一會兒再進來拿這些資料。」
她走過來時,面上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寵兒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梁歡沖着她微微一笑,然後就走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顧慕陽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只是抬起眼望住了寵兒,聲音很輕;「你剛才,說什麼?」
寵兒將手裏的資料放在他的桌上,「我拿回來的!」
「你用什麼拿回來的?」他的聲音更輕了,還有一種毛骨聳然的味道。
寵兒一滯,然後就本能地開口:「你懷疑我?」
「我現在在問你話,顧秘書!」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寵兒因為氣憤,面上的肌肉都有些顫抖,「你想聽什麼呢顧先生,是想聽到我說,為了拿回這些,我用身體做了交換,對嗎?還是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對,我是很輕易地和你上一床了,不代表,我和別人也這麼隨便。」
她一氣兒說完,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覺得,我是這樣想的?」他垂了眸子,手指撫著額頭:「顧寵兒,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對不對?」
她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