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5.第1535章 你恨我,是不是!
喬安然的眸光緊緊地盯着她,「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在這裏嗎?」
裴錦笑了一下,有些嘲弄,「喬安然,你不會說昨晚你後來一直跟着我吧,看着我走了幾個小時的路,看着我的腳幾乎磨破,看着我坐在黑暗的高速上!」
他窒了一下,沒有再解釋。
一隻手放在衣袋裏,就那樣靜靜地站着看她。
他們離得這樣近,這兩年過去,他們終於還是站在一起。
可是那樣的陌生感,他無能為力。
也不想改變。
更是,不想讓她舒服,讓她高興。
他昨天成功地做到了,可是就在她質問他時,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開心。
「還有事嗎?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上班了。」裴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在要走之際,他竟然拿過了她的包……
她瞪着他。
「喬安然……」語氣有些氣急。
「終於不叫我喬律師了?」他睨着她,淡淡地說:「昨晚,你睡哪了?」
裴錦的身體顫了一下,然後就意識到,他應該是在這裏等了一晚的。
「謹言的休息室!」她沒有隱瞞,直接地說了出來。
喬安然的臉色變了……
他後退了一步,又上前,捉住她的手,驀地將她拖進了他的車裏。
「喬安然,你做什麼!」裴錦的聲音帶着一抹怒氣。
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後座,接着他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外套扔掉,接着她的T被撩了起來……
裴錦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乾脆不掙扎了,她就躺在那兒,任由他檢視着。
喬安然伏在她的頸邊,喘著氣……
「夠了嗎?」她的聲音低低的,「可以的話讓我起來。」
喬安然仍是壓着她,沒有起來,他的呼吸急促……即使他沒有對她做什麼。
「裴錦,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心狠。」他的聲音響在她的頸側。
此時,誰也看不到誰……倒也自在。
裴錦無聲地笑了一下,「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身側,被重重地一拳擊打下去,她的身體也跟着震動了一下。
「你喜歡那個醫生?」他的聲音暗啞得幾乎聽不出來。
但是裴錦聽出來了,她笑了笑,「他很好……」
「是嗎?」驀地,喬安然抬起眼,在幽暗的光線里望住她。
他的眸子清亮,裏面有着某種她不熟悉的意味。
裴錦咬了下唇……感覺到了危險。
喬安然的手指點在她小巧漂亮的唇上,慢慢地撫著,一寸一寸地撫莫,動作慢得像是在擦拭什麼古董一樣。
她只能呼吸著,仰著小臉看着他……
身體也微微顫抖……即使他只是這樣,她的身體也已經微微動情。
「有我好嗎?」他俯低了身子,一口咬在她的小耳朵上。
在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他也能讓你這樣顫抖,也能讓你無數次地迷失尖叫?」
「你下/流!」裴錦側過頭,咬了他的頸子一口,然後就掙了起來。
她想坐起,但是身體被他猛地又按了下去。
身體這樣羞恥地接觸著,他的眸子盯着她的,聲音危險極了:「最好不要亂動,記住,這裏是醫院,而且謹醫生就在這幢大樓里上班……」
「喬安然,你這個瘋子!」裴錦躺着,瞪着他。
他卻是放開了她,自己坐起來,伸手探到前面去摸到一支煙,就在她面前點着。
煙頭前面的紅色,在幽暗中特別地明顯……
他抽著煙,沒有理她。
裴錦慢慢地坐起來,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笑笑:「喬安然,你恨我……不,特別地恨我是不是?」
「你覺得我將你的真心踐踏了,對嗎?」裴錦笑了一下,「可是我要說的是,當時我別無選擇,就是現在讓我選,我仍是做這樣做……」
她像是不夠一樣,又加了一句:「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你一他一媽一的一敢一再說一句!」喬安然夾着煙頭的手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下巴抬起,近得她皮膚下面的淡淡青色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裴錦極淺地笑了一下:「喬安然,何必勉強自己,恨我,要比愛我來得容易些!」
他盯着她,目光像是要將她殺掉一樣。
「你看看我,愛過很多人,沈遠之,你,現在可能是謹言……」她像是無所謂地說,『我就是這樣任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喬安然,我們的那段已經過去了,我不想糾纏下去!』
「糾纏?」喬安然冷笑,「裴錦,你這樣覺得?」
「對!」她沒有思索:「你知道你的優秀,讓我有很重的負擔,你知道你的名氣那樣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有那樣的危險……喬安然,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裴錦看着他,聲音變得淡然:「知道為什麼我會做甜品師嗎?」
「因為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厭倦了,我父母,我哥哥,還有遠之和程瑤,我覺得那些經歷過的傷害夠多了,我不想再有一次……」她看着喬安然:「這個理由,夠嗎?」
喬安然的身體震了一下,「所以,你不在乎我是不是恨你,你只要自由,是嗎?」
裴錦的眼睛有些紅,她看着他,良久,才輕聲說:「是!」
「很好!」他打開前面的置物架,從裏面拿出一本支票本,寫了一組數字給她:「你的住院費……至於我們離婚的事情,我會考慮。」
裴錦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支票,她接了過去,伸手打開車門下車。
喬安然沒有阻攔,他又點了一支煙,坐在車裏抽……
一抬眼,看到她坐上一輛車……
喬安然笑了一下,左右都看了一眼,有些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髒話。
見鬼的!
其實她一點也沒有變,無論做錯了什麼,她還是能這樣理直氣壯,沒有解釋,沒有對不起,還敢和他鬧離婚!!!
喬安然摁掉了煙,又煩躁地點了一支,最後有些無從忍耐……
媽一的!
他怎麼任由一個女人QI在自己的頭上,到處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