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馮氏五兄弟

第一百三十五章 馮氏五兄弟

安亦晴伸了伸懶腰,轉身走出地下室。

折騰了一夜,天空此時已經泛起了星星點點的魚肚白。安之航和安之言兩個人打着哈欠剛要說話,就看見安亦晴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小妹,你還幹什麼去?折騰了一夜,你不累啊?」

「唔,我跟着他們幾個去看看。雖然那人看不清長相,但是多知道一點總是好的。大哥二哥,你們先睡,我和阿霖很快就回來。」

安亦晴擺擺手,跟着顧夜霖一起離開別墅。

京都的二月,寒風凜冽。由於馬上就要到春節了,此時的溫度是最冷的。

空曠的大道上,寥無人際。偶爾有一輛車迅速開過,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一道光帶。

國道的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停在紅燈前面。車內的司機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哭天抹淚。

忽然,他的眼前一花,只覺一道黑影從他面前閃過。

嗯?什麼東西?

司機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晃了晃頭又看了看。

呃……是不是他一夜沒睡,眼睛花了?唉!疲勞駕駛真是不行,都出現幻覺了!

這時,綠燈亮了。司機提了提精神,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駛去。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又有幾道黑影閃過,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路越走越偏,緊緊跟着幾個小偷的安亦晴和顧夜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裏已經是京都最偏僻的地方了,再往前走,估計就得進樹林了。

難道那個男人有樓房不住,住在深山老林里?

安亦晴柳眉一挑,看着這人還真是詭異。

沒過一會兒工夫,前面的幾個小偷在樹林里的一個平房前面停了下來。安亦晴一看,迅速和顧夜霖兩人屏息躲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面。有顧夜霖在,她並不擔心自己的氣息會被別人發現。

幾兄弟按著之前那個人告訴他們的節奏,輕輕在房門上敲了幾下。沒過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個男人越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適中,體型勻稱。從外形上看,是屬於那種扔進人群中找不出來的。

安亦晴站在大石後面遠遠望着他的臉,然後緊緊的皺住眉頭。

這個男人的長相……很普通!

對,就是很普通!簡直不能再普通了!大眾臉,扔進人堆中絕對認不出來。

但是即便是普通人,他也有自己臉上的特點。鼻樑是高是低,眼睛是大是小,總會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但是這個男人的長相,安亦晴盯着他看了半天,發現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

他有長相,只不過,極度沒有存在感!

沒有存在感這種事,安亦晴在葉成弘和葯門幾個長老身上感受過,特別是顧老爺子,他是半神巔峰,高手中的高手,隱匿氣息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若是他不想讓誰發現自己,那麼分分鐘就能當着眾人的面消失,令大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但是,即便顧老爺子實力出神入化到如此境界,安亦晴仍然能形容出他的樣貌。

這個男人的身上,一定有古怪!

安亦晴的神色一凜,轉頭看了看一旁同樣神色莫名的顧夜霖。

而這時,小偷兄弟幾人已經拿出口袋裏的手鐲,放在手心中展示給黑衣男子。

「東西我們已經拿到手,你的每人一千萬也應該兌現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的很。」這幾個小偷不是傻子,看不到錢,自然不會給貨。

黑衣男人沒有說話,他沖着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進屋內。

小偷幾人看見他沒有異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原本轉身離開的黑衣男人忽然內息外放,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壓洶湧的向兄弟幾人席捲而來。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黑衣男人的動作,在他的威壓之下,幾人的身體竟然一動也不能動!

眼看着帶着內息的拳頭就要迎面襲來,幾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兄弟五人被對方一拳擊出十米之外!

瞬間,鮮血狂噴,幾人硬生生被砸在了地上。而一直被老大握在手中的鐲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銀弧,穩穩的落在了黑衣男人的手中!

他反悔了?!

安亦晴眸色一凜,目光緊緊的盯住黑衣男人和五兄弟。

只見他將手中的鐲子藉著屋內的燈光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服口袋中。

「你、你言而無信!」躺在地上掙扎著起不來的小偷兄弟五人憤怒的瞪着他,一邊說話一邊咳血。

「言而無信?」黑衣男人挑了挑眉,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傲,「這寶物本就是我師門所有,讓你們拿回來只是物歸原主。小小樑上偷兒也敢要辛苦費,真是不知死活!」

他抬起腳往前走了幾步,微弱的夜色中,恍惚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長很長。

「怪就怪你們兄弟幾人太過貪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等到了閻王殿,若是有人問起來,千萬別說是我做的!」

話音剛落,以黑衣男子為中心的四面八方湧起洶湧澎湃的勁風,直壓得地上的五個兄弟喘不上氣來。他們雖然有身手,但是最擅長的還是速度和追蹤,在攻擊方面,倒是一直不怎麼擅長。

看來,今天真的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幾個兄弟嘴角帶着些許苦澀,不過心中竟然有些輕鬆起來。罷了,他們也過膩了偷雞摸狗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生活,早死早超生,來世,做個好人吧!

黑衣男子眼看着地上的兄弟五人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猛的抬起手,迅速出掌向幾人的天靈蓋襲去!

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陣大風帶起塵土和輕紗,迅速將黑衣男子包圍了起來!

心中一驚,黑衣男子連忙閉上眼睛,以抵擋風沙的突襲。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幾道黑影閃過,等他再睜開眼睛,地上的兄弟幾人竟然不見了蹤影!

黑衣男子心中一凜,殺氣四射,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陣低沉嘶啞的聲音。

「敢動本門徒眾,今日之事鄙人定當討回!」

聲音一陣陣回蕩在夜空之中,慢慢消失。黑衣男子緊握著拳頭站在原地,心中暗恨。

他從未這樣讓一個人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

哼!不過是幾個小偷的師門,也敢猖狂!看來這世道當真是不成氣候!

黑衣男子狠狠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距離安家別墅不遠處的大宅,十二血將就住在這裏。

「砰!」

一聲巨響,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色身影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不到一秒鐘的功夫,本來沉寂的房間紛紛亮起了燈,安之風幾個人迅速的穿上衣服警惕的跑了出來。

「小姐?」

見到安亦晴和顧夜霖,他們不由得一愣,然後低頭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的幾個黑衣人,心中納悶。

這才早上五點多,出什麼事了?

「你們回去繼續睡覺。」安亦晴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安之風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解,但是仍然聽話的轉身離開。

反正有顧將軍在,即使沒有他們,小姐仍然很安全。

十二血將離開之後,顧夜霖彎腰將地上的兄弟五人拽起來拉到主廳的椅子上。

安亦晴一直站在原地幽幽的看着鼻青臉腫的兄弟幾人,輕聲說道:「我給你們的療傷葯還有沒有?自己抹一抹,難不成還等我幫你們塗不成?」

兄弟幾個人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了安亦晴一眼,然後低下頭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小瓷瓶,一人倒了一些,開始在身上按壓。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身上的疼痛漸漸得到了緩解,一呼一吸之間也不再那麼痛苦。

「你為什麼救我們?」五兄弟之中最大的那個人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聽了這話,安亦晴柳眉一挑,滿臉玩味的說道:「就你們自然是有用處,難不成還留在家裏展覽嗎?」

兄弟幾人只覺得胸口一堵,剛剛緩解了一些的內傷瞬間又加重了幾分。

看着幾個人臉上鬱悶的神情,被他們折騰了一宿的安亦晴心中終於舒坦了。她拿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香茗,柔聲說道:「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打算怎麼辦?除了一直逃下去,還有什麼辦法?

幾個兄弟苦澀一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雖然平時他們從未盜取過窮人弱小的財物,但是偷雞摸狗本就容易招報應。這下好了,想做的事情沒做完,反倒惹下了一身騷。

安亦晴將幾人臉上的表情全都一一看在心中,輕聲說道:「你們幾個人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而且還有一身古武傍身,做點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做偷盜這種事情?」

從這幾人的言行舉止中,安亦晴看得出這兄弟五人並非是大奸大惡之徒。看他們這一身破爛的穿着,若是為了錢財偷盜,早就富得流油,穿金戴銀了。還至於差點兒因為一千萬而丟了性命么~!

安亦晴的觀察力的確毒辣,這兄弟五人,的確有自己難言的苦衷。

「唉!如果能正兒八經做人,我們幾個才不願意偷雞摸狗。」老大低下頭,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迷茫,「我們兄弟五人自小沒了父母,被同村的一個老頭收養。他是我們村裏的怪人,從不與人交際,也不是本村本土的住戶。別人只道他這人精神有問題,所以都從不與他親近。我們兄弟幾人沒了父母之後,無依無靠,沒有親人接濟。本以為會餓死在街頭,卻沒想到,那個老頭忽然出現,將我們收養了。」

通過幾人的敘述,安亦晴了解到了幾個兄弟的故事。他們幾人姓馮,名為天賜、天寶、天飛、天海、天玉。幾人是同卵五胞胎,打小就在一起長大,兄弟感情好得很。五歲的時候,馮家夫妻雙雙車禍而死,從此以後他們幾人便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

就是那年的冬天,那個古怪的老頭忽然發了一絲善心,之後便將他們收養在身邊,賞了他們一口飯吃。

但是,那個老頭嗜酒,自己家院子裏埋着許多壇親手釀製的烈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清醒的時候,老頭對馮氏五兄弟幾人就非常嚴厲,等喝醉了之後,更是又打又罵,經常把幾個孩子打得不能動彈。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年又一年,在老頭的又打又罵中,馮氏無兄弟漸漸長大。其實,當時按照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有一份工作自己養家餬口,但是他們捨不得這個可憐的老頭。他無兒無女,雖然喝醉了酒總是大罵他們,但是在他清醒的時候,雖然嚴厲但是也真的對他們好。

馮天玉年紀最小,調皮貪玩。平時因為他不好好學習,老頭沒少教訓他。但是每次見到馮天玉抱着什麼東西喜歡的不得了,這個老頭一定會湊夠錢替他買下來。對於其他的幾個兄弟,他都是同樣的不厚此薄彼。

所以,馮氏無兄弟對這個老頭簡直是又愛又恨。從來沒叫過他一聲師父,但也從來沒開口埋怨過他對他們的打罵。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一直平靜的過下去,但是在老頭去世的前幾年,他忽然離家而去一個多月的時間,等到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完全脫了相。每天酗酒不僅更加厲害,還迷上了最危險的東西,賭博!

從此以後,老頭的毒癮越來越厲害,幾乎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為了賭博,他賣掉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甚至連馮氏兄弟幾人的書本都賣的一本不剩。到了最後,賣無可賣,他竟然想了一個餿主意,將獨自一人在家的馮天玉迷暈,企圖賣給人販子!

若不是馮天賜兄弟四人及時趕回來,恐怕當時年紀只有十六歲的馮天玉,早就在人事不省的情況下被老頭賣掉!

也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情,馮氏五兄弟和老頭之間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激烈的爭吵!

直到最後,爭吵無果,馮氏五兄弟徹底寒了心,兩手空空離開了老頭的家。

本以為和他斷了關係,便再也沒了瓜葛。卻不曾想到,一個月以後,老頭竟然在賭場外邊被人活活打死了!

那家賭場是縣城的一個黑道頭頭開的,由於背景強硬,所以即使鬧出人命也從來沒出過事情。而老頭他由於長年酗酒,一聲古武早已荒廢的徹底,再加上沒日沒夜的賭博,整個人都面黃肌瘦。所以,當他輸了三千萬企圖逃跑的時候,被賭場的保鏢硬生生拖到衚衕里活活打死!

馮氏無兄弟驚聞噩耗之後,竟然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他們恨了半輩子,也尊敬了半輩子的老頭子就這麼死了?!他不是身手了得嗎?他的古武呢?他所說的先天之境呢?!

兄弟幾人瘋了一樣跑到家中,看見的只有村民們抬回來的冰冷的屍體。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的明白過來,這個他們又愛又恨的老頭子,再也回不來了!

當時的那種心情,無比煎熬。馮氏五兄弟又哭又笑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將心情平復下來。

在了解了老頭死亡的經過之後,他們幾人決定,打官司!一定要讓開辦賭場的那個黑道老大牢底坐穿!

然而,社會閱歷太少的五個兄弟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只是設給窮人看的。

結果顯而易見,上面以證據不足為由,放了那個黑道老大。

然而,馮氏五兄弟的舉動,卻徹底激怒了他。

審判下來之後的一天,那個黑道老大帶着一幫凶神惡煞的男人闖進了他們村子,然後大搖大擺的拿着鐵鍬鐵鏟就要挖老頭的墳!

這可氣壞了馮氏五兄弟幾人,仗着一身古武,他們就要拚命。然而,黑道老大的一句話,讓他們徹底熄了火。

他說,民不與官逗,官不招黑。即使他們今天拚命,他也可以分分鐘將他們送進監獄!

五兄弟紛紛沉默下來,這個男人說的不錯,他們是鬥不過他!但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將老頭子的墳挖掉,絕對不行!

談來談去,最後那個男人給了他們一條活路。只要幾人能在五年之內湊齊一個億還給他,老頭子的墳,他就再也不動了!

當初老頭欠了他三千萬的賭債,五年時間償還一個億,很便宜!

事到如今,馮氏五兄弟是答應也得不答應,不想答應還得答應。為了這個將他們平安養大的老頭子,這筆巨款,他們認了!

從此以後,五兄弟踏上京都,開始了漫長的偷盜生涯。不過,在他們的規矩中,貧苦人家的錢財不偷,普通學生的錢財不偷,孤寡老人的錢財不偷。

若不是這一次那個黑衣男人告訴他們的安家地址是京都的富人區,他們絕對不會動手。

聽完了馮氏五兄弟幾人的故事,安亦晴在心中感嘆。雖然他們幾人偷雞摸狗走上了歪路,但是卻也是有原則的小偷。

不過,盜就是盜,即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仍然是偷。

「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對於你兄弟五人對那位老人的責任和感情,我很感動。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碰為好。我並不是說什麼道德不道德,而是,京都水深,你們還只偷富人,隨時都有可能被大人物逮個正著。到時候別說那老人的賭債還不清,就連你們自己,都得搭進去。」

看了看低下頭陷入沉思的幾個兄弟,安亦晴繼續說道:「你們兄弟五人中,最小的馮天玉才二十一歲,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如果真的出了事,這輩子就毀了。」

「姑娘,事情的後果我們都明白,但是今年已經是第五年了,如果再湊不齊一個億,恐怕老頭子的墳頭就保不住了。」馮天賜嘆息一聲,簡直愁白了頭髮。

「你們現在已經湊齊了多少錢?」安亦晴想了想,輕聲問道。

馮天賜一愣,疑惑的看着安亦晴說道:「已經湊夠五千萬了。」

五千萬?安亦晴柳眉一挑,心中暗道,四年的時間偷了五千萬,看來這幾個人的本領還真是不小。

她抬起頭,清澈的目光直接落在幾人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然後幽幽問道:「我給你們五千萬,以後做我的手下,你們可願意?」

馮氏五兄弟臉上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給我們五千萬?你的意思是,想用五千萬換我兄弟幾人為你賣命嗎?」馮天賜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搖頭道:「姑娘,如果今天只是我一個人,命你大可以拿去。但是我四個兄弟年紀還小,平時雖然偷雞摸狗,但是我能保證他們性命無憂。但是如果你想用區區五千萬換他們的命,恕我不能同意。」

安亦晴聽了這話輕聲一笑,悠悠點頭:「不,我不是想要你們的命,我想要的,是你們的人。」

在幾人愣怔的眼神中,安亦晴輕輕站起身,「你們兄弟幾人的重情重義我非常欣賞,雖然古武並不高深,但是速度倒是一流。我手中需要人才,需要絕對不會背叛的人才。至於那五千萬,並非是收買你們的錢,這些錢,以後會從你們的工資當中扣,知道扣完為止。當然,這絕不耽誤你們娶妻生子,別人有的,你們絕對不會少一分錢。」

她轉過身,看着聽得入神的幾人,微笑着問道:「不過,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人背叛。所以我的兄弟手下,全是重情重義之人。他們真心待我,我亦真心待他。怎麼樣?你們五個人可以考慮一下。今天那個男人算是盯上你們了,反正以後的路也是難走。倒不如找一顆大樹來庇護。」

安亦晴說的話字字在理,全都說在了刀刃上。的確,他們幾人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按照那個男人的實力,也許不久之後就會發現他們。自己死倒是不怕,但是連累了兄弟幾個,這是哥幾個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而且,這個女孩兒所說的條件好像還不錯。他們一直希望的,不就是一個能夠光明正大、互相扶持的安身之所嗎?

兄弟幾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的眼中都隱隱有了決定。

「姑娘,恕我直言,我想知道,你有什麼底氣可以讓我們不用再過提心弔膽的日子?」

安亦晴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就憑我安亦晴的名字!憑我身後的葯門和安家!還有,他!」安亦晴伸手指向一直站在門口的顧夜霖,柔聲說道,「憑他可以對我不離不棄,即使世界毀滅,也可以保我周全!」

她的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擊中在場的每個人的內心。

馮氏五兄弟靜靜的看着面前散發着自信的安亦晴,心中感嘆,這需要多麼堅定的信念和感情,才能讓兩個人如此信任!

而一直默默的站在門口的顧夜霖,聽到寶貝那張櫻桃小嘴中所說出的話,不禁熱血沸騰,眼底深沉的感情更加濃郁熾烈,彷彿要將一切燃燒殆盡!

「不知我說的這些,你們可還滿意?」安亦晴輕輕一笑,柔聲問道。

馮氏五兄弟互相點了點頭,「在我答應之前,還想問姑娘一句,不知你可否是京都那個鼎鼎大名的小神醫安亦晴?」

「神醫不敢當,只是比別人多看了幾本醫書罷了。」安亦晴點點頭,打趣的說道。

五兄弟眼中迅速略過驚訝。京都都說安神醫醫武雙絕,是一等一的大家千金。看來所言非虛,他們今天見了之後,真的發現這世上,應該再沒有哪個女人能和她相提並論!

怪不得華夏國最強悍的殺神顧夜霖都為她傾心!

「好!從今以後,我們兄弟五人就跟你了!」馮天賜向前邁了一大步,大聲說道,「雖然我們幾人實力並不高,但是忠心絕對夠用。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着面前齊聲大喝的馮氏五兄弟,安亦晴愉悅一笑,「好!從此以後,便是一家人!我敢保證,如果有危險,我定第一個衝上去,保你們周全!」

從此以後,在安亦晴的身邊,又多了五個得力幹將,他們的速度之快無人能及,在以後的雄途之中,幫助安亦晴做下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收服馮氏五兄弟之後,安亦晴將他們扔給了十二血將一起訓練。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眼看着還有四天的時間就大年三十了。

這是安亦晴找到親人之後的第一個春節,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安家眾人來說,都意義非凡。

所以,春節還沒來到,安家人就開始熱熱鬧鬧的忙碌了起來。

首先便是孔詩和安老太太兩個女人,只要安亦晴一有時間,婆媳兩人就抓緊機會帶着她上街採購年貨,置辦新東西。

安亦晴也樂得跟母親和奶奶兩位長輩溜達。曾經十九年中,每年過年,只有她和葉成弘兩個人在,對於村子裏那些家家戶戶有父母帶着串門的小孩,也是滿心羨慕。現在好了,她有了自己的家人,她也可以盡情的享受家庭的溫暖。

這幾天,安亦晴的小臉上明顯多了許多燦爛的笑容。就連一向淡然婉約的氣質,也變得多了幾分嬌柔。

因為馬上就要過節,安亦晴將十二血將和馮氏五兄弟都放了假。安之風他們自然是回了孤兒院,而馮氏五兄弟由於已經沒了家人,所幸也跟着安之風回去了。

張玉生和邢斌還有廖景林三個人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家沒口的乾脆打算連春節都在公司里過。安亦晴看着實在沒法子,乾脆決定等過年的時候把這幾個單身漢全都弄到安家來。反正人多熱鬧,他們跟自家人也熟悉,沒什麼拘束。

而一直在華夏軍校里上學的張玉楓,則在寒假開始之後,就被安亦晴扔到了『紅刺』基地,開始了比十二血將還要高強度的訓練。

張玉楓是個軍事奇才,在軍校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不僅從年級最後一名直接爬到了第一名的位置,而且在軍事上、格鬥上、槍械上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連華夏軍校的教官都忍不住向顧夜霖說了好幾回,直誇張玉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而這些虛名對於早已經歷過生死的張玉楓來說,根本不放在眼裏。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了安亦晴!所以,當她放寒假之後,馬上主動要求安亦晴將她送進『紅刺』,開始接受比十二血將還要殘酷的訓練。

大家沒有想到,張玉楓的這一舉動,倒是激起了十二血將的鬥志。想他們十二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能夠輸給一個小姑娘?於是,由安之風帶頭的十二個人開始再一次加大了訓練的力度,連帶着後來才加入的馮氏五兄弟被累的跟死狗一樣。

知道了這兩邊的情況之後,安亦晴簡直哭笑不得。這十二血將和張玉楓還沒見過面呢,怎麼就杠起來了?

不過,她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強者之間總是有對比的。只要不是惡性競爭,斗一斗隨他們吧。

此時,安亦晴和安家人倒是過得很開心。但是古家,卻沒有這麼輕鬆自在了。

原因無他,古家二小姐古思情,又出么蛾子了。

自從上次在盛世豪庭中,顧夜霖將古思情扔出去之後。古天將她帶回家狠狠的訓了一頓,並且揚言以後古思情要是再做出什麼丟盡古家臉面的事情,就和她斷絕關係,讓古思情徹底滾出古家。

這一次,無論是誰,都能從古天的話中聽出他是真的怒了,並且心中也有了要放棄古思情的打算。

所以,這些日子,古思情在古家的日子不太好過。

她平時本就清高,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對於古家的族人和傭人雖然不至於像秦佳那樣沒素質的又打又罵,但是平時也沒少嘲諷他們。現在古思情失了寵,地位岌岌可危。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古家的族人就不說了,肯定是捧高踩低。而就連古家的傭人,也開始怠慢古思情起來。

這幾天,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卧室里。對外說是心情不好,閉門思過,但是只有她自己和負責照顧她的保姆知道,古思情的臉,又毀了。

「砰——嘩啦!」

今天房間里的第九次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站在門口的保姆已經對此徹底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的看着坐在鏡子前的古思情。

但是只看了一眼,保姆就馬上轉移了目光,臉色蒼白,胸口隱隱往上反。

自從那次被古天從外面抓回來之後,古思情的臉就開始一天比一天糟糕。剛開始只是覺得奇癢無比,用了很多葯也不好使。本來就是整容過的臉,傷口還沒有好利索,再加上這麼一癢一撓,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當初古思情和保姆都以為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了,吃點兒消炎藥和過敏葯就能好,但是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她的臉上竟然開始嚴重的潰爛起來,並且散發出濃重的臭味。

那種味道,就好像是屍體的腐肉,令人幾欲作嘔。

負責照看古思情的保姆這幾天簡直受盡了折磨,這個房間對她來說堪比人間地獄。剛開始還好,味道並不重,但是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古思情臉上的潰爛開始漸漸向脖子上蔓延,緊接着就是肩膀和胸口。遠遠看過去,她的上半身就好像是一個喪屍那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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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之絕色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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