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段瑭心思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段瑭心思

阮雪苦哈哈的點了點頭,掛掉電話,然後拍了拍苦瓜一樣的小臉,走出洗手間。

咖啡廳大堂里,安亦晴的位置上,段瑭還在一小口一下口抿著安亦晴給他的那份芒果布丁,直把阮雪看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大步走上前,阮雪伸出手一把抓住段瑭手中的盤子,將它搶到自己面前。

「哈,哈哈哈!那個我忽然想吃布丁了,段瑭哥,你不會嫌棄我的哈?」阮雪看着一臉疑惑的安亦晴和顧婷婷幾人,打着哈哈說道。

被搶了芒果布丁的段瑭一愣,馬上明白過來阮雪此舉的意思。他搖了搖頭,目光溫和,剛要開口說話。只聽咖啡廳的大門被人推開,然後阮皓迅速大步走了過來。

「當家,老爺子知道了您和安小姐在一起,他想請安小姐去大宅里聚一聚。」阮皓沒辦法,只好抬出了段雲天段老爺子。

安亦晴一聽,馬上笑着點頭應道:「正好我這幾天想去看段爺爺呢,前些日子一直在忙,沒顧得上去。段當家,一會兒讓我坐個順風車去你家,不介意吧?」

安亦晴要去段家大宅,段瑭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即便他一會兒有事兒,也得想方設法把時間給挪出來。只要是能和安亦晴兩個人單獨相處,段瑭自然是一百個高興的。

眼看着盤子中剩下的一大半芒果布丁被阮雪手疾眼快的消滅掉,一直板着臉的阮皓不由得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心中對段瑭暗暗鄙視,一旦遇到安小姐,自己家當家的智商馬上就變成了負數。

吃過飯後,安亦晴和顧婷婷,阮雪還有唐林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後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在臨走之前,唐林意味深長的看了安亦晴一眼,低聲說道:「你要幸福。如果顧將軍對你不好,一定要告訴我。」

安亦晴微笑着點了點頭,目送唐林三人離開,轉身坐進段瑭的車裏。

車中,阮皓坐在副駕駛,段瑭和安亦晴兩人坐在後排的座位上。難得的獨處時光讓一向波瀾不驚的段瑭心跳的有些厲害。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伸手就能碰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無時無刻不在纏繞着他的嗅覺。

半晌無話,段瑭的餘光看着旁邊看向車窗外的安亦晴,薄唇輕啟,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你要和顧將軍訂婚了?」

安亦晴收回看向車外的目光,轉頭對着段瑭眨了眨眼,疑惑道:「你不是早就收到請柬了嗎?當初我可是第一時間就給你送去了。」

「收到是收到了,就是想再確認一下。」段瑭溫和一笑,「訂婚宴的細節都確定下來了嗎?」

「唔,我也不太清楚。最近一直在忙着葯門的事情,訂婚宴的事一直都是我爸媽他們還有顧家人來置辦的。」

段瑭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溫和的目光中全是溫柔:「你這當事人也真夠清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的訂婚宴呢,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安亦晴眨巴眨巴眼睛,目光中流露出溫柔,輕聲解釋道:「訂婚宴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即使沒有這個程序,我和阿霖之間的感情也是不會變的。」

聽了安亦晴的話,看着她目光中的堅定和執著還有那濃濃的深情不悔,段瑭的心頭泛起絲絲苦澀。是啊,她和顧夜霖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簡直無法容得下任何一個人的插足。只有有他們兩個在的地方,其他人就好像只是局外人一樣。就算是自己這樣冷清的性子,也不得不嫉妒。

無奈的搖了搖頭,段瑭繼續說道:「一會兒你去了我家,爺爺要是又說了什麼話,你可別介意。他老人家的脾氣就跟小孩子一樣,愛開玩笑罷了。」

安亦晴笑着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段爺爺就像我的親爺爺一樣,從不把我當成外人,我怎麼會介意呢。這些日子一直在忙,今天我一定要好好陪一陪他老人家。」

段家大宅,段雲天在知道安亦晴要來之後,馬上吩咐廚房的大廚做了許多她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又樂呵呵的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拄著拐杖親自等在大門口,活脫脫就是一副迎接自己親孫女的模樣。

當安亦晴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拄著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唐裝,等在大門口的段雲天。

她急忙快走兩步,伸出手挽住段雲天的胳膊,親昵的說道:「段爺爺,您怎麼站在這裏啊?外面風大,當心傷著身子。您的身體才剛好沒幾個月,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段雲天一聽,傲嬌的冷哼一聲,嘟嘟囔囔道:「我這還不是為了等某隻小白眼狼嗎?這麼些日子也不知道來看我,連電話都沒給我打幾個。要不是今天我聽阮皓那小子說你和段瑭碰上了,我還逮不到你呢。」

「段爺爺,我最近實在太忙了。葯門出了點兒事情,剛剛才解決完。本來是打算過幾天騰出時間了來看您的,今天正好讓您給碰上了。」安亦晴一邊嬌笑,一邊體貼的哄著段雲天,「今天晴丫頭下午不走了,好好陪陪您。」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段雲天非常滿意,「這還差不多,晴丫頭,葯門出了什麼事情?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段爺爺幫忙?」

「沒關係的,只是幾十年前的那些陳年舊事,有些小魚小蝦米又開始出來蹦躂了。」安亦晴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並不想讓段雲天過多擔心。

「好,丫頭如果你有事,一定要說出來。年輕人嘛,忙事業是應該的,但是偶爾也要休息休息。你看我家這臭小子,天天跟賣給沐雲會了似的,好幾天才回來一次。就剩下我這麼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在家裏守着這麼大的一套房子。唉!真是人老了招人煩咯~!」段雲天故作哀怨道。

看着自家爺爺耍寶一樣的哀嚎,哪怕是段瑭這樣溫和的性子,也覺得腦袋隱隱有些發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爺爺……」

「怎麼?說你兩句不行啊?」段雲天眼睛一瞪,豎着眉毛問道。

安亦晴看着段家爺孫兩個人的互動,嬌笑不停,「我說段爺爺,您就別為難段當家了。再這麼搞下去,他這個沐雲會當家的威嚴都要被丟的一乾二淨了。」

「在自家人面前要威嚴有什麼用?」段雲天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看着安亦晴笑眯眯的說道,「晴丫頭啊,你可是我們段家的自家人。真是的,本來我還打算讓你當我孫媳婦兒呢,誰知道顧家那三小子下手這麼快,連個機會都不給別人。唉,真是的,你們兩個都快訂婚了,我還是個沒有孫媳婦的人呢。」

安亦晴一聽就知道,段雲天又要開始訴苦了,看來他想讓她當段家媳婦兒的心思還沒斷呢。

「段爺爺,您就別打趣我了。這話要是讓顧爺爺聽到,他不得跟您急啊?」安亦晴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對了段爺爺,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段雲天人精似的,自然知道安亦晴是有心岔開話題,心中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配合安亦晴將話題往下接:「還能怎麼樣?自從你替段爺爺把心臟病治好之後,身體倍棒,吃嘛嘛香。胸口再也不疼了,現在每天簡直棒極了。再活個幾十年絕對沒有問題!哈哈!」

聽到段雲天爽朗的大笑,安亦晴就知道他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伸手拉過段雲天的手腕,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在確定他的身體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安亦晴一直呆在段家大宅,和段雲天兩個人下棋喝茶,還有聊天,妙趣橫生的話語直都得段雲天哈哈大笑。而段瑭更是推走了今天下午所有的會議和公事,全心全意的做起了段雲天和安亦晴的聽眾,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傍晚,安亦晴沒有留在段家吃飯,四點多的時候,坐車離開。

段瑭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院子的大門口,溫和的目光看着已經消失的車子,半天回不過神來。

「人都走了,再看有什麼用?外面起風了,趕緊進來吧。」段雲天低沉的聲音從屋裏傳了過來。

段瑭身子一僵,然後自嘲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屋去。

「阿瑭啊,晴丫頭是個好姑娘,而且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好姑娘。不過感情這件事兒啊,就連你爺爺我也控制不了。有的人手握天下,卻唯獨握不住想要的那個人的心。有句老話說的好,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這是一種幸福。小丫頭她遇到了顧家三小子,算是一種幸運。」

段雲天頓了頓,看着自家孫子臉上苦澀的笑容,繼續說道:「阿瑭,你看開些吧。人總得繼續過日子,生活也得總要往前走,你和晴丫頭兩個人雖然有緣無分,但是,最起碼小丫頭她是真把你當成知心朋友來對待。既然得不到她,就默默陪着她吧。」

「爺爺,我知道,我沒事。」段瑭微微一笑,眼光中的神色還是那樣溫和。

段雲天看着一臉執著和平靜的段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孫子是他一手帶大的,他有沒有事,自己這個做爺爺的怎麼可能會不了解?段瑭就是這樣的性子,認準了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哪怕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這輩子,估計他這個傻孫子就要栽在晴丫頭手裏了!

唉!段雲天悠悠嘆了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着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這件事情就此翻篇,段雲天轉頭看向段瑭,繼續問道:「晴丫頭的事情你先放在一邊。這幾天我聽說京都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什麼土門?怎麼回事?」

「嗯,這個土門有些奇怪。我最近正在調查。」段瑭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土門有點兒不對勁。」

段雲天眉毛一挑,示意段瑭繼續往下說。

「我查了一下土門的資料,發現在這之前沒有任何行為軌跡。而且這個土門的門主,我總覺得他的樣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段瑭沉思片刻,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土門的門主究竟長得像誰。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人他絕對是見過的。

聽了自己孫子的話,段雲天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人有相似,等哪天你把這個門主的照片拿過來讓我看一看。老頭子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我這雙眼睛可是最毒的。」

聽着自家爺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嘚瑟,段瑭輕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將這個土門的門主列為了危險人物。

任何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物他都要扼殺在搖籃里,這是段瑭身為沐雲會當家的一貫準則。

安家別墅,從段家大宅回來之後,安亦晴便直接回了家。路上,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安之風打來的。

安之風在電話里是這樣說的,京都黑道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土門。經過詳細的調查,他們發現這個土門着實有些怪異。因為這個土門之前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沒有任何記錄,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而且,據傳這個土門的門主為人豪氣,財大氣粗。一個小小的幫派的吃穿用竟然全都是最精良的,簡直可以和很多大幫派相媲美,甚至已經超越了許多黑道上的老資歷幫派,這種現象的確有些怪異。

所以,安之風覺得蹊蹺,便彙報給了安亦晴。

看着電腦中安之風發過來的土門門主照片,安亦晴不由得一愣,這個人……好像有一些眼熟……

安亦晴的眼睛一動不動,緊緊的盯着照片上的那個人,腦海中快速閃過自己所見過的人,試圖從記憶中找出一些線索。

翻遍了記憶當中的所有人,忽然,一張男人的臉龐出現在腦海里,徹底和這個土門的門主的相貌重合。

眼睛一亮,安亦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呵呵,土門門主,黃毅,真是有意思。

官氣我是的房門,安亦晴將有關土門的所有資料全部仔仔細細的理了一遍,然後將幾個月前所發生的事情做了一下對比。

最後,她得出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這個土門門主黃毅,應該就是消失了好久的黑龍會的當家,談兵!

看着談兵和黃毅之間有五分相似的那張臉,安亦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泛著冷色。

這個土門門主,即使不是黑龍會當家談兵,也應該是跟談兵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安亦晴是一個大夫,雖然並非是整容醫生,但是多年的經驗讓她明顯的看出來,這個黃毅的臉上是動過刀子的,而且,絕對不止幾刀那樣簡單。雖然說他的臉部五官改變的很大,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當初古思情整容的那個程度,所以只要原本的底子還在,安亦晴就能認得出來。無獨有偶,這樣相似的兩張臉,若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安亦晴是怎樣都不會信的。

看來,消失已久的黑龍會應該是藉著土門的名義,打算捲土重來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和顧夜霖兩個人,包括顧家和安家兩家,應該都會成為土門最憎恨的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黃毅和黑龍會的談兵有關係,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土門也和那個r國的土田家族有着一些不同尋常的關係呢?還有,是不是這個土門也有一批曾經遇到過的那些葯人的存在?

土田小犬和土田家族絕對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整了容的黃毅,竟然讓安亦晴聯想到這麼多事情,而且在第一時間對土門豎起了防備,徹底將它拉入黑名單。

就在安亦晴陷入沉思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葯門的二師兄。

「小師妹,秦丁山已經瘋了。」

秦丁山,一個差不多被大家都遺忘了的人,京都五大家族最後一位秦家的家主,之前因為懸賞殺手刺殺安家人,被安亦晴尋仇,然後又被自己孫子秦寒出主意,送進了精神病院。算算時間,他在醫院裏帶了大概也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安亦晴柳眉一挑,笑着問道:「這麼快?他是怎麼瘋的?」

電話那頭的二師兄嘿嘿一笑,輕快的說道:「能怎麼瘋的,被逼瘋的唄。小師妹你是不知道,精神病院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秦丁山自從來了這裏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再加上天天被那些精神病人騷擾,大晚上的鬼哭狼嚎。還有我和師弟兩個人換著花樣的折騰,對了,還有小師妹你之前下的葯,秦丁山他不想瘋也得瘋。」

的確,一般正常人都受不了精神病院那種地方的歇斯底里。秦丁山原本以為在精神病院裏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之後,就能被接出來。但是沒想到,這樣一關,竟然就是這麼長的時間。

再加上在醫院裏天天遇到那些歇斯底里的病人,還有安亦晴派去的兩位師兄的合力折騰,秦丁山的腦子越來越不正常,思維也越來越亂,最後一貫養尊處優的秦家家主終於崩潰了,徹底瘋了。

二師兄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跟安亦晴說了一遍,令她非常滿意。

「謝謝二位師兄,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現在秦丁山瘋了,二師兄你和三師兄也趕快回去吧。秦丁山那邊已經不足為懼,秦寒野心太大,他是絕對不會讓秦丁山離開精神病院的。」

秦丁山瘋了,一向心高氣傲的秦家家主就這樣在精神病院中瘋了,從次以後,他剩下的幾十年,都會在那裏和一群沒有理智的病人一起度過。這對於一向追求金錢和權利的秦丁山來說,無異於是對尊嚴和人格的最好打擊。安亦晴可不會覺得這樣子對一個老人有多不合適。當初秦丁山既然有膽子讓殺手刺殺她的家人,那麼就要做好準備來迎接她的怒火。

回想起前幾次的事情,還有每次遇見秦寒時,他那有些混亂的眼神,安亦晴不由得冷冷一笑。

人格分裂是么?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分裂出來的秦寒,究竟能有多狠!

秦家大宅,別墅里全都黑漆漆的,只有書房隱隱亮着一盞昏黃的小燈。

秦家原本以前還算是熱鬧的,畢竟秦丁山的第二代和第三代人丁都比較興旺。但是現在,整個大宅里已經變得冷冷清清的了。

原本最能鬧騰的肖淑蘭已經葬身火海,秦放和秦佳兄妹兩個最不省心的也已經死翹翹了。秦丁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秦家老大十幾年前就死了。剩下的還有一個活着的秦玉,則是半年也不往娘家跑。這個大宅里,除了秦寒,便只剩一個最沒有地位,最懦弱的秦老二秦風了。

自從秦丁山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後,秦老二則是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就連吃飯都是傭人給端進去。完全與世隔絕,看見秦寒更是能躲就躲。

隨着秦家大宅越來越冷清,秦家的許多傭人逐漸開始想要辭職了。倒不是因為秦家虧待了他們,而是他們覺得,原本那個溫厚敦實的秦家大少已經變得越來越陰冷了。

以前,秦寒每次見到他們,都是笑容滿面,彬彬有禮。而且不管讓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會加上一個「請」字。但是現在,不光滿身的敦厚沒有了,甚至變得越來越陰冷,有時候甚至坐在客廳里一整天也一句話不說。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讓所有的傭人都不寒而慄。而且,只要他們辦錯了任何一件事情,秦寒就會狠狠的罵上一頓。

所有傭人都有些惋惜,不知道權利是不是真的使人迷失自己,即使敦實如秦大少,也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書房內,秦寒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陰影之中,將桌子上那盞枱燈僅剩的一些暖光也隔絕在外。

在他的手中,拿着一隻手機,看樣子應該是在和誰打電話。

「我知道了。秦丁山已經在精神病院裏瘋了。這一點我敢保證,以後整個秦家都會是我的。」

「……」

不知道電話那一頭說了些什麼,秦寒的眉頭漸漸皺起,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與安亦晴為敵。但是我覺得和安亦晴作對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安亦晴這個女人就是一隻小狐狸,而且她的身後有葯門,還有安家。而且,顧夜霖和顧家也是她的後盾。這樣龐大的勢力,我覺得以秦家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是能避就避。只要安亦晴不主動來惹我,我不想去惹怒她。」

就在這時,聽筒中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秦寒君,我想你還沒弄明白我土田家,還有我土田小犬想要的東西。我們要的,是整個京都,整個華夏國。這是我們偉大的r國,和偉大的土田家族的安排。我費盡心思安排談兵潛進京都,就是為了等待時機,一舉拿下這個屹立了好多年的珍貴皇城!」

聽着土田小犬大放厥詞,秦寒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陰冷,「我看你就是個瘋子。我當初和你合作,只是想保住秦家不倒,至於安亦晴,我從來沒有想過與她為敵。只要她不來阻礙我的道路,我就不會去主動招惹她。」

「不不不,秦寒君,我想你搞錯了。到現在為止,你仍然沒意識到你自己的處境。現在你和秦家都是和我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如果你想抽身,那麼我只好做一回好人,將你如何把秦丁山送去精神病院的事情告訴給安亦晴,我想她會很有興趣找你談一談的。」

土田小犬這話說的不錯,安亦晴要是知道秦丁山被送進精神病院是秦寒出的主意,那麼秦家會再一次變成她要攻擊的目標。

秦寒的黑眸中陰冷,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殺氣,卻對你土田小犬無可奈何。

「秦寒君,你自己考慮清楚。這件事情對你我來說,其實都是好事。正空了整個京都,掌控了整個華夏國,你別是華夏國最有權力最有地位最尊貴的人。秦家,也將會一躍成為整個華夏國最權威的家族。而我和土田家族,將是你稱霸華夏最有實力的合作夥伴。到時候無論是r國還是華夏國,隨我們呼風喚雨,想怎樣就怎樣。你費盡心思將自己的親爺爺親手送進精神病院,不就是想要這些權力和地位嗎?現在我給你這些,你為什麼不收呢?」

土田小犬的話彷彿帶着罌粟一般的魔力,秦寒的心思開始左右搖擺起來,臉上的神色開始鬆動了。

就在這時,秦寒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狠狠皺了皺眉,原本眼神中的陰冷忽然消失,目光變得清澈起來。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着,秦寒的眼神再一次變得冰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寒沉聲說道,「好,我答應你!從此以後,秦家和土田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以後華夏國,你我一人一半!」

掛斷電話之後,秦寒一個人冷冷的坐在沙發上。忽然,他的臉上忽然泛起了痛苦的神色,就像剛才一樣,眼神中忽而陰狠,忽而純凈,一張俊臉就好像是在演繹變臉一樣,兩種風格不停變換。

就在這時,秦寒忽然張開口,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你不能這樣做!和土田家合作,無異於是叛國投敵,你這是賣國賊。整個秦家都會被你連累的!」

秦寒的表情一陣扭曲,眼神忽然又陰狠了起來,又開始莫名其妙的說道:「賣國賊又怎樣?我們從小受盡凌辱。在秦家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遭受的恥辱還少嗎?你忘了以前生日蛋糕被秦放撒尿的事情了嗎?你忘了肖淑蘭不停的鞭打了嗎?現在肖淑蘭死了,秦放和秦佳也死了,秦丁山被我送進了醫院,現在整個秦家,只剩下沒用的秦風和秦玉兩個人。秦家現在是我的!我們想怎樣就怎樣!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給我收起你那噁心的慈悲心,安亦晴這個人我一定要消滅她!否則她和顧夜霖,包括顧家和安家,都會成為我稱霸華夏國的絆腳石!」

說到這裏,秦寒的臉上漸漸露出瘋狂的神色,目光中閃爍著驚悚的綠光,整個人看起來像中了邪一般。

然而,這樣的表情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緊接着便被深深的痛苦和扭曲所代替。

「你瘋了!秦家本來就不屬於我們!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

------題外話------

嘎嘎~公子好勤快~唉!~過幾天公子要粗去玩,這幾天拚命存稿啊,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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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之絕色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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