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才聚(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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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隨着那一聲汽笛,一艘火輪船緩緩的靠近了武昌的碼頭,船上的乘客便紛紛下船。在那些人群中,一位五十幾歲頭戴帽子的老者,在下船卻是又一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輪船,於唇間長嘆道。

「當真是日行千里!」

這種感嘆,人們似乎見怪不怪了。自從這火輪船出現於湖廣,不知多少人驚嘆於其速度之快,儘管火輪船曾於湖南引得一場民亂,以至於上百人因焚燒官船,而為官府所殺。但現在火輪船卻因其方便而倍受歡迎。

「再待三日吧!」

因為三天後才有去長沙的火輪船,老人便在唇邊這般嘀咕著,因為輪船隻泊於江邊的火輪碼頭,待老人上了堤壩之後,朝着遠處看去時,可以看到武昌城牆下方外城的幾根高聳的煙囪,那煙囪噴吐著濃煙。

「蒸汽機!」

老人於心底這般暗自嘀咕著的時候,只見一個剃著光頭的漢子拉着輛雙輪車卻跑到了他的面前。

「老爺,要坐車不?」

瞧著這人拉的小車,再瞧著漆成黃色的車身後面的鐵輪,老人立即說道。

「這便是黃包車?」

「老爺,您坐過?」

坐,他倒是沒坐在過,可在九江他卻看過報紙,知道這黃包車是時下武昌剛時興起來的車子,要想雇車子,卻祇有小車,是用人拉的,就是目下的黃包車。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武昌出台督令,直接廢除了轎子。而為了令轎夫不至因廢轎而生計無著,同時亦方便百姓出行,督府令工廠製造洋式馬車時,又製造了數百輛黃包車,租予轎夫使用。這黃包車現在倒也成了武昌的一景,以至於就連報紙上亦能看到有關黃包車的消息。

「老爺,二里地只要五文錢,你老坐不?」

坐上這人力車,老人便給出了一個地址,那車夫接着車子便跑了起來,雖說跑得不算快,但卻也遠勝過轎子,甚至在老人看來,幾乎不遜於馬車。外箍牛皮的車輪在行車時發出的聲音並不大,雖說速度不慢,但車座處卻感覺不到多少顛簸,只是偶爾的微微晃蕩著,做起來倒是比之轎上還要舒服一些。

「這人力車倒也便捷!」

不過只是兩袋煙的功夫,便從碼頭來到友人家前老人,在附車費的時候忍不住感嘆著。甚至臨了又特意查看了一下,這車身為何微微搖晃,原本是那車坐懸固於弧形鐵板上,與那洋式的馬車倒有幾分相似。

「看來這人力車倒需頗費些心思才行……」

「可是良圖?」

剛從學堂回到家的鄒漢勛看着於家門前俯身查看人力車的老人,在覺得有些面熟之時,又覺有些詫異,便試探著問了道。

「叔績!」

身後的喊聲,讓魏源忙起身回頭,沖着鄒漢勛說道。

「叔績不會怪我冒然來訪吧!」

「怎麼會,怎麼會,只是,只是未曾想到,居然能與此見到良圖!」

鄒漢勛的語氣倒是顯得有些尷尬,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朝廷命官,而他……以朝廷的眼光來看,卻是已經投逆了。

去年春天,在自己赴完禮部試,公車報罷后,曾繞道江蘇拜訪魏源,當時他正知江蘇高郵州,在隨後的近一年間,兩人互出所著相參證,與魏共撰《堯典釋天》一卷,又為《古書微》一書繪「唐虞天象「、「璇璣內外「、「玉衡三建「諸圖。

今年初夏,鄒漢勛返回了湖南,待到漢督控以湖南后,受其邀於入文山義熟任教,這見到老友來訪,想到老友的身份,自然會覺得尷尬。

覺察到老友臉上的異色,魏源卻是笑道。

「叔績,可是覺得你我身份有異?實話不瞞叔績,現在我亦是一介草民,叔績又何需顧慮?」

「良圖,這是為何?」

話剛出口,鄒漢勛才意識到豈有在門外待客之道,連忙請其進屋,待兩人進屋后,立即吩咐家僕上茶,然後兩人便於客廳中聊了起來,待聽老友因得罪欽差大臣琦善、楊以增等,以沒有繞道遞送軍報而為其奏劾革職,進而辭官返鄉時。鄒漢勛立即憤聲說道。

「這清廷之中,儘是滿朝奸佞,如此又焉能不滅!」

憤憤不平的鄒漢勛更是接着對老友說道。

「良圖,你切莫與那等奸佞一般見識,這清廷既是奸佞當朝,連良圖這樣的當世之賢亦無法容得,不妨入以督府,就小弟所知,漢督對您一直頗為欣賞,你所著的《海國圖志》更是於其書房之中,時時翻閱,甚至漢軍能有今日之勢,以漢督之言,亦得益於良圖書中所言!若是漢督知道兄到了武昌,勢必會倒履相迎!」

鄒漢勛的話讓魏源不禁一愣,看着為自己的遭遇而激憤非常的故友這般勸說自己,魏源不禁一陣啞然,當然更出乎他意料的卻是於武昌,自己所受的推崇。

為何會來武昌?

其實在高郵辭官之後,面臨着江航為粵匪所斷的現實,返鄉不得的他本欲往杭州,可最後他還是冒險返鄉,說是返鄉,其實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這武昌,瞧瞧這所謂的「漢逆」。

即便是遠在高郵,魏源亦聽很多人說「漢逆盡以他魏源所鑒行事」,甚至如琦善者之所以不容他,亦與此有一定的關係。

「漢逆於武昌,師夷之長技以制華,實是可恨至極,此事非漢奸而不為……」

想到朝廷對武昌的評價,甚至將其用西洋火器、機器比若「漢奸」,於魏源看來又是何等之可笑,朝中諸人不思解決之道,反言道「漢奸方用以洋器」,如此又焉能平以賊亂?

「良圖,今日督府大辦工廠以為示範,並倡以民間私人設立廠局,繅絲、紡紗、自行製造與銷售輪船等,使國家富強,恰如兄之主張凡有益民用者,皆可於此造之……可以說兄之主張今日盡由漢督推行於湖廣,他日漢督得已天下,必將良圖之策推行天下,若是良圖能留下輔以漢督,豈不正是一展兄腹中之才?」

其實作為義熟中數學教授的鄒漢勛,顯然是想得太多了,朱宜鋒對於《海國圖志》一書的推崇,一方面固然是因此書是晚清睜眼看世界第一書,而更重要的是為自己「求知於世界」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實際上對於這本書中的很多觀點,朱宜鋒同樣持以否定,比如其提出的「一曰守外洋不如守海口,守海口不如守內河;一曰調客兵不如練土兵,調水師不如練水勇」,既不為其所接受,當然在這個時代的中國能夠提出「善師四夷者,能制四夷;不善師外夷者,外夷制之」,把學習西方的「長技」提高到關係國家民族安危的大事來認識,已經領先於這個時代數十年了,亦正因如此,朱宜鋒才會對其極為推崇。而這種推崇於武昌又是人所共知之事。

而在鄒漢勛看來,魏源這等當世賢才於清廷為官卻倍受打壓,甚至因而罷官,相比於武昌這邊的推崇,他自然會因一時激憤而為督府邀請起魏源,此時他顯然忘記對於督府他亦是存有些許微詞,甚至這也是他無意為官的原因,而他之所以於留於武昌,完全是因為數學上的愛好,一方面於此可向那些少年傳習數學,另一方面亦可同洋人探討數學。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的胞弟鄒漢章亦於漢軍中任職,儘管其是當年於黃州被俘之人,但現在卻頗得漢督信任,在這種情況下鄒漢勛自然沒有太多的選擇,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中國人的身份!正是那還有些模糊的意識,使得他明白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而此時他遊說魏源,一方面固然是為老友不值,希望老友能留於武昌一展所學。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希望魏源之才能為督府所用,從而幫助督府於奪取天下,畢竟相比於竊居江寧的粵匪,督府這邊更符合他們對朝廷的定位,至多也就是「師法西洋稍過」罷了。

面對老友的邀請,儘管對於漢督盡以《海國圖志》治國的舉動頗為激動,但魏源依然還是搖搖頭說道。

「叔績,非是為兄自憐,實在是為兄年逾六旬,數十年遭遇諸多坎坷,且以世亂多故,早已無意宦海了,只想就此常伴佛燈……」

不待魏源把話說完,鄒漢勛卻打斷他的話說道。

「那老兄又豈忍心就些埋沒平生所學?」

趁著魏源詫異之餘,鄒漢勛又繼續說道。

「老兄無意宦海亦無不可,若不然,你便於我留於這武昌,做以教書先生,將平生所學授於他人,總好過埋沒鄉間吧!」

雖說鄒漢勛的話魏源頗為意動,但他還是顯得有些猶豫,而鄒漢勛卻繼續遊說道。

「而且這校中有頗多洋人,老兄亦可與其探討這夷之長處,若不然,老兄你便於此留下幾日,不知兄以為如何?」

面對如此這般熱情的邀請,魏源那裏還有再拒絕的理由,而且他的心底對於歐洲同樣亦存在諸多疑問,現在倒也可於此一解心中之惑,自然也就不再拒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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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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