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黃牛哭了
第74章黃牛哭了
黃牛思忖，仔細考慮，想以最準確的語言描繪出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競逐之地！
它寫下這樣四個字，但像是不滿意，最後又擦去，再次刻寫。
枷鎖之地！
還是四個字，可考慮再三它又一次抹去。
聖殞之地！
依舊是四個字，可它又搖頭。
絕望之地、曙光之地、百戰之地、璀璨之地、恐怖之地、凋零之地……
整座小鎮都被岩漿焚毀，無一人生還，數千人全部死亡。
一株小樹通體烏黑，另一株小樹鮮紅如血，都結著果實。
而周全一家人早已準備好，眼巴巴的望着呢，已經下定決心要西行。
什麼意思，說了這麼多，最後又都否定了？楚風很不滿意！
不過他已看出，黃牛沒有欺騙，它在努力描述這個世界，但總覺得不夠精準，不夠全面。
楚風看向大黑牛。
「保重！」
一天、兩天……
「嗚……」黃牛抹眼淚，真哭了。
大黑牛走了，告訴黃牛，再給它最後三天時間，不然的話短期就別指望再去昆崙山了，會有大變故。
至於國內，那就更複雜了。
很快，其他地區也都有類似報告出現。
黃牛點頭，神色嚴肅，表示知道。
戰爭曾經將大地摧毀，險些徹底化作廢土，經過漫長的恢復，才又生機盎然。
既然已經踏上蛻變之路，他不想終止，想進化下去。
黃牛篤定，堅信它們會再現。
「比如？」楚風讓它說的具體一些，了解的足夠多，他才能規劃好未來的路。
各地都有血雨腥風在上演！
它擁有兩顆頭顱，踏着岩漿而行，噴吐毒液，走在鎮中，簡直是世界末日一般。
但是有很多植物都已經消失，缺失了不少種類。
一時間世界各地接連出現獸王、禽王，形勢在一夜間嚴峻到極點，許多城鎮突然面臨巨大威脅。
那時，異變才開始，普通人根本不了解。一位中年人路過那裏，出於好奇拍下小樹與老狗的照片。
兩座小城，雖然人口皆不足十萬，但相繼被毀，影響太大了，無人能逃生，這隻犬王極度兇殘。
它去漱口，洗凈血跡，跑到鏡子前不斷的照，總算放心，牙沒有斷，也未裂開，只是牙齦出血而已。
不過，黃牛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一些事。
天下開始亂了，誰都不知道會怎樣，是否還能相見都不好說了。
楚風吃驚，昆崙山這麼慘烈？大黑牛說的好聽不想摻合，其實是跑路了，估計這次是因為吃下松子又進化了，它想殺回去。
而後，他警惕著，防備黃牛，將種子收了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那兩株小樹太非凡。
「最頂級的花粉，成片的靈根，甚至傳說中的幾株聖樹，還有其他……都可能在這裏。」
他將異土放進石盒，並將三顆種子埋進土中，方便帶在身上。
「哞！」
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種子與異土收入石盒后，竟散發出生命精氣，有綠光騰起。
「你想幹什麼？！」楚風戒備。
「咦？！」
西伯利亞……
喀！
「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後，它終於停下，留下這麼一行字。
同時，它很生氣，一顆破種子而已，讓它受傷了，等真正長出來，它不僅要得花粉，還要將根莖、葉子等都吃個乾淨，一定要報仇！
結果，它凶性大發，又屠殺兩座小鎮，而後逃進洪荒大山中，就此不見。
黃牛聞言，鄭重地點頭。
楚風大怒，要跟它拚命。
當日，西方再次震動，因為又發生一起大事件，一隻魔犬出世，橫行一座小鎮中，將那裏化成人間地獄。
並且，他嘗試將狗趕走，覺得發現了新植物種類。
它也知道，昆崙山肯定有不少神異小樹，但還是對三顆種子有種莫名的渴望。
黃牛告知這些真相。
印度出現一頭白象王，統領上萬頭異獸，實力龐大無比，震驚了世人。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可木桶中的種子還是沒有發芽，黃牛急了，因為到了約定的日子。
黃牛怒了，要跟他對練大力牛魔拳。
自從看到黃牛霸佔一張大床后，它也沒什麼形象了，每次來到楚風這裏，都直接側躺在沙發上。
「我踏上這條路時還太幼小，一些繁瑣的事印象不深，我只需記得在這裏崛起，最終成聖作祖就行！」黃牛告訴他。
接下來，西方一處高地，出現另外一頭凶獸，不容外人闖進那片領地，它發出人類的語言警告，膽敢冒犯者殺無赦。
「我告訴你，昆崙山都快殺成屍山血海了，都是一些老東西。知道我為什麼跑路嗎？因為不想摻和，你要是跟我去的話，只能見機行事，別跟個二愣子似的向前沖！」大黑牛告誡。
據聞，這隻狗年歲很大，沒有蛻變前，有人在野地中看到過它守着兩株小樹，那個時候人們對所謂的異果還不知。
「無盡天機，我要進化！」黃牛眼中非常熱切。
「哪怕冰封千年，火燒萬載，埋葬地下深處千萬年，它們也還在，終有一天會復甦，從枯寂中誕生，在灰燼下發芽，再次重現世間！」
「你少裝可憐，賠我的種子！」楚風逼近。
「以後還會有其他厲害的生靈陸續趕來！」
當時老狗發狂，跟他拚命，中年人無奈退走，想去找人挖走兩株小樹，結果回來時果實不見了，那隻狗也消失了。
但是，黃牛等不及了，直接下嘴。
黃牛走來走去，心中煩悶，它知道大黑牛就要回來了，最後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很長時間后，黃牛才回過神來。
「牛犢子，到底還走不走？」大黑牛來了。
「你敢！」楚風向前撲去，他比黃牛還在意種子，一直在期待，絕不能容忍「牛嚼牡丹」。
當這種聲音發出，楚風的心都跟着一顫，恨不得活煮了黃牛。
楚風心中波瀾起伏，難以平靜，那意味着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造就出絕頂強者！
這的確可怕，會讓人瘋狂！
「你要找的究竟是什麼？」楚風問道。
楚風趕緊衝過去，將它放在水龍頭下面，一口氣洗了十遍！
黃牛哭了！
「所以啊，本王註定會成聖！」大黑牛坐起，一副捨我其誰的霸道樣子。
西方，人們憂心忡忡，不少人都生活在恐懼中。
楚風急忙躲避，道：「你又不是不回來了，記住，真要是在崑崙看到成片的靈根，將所有異土都挖回來，到時候三顆種子肯定能生根發芽。」
楚風覺得，也就是他神經足夠堅韌，不然的話，換成其他人遇到這兩頭牛，估計早已頭大如斗。
然而，下一刻黃牛的表情讓他驚詫。
龍虎山、武當山、嵩山、終南山、崆峒山、峨眉山都出現恐怖生物，彼此廝殺，也跟人類的大勢力激戰，爭奪靈山。
黃牛點頭，決定上路。
「有很多條路，無數生靈各自踏上，但九成半都得死途中，沒幾個能平安到達。」
並且，它用一隻蹄子捂著嘴，不斷的揉，滿臉痛苦之色，最後直接將種子吐出，落在地上。
黃牛淚眼汪汪，張開嘴，居然流血了，它摸了摸牙齒，撕心裂肺的痛！
地上，一枚綠瑩瑩的種子，完好無損，連牙印都沒有留下，也沒有染血，很乾凈。
那麼龐大的軀體，躺靠在上面，沙發嘎吱嘎吱響個不停，讓人心疼。
「再見！」
黃牛一蹄子踹裂大木桶，直接將那枚綠瑩瑩的種子挖出來，而後向嘴裏塞去。
楚風想繼續問，但它的談興已經不高。
「上路吧，去昆崙山，那裏還會少的了奇異小樹？要知道，那可是一處聖山，神話傳說最多！」楚風開始趕牛。
楚風送行，他們互道珍重，希望各自平安。
「別想再吃！」他警告。
黃牛一口氣寫出很多，那些都是它想要的！
這裏有那麼多非凡之物？楚風嚴重懷疑。
「你來自哪裏？」楚風問道。
黃牛快速在地上刻字：一人一半，我保證給你留半顆！
楚風確定，它不敢吃了，終於放心，並且笑呵呵，主動將種子放到它眼前，道：「要不你再試試？看一看能否咬破。」
顯然，它所說的生靈肯定不是現在洪荒大山中的那些，而是另有可怕來頭。
楚風很想知道這片地界的機緣到底有多麼的非凡，竟引得其他世界的生靈紛至沓來，不惜赴死。
蒙古大草原上出現一頭銀狼王，呼嘯天地間，萬獸顫慄。
大黑牛翻白眼，道：「別問我，我是土生土長的！」最後，它又補充了一句：「吾乃大力牛魔王是也！」
最後，人們得出這樣的結論。
西方接連出現幾頭獸王！
洪荒巨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屬於摺疊空間，自始至終都存在，山中的凶禽猛獸屬於「土生土長」，並非黃牛所說的上路的生靈。
「一條特別的路，可以通向這裏？」楚風驚訝，這裏面似乎有什麼說法。
這很突然，早期竟無人覺察，等到發現時它早已成了氣候，周圍聚集大量異獸。
它徹底失去耐心，決定吃掉種子，在它看來這也算是一種神秘果實。
「在這裏一年的收穫抵得上其他地界十年、百年，怎能不瘋狂？」黃牛寫道。
這才多少天？整片世界都變了，格局在被改寫。
楚風早已藏好種子，不敢讓這頭牛知道。
黃牛一聽這話，又哭了，吃毛線啊，牙都快掉了，還敢啃它？！
那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后，這片地界還能有多少所謂的奇葯、靈根等？
它不斷的寫，又不斷的擦去，有些描述相互矛盾，頗為對立，顯然它也很頭疼，不知道怎麼闡釋清楚。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災難，西方再次調動兵力，對犬王圍剿。
這引發軒然大波！
隨後，擁有兩顆頭顱的犬王橫行那片地帶，一日內連毀兩城，造成可怕的恐慌。
楚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青陽鎮，前往北方的那座巨城——順天。
最後，黃牛眼冒凶光，蹭的一聲竄了過來。
「天啊，兩株小樹被挖走，最後都枯死了，那隻犬王在追蹤挖樹人的蹤跡，一路殺了過去！」
黃牛不願說，走到窗前，遙望星空，它開始出神。
「什麼情況？！」楚風心頭劇震。
石盒來自昆崙山腳下，原本就是收藏三顆種子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