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160章

第158章

祁暄見顧青竹好爽的喝下第二杯之後,心中暗喜,執起酒壺,給顧青竹倒了第三杯,舉杯道:

「我心裏一直特別對不起你,一直特別感激你。被貶到漠北去之後,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想我一定撐不下去。這一杯再敬你。」祁暄仰頭幹掉。

顧青竹低頭看着手裏的酒杯卻是不動,祁暄催促:「喝呀。」

顧青竹將酒杯放下,神情淡漠的看着祁暄,看的祁暄都有點心虛了,才開口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說完這些,顧青竹便站起身來,祁暄趕忙將她拉住:「別別別,好容易我們倆坐下來喝一杯,掃興不是。」

祁暄腆著臉一笑,對於自己的險惡目的被青竹洞悉,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顧青竹冷哼一聲:「別浪費我娘的酒,放手。」

祁暄抓的更緊,將自己的凳子挪到顧青竹身邊,親親近近的說道:「怎麼會浪費呢。岳母的酒就是給咱倆喝的。」

見顧青竹不為所動,祁暄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退一步道:

「好吧好吧,你不喝就不喝,我喝,你看着我喝總行了吧?我今兒是真高興,你看咱倆配合無間,幹了這麼大一場事,我早就想好了,成功之後定要跟你把酒言歡一番。」

祁暄把理由盡量說的冠冕堂皇。

顧青竹斜眼瞧他:「你的目的是把酒言歡嗎?」

兩杯酒下肚,顧青竹已經覺得渾身開始發熱了,她不喝酒,酒量自然不好,祁暄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祁暄打死不認,指天發誓:「我發誓,句句屬實,我是真想跟你把酒言歡,絕無其他想法,若我說的是假話,就讓我十年不能喝酒。」

顧青竹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沒精力跟祁暄辯論什麼,只乾乾脆脆的留下一句:「就是喝酒了,我也不會亂性,你死了這條心。」

祁暄放下手裏的酒杯,無奈的嘆息:「青竹,你是真打算這輩子不跟我圓房了?」

語氣充滿了不相信,但顧青竹的回答讓他不得不信,只見顧青竹點了兩下頭:「是。受不了是嗎?還是那兩條路啊,休了我或者納妾。」

祁暄盯着顧青竹,剛才連喝了三杯酒,再加上這段時間累狠了,雖然休息了兩日,眼睛裏的血絲還沒完全消退,一雙眼睛看起來有些瘮人,顧青竹調轉目光,拿起手邊的筷子,夾了一顆丸子準備吃,誰料剛夾好要送到嘴邊,手腕就被某人抓住,然後某人便硬生生的讓顧青竹把筷子上夾着的丸子送到他口中,一語不發,緊盯着顧青竹。

「我告訴你,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休你,也不可能納妾。」

祁暄認真的樣子讓顧青竹很是無奈,把自己的手搶回來,沒好氣道:「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憋著吧。下回別再耍這種幼稚的手段。」

說完之後,顧青竹想起身,被祁暄再次按住,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后道:

「好了,不喝酒了。吃飯,吃飯總行了吧。」

顧青竹聽他語氣無奈,一副凶神惡煞,就好像只要她搖頭,他立馬就要反悔撲過來的神情,心中一軟,坐回位置上,安靜吃起了菜。

祁暄將失望的幽幽一嘆,為自己的計謀功虧一簣而可惜,為夫人太聰明而懊悔,早知道,就換大一點的杯子了……

夾了一塊紅棗糕送到顧青竹唇邊,顧青竹的目光從棗糕上轉移到祁暄臉上,見他臉上明顯帶着不滿,果斷搖頭:「我自己夾。」

自己夾……意思就是,不是不吃,只是不吃祁暄夾的。這兩種意思可是完全不同的。

祁暄看着她,擰眉問:「嫌棄我呀?」

顧青竹覺得今晚的祁暄特別無理取鬧,滿臉都是那種被壞了好事的不爽感,想起先前他在主院飯廳里就和祁正陽喝了不少酒,這樣子看起來,多少是有點醉了吧。

棗糕依舊近在唇邊,顧青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口在他送來的棗糕上咬了一小口,祁暄眼前一亮,臉上嚴肅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嘴角一彎,將顧青竹咬剩下的棗糕送入口中,那心滿意足的表情看的顧青竹渾身發麻。

上一世她做夢都想祁暄愛上她,可是經歷了千山萬水,艱辛磨難,祁暄都沒有拿正眼看她,漠北五年,讓她徹底放棄了,可是一朝重生,兩人又跟燈芯兒似的擰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也許祁暄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對她產生了感情,甚至愛上了,可這回又輪到顧青竹越不過心裏的坎兒,想與他保持距離,不再沉迷。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是真的對祁暄沒有感覺了,還是因為報復嗎?就連顧青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為什麼。

「青竹。」祁暄一本正經的喊顧青竹。

顧青竹回頭看他:「幹嘛?」

祁暄緩緩將臉湊到顧青竹面前,低聲說了句:「親一個吧。」

顧青竹:……

沒好氣的迅速回頭,不想理這個無賴。

祁暄的手指拉住顧青竹的衣袖,輕輕搖擺兩下:「青竹,我不幹別的,就親一下。」

「不要,想都別想。」顧青竹無情拒絕。

祁暄毫不氣餒:「青竹……」聲音都要浪的飛起了,以此顧青竹可以斷定,祁暄定然是喝醉了,就算沒醉,也離醉不遠了。

「你知道看到吃不到是什麼感覺嗎?就好像我餓了三天三夜,什麼東西都沒的下肚,突然看見一塊又肥又美的肉,想吃,可肉卻不給我吃,到處跑不說,還老是用香味誘惑我,這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啊,你說是不是?」

祁暄的歪理說起來總歸是一套一套的,顧青竹越聽越覺得憋悶,什麼叫又肥又美的肉,還能不能有點好的形容詞出來了?這人還真是連夸人都不知道怎麼誇,活該他素著。

心中暗自這般想着,顧青竹眉頭蹙起,想將自己的衣袖從祁暄的指頭間抽出來,剛要抽完,祁暄又大手一張,扯住了更多。

「青竹,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呀?」祁暄搖晃了好幾下顧青竹的衣袖子,以撒嬌的口吻對顧青竹說話,把顧青竹膈應的差點把晚飯給吐出來,祁暄不僅撒嬌,還學會了眨眼挑眉這樣的勾欄動作,就差倚靠着門窗,甩香帕子招客了。

無奈一嘆:「你要想吃肉,直接吃就是了,纏着我也沒用。你喝醉了,放開手。」

祁暄脖子一梗:「我哪兒醉了?我沒醉。腦子清楚的很,就是想親一下,青竹……就親一下。」

祁暄甩袖子無用,乾脆雙臂一伸,把顧青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倒還算尊重,沒有抱着就啃,顧青竹的目光落在祁暄臉上,仔細辨認他是真的醉還是假的醉,要說真的醉,祁暄的酒量當年在軍營里她是見識過的,不說千杯不醉,至少是百杯不醉,可看他如今這樣,又不太像是假裝。

難不成是因為喝了混酒?主院廳里喝的是白酒,現在喝的是花雕,兩種酒混合以後,勁兒跟着翻倍了?

顧青竹失神想了一會兒事情,再回神時,就見祁暄噘起了嘴,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臉上,嚇得大叫一聲:「啊!你!」

顧青竹伸出一隻手擋住了發酒瘋的祁暄,有些手足無措:「祁暄,你真的喝醉了,別摟着我了,放開。」

祁暄不挑,顧青竹那隻手擋住他的嘴,他就啃哪只手,半點不帶挑的,顧青竹的手心被他舔的癢兮兮的,又佔了口水,只得撤走,將手在衣裙上擦拭,再抬頭想訓幾句祁暄的時候,祁暄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竄到了她的腦後,一把按住,將她整個人往祁暄按去。

顧青竹身子失重,只得隨着力氣往下的方向撲去,正中祁暄的下懷。

兩唇相接,就再也閃不開身了。滿鼻子都是他身上的厚重酒氣,甚至嘴裏甜甜的,還有一些棗糕的香氣,顧青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抗拒無用的臣服,身子軟的像一團爛泥,後腦處還被一隻手用力按著,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按到他的身體里去似的。

不知不覺間,顧青竹覺得自己仿若置身雲端,她本也有些暈乎乎的,被祁暄這麼一弄,更加不知何處何地,再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被祁暄抱上了床。

祁暄在她耳邊親昵的輕吻,炙熱的氣息噴灑而來:

「青竹,你醉了。」

短短的五個字,讓顧青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胡,胡說。我沒醉,你起開。」

祁暄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笑,帶着無限寵溺:「好,你沒醉,那邊算我醉了好了,你醉還是我醉,只要有人醉了都一樣。」青竹醉了,他可以『趁虛而入』,祁暄醉了,可以『借酒行兇』,最終結果差不多。

至此顧青竹才恍然大悟,這人先前的所有神情和動作全都是裝的,他哪裏醉了,憑他的酒量,再喝幾壇也未必會醉,根本就是在她面前做戲。

惱羞成怒,顧青竹越發掙扎,可她手上沒勁兒,怎麼掙扎都掙扎不出祁暄的天羅地網,眼看着腰間的腰帶被解開,衣襟也被拉開,祁暄在她脖子處又啃又咬,顧青竹急的不行,偏偏無可奈何他,以為今天必然要著了他的道兒,心急如焚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緊迫的敲門聲。

祁暄被打擾了好事,對外怒吼:「滾——」

李茂貞堅持不懈的在外大吼:「世子,快開門,益壽居傳了消息,老夫人突然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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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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