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徽章的作用
深邃、黑暗，不斷下沉。
蘇曉此刻宛如身處空無一物的黑暗中，連腳下也是虛無與黑暗一片，以至於，他無法判定自己是漂浮在黑暗中，還是在不斷下墜。
過了最初幾秒的疑惑，蘇曉判斷出當下的情況，他方才與狼騎士隊長死戰，因受傷過重陷入昏迷，之後就到了這裏，或者說是精神意識到了此地。
周邊的黑暗、深邃，以及森冷潮濕感，是深淵的氣息不會錯，對此，蘇曉不感到意外，方才與狼騎士隊長的死戰中，他受到了深淵能量的輕度侵蝕。
換做沒接觸過深淵的人，這非常危險，可蘇曉與深淵接觸的此時已經不少，深淵之罐，銀.月狼·希狄，樹生世界的貝城，還有冥界的通天王殿，最後是他經常帶在身邊的先古面具。
這些經歷，讓蘇曉與深淵能量進行過多次接觸，期間也曾受過侵蝕，在返回輪迴樂園后，都以獵殺者許可權恢復。
多次的與深淵能量直接或間接接觸，讓蘇曉這方面的抗性，有了顯著提升，否則它也無法頂着深淵能量的輕度侵蝕，與狼騎士隊長死戰。
不過有一點，蘇曉以往遇到的能量侵蝕，都被他體內的青鋼影能量噬滅，可在面對深淵能量時，青鋼影能量無法將其噬滅，最多是進行排斥，以緩慢的速度，將深淵能量排斥到他體外，當然，這是建立在有足夠高的深淵抗性的情況下。
這幾次與深淵的間接接觸，讓蘇曉知道深淵抗性的重要性，怎奈，這方面暫無法有效的提升。
蘇曉估測，以他現在的深淵抗性，還不足以被半數據化出，想來，人罐合一的凱撒，應該有超高的深淵抗性。
濃郁的黑暗依舊籠罩在周邊，蘇曉對自身的感知有些模糊，他始終搞不清楚這裏是哪，至於採取什麼行動，他現在的狀態是意識到了此地，連精神體都沒有，談不上採取行動，等待自己醒來，是唯一的方法。
「原來這次，是滅法。」
浩瀚且沉重的聲音從周邊傳來，之後蘇曉隱隱感覺到，一根根黑色觸鬚在周邊升起，這些觸鬚不像是生物的軀體，更像是最純粹的黑暗所構成。
十幾隻排列成v字形的猩紅眼睛，出現在前方的黑暗中，前方這龐然大物彷彿就是黑暗本身，它的一隻隻眼睛看着蘇曉，沒藐視或俯瞰一類的感覺，有的只是漠視，對所有生靈的漠視。
雖看不清這龐大存在的具體模樣，但在它的十幾隻眼睛中，有一隻受損，上面刺著金屬面具，這金屬面具透出微光，看模樣，用不了多久，金屬面具就會被黑暗所侵蝕到腐朽。
龐大存在注視蘇曉幾秒后，一根黑色觸鬚蔓延而來，下一瞬，下方的黑暗中衝出一根血色鎖鏈，穿透這黑色觸鬚，之後又有幾根金色或湛藍的鎖鏈探出，刺入龐大黑暗存在的軀體上，將它拖進下方的黑暗中。
一聲聲嘶吼從下方傳來，數之不清的深淵滋生物在下方的黑暗內圍着龐大存在游弋，即使其中最弱的深淵滋生物，都給人無法感知的恐懼感，這一幕看的人頭皮發麻。
周邊陷入死一般的安靜中，不知過了多久，攀升出現，蘇曉感覺到，他被拖進一片光華內，之後才是意識回歸身體的踏實感，雖說還在昏迷狀態，但比方才處於無盡黑暗中的感覺好多了。
隱約間，他感覺到有人托著自己的右手，一股溫和的能量，從托着他右手的兩隻手內蔓延出，之後沒入到他體內，讓他受損嚴重的臟器開始恢復。
依稀間，蘇曉感到五臟六腑都如同泡在溫水中，這讓他昏昏欲睡，即將從昏迷轉變為睡眠。
就在這時，劇痛從左臂上襲來，是有鑷子狀的金屬器械，以笨拙的態勢，沒入到血肉中，之後夾住左臂血肉間填充的晶體，再用力扯，姿態之笨拙與執著，讓左臂的痛覺神經都快達到極限。
蘇曉的雙目陡然睜開，他側頭看去，灰色侍女正姿態溫柔的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金屬鑷鉗，取他左臂血肉間填充的晶體，還硬拔替代了缺損神經的靈影線。
此時灰色侍女所戴的銀色面具，底部小半已被黑色侵染，這顯然是吸納了蘇曉體內的深淵能量。
「……」
蘇曉沒說話，他操控左臂內的晶體與靈影線重新能量化，之後飄散，見此，灰色侍女以雙手托抱起蘇曉的左臂，一股金白色能量，從她體內蔓延出，沒入到蘇曉左臂的傷口內。
幾秒后，蘇曉就感到左臂好了很多，半分鐘后，左臂基本沒有不適感。
蘇曉從鋪着老舊毯子的石床|上起身，他感知自身，雖說傷勢沒完全恢復，但已恢復八成，後續喝瓶【活力原液】，再休息10～12小時，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果然，先去聖十教堂是正確選擇。
灰色侍女跪坐在蘇曉身旁，發現蘇曉已無大礙后，她下了石床，雙手疊在小腹前，略對蘇曉躬身施禮后，走向隔壁床的巴哈。
與狼騎士隊長的戰鬥后，是巴哈頂着重傷在前面探路，後面的布布汪馱著蘇曉與咕嚕，慢慢從「狼冢」那邊，一路苟回到「大教堂」這安全區域，很不容易。
這也導致，原本受傷第三重的巴哈，傷勢超過咕嚕，成為傷勢僅次於蘇曉的重傷員。
灰色侍女雖無法言語，而且治療過程有點動作上的笨拙，但她的治療能力，不比月光侍女差，同樣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搶救回來。
虛弱躺在石床|上的巴哈心中忐忑，剛才灰色侍女幫蘇曉治療左臂的過程，它全程目睹，它此刻慌的一匹。
片刻后，巴哈的喊聲傳到大教堂外，當治療結束時，全身纏着繃帶的巴哈蹲在吊燈上，似乎是在思考鳥生。
布布汪看的眼神發直，它有點無法理解，明明很溫柔的侍女小姐姐，為什麼治療時那般笨拙，或許正因如此，灰色侍女才被舊教會認定為半成品。
治療完巴哈，灰色侍女看向咕嚕，躺在木床|上，身上蓋着毯子的咕嚕，小臉已是慘白，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嚇的。
當治療完成時，咕嚕被纏上不少繃帶，右臂還打上石膏，以繃帶牽引在脖頸上，就算如此，她依舊拿着瓶果汁，用吸管喝着。
蘇曉將斬龍閃歸鞘，後續的戰鬥，斬龍閃能抗住，他查看之前出現的提示，此為擊殺狼騎士隊長的獎勵。
【你已擊殺狼騎士隊長。】
【你獲得15.72%世界之源。】
【你獲得1點黃金技能點。】
【你獲得狼騎士徽章。】
【你獲得深淵寶箱（開啟后，有低概率獲得深淵產物）。】
……
以狼騎士隊長的實力，15.72%的世界之源獲取量不多，首先是咕嚕分了一部分，其次是狼騎士隊長一直在死寂城內。
黃金技能點方面，一般情況下，不是通過殺敵獲得，除非目標是極為特殊的單位，或是我方與敵方的戰力差距，超過一定程度。
最後的【狼騎士徽章】與【深淵寶箱】，【深淵寶箱】蘇曉以前獲得過，開這玩意很刺激，有低概率開出被封困的「爹級」器物，驚險又刺激。
而【狼騎士徽章】，蘇曉之前還獲得了【聖歌團徽章】，他還認為這東西只是開門用的，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其他用。
蘇曉拿出【狼騎士徽章】，查看其屬性，發現看了和沒看一樣，此物的屬性為：『代表狼騎士隊的徽章。』
禿嚕嚕用吸管喝果汁的聲音傳來，蘇曉向一旁的咕嚕看去，咕嚕已從儲存空間內取出高科技輪椅坐在上面，不過從她的神情看，她的心情好到飛起。
「哼哼哼～，哼哼～」
咕嚕竟聽着音樂哼起歌來，要知道，她只是獲得少量世界之源，寶箱獎勵乾脆就沒有，最有價值的【狼騎士徽章】，她更是連影都沒看到。
「你分到了什麼，這麼高興？」
吊燈上的巴哈開口。
「也沒什麼，就一枚稱號。」
咕嚕說話間，情不自禁的展露笑容，也難怪她這麼高興，因她與狼騎士隊長的實力差距太大，外加她的魅力雖不算高，但一直以來的提升，也達到150點出頭，畢竟她是八階契約者，讓魅力屬性高於200點很難，但高於150點，還是能做到的。
魅力屬性不僅是交涉或魅力系能力加成，它還有個關鍵作用，就是涉及到稱號的獲取。
156點的魅力屬性，外加咕嚕和狼騎士隊長大到足以見面秒殺的實力差距，讓咕嚕獲得了自己的第一枚八星稱號「月狼輝光」。
單是這收益，咕嚕就感覺這次賺大了，之前的苦難沒白受。
「你是主要戰力，你得到的稱號一定更好。」
咕嚕面露笑顏的開口，但發現距離挨打已在一步之遙后，她不再言語，繼續喝着果汁。
不理會咕嚕，蘇曉盤坐在大教堂中心的雕像下冥想，探索死寂城到現在，他已獲得三顆「源石」，還差最後兩顆，就有進入「至高聖所」的資格。
但有件事，要在這之前完成，就是獲得足夠的黑暗之源，從而提升滅法獨有天賦能力·獵影，黑暗之源是死寂城內的獨有資源，錯過這次，今後就沒機會。
問題是，想以此提升天賦能力，不僅要獲得足夠的黑暗之源，還要找到「祭祀壇」在哪，可進入內城區到現在，他都沒這方面的情報，這讓他懷疑，「祭祀壇」是不是在死寂城的外城區。
結束冥想，蘇曉向二層的石台走去，沒一會，他看到坐在石椅上，骨瘦形銷的大主教，到死寂城后，大主教越發虛弱與衰老了，而且對方有很多事都不記得，包括中心高塔，至高聖所的詳細情況等。
這很正常，歲月是最鋒利的剃刀，漫長的生命，會讓一些記憶被歲月所剃下，之前沒來死寂城時，大主教連「狼冢」、「污穢之地」等區域都忘了，好消息是，回到這大教堂后，有些事，大主教陸續想起一部分。
「嗯？你戰勝了狼騎士嗎。」
大主教開口，他雖越發蒼老，可眼睛不似在高牆城時那般渾濁了。
「關於祭祀壇的位置，你一點都沒印象？」
聽聞蘇曉此言，大主教目露狐疑，他指著一層最里側區域的大堆碎石，說道：「那下面就是祭祀壇，我沒告訴你嗎。」
「……」
蘇曉沒說話，只是抽出支煙點上，深吸了口后，長長吐出煙氣。
他還認為「祭祀壇」在死寂城的隱秘處，因此此事，他特意委託凱撒，讓對方在內城後半區仔細找找，看有沒有疑似「祭祀壇」的建築，結果凱撒都快鑽地里了，死活沒找到「祭祀壇」。
這特么能找到就怪了，祭祀壇就在大教堂里，或者說，祭祀壇就是大教堂的一部分。
眼下僅找到「祭祀壇」沒用，還要有足夠的黑暗之源。
似是看出蘇曉的想法，大主教說道：「我好像也告訴你，徽章能在治療所換黑暗源吧？」
「……」
蘇曉沒說話，只是又吐出煙氣。
「我沒告訴過你這些嗎？」
「告訴了。」
「告訴了你還問，現在的年輕人，記性都這麼不好嗎。」
大主教嘆息一聲，拉高身上的毯子，似是又睡著了。
在分支·死寂城，蘇曉是通過殺敵獲得黑暗之源，他之前認為，在本源·死寂城內也是。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暗黑之源是治癒教會已發現的稀有資源之一，在以前，想獲得這資源，要拿着【徽章】去「治療所」換，例如每年聖歌團有多少份額，狼騎士隊有多少份額等。
用於催化暗黑之源的「祭祀壇」，更是被安放在大教堂里，可見治癒教會對這方面的重視程度。
蘇曉喊來布布汪，沒一會，他與布布就將大教堂最里側的大量碎石清到外面的庭院，之後他單手按上地面的圓環形刻痕。
一塊1米見方的漆黑方石升上來，這方石的質感像黑曜石，表面光滑，能看到一顆顆星點，別小看這東西，這是一顆星球的內核，稱之為「星核」也沒問題，上面還有隱匿其波動的刻印。
對於這「星核」，蘇曉的想法是，要是能解決死寂城的根源，就將其帶走，「星核」是難得一遇的好東西。
【提示：祭祀壇已激活，獵殺者可通過「星核石」為媒介，以黑暗之源提升天賦能力，每次提升天賦能力需消耗5%暗黑之源，每種天賦能力最多可提升四次。】
【現有黑暗之源：1%。】
……
不遠處的咕嚕眯起眸子，笑時還露出顆小虎牙，顯然是心裏有了壞主意。
蘇曉坐在「星核石」旁，養傷這十幾小時剛好閑來無事，他做手勢，示意讓咕嚕過來。
要是換做其他人，咕嚕肯定是已經拋來一把匕首，怎奈她打不過蘇曉，外加被揍了好幾次，某次腿都打斷，她此時只能不情不願的走來，才這麼一會，就恢復到能走路。
「什麼事。」
「……」
蘇曉指了下身旁的「星核石」，之後又指向十幾米外天棚上的吊燈。
見此，咕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單手還打着石膏的她說道：「我知道了，你是說，在你離開大教堂后，想讓我坐那上面，幫你看着這黑石頭，對吧。」
「很明顯不是，我老大說，你要是敢偷走這黑石頭，就把你吊那吊燈上打。」
巴哈一語道破真相，咕嚕嘁了一聲，偏頭繼續喝果汁，目光偶爾瞟向「星核石」。
蘇曉繼續冥想，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八小時后，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也不知灰色侍女的恢復能力，是怎麼開發出。
取出現有的兩顆「源石」，蘇曉操控黑王護臂將其吸收，在兩顆「源石」化為黑色能量沒入到黑王護臂后，他感受到，這護臂所帶來的庇護效果更強，就算他之後不使用庇護石，也能在死寂城的大部分區域內探索。
是時候繼續探索死寂城，蘇曉這趟出去的目的有四：
1.去中心高塔，看看那上面有什麼。
2.去治療所換黑暗之源，雖說不知道還能不能換到。
3.找到真正的狼冢，也就是埋葬月狼的地方。
4.去「污穢之地」找初代聖女。
考慮到咕嚕在與狼騎士戰鬥時的表現，這次帶上對方，是不錯的選擇。
「我準備去污穢之地找初代聖女，你可以一起。」
「你之前說，那裏不是要8級庇護才能安全進去嗎？」
「對。」
「那我怎麼進去，我用庇護石，只有5級庇護，我又不是你的從者，能共享你裝備加成的庇護狀態。」
咕嚕攤手，表示她真的『很想』去，但庇護等級不夠。
「用一顆吞一顆，庇護程度就夠了。」
「你確定……能行？」
咕嚕有點動心。
「以前有人試過。」
蘇曉當然沒忽悠咕嚕，使用一顆庇護石+吞下一顆庇護石，庇護等級能達到8～9之間，以前有被選者的搭檔試過，只是在幾小時后，體驗比較糟糕。
「原來還有這辦法，對了，初代聖女的實力和狼騎士隊長相比怎麼樣？」
咕嚕看似是隨口詢問，實則這是她最關係的，和狼騎士隊長的戰鬥，她都有點自閉了，以前作為暗殺系的她，殺敵靈動、利落，一直感覺沒選錯發展方向，尤其是在世界爭奪戰時，一刀抹了敵對契約者的脖子，當場瞬秒，那感覺，只能暗殺系知道。
但在來死寂城后，咕嚕感受到這裏對小脆皮的惡意，哪怕她一身『氪金』裝備，正面戰鬥的生存力，比一些八階正面近戰系都強，可到了這裏，她就是小脆皮。
對此，咕嚕一直安慰自己，等對上強敵，就是她發揮的時候，絕命背襲+斷喉+收割者+死亡心取等一系列連招后，就算是死寂城的boss級單位，也絕對會承受巨大損傷。
事實卻是，蘇曉與狼騎士隊長死戰時，作為暗殺系的咕嚕難以靠前，還差點死於不明大範圍衝擊，理想中的暗殺很瀟灑，現實卻是隱匿在戰場邊緣，偶爾還得喝恢復藥劑。
咕嚕的想法是，要是初代聖女和狼騎士隊長差不多，她死活都不去。
「狼騎士隊長是治癒教會最強的幾人之一。」
「嗯，這我猜到了。」
「初代聖女是半神，在神靈時代的幽暗大陸，實力大概能排進前三。」
聽聞蘇曉此言，原本坐在小床邊的咕嚕，順勢躺了上去，那意思是：『我受傷特別嚴重，走路都費力，不能拖你後腿。』
「吾父，祝你成功。」
咕嚕言罷，一拉毛毯，將毛毯蓋過頭頂，表示死活不去。
「……」
蘇曉皺起眉頭，原本他打算忽悠咕嚕一起去，與狼騎士隊長的一戰，其他不說，咕嚕除了使用那起源級道具外，開戰時，還起到擋箭牌的作用。
蘇曉帶着布布汪、巴哈離開大教堂，這次除了去「污穢之地」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找到阿姆的所在地。
……
內城後半區，一處被治癒教會封禁的地下實驗所內。
這裏所擺放的器械都高大、陳舊，厚重的金屬上遍佈黑痕，在天棚中心，扭曲的空間漩渦轉動着。
這空間漩渦的斜下方，一名侏儒正在調節各類裝置，他的頭部與右半邊身體，都由金屬製成，讓他有種難以接近的兇狠感。
正在這時，上方扭曲的空間漩渦，突然散落出鮮血與殘肢斷臂，緊接着，手持龍心斧的阿姆，伴隨着這些殘肢斷臂，從裏面撲通一聲落下。
「又失敗了，呵呵呵呵，你也夠頑強的，和我一起被困在這不好嗎，非要去找那被選者？來這裏的被選者，沒幾個能出去，基本都死嘍。」
鋼鐵侏儒帶着幾分嘲弄意味的開口，全身傷痕，還滴著血水的阿姆調轉視線。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你不戰勝離群怪獸，就沒法吸收它的力量，不吸收它的力量，你永遠都離不開這，繼續努力吧，希望在你死前，你能成功。」
鋼鐵侏儒笑了，露出滿嘴金屬牙，其實他在說謊，這裏是他的地盤，被困住的只有他自己而已，至於為何忽悠阿姆，他被「神教」囚禁在此太多年，他記得，那時治癒教會還沒成立。
鋼鐵侏儒被囚困如此之久，好不容易來個能說話的，雖說是個憨牛，但他也不準備放走。
……
內城，中心高塔正下方。
蘇曉看着前方已打開的門，他走進其中后，螺旋向上的旋梯出現在眼前，順着旋梯，十幾分鐘后他登上高塔頂。
此地不算大，整體呈圓形，周邊有1米5高的圍牆，一架金屬質地的弩炮架在此地，弩炮周邊滿是血跡，一名神職人員衣着的男人躺在一旁，他整個胸膛猶如開花般被轟開。
在一旁，罪亞斯坐在弩炮上，幾根近兩米長的金屬弩箭，刺穿他的軀幹與腦袋，罪亞斯弄死這位神職人員的原因，已是再明顯不過，擱誰都得這麼做，正在街上走着，突然被弩炮箭釘在地上，換做是誰，都會來弄死始作俑者。
「白夜，源石找的怎樣？」
「還不錯。」
「之後你去哪？我剛好沒事，可以和你一起。」
「污穢之地。」
「哦？這地方有什麼？」
罪亞斯來了興緻。
「初代聖女。」
聽聞蘇曉此言，罪亞斯突然不說話了，他仰頭看向陰雲密佈的天空，似乎在說，天氣真不錯。
罪亞斯這狗賊，明顯是知道初代聖女有多強，發現無法忽悠這傢伙一同，蘇曉向塔下走去。
距離高塔不遠就是「治療所」，到了這片區域，周邊的建築上生滿綠色苔蘚，給人種略有不協調的生命旺盛感。
半小時后，蘇曉停下腳步，前方的三層建築就是治療所，他來到房門前，抬手敲門。
咚咚咚～
片刻后，門內一片安靜，就在蘇曉認為裏面沒人時，房門被打開，一名烏鴉醫生站在門內。
詭異的氣息迎面而來，只見這烏鴉醫生衣袍下的身體涌動，看這架勢，對方下一秒就會畸變成模樣駭人的怪物。
蘇曉取出【聖歌團徽章】，對面烏鴉醫生的動作戛然而止，他衣袍下畸變隆起的血肉開始收攏，最終化為原本的模樣。
戴着皮手套的烏鴉醫生接過【聖歌團徽章】，上下打量蘇曉后，對蘇曉點了下頭，還回【聖歌團徽章】。
蘇曉走進治療所內，在烏鴉醫生的領路下，他來到一處木欄櫥窗前，裏面是名戴着小圓眼鏡的小老頭，看到這小老頭，蘇曉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是不是凱撒的分身一類。
【提示：烏鴉醫生已暫認定為你是治癒教會成員。】
【死寂城特殊勢力·治療所，暫與你保持中立/略偏友善關係。】
【你可憑藉古代金幣、聖歌團徽章、狼騎士徽章、聖女徽章、蒼白勳章、獵人徽章、月光徽章、離群戰士徽章、罪人徽章，在此地購買或換購稀有物資。】
【提示：治療為虛空之樹所公證區域。】
【你已激活治療所商店。】
【現有徽章：狼騎士徽章、聖歌團徽章。】
【現有古代金幣：6017枚。】
【你可進行以下換購。】
1.黑暗之源30%。
庫存：4份。
售價1：狼騎士徽章×1。
售價2：聖歌團徽章×1。
售價3：聖女徽章×1。
提示：以上任意徽章之一，均可換取一份黑暗之源。
……
2.起源石·混沌之火。
庫存：1份。
售價1：罪人徽章×1。
售價2：45000枚古代錢幣。
……
3.離群戰士之魂血。
庫存：1份。
售價1：離群戰士徽章×1。
售價2：75000枚古代錢幣。
……
4.狼血。
庫存：1份。
售價1：狼騎士徽章×1。
售價2：76300枚古代錢幣。
……
5.技法之魂·暗。
庫存：1份。
售價：獵人徽章×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