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潰爛發炎的傷口
第165章潰爛發炎的傷口
165、
張峰心中大喜,表面上不露分毫,開口道:「時間暫時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最晚不會超過三天。一起去的可能還有我兩個朋友,出發之前大家碰個面也好放心。至於你們帶上好心情就行,什麼都不需要準備。」
戴一帆點點頭,他這樣說聽起來倒是挺靠譜,便道:「那好,這件事情算我一個。」
張峰結了賬后,一行人走出烤肉店。
將李婉兒和她的舍友送回到宿舍后,張峰便返回賓館。
從秦皇島到大興安嶺還有數千里的路程,這段路程到底怎麼走還需要好好的規劃。還在李婉兒和她的三個舍友都是同意一起出發,這樣對於身份的掩護也有莫大的幫助。
只是第一天約定碰面的時間已經過去,還未見到李劍的蹤影這讓張峰的心裏面有些擔憂。
第二天,張峰沒有出門,在賓館裏面對着地圖研究著去往大興安嶺的路線,同時不間斷的通過窗帘的縫隙觀察著大學校門,只要李劍出現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第三天直到下午五點,約定碰面的最後一天,李劍依舊是沒有出現。
張峰的眉頭緊鎖,在同一個地方逗留了三天的時間,這已經是極其危險的。實在是不能夠再等下去,否則暴露的風險成倍的增加。
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準備撥打李婉兒的電話,將她和她的舍友約出來再加上猴子一起碰個面。
就在準備將望遠鏡收起來的時候,一個可疑的人影出現在了張峰的視野當中。
一個乞丐,現在是秋天身上卻套著厚厚的髒兮兮的軍大衣,手上拄根棍子,一瘸一拐的向著學校的大門口走去。
調整望遠鏡的焦距,近距離鎖定乞丐蓬頭垢面的臉。
張峰的心裏面咯噔一聲,這不是李劍嗎?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深呼吸兩口氣壓制住心中的震驚,快速的走出賓館。
站在賓館的門口,沒有貿然走過去,點燃一根煙,警惕的觀察著。
一根煙燃盡,確定安全后,張峰掐滅煙屁股丟進垃圾箱裏面,快步穿過街道。
裝作乞丐的李劍也是注意到走過來的張峰,微微的抬起頭,他的國字臉此時臉頰已經瘦的凹陷進去,嘴唇乾癟開裂,一雙眸子更是沒有多少的神采。
張峰的心中愈發的震驚,從口袋裏面掏出錢包,裝作奉獻愛心的行人,蹲在地上小聲道:「李劍大哥,怎麼回事?」
李劍張開乾巴巴的嘴唇,「我的腿受傷了,沒來得及處理傷口。沒辦法,只能利用這樣的身份掩蓋傷口腐爛的味道。」他的聲音好似金屬撕裂一般,這是因為長時間脫水,聲帶乾燥導致的。
「先不要說這麼多了。」張峰將背後的背包解下來塞到李劍的手裏面,道:「把裏面的衣服換上,我在對面的賓館裏面等你。」
說完站起身,快速的返回到賓館內,坐在大廳裏面等待着。
李劍拿着背包快速的站起身,找到街道的角落,脫掉身上的軍大衣,秋風瑟瑟,他的身體一陣顫抖,冷汗已經瑟瑟而下。
嘴唇慘白,臉色卻是漲紅,明顯是高燒的徵兆。
——
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張峰也是臉色陰沉,李劍大哥的狀態明顯糟透了,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醫院肯定是不能去,他的傷勢是抓捕的人造成的,必定會在醫院備案,一旦有相識傷勢的人治療,就很有可能被人盯上。
就在這時候李劍推門走進了賓館內,他低着頭,緊緊的咬着嘴唇,每走一步,右腿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但只能強忍着,以防止自己詭異的狀態引起人的懷疑。
他的臉頰不斷的抖動,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滲出。
看到李劍走進來,張峰也是站起身先一步走進電梯內。
李劍走進電梯整個人好似脫力了一般,身體歪向一側靠着電梯壁,胸腔不斷的起伏喘著粗氣。
張峰強忍着去攙扶他的衝動。
叮。
電梯內打開,張峰走出電梯,穿過走廊走進自己的房間當中,將房門留下一道縫隙。
數分鐘后,門被推開,李劍身體搖晃的走進來。
張峰連忙衝上去攙扶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讓他平躺在床上,張峰反身將房門鎖死,焦急的問道:「李劍大哥,傷在哪裏?」
李劍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張開乾巴巴的嘴唇,道:「水。」
張峰趕忙將礦泉水擰開,送到他的嘴邊,卻沒有讓他多喝。處於缺水狀態時間過長,一旦突然性的大量的飲水,很有可能產生『虛不受補』的情況。
將水放到一旁,張峰將李劍的褲腿撕開,看到他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巴掌長的傷口,深可見骨,周圍的皮肉都已經開始發炎潰爛。張峰暗鬆一口氣,好在現在不是夏天,如果天氣在炎熱一些,傷口長時間處於這樣的狀態,恐怕李劍大哥的這條腿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刮骨療毒的事情只能出現小說演義裏面,如果沒有麻藥直接動刀,以李劍現在的身體狀態恐怕根本扛不住。
而麻藥屬於神經類的處方葯,在藥店裏面根本無法買到。
李劍喝了點水,精神稍微回復了點,張開嘴道:「很難搞?」
張峰沒有說話,他在想着用什麼辦法能夠最快的搞到麻藥。突然腦海裏面出現一個人,便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嘟嘟』兩聲后電話被接通,「學長,有什麼事嗎?」李婉兒的聲音從聽筒裏面傳過來。
「婉兒,你能夠弄到少量的麻醉劑嗎?」張峰開口問道。李婉兒是學醫的,醫學院的實驗室裏面必要有常備的麻醉劑。
「啊?學長你要麻醉劑幹什麼?我們做實驗用麻醉劑也都是要登記的,有點麻煩。」李婉兒詫異的問道。
「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他家裏面的老人得了不治之症,每天疼的受不了,想着在老人臨走前的幾天能減少點痛苦。沒事,婉兒,你要是沒有辦法也不用為難。」張峰扯謊道,心裏面只能對心地善良的婉兒說聲抱歉,這些事情只能日後再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