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八百五十三章 因果道種
通道的震動，早就有人發現，只是起初的時候，震動的幅度不大，所以沒有人在意。
而現在，通道的震動幅度已經是頗為劇烈，這才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
尤其是身在真域的人尊本尊，看着那不斷震動的尋修碑，兩道眉毛，幾乎都快要擰到了一起。
他雖然知道，尋修碑的震動，肯定是因為姜雲的證道，但他根本就想不到，姜雲在此時證道的目的，是為了要讓尋修碑自行崩潰！而他越是不明白姜雲證道的目的，就越是有些擔憂。
自然，他也已經試過了，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強行送入通道，送到夢域，去阻止姜雲。
但那股覆蓋在通道之上的護道之力，讓他都無法撼動。
因此，他也只能和已經聚集在了他身後的超過二十名真階大帝，一起等待着。
別說是人尊了，就連同樣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尋修碑震動的司徒靜，都不知道這又是誰引動了尋修碑，猜不到對方引動尋修碑的目的。
尋修碑，那是地尊親手煉製之物，恐怕就算是地尊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尋修碑會有感應的上限，會自行崩潰。
當大概一刻鐘過去之後，姜雲面前懸浮的道種，已經有着三十顆之多！而姜雲也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雖然仍舊在震動，但是卻並沒有要崩潰跡象的通道。
他心知肚明，自己在道修之路上所取得的成就，還沒有超過尋修碑所能承受的上限，還不足以讓尋修碑崩潰。
這也讓他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顯然，道種還是不夠！只是，正如剛剛姜雲對軒帝所說，他真正能夠凝聚成道種，能夠證道的力量，必須要是他所掌握的已經到了某種極致的力量。
而並不是他所擁有的力量！姜雲擁有的力量，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自己都無法數的清的地步。
可擁有，並不意味着就精通。
不精通也就無法凝聚道種，無法證道。
比如說，生，死，時，空這四種被所有修士公認為最難領悟，也是最難掌握的力量。
姜雲要遠比至少九成的修士都要精通和熟練。
甚至，他還創出了長生，生死等與之對應的道法！但遺憾的是，也正因為這四種力量太過深奧，使得姜雲就算比其他人精通，可相對於這四種力量本身來說，還不足以能夠達到證道的程度。
這就好比其他力量的精通程度，從一到十，總共是十等。
姜雲對其他力量的掌握，只要達到六等就可以證道。
但生死時空這四種力量的掌握程度，卻是高達二十等。
哪怕姜雲能夠達到十等，也依然無法將其證道！因此，姜雲現在不得不開始擔心，如果自己所證的道不夠多，不足以超過尋修碑的上限的話，那還是無法摧毀通道。
不過，好在姜雲還掌握著一些特殊的力量，可以證道！雖然姜雲已經凝聚出了三十顆道種，但他用的這些力量，絕大多數都是修士常見常用的，更是將一些相似的力量，融到了一起。
像五行之力，雷霆之力，黑暗之力，光明之力等等。
至於所謂的特殊的力量，自然就是較為罕見，掌握的人不多的一些力量。
姜雲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之前凝聚道種，都是姜雲的道紋自行涌動，凝聚成某種形狀，但這一次，姜雲是主動伸出了一根手指。
所有的道紋，立刻匯聚在了他的手指的指尖之處。
而姜雲的手指也開始緩緩移動，就像是以指為筆，將這些道紋當成了墨汁一般，在自己的面前，緩緩的繪製出了一個完整的圓形！隨着姜雲手指的移開，這個圓形立刻自行收縮變小，直至變成了一顆道種，並且，還多出了一層金色。
比起之前那三十顆道種來，姜雲凝聚這顆道種的方法和時間，都是有了一些不同。
自然，這也讓眾人意識到，這顆道種所代表的力量，應該相應的是要強大的多。
只不過，這顆金色的道種，絕大多數的修士，卻是根本認不出來其代表的力量。
更讓眾人不解的是，所有生靈，不管是凡人凡獸，還是修士大帝，甚至就算是修羅、人尊等頂級的強者，在看到這顆金色道種的同時，內心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自己，和姜雲凝聚出的這顆金色的道種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絲聯繫。
唯有曾經集域和滅域之中的極少數的一些修士，是面露恍然之色。
甚至，還有人輕聲的開口，說出了不同的四個字。
「公平老人。」
「因果老人！」
不同的稱呼，指的是同一個人。
他們知道，這顆道種，應該是因果道種！而之所以所有生靈都會覺得自己和因果道種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繫，也並非他們的錯覺，而是真的有了聯繫。
這聯繫，就是因果之力！因果之力，不能說有多強大，但卻是極為特殊。
有因必有果！姜雲第一次接觸到因果之力，就是在寂滅之風的記憶之中，遇到了因果老人。
從那之後，因果老人和姜雲結下了數次因果，更是特意指點了姜雲關於因果之力，使得姜雲同樣自創出了一式因果神通。
現在，他更是將這因果之力，凝聚成了道種，成功證道！因果道種自動加入到了姜雲面前懸浮的道種行列之後，姜雲那不曾收回的手指繼續就著自己的道紋，繪製了起來。
這次，姜雲不再只是繪製出了一個圖案，而是繪製出了整整十種不同的圖案。
或者說，是十種不同的印記！這十種印記，雖然還沒有凝聚成道種，但是所有妖修，心中已經沒來由的重重一顫。
他們全都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和敵意，就彷彿那十種印記是自己的天敵一般。
真域不少的真階大帝，更是直接將目光看向了夜孤塵！夜孤塵，在真域的時候是赫赫有名的屠妖大帝，自稱夜帝！自然，姜雲現在以自身道紋繪製出的十種印記，就是煉妖十術！煉妖之力，同樣是姜雲最早掌握的力量之一，更是獲得過夜孤塵的真傳，化身為妖，學習化妖之術。
今日，他也成功的將煉妖之力，凝聚成了煉妖道種！這也證明了姜雲之前說過的話，哪怕是真域的力量，也同樣可以用來證道！在姜雲開始繪製第一種印記的時候，夜孤塵就已經認了出來。
不過，除了欣慰之外，他的心中卻是有着濃濃的擔憂。
因為，他感應不到四境藏內靈樹的氣息了！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靈樹已經被姜氏的二代祖給偷偷帶走了。
完成了煉妖道種的凝聚之後，姜雲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卻已經用神識看到了仍然沒有崩潰跡象的通道。
這讓他的內心也是愈加的焦灼，這尋修碑感應的上限，究竟在何處？
他很想再問問看神秘人，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還有幾種力量可以證道，或許完成之後，應該可以超出尋修碑的上限。」
姜雲安慰著自己，面前道紋再次涌動之下，化作了一條長龍，凝聚成了一顆血色的道種。
同樣，認識這顆道種的修士也是少的可憐。
但鐵如男，吳塵子，以及身在百族盟界的南家和忘老等人，卻是都認了出來。
那是血脈之力！這讓忘老都是有些吃驚，沒想到姜雲竟然能夠將自己的血脈之力，凝聚成道種！血脈道種完成之後，姜雲的目光，掃了一眼遠處的九族族長，自言自語的道：「該九族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