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八百九十九章 由你決定
自然，姜雲此刻手掌托著的珠子，就是他得自於天外天那個特殊空間內的珠子！之前，夜孤塵說姜雲的身上或許有着能夠開啟那扇大門的珠子的時候，姜雲就看到了這顆珠子。
只不過，姜雲並不認為這顆珠子這麼巧，就正好能夠開啟那扇大門。
再加上，他也不捨得讓珠子被門上的法外神紋給白白吞噬，所以始終沒有拿出來。
然而，現在師父說，開啟門的鑰匙就在自己的身上，讓姜雲不得不想到了這顆珠子。
雖然拿出了珠子，但姜雲仍然不敢相信，這顆珠子就是師父所說的鑰匙！古不老和忘老的目光都是注視着這顆珠子。
尤其是古不老，更是悠悠的發出了一聲嘆息，伸手一招，那顆珠子就自行離開了姜雲的手掌，落在了他的手中。
隨意的把玩了幾下之後，古不老將珠子重新扔給了姜雲道：「不錯，這顆空法珠就是開啟法外之門的鑰匙。」
「聽上去似乎有些神秘，其實不過就是想要開啟法外之地的入口，需要耗費極大的力量，所以我才帶了這顆空法珠過來，放在了天外天內，始終吸收著九族九帝他們的力量。」
姜雲心中那最後一絲僥倖，在聽到師父的這句話之後，終於徹底的消失。
師父不但認識這顆珠子，而且更是說出了珠子的名字和作用。
原來，這顆珠子吸收九族九帝的力量，就是為了攢夠足夠的力量，去開啟通往法外之地的大門。
而這也可以證明，對於這一切能夠有着如此清楚了解的師父，的確就是來自於法外之地！無可置疑的事實，讓姜雲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他才舉起了手中的空法珠道：「師父，是不是，現在我將這顆珠子去打開那扇門，就能進入法外之地，更是能夠獲得師父您被封印的那部分記憶？」
古不老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之前，大戰之時，我就暗中告訴過你大師兄，準備在你不敵之時，將你和老三，一併送入四境藏。」
「再由老大帶着你們進入古之禁地，去開啟那扇法外之門，進入法外之地，脫離這場大戰。」
「可惜，後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
古不老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了一抹憂傷之色，顯然是想起了已經消失的東方博。
哪怕他明知道東方博並未真徹底的死亡，但他也同樣清楚，想要從地尊手中，救出東方博的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對於向來護短的他來說，心裏自然非常的不好受。
姜雲卻是暫時沒有去想大師兄的事，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師父，一字一句的道：「師父，那我現在就去打開那扇門！」
古不老的臉上忽然沒有了表情，同樣看着姜雲道：「雖然開啟法外之門，能夠進入法外之地，能夠找回我被封印的記憶。」
「但是，正如我剛剛告訴你的那樣，我的身份，必然十分隱晦和重要！」
「我不確定，當我獲得了完整的記憶，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之後，又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師父的這番話，讓姜雲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相信，師父應該早就知道那扇法外之門的存在，也知道開啟大門的空法珠，就在自己的身上。
只要師父開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將空法珠交給師父，從而讓師父可以去打開法外之門，找回他被封印的最重要的記憶。
可是，師父始終沒有找自己要過空法珠。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次進入了古之禁地，看到了那扇法外之門，恐怕師父還是不會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這就說明，縱然師父也很想知道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卻更擔心他知道了一切之後會發生什麼！換而言之，比起知曉自身的真實身份來，師父更擔心知道身份后的代價！看着沉默的姜雲，古不老再次開口道：「老四，這次我叫你來，告訴你這些事情，其實也是想要將是否開啟法外之門，是否讓我找回被封印的記憶的決定權，交給你！」
姜雲豁然抬頭，古不老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我年紀已經大了，做事也是有了些畏首畏尾。」
「更何況，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如今的實力，身份，閱歷都有資格來替我做決定了！」
「不過，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壓力，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對也罷，錯也罷，還是那句話，都有師父站在你的身後，我們一起承擔！」
這一刻，姜雲只覺得自己手中的空法珠，真的有着萬鈞之重，重到了自己的手掌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似乎無法再承受。
姜雲是萬萬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來決定！不過，姜雲也明白，如今師父共有五位弟子。
明於陽，不說被師父排除在外，至少兩人的師徒關係，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大師兄和二師姐都在真域，根本無法替師父做決定。
而三師兄雖然在夢域，但是正如師父所說，三師兄的實力和經歷，都是比不上自己。
可自己，又哪裏有能力去替師父做出這個決定！沉吟良久，姜雲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始終未曾開口的忘老，求助的道：「師祖，您……」忘老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師父都說他年紀大了，我的年紀自然更大，這種事，還是你們年輕人來決定吧！」
師祖的推脫，讓姜雲苦笑不已，低下頭去。
看似姜雲是在思索，但是實際上，他卻正在詢問那位神秘人道：「前輩，您在原本的未來之中，看到過我師父的真實身份嗎？」
在姜雲詢問完了之後，神秘人卻一直沒有回應，直至姜雲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道：「我沒有看到過。」
「原本的未來，並沒有出現過那扇門，你也沒有開啟過那扇門。」
「百年之後，三尊聯合攻打夢域，法外之地是你以天地祭壇開啟的，和那扇門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三尊也是以摧枯拉朽之勢，輕易的滅絕了夢域，除了你們四人之外，其他人都是死了。」
「你師父也是根本沒有來得及展現他的真實身份。」
頓了頓，神秘人接着道：「不過，如果你徵求我的意見，那我還是勸你，至少現在不要去開啟那扇門。」
姜雲不由得順着神秘人的話問道：「為什麼？」
神秘人道：「因為我覺得，你也好，夢域也罷，包括你師父在內，你們可以說是劫後餘生。」
「現在的你們，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意外發生了。」
「那扇門打開之後，不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對你們的現狀，幾乎沒有什麼幫助。」
「你們現在應該做的是休養生息，抓緊時間提升實力，而不是再節外生枝，自己為自己找更多的麻煩！」
不得不說，神秘人的這番話說的是十分的中肯，也讓姜雲暗暗點頭。
夢域和自己等人面臨的最大危險就是三尊，除非是有另一位至尊出現，才能改變現狀。
而師父的真實身份再高，實力也不會超過三尊。
因此，姜雲終於搖了搖頭道：「師父，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打開那扇門。」
古不老又是微微一笑道：「好！」
簡單的一個字，讓姜雲的心中一暖，感受到了師父對自己的信任。
古不老大手一揮道：「門的事，暫且不提，現在，我將所有的事情給你簡單的梳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