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五百五十七章 終點所在
雖然姬空凡對於姜雲所看到的那個人，同樣感到好奇，但是剛剛姜雲受傷的過程，卻是讓他不希望姜雲再去冒險。
更何況，僅憑姜雲對於那個人的描述，儘管對方的身份必然是非同小可，但是連對方的相貌都不知道，也根本不可能推測出對方的來歷。
因此，他故意岔開了話題。
至於那個人，姬空凡自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等到姜雲離開了法外之地后，他就會想辦法將對方給找出來！姜雲點點頭道：「有！」
姬空凡接着問道：「那能夠鎖定那個地方了嗎？」
「還是不行！」
「無妨！」
姬空凡道：「我再帶你去幾處古則之源的所在，你多吞噬一些，總能找到的。」
接着，姬空凡又轉頭看向了夢老道：「夢域之外籠罩的規則，你能抹去嗎？」
不難聽出，此時姬空凡對夢老的語氣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自然，這就是因為夢老竟然敢進入夢境對姜雲出手，不說是觸動了姬空凡的逆鱗，也讓姬空凡心生不滿。
夢老但是沒有在意姬空凡語氣的變化，搖了搖頭，將手中始終握著的夢域，重新遞給了姬空凡道：「留下規則之人的實力遠超於我。」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你們剛剛說的那位夢尊吧，我實在無法將其抹掉。」
這個結果，也在姬空凡和姜雲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倒也不是太過失望。
姬空凡伸手接過了夢域，又遞給了姜雲，淡淡的道：「我們走了！」
「法主大人，還請留步！」
夢老着急的開口阻攔道：「姜小友，能否跟我說說蜃族一代靈公的事情！」
說話的同時，夢老大袖一揮，眾人的眼前，景色突然飛速變幻，就像是有着一層層的霧氣消散。
等到所有霧氣消失之後，眾人已經不在那片虛無夢境之中，而是置身在了一座山谷之中，腳下踩着是堅實的大地，面前有着幾間簡陋的小屋。
夢老再次揮手，其中一間小屋的房門打開，露出了其內的景象。
裏面，赫然是一座祠堂。
香燭環繞，裊裊青煙之中，供奉著一個長生牌位，上面寫着正是蜃族一代靈公的名諱！夢老沉聲道：「當年我曾受過他老人家的點撥，從而才能有今天的些許成就。」
「在我心中，我是將他老人家當成師父看待。」
「原本我想着，等我實力有成之後，就是拜見他老人家。」
「可沒想到，地尊竟然將他們送離了真域。」
「這些年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再見他老人家一面，給他老人家磕幾個頭，喊一聲師父。」
「可是現在……」說到這裏，夢老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雙眼之中，已經有着霧氣升騰。
夢老將姜雲他們帶到這裏，自然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誠心。
姜雲也能夠看的出來，夢老此刻的表現並非做作，而是真情實感。
更是明白了，夢老之所以不願歸順三尊，恐怕就是因為地尊對蜃族的所做所為。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不管夢老為人如何，至少有着一個優點，尊師重道！因此，姜雲對着姬空凡道：「姬前輩，我們再留一會吧！」
姬空凡點了點頭。
姜雲邁步走到了祠堂之中，對着一代靈公的長生牌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身為二代靈公的姜萬里是姜雲的爺爺，一代靈公就等於是姜雲的太爺爺，所以姜雲自然要拜。
軒轅行也是走了過來，行了個晚輩之禮。
站起來之後，姜雲這才來到夢老的身旁，開始為夢老講述蜃族的經歷，以及自己和蜃族的關係。
夢老始終靜靜的聽着，面上的表情，也是隨着蜃族的經歷而發生著變化。
姜雲講完之後，將夢域拿了過來道：「如今，我爺爺，所有蜃族族人，都在其內。」
夢老注視着夢域，沉默了片刻后看向了姜雲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雖然我現在無法抹掉夢域外面的規則，但是那規則，我已經記下了。」
「從現在開始，我就專心研究這規則，爭取能夠有所收穫！」
「我這裏，你隨時可以前來，那些五彩光芒，你也可以隨便吞噬。」
接着，夢老又對着姬空凡抱拳一禮道：「法主大人，從今往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人出力的地方，儘管吩咐！」
姬空凡抬了抬眉毛，有些意外夢老的舉動。
顯然，夢老這是對自己表達了歸順之意！來的路上，姬空凡才和姜雲說過，自己成為法主之日時間太短，沒有自己的班底，沒想到現在就多了一位，而且，還是一位偽尊！姬空凡也不客氣，點點頭道：「好！」
姜雲同樣對着夢老行了一禮道：「那我就先謝過前輩了。」
有夢老這位偽尊幫忙破解夢尊的規則，希望自然是大了不少。
「好了，我們該走了！」
姬空凡朗聲開口，大袖捲起了姜雲和姬空凡，已經騰身，離開了這裏。
站在界縫之中，三人回頭看去，那巨大的氣泡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一片群山環繞。
姬空凡道：「看起來，以後法外之地的修士們，少了個做美夢的地方了。」
夢老要將全部精力用在破解規則之上，自然不會再去幫助他人佈置夢境了。
姜雲點點頭，贊同的道：「夢老前輩為人恩怨分明，知恩圖報，希望他能夠成功。」
接下來，姬空凡開始帶着姜雲和軒轅行，不斷前往各種古則之源的所在之處。
每到一地，姬空凡也不廢話，上來就是開門見山，直接將姜雲需要吞噬一點古則之源的要求，告知那些古則之源的佔有者。
儘管姬空凡是法外之主，但是他的這種要求，自然還是讓很多人心生不滿。
不過，姬空凡卻是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感受。
他這是擔心姜雲又遇到什麼危險，所以要親自看着姜雲吞噬古則之源。
就這樣，在姬空凡的保護之下，將近小半年的時間過去，姜雲吞噬了第十五種古則之源后，終於面露欣喜之色。
姜雲的神識覆蓋之下，能夠清楚的看到，有着一條近乎透明的線，在法外之地的界縫之中，延伸向了遠處。
這次，由姜雲在前方帶路，姬空凡和軒轅行緊緊跟隨，沿着這條線蔓延的方向而去。
而隨着走過的距離越來越遠，姜雲也是陸續的看到了其他的線。
這些線，都是延伸向了同一個方向，也讓姜雲愈加可以確定，線的盡頭之處，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當七天過去之後，姬空凡突然放慢了身形，皺着眉頭道：「姜雲，我們前進的方向，就是法外之主的住處！」
「這一路之上，雖然有些世界，但因為靠近我那裏，所以幾乎都是空無一人，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姬空凡的話，讓姜雲微微一怔道：「難道，這些線的終點，就是法主住處？」
姬空凡眯起了眼睛，看着遠方道：「繼續走下去就知道了。」
又是三天過去，姜雲三人終於停下了身形，彼此面面相覷之後，齊齊將目光看向了前方那密密麻麻的法外神紋！那些所謂的規則之源所蔓延出來的線，最後的終點，竟然真的就在法外之主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