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未至盡頭的科學

雨，一直下。

整個天穹，黑雲壓城，天雷滾滾，彷彿回到幾億年前，星球剛開始衍化的那一刻。

水的確是生命之源，但短時間內持續的特大暴雨，初始時還能夠讓久旱逢甘霖的帕諾德人感到驚喜，但隨着城市內澇、某些低洼地帶水位急速上漲等問題的接連出現，就開始變得有些惶恐起來。

不管是什麼東西，一旦在短時間內過了量，也容易從饋贈變成災難。

除了洪水，超級火山群噴發和巨量水蒸氣的生成籠罩了全球的大氣雲團，可以預見的會讓整個星球都陷入沒有光照的冰河紀。

但寒院號似乎對此早有成熟的應對計劃。

在那道溝通兩個世界的資源之柱出現之後，隨着寒院號的兵工廠開始運轉，第8小時45分零7秒，第一艘新鮮出爐的偵查艦，自寒院號側面那塊大陸的縫隙中飛出，穿越星空，來到了帕諾德星球厚重的對流層中。

狂暴的雷蛇無比熱情的在艦體上舔舐的，然而這艘戰艦並沒有如同它的前輩們一樣，化作鑽頭日穿星球，倒像是個傲嬌的小姑娘，全功率將力場護盾開啟。

由於不用在意力場的防禦強度，最大化開啟后，方圓十數公里的雷電與雲團都被斥散一空。

被黑雲籠罩的帕諾德星球，迎來了久違的第一縷陽光。

但這艘偵查艦似乎尤未滿足，一道磅礴的激光柱自艦首主炮噴薄而出，所過之處，狂暴的雷雲盡皆蒸發。

而與此同時，這艘AI控艦開始在既定程序的引導下緩緩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彷彿化作了一隻被擰上發條的機械陀螺。

凡是它所過處，周遭數萬平方公里的地帶，雲散雨消！

隨着時間推移，平均每過八小時，就會有一艘新生的偵查艦自寒院號的流水線來到帕諾德的大氣層，揮舞著那璀璨的光鞭。

如同最盡職盡責的牧羊犬，在雲端之巔，放牧著雷暴。

又像是地球神話傳說中，負責行雲布雨、消災降福的四海龍王。

隨着第一艘偵查艦自天空劃過，國際聯合會所在，前塞洛伐克的首都，也迎來了彷彿久違的晴天。

無數擔驚受怕的民眾齊齊走上街頭，不少人更是直接跪在滿是積水的道路上，感謝『神』的恩賜。

連帶着正乘坐戰艦自國際聯合會大樓前升空的戴維等人，都被當做了神的化身，被不少狂熱的民眾頂禮膜拜。

「怪不得愛因斯坦曾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啊。」戴維望着舷窗的景象，不由感慨著。

他曾記得一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重重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象，只不過是因為所掌握的科學範疇還未能將其容納入解析體系當中。

對此，戴維深以為然。

就如同將打火機拿到還處於鑽木取火的年代去，人們會以為這是天神賜予的天火。

而同樣的，地球時代人們所無法理解的穿越現象，亦或是『鬼上身』，放在當代，不過是兩個位面偶爾交疊時，誤入了平行空間或是別的位面而已，也就是小說里所謂的身穿。

而『鬼上身』，性情大變，則很可能是在小概率的事件下，意識體遭到轉移，也就是所謂魂穿。

當然，普通人的意識體極其脆弱，很容易導致記憶丟失。但至少，這同樣是當代科學所可以解釋的。

而即便是當代，依舊有許多眼下的科學範疇所無法解析的存在，便比如人工智能的幽能核心，它究竟是怎樣的運行方式，為什麼能夠擁有類似人類感情一樣的存在。

甚至在她們剛開始出現的年代，一度也將她們視作『神』給予人類的恩賜。

不過也有一些學者，認為她們是更高緯度的物種，因為意外而進入了三維世界。

再比如，戰爭使徒的前身，星空之靈，這種喪心病狂的生物，竟是能夠以時空節點為媒介，化身『程序員』，將整個宇宙的一切，都當做電腦內的模型信息，利用它們的『許可權』肆意刪改...

戴維謝絕了科菲與一眾帕諾德政客們邀請他們參與歡迎舞會的請求，不過考慮到完全拒絕可能導致那群已經被寒院號嚇傻的傢伙們憑藉他們的腦洞，『領會』出什麼不大好的信息從而導致什麼麻煩的事情發生...

他想了想，還是將不顧秦豐和譚雅的抗議，將這兩撥聯邦人和帝國人留在了帕諾德，負責寒院號與帕諾德的外交工作。

其實，他倒是很想留下來，領略一下帕諾德的風土人情，尤其是帕諾德的全息遊戲技術極為發達，讓他頗有些垂涎三尺。

在先前和某些帕諾德官員的聊天中了解到，這種全息技術已經運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如果用一個比較形象的比方，有點像是《刀劍神域序列之爭》裏的AR（增強現實）遊戲設備，但又比那更加成熟一些。

帕諾德人則做得更加徹底一些，由於技術上已經趨於成熟，人們在剛剛出生不久，就會被植入一顆能夠與神經元間進行信息轉換的電子晶片。

相當於集身份證、通訊端、銀行卡等等一切的綜合體，同時也是溝通整個電子世界的橋樑。

秦豐就曾吐槽過，帕諾德的綜合科學層面雖然還差聯邦一大截，但某些方面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已經到了有些極端的境地，就比如這種晶片植入，不論技術多麼成熟，也是一定存在風險的。

但這一切，戴維雖然很有興趣，卻暫時沒時間去體會，他得先回一趟寒院號，有太多太多的事項需要處理和確認。

如今寒院號各種機能都在資源得到補充后可以開始運作，很多以前沒辦法做的事情，都開始施為了。

便比如他身上那件已經殘破不堪的極限戰甲，雖然它採用的是記憶金屬，某種程度上可以隨着時間的推移恢復一些損傷，但在接連經過那麼多次高烈度的戰鬥后，哪怕是裝甲本身的質量，都不知道減損了多少。

戴維甚至懷疑，再來一場戰鬥，這副鎧甲可能都要散架了...

另外，莉莉那同樣滿是創痕的軀體，戴維考慮良久，也打算給她重新製造一副新的，原本伊麗絲準備將一副備用的軀體借給她，莉莉卻是死活不同意...

而就在戴維剛踏入寒院號內，格蕾雅也通過思維核心發來了一則訊息。

關於月池櫻的審訊已經完畢，而得到的相關信息，卻是讓戴維一愣。

愕然半響，才搖頭失笑道：「月池家這麼個作法兒，到現在都還沒玩脫，不得不承認是個奇葩啊...」

PS：有段劇情在考慮要不要加進去...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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