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奇一幕

第二章 神奇一幕

陰陽大師一聽,陰沉着臉,瞪着雙眼,用手比比劃划:「再喊?看我如何收拾你!」

我有很高的敏銳力;這是多年練功養成的習慣,發現陰陽大師一生氣更像女人;身上的八卦衣顯得寬鬆肥大;清秀的臉上——在淡淡劍眉下,長著一雙媚眼,鼻子和嘴恰好搭配。百分之八十帶有女人韻味;百分之二十像男人;雖然他用這種態度對我,但我並沒打算跟他交手,大腦只有疑問:他究竟是男還是女?

我的想法沒阻止陰陽大師的行動,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呼」一聲,手被燒黑。陰陽大師縮回,用另一隻手緊緊捏住,轉身飛走;四個徒兒緊跟着。我尚未反應過來,眼看一場打鬥就這樣結束。他們匆匆忙忙離去,給我產生很大的好奇,悄悄跟着,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陰陽大師,帶着四個徒弟轉幾圈,飛到對面山閃一下就不見了。

我跟蹤來到他們消失的地方仔細看,這裏有個山洞;位於大山中部,左右兩邊山連山,前面被一座座縱橫交錯的大小山擋住,也就是我們剛飛過來的方向。洞頂上刻有幾個大字;陰陽大師仙洞。

這幾個字引起我的注意;因為陰陽大師是我隨便看他外表喊的,沒想到他真的是陰陽大師。不過也不奇怪,陰陽大師身穿八卦衣,如果不學道法,誰穿那玩意幹什麼?畢竟這種衣服是特製的,里裏外外一整套,連腳上布鞋,也有八卦圖案;另外,還帶有四個徒弟,人人會飛、還會隱身;可見這位陰陽大師道法不一般。

我想到這裏,悄悄飛進去,過一段洞內通道,裏面很寬;對面中部有個高高圓形人工仙台,洞壁上最顯眼的地方,有四隻兇猛黑鷲塑像,鋒利的眼睛向下斜視,張著大嘴,展翅俯衝,形狀恐怖;給人一種陰邪的感覺。我看不懂牆上兩面對稱的四隻黑雕代表什麼?無形中給我帶來不舒服的感覺。人鷲同處一屋,大凶之兆......

另外空中還弔掛着八張仙床,更是讓人費解。整個洞內,迷霧繚繞,陰氣瘮人,給人感覺到了陰曹地府。

我不明白,陰陽大師為何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弄得如此陰暗,難道懂陰陽的人都是這樣的嗎?我大腦里有一大堆問題沒解開,比如,他們從什麼地方來的?來這裏幹什麼?洞裏的設施有何用處等等。我很好奇,藏在洞內的一個小洞口往裏看;山洞不亮,若沒有洞內小天洞透進來的白光,可能什麼也看不見。

陰陽大師,身穿八卦黃袍,盤坐在圓形仙台上。

我大腦發懵,陰陽大師只不過用手拽我的手一下,就飛回來了;一句話也沒說。

鞏鞏身穿練功對襟黑長衫,腰別帶鞘陰陽劍,站在比他高出一頭的仙台對面,注視着陰陽大師問:「師傅,你的傷怎麼樣?」

這句話傳進我的耳里時,我很奇怪,問自己,陰陽大師受傷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鞏鞏臉長形,五官搭配不標準,乾乾瘦瘦,約一米七五,比我高一點,人一般,穿着不變。第一次見面,心裏很煩他。從對話中得知,我的出現擋了他追求尹妮的路;他們同處仙洞,應該比我更有機會,沒必要「哼哼唧唧」對我。況且我只有這個想法,還沒正式追。

第一次見尹妮,是被她挑逗產生興趣的。我剛出道,不知這是懷春現象,準備找男人出嫁。女到十九,青春旺盛,是繁衍的最佳時期,找男人理所當然。如果尹妮在某個家庭,早就嫁出去了。我心裏一直在胡思亂想。

「不礙事,你們都下去吧!」陰陽大師盤坐在直徑為八米的圓石仙台正中間,深呼吸,運運氣,從嘴中款款吐出來,看樣子真的沒事了。

「既然不礙事,也就好了吧?」我在昏暗的仙洞裏看不清他的臉色。尹妮是我最喜歡看見的人;美麗的身材,吸引着我的眼球;相貌剛才已全部看見。讓我不能理解的是,她住在破破爛爛的山洞裏,身上哪來的彩裙?由紅、黃、藍、綠、紫。五種顏色組成;她凹凸有致身材,被彩裙關在其中。不過漂亮的女人,怎麼也遮不住,從她的飛行,自然擺動,都能看出來。

尹妮雙手拿着琵琶,心裏始終覺得有問題:「師傅,金光神力功男生,為何能刺傷你的手?」

「那是為師身通陰陽,與金光不能兼容所致。」陰陽大師似乎早有準備,雙手自然落在左右大腿上。

尹妮根據現有的情況判斷:「這樣一來,師傅要練成陰陽獨門神功最高層就沒希望了。」

「雖然為師不能練到第九層,但能練到第七層還是有希望的。」陰眼大師無意受傷,在徒兒們面前很掉價,怎麼也要有過婉轉的詮釋,讓自己下台。

尹妮皺皺眉頭,感覺很困惑:「如何練?」

「別忘了!為師用陰陽轉移法,能練到第七層。」陰陽大師盤坐圓石上沒動,大腦里想着如何挽回面子。

我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心裏很好奇,想看看陰陽轉移法是什麼?

「如何轉?」尹妮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跟我一樣好奇。

「隔山修鍊。」陰陽大師簡簡單單四個字,確有深邃的內容。所謂隔山修鍊,曾聽師傅有過說明;是兩人遠遠相對靜坐,除去身上所有,同時發功,使異性功力互換產生增添功力。這種手法,要求一男一女同煉才能有效。師傅和徒弟同煉,在輩分上有所忌諱。雖然血源姓氏不一樣,但已形成師徒關係。這一點,在道德屬性影響下,是不可以進行的。

尹妮和陰陽大師以後的對話內容就是這些。

這時陰陽大師開始咳嗽,停不下來;聲音很大;彎腰低頭用最大的力量拍胸;這種反應極為不正常。

看來四個徒兒中,管事的是尹妮。她很着急,慌慌張張彈腿飛上圓形仙台,落到師傅身邊;鞏鞏,琴琴和另一位叫敏敏的跟上去才看清;師傅臉白嘴青,右手烏黑,像嚴重的病人一般,看樣子快不行了:「師傅,你怎麼了?」

陰陽大師彎著腰,使勁咳嗽,一聲比一聲響,用左手不停拍打胸部,嘴裏說着與現有情況不符的話:「為師沒事,扶為師上床歇息。」

我藏在小洞口黑暗處也很着急。對陰陽大師沒什麼反應,關鍵是替尹妮着想,因為她具有很大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我;並從她和師妹們的對話中得知,她也喜歡我。

我目不轉睛盯着圓石上的尹妮,只見她一揮手,琵琶消失。我第一次看見,覺得太神奇了,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

「師兄,扶師傅上床休息。」原來尹妮也有忌諱,她不能觸摸師傅的手,因為師傅的男人。

我大腦一直迷糊;陰陽大師是男人,可他具用女人相貌,無論臉,體形,手,都跟女人差不多,所不同的是男人聲音,嘴上有稀稀拉拉的黑胡長須。

關於這點,我一直問自己,他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鞏鞏的陰陽劍,一甩一甩的,讓人感覺不舒服,用手往後推一推,牽着師傅的手,攙扶起來,正準備向空中高懸著的其中一張床飛去。

「呼」一聲,師傅身上的黑色,全部移到鞏鞏身上去了。

在場的四個徒兒,沒有一人注意到;可是陰陽大師臉色很快詼復正常,手也不黑了,一瞬間人就好了。陰陽大師最擔心的卻是鞏鞏身體情況:「徒兒,你怎麼樣?」

這句話引起尹妮、琴琴和敏敏的注意,大家也很關心,在一邊仔細看。

鞏鞏把自己的衣袖綰起來仔細檢查,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師傅移過來的黑青色,在鞏鞏身上毫無作用;非常奇怪:「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陰陽大師也不能理解,又看看鞏鞏的臉,也很正常;但找不到合理的詮釋;又不能不回答,隨便編個理由:「徒兒!你的功力要大增了。」

傻乎乎的鞏鞏哪知師傅的用意,睜著害怕的眼睛:「師傅;為何我感覺不到?」

「功力增加需要時間,慢慢會有感覺。」做師傅的人,未必樣樣就都懂,遇到這種情況,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否則,會影響師傅在徒弟大腦里的形象。

尹妮美麗的臉上划個大大問號:「師傅;如果我跟金光神力功修鍊,能增加功力嗎?」

這個問題,涉及很多內容,在這點上,陰陽大師非常情楚。若尹妮跟我修鍊,必須面對面除衣對坐,雙方同時發功,男女互換功力;尹妮才能實現功力大增;而我功力被她吸收,只會下降。這應該是尹妮佔便宜,可她是姑娘,在師傅眼皮底下這樣做絕對不行。若換過場地進行,師傅看不見,也就算了。

陰陽大師通過大腦左右權衡:「當然,不但能增加功力,還能容顏不老。」

這句話引起尹妮對我充滿神往。作為女人,最怕的就是容顏衰老。「我的天呀!有這麼神奇嗎?能讓我永葆青春,不是一輩子修來福?」

陰陽大師說這話是有目的的,只是悶在心裏不說:「徒兒,金光神力強大,你是修鍊最佳人選。」

「真的嗎?」尹妮大腦浮現我的影子,產生依賴的渴望,心中暗暗下決心。

「當然。為師要盤坐一會,恢復精力。」陰陽大師黑色雖消失,但人很疲憊。

由鞏鞏攙扶著陰陽大師盤腿坐在圓形青石面上;鞏鞏守護在一旁。陰陽大師猛吸一口吸,運行全身,握緊雙拳,使勁調整......

尹妮一彈腿飄起來,彩裙隨風飄動,身後緊跟琴琴、敏敏和鞏鞏,飛出仙洞。

琴琴和敏敏的彩裙跟尹妮的一模一樣。鞏鞏最突出的就是高出她們半頭,其次就是他身上佩戴陰陽劍。

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見他的劍是什麼樣。她們出洞沒發現我;應該是好事;可我感覺挺奇怪:尤其是身懷絕技的陰陽大師,應該察覺到,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顯得很不正常,我心裏惦著尹妮;人長得的確漂亮;娶她為妻子的想法很強烈。然而,連邊都沾不上。人家走了,我也只能悄悄跟着。

她們四人順山飛半圈進另一個山洞。這使我產生很大的好奇,悄悄跟進去,藏在暗處;山洞明亮,有一條河,直冒熱煙。通過觀察,洞頂上有幾個小天洞,光線是從上面下來的。但我大腦里有個問號,她們到這裏來幹什麼?我一邊想一邊看。

尹妮、琴琴、敏敏「嘻嘻哈哈」笑聲不停,樣子像要下水。鞏鞏像跟屁蟲一樣,守在一邊。琴琴把臉拉下來,注視着鞏鞏:「師兄,還不想走?我們要沐浴了?」

鞏鞏能不知她們要沐浴嗎?沒人的時候鞏鞏也經常來,目的就是想看師妹們沐浴。琴琴要趕自己走,臉上很尷尬,念念不舍,飛出洞口。

我怕被他發現,深深藏在岔洞裏,沒想到他有偷窺的心;又悄悄飛回來。師妹們不知怎麼想的,居然穿裙入水。我心裏犯嘀咕,穿着裙子如何沐浴?

鞏鞏臉皮比城牆還厚,不知是不是經常夢見和師妹有溫馨,居然不打招呼就這樣飛進去了,還給自己編個理由:「外面沒地方呆!我就進來了。」

尹妮和敏敏都沒說話;琴琴陰沉臉:「師兄,叫你在外面等,怎麼又回來了?」

鞏鞏不知著了什麼魔,就要看師妹們沐浴,想法狡辯:「師妹,師兄一人在外面沒意思,你們合衣下水怕什麼呢?」

琴琴見師兄這樣,心裏很不高興,瞪着雙眼:「我們為什麼要合衣下水?就是防你來打擾;沐浴也浴不好,還不快走開!」

鞏鞏死皮賴臉站在沙灘上不走。琴琴趕不開,沒台階可下,正欲大發雷霆。

「好了;別嚷嚷了;想看就讓他看吧!反正也看不見?」若尹妮不說話制止,一場打鬥就要開始了。

我心裏很困惑,他們都住在一個洞裏。如果鞏鞏要對師妹下手,不是非常容易?不過話又說回來;洞裏住着陰陽大師,鞏鞏還沒這麼大的膽子。他們兩男三女同住一個洞,真的很不方便!不知是如何度過來的;畢竟不是一個姓,來路也不同;在這荒山野嶺,她們靠什麼維持生活?

鞏鞏在琴琴面前受委屈,怪來怪去,居然怪在我身上來了:「看來就是金光神力功那小子在作怪;我把他宰了,你們就沒盼頭了!」

尹妮穿着彩裙在河裏沐浴沒說話,但琴琴一邊游泳一邊蔑視:「吹牛不犯死罪!可能師傅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你!還是老老實實跟師傅學陰陽神功吧!」

鞏鞏在師妹們面前,只有狡辯才能贏得師妹們的喜歡:「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打下來才知道。」

敏敏穿着彩裙在水裏游來游去,感覺一點也不舒服;沙灘上有師兄守着,心裏很鬱悶:「尹妮姐,我們上岸吧!溫泉再好,怎麼也洗不好。」

我第一次聽見敏敏說話,聲音很好聽,跟琴琴差不多,只是聲音不同而已;從這三個女人來看,我最喜歡的還是尹妮,如能娶她為妻,我就滿足了。敏敏的意思,我知道是針對鞏鞏,看來她們沒人喜歡鞏鞏。這使我想起遠親近疏的原理;因為朝夕相處太了解對方,才會考慮去找感覺能力強的人。根據這個道理,我追求尹妮肯定有希望。

敏敏爬上岸,身體閃一下,換一套綠色彩裙。

我很困惑;沒看見敏敏脫衣服,也沒看見濕裙扔下,就換好了;接着尹妮和琴琴上岸也一樣。我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樣換衣服,非常奇怪,很想知道其中秘密。我知道,自己藏在大洞的一個小旮旯里,算是跟蹤人家,一旦發現,可能會有一場糾紛。

鞏鞏覥著個臉,就這樣在沙灘上尷尷尬尬守着,最終什麼也沒有;琴琴還沒給她好嘴臉看。

尹妮帶着琴琴和敏敏先走、鞏鞏最後飛出。

她們不在裏面,我也呆不下去,只能悄悄跟着。

空中閃出一個男人,一看就是奔姑娘們來的;他身體魁肥,臉黑眼青,塌鼻方嘴,相貌醜陋。手拿一把匕首,用手指著鞏鞏嚎叫:「滾開!這三位美女是大王看好的!我要帶她們走!」

我遠遠看去,一場打鬥又要開始了;俗話說:「女人是禍根,看看眼前的情況就知道了;更何況她們都住在陰森森的仙洞裏,兆示著大禍將臨。」抓走誰都無所謂,決不可動尹妮,因我喜歡她;誰動我跟誰拚命。

看錶情鞏鞏也是第一次看見,手中拿把破匕首;鞏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鄙視着相貌醜陋的人,瞪着雙眼:「誰是大王?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打劫嗎?」

「不是打劫,是帶走!」相貌醜陋的人比比劃划。似乎要用肥胖的身體征服所有的人。

鞏鞏見他們幾個人,不一定能戰勝自己,不由自主用手摸一下陰陽劍手柄,隨時都有拔劍的可能:「幾個人也敢打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鞏鞏退閃一下,「唰」一聲,抽出陰陽劍——紅光閃閃;空舞幾下示威:「還不滾開!我的陰陽劍不認人!」

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劍,長一米五左右,寬十五公分,劍口鋒利,紅光閃閃,毫無疑問是把寶劍。我對劍不怎麼了解,只覺得鞏鞏的劍不一般;因為我從來不用劍,但從劍的製造工藝來看,是非常精緻的。以前見過鞏鞏掛在腰間的劍鞘,上面有精雕細琢的八卦卦畫和陰陽魚圖案,劍柄也同樣如此。這樣的製作符合寶劍標準。舞劍的人,看見這種劍,眼睛會一亮,視為珍寶。但我對它不感興趣。

如果想殺人的人,劍一出鞘,醜陋男人脖子就掉下來了。但鞏鞏傻乎乎的要問明原因;既然有這種想法,就不要把劍。

拿着匕首的人,身體像豬,嘴裏大叫一聲:「給我拿下!」

空中居然閃出七個奇形怪狀的人,個個手拿怪模怪樣的大刀,衝過去對着鞏鞏橫劈豎砍。一場搏鬥開始。

我看不見隱身人,剛才聽鞏鞏說,就你們幾個人就想打劫,我的心裏還犯嘀咕,不就一個人嗎?尹妮、琴琴和敏敏怎麼不會跑?原來都被隱身強盜圍住了。

「噹噹當」,這是刀劍相砍發出的聲音。

鞏鞏左躲右閃,並不慌張,在普通劍客看來;鞏鞏舞劍技術爐火純青;難怪在我面前這樣自豪。

尹妮、琴琴和敏敏也挺着急,各拿着自己的武器迎戰。

尹妮的武器很奇怪,一揮手,琵琶琴閃出來,雙手緊握琴把,對着面前的強盜揮砍,刀琴碰砍發出「當咚」的聲音。尹妮畢竟是練功人,打起來一點也不慌。

最笨的還是琴琴和敏敏,習武不用功,變出兩把劍,沒幾個回合就被人家砍飛,四個強盜,很快把琴琴和敏敏挾持,女人柔弱本性顯示出來,大聲尖叫呼救。

人家連肥豬在內共八人,還有四個分別對付鞏鞏和尹妮。

我遠遠看,別的我不管;決不許把琴琴和敏敏帶走,若是這樣,我肯定要動手。我跟他們一路來,沒被發現;現在打起來了,飛來飛去,早看見我在一邊觀望。尤其是尹妮,露出渴望的眼神盯着我,意思不用說,大家心裏就明白。

陰陽劍、琵琶琴跟怪刀,發出的聲音:「乒乒乓乓「。

四個強盜對一男一女,感覺鞏鞏和尹妮漸漸支持不住,尤其是尹妮。旁邊不時發出琴琴和敏敏的尖叫,聽了心慌,好像強盜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她倆無禮。

我心明白,既然是山大王要的人,量他們也不敢。人家又不是憨包,在荒山野嶺發現的姑娘,絕對是閨女,萬一發現不對,追究其責,一惱火,把手下砍了,這種情況不是沒有。

最後尹妮也堅持不住,琵琶被砍飛,不知去向;醜陋肥豬一把抓住她,用匕首刀口對着尹妮的喉嚨喊:「別動,動了殺死你!」

我看鞏鞏們快要束手就擒;現在成了三對一,鞏鞏的劍術再好,也抵擋不住三個強盜的怪刀,別以為強盜是笨蛋,他們既是強盜,就經常尋釁鬧事,不知鬧過多少;能力差的早被人家砍了,剩下來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人。看來鞏鞏也堅持不住了;空中刀劍聲很緊,令人心慌。如果我再不出手,她們三個很快就要被人家抓走;鞏鞏是男人,毫無用處,立即處決。

尹妮很會想辦法,將喉嚨緊貼匕首,故意嚷嚷:」你殺,讓你殺!「轉移醜陋肥豬的視線,用頭往後使勁一撞,撞在鼻樑上;右手奪過匕首,轉身來回橫劈,緊逼過去。醜陋肥豬一退再退,鼻樑被尹妮的後腦勺撞斷,流着鼻血,頭昏眼花,痛得要命;不知躲閃。「嚓」一聲,匕首刺進醜陋肥豬的大肚子裏;一抽,鮮血像水一樣湧出,全身失控,直線下墜,落入大峽谷中。

最沒用的是琴琴和敏敏,被四個強盜挾持,只知尖叫,不知還手。

領頭的醜陋肥豬已消失,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空中還有七個強盜,四個挾持琴琴和敏敏,三個對鞏鞏跟尹妮。

琴琴和敏敏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救命!救命呀!」她倆對着我喊。

我知道讓我出手;尹妮的眼睛不知看我多少遍。現在這七個強盜,還不知叫什麼名字,但我出手要等到最關鍵時刻,這樣尹妮才會感激我。

挾持琴琴和敏敏的強盜,有兩人分別蒙住她倆的嘴,連拉帶拽要把她們劫走。

尹妮一伸手,琵琶琴居然又變出來;明明看見被人家砍飛——真是怪事呀!尹妮雙手握柄,對準四個中的一個迎頭劈去。

強盜們手中怪刀很大,長一米五,寬三百毫米,刀背上掛着十多個環,一動「噹噹」響,刀尖上有個深大的燕尾口,不知幹什麼用的。刀柄通過豪華裝飾,看上去也很漂亮。他們四人,手拿怪刀,一邊挾持人,一邊左擋右劈,跟琵琶砍撞,發出「當咚「的金屬聲。

原來尹妮的琵琶琴是鋼製的,可以當武器。尹妮被兩個強盜纏住;鞏鞏正在跟三個強盜拼殺,明顯越來越支持不住,如果琴琴和敏敏有用,決不會出現這樣的敗局。

兩個挾持琴琴和敏敏的強盜正欲逃走;我害怕出事,一着急,彈飛上去,大聲呵道:「滾開!」大有英雄救美人的氣概,威風凜凜站在他們前面擋着。

這一聲,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正在傻望。尤其的尹妮,簡直不敢相信我會幫忙。

我轉一圈,金光閃出,用神力功,拳打腳踢,一瞬間將七個強盜全部打翻,直線下墜,掉進大峽谷中。

我的動作,把鞏鞏、尹妮、琴琴和敏敏驚呆了。她們費這麼打的勁,都沒把強盜怎麼樣,而我輕描淡寫就把七個強盜解決了,可想而知,我的實力有多大。

首先獲救的是琴琴和敏敏,其次解脫的是鞏鞏和尹妮。這下鞏鞏看出我的厲害!再跟我為敵,下場跟強盜一樣!但我不敢動鞏鞏;他是尹妮的師兄;尹妮雖然不許歡她,也不允許我殺。如果我真這麼做;尹妮還會喜歡我嗎?我又不傻,既然出力,就應該出在點子上。

看錶情就知道,琴琴也許歡我,強盜都沒了,還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好怕呀!他們的手冰涼,拿着寒刀,不知要把我帶到哪去?」

像尹妮這種歲數,會不知琴琴心裏想什麼?瞪着眼:「琴琴,不要這樣?」

琴琴裝腔作勢,全身發抖,故意做出一副膽怯的樣子:「人家害怕!」

事情都過去了,賣弄給誰看呢?尹妮心很煩,雖然許歡我,但尚未表白:「好了!強盜全掉進深淵,還害怕什麼?」

「萬一大王又派人來呢?」琴琴的話一出口,就知這幫強盜不止來過一次。

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知這裏有山大王,經常騷擾她們。還以為她們一直過着平靜的日子,原來我想錯了,眼前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山大王既然發現了,不弄到手,怎能罷休?

尹妮一看就知琴琴是在我面前撒嬌:「我知道你想什麼?不理你們了!」尹妮正欲走。

遠遠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徒兒,回來吃飯!」

一聽這聲音,就知是陰陽大師。看來他真的沒事了;我大腦又浮現他的女人身材,嘴上還有稀稀的鬍鬚,聲音像男人。我對他一直好奇,像他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

琴琴和敏敏聽見喊聲,回頭看;師傅站在仙洞口沒過來。

尹妮一揮手,琵琶消失,大聲回應:「我們就來。」一彈身飛走。

我心裏產生疑問:陰陽大師的仙洞剛去過,裏面就那些東西,他用什麼做吃的?

鞏鞏將紅光閃閃的陰陽劍放進腰間劍鞘跟着飛走。我不好意思;敏敏在我身後推著往前飛,一會來到仙洞口。我看見陰陽大師,顯得很尷尬;抱拳表示歉意。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想看看他們吃什麼?

陰陽大師四海為家,對發生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笑臉相迎。既然這樣,我全身拘謹也就消失了。

其實我並不知四海為家是什麼概念,他們的艱難只有他們知道。我雖然在仙山寺長大,可從來不愁吃穿,所有這些,師傅會安排。有些人認為仙山寺應該是和尚呆的地方,怎麼裏面會有這麼多道徒?其實有很多秘密,師傅也沒告訴我。

通過跟強盜拼殺,敏敏也許歡上我,生怕師傅不知道,將剛發生的事重複一遍,還誇大其詞:「師傅,范大哥金光神力功太厲害!強盜一見就傻了眼,還來不及反應,全部被打翻,一個個慘叫着墜入深淵。」

陰陽大師聽完;清秀的臉上浮現微笑,顯得很熱情:「既然是徒兒們的救命恩人,就叫一聲壯士吧!跟我們一起用餐,行嗎?」

雖然我悄悄來過一次,但這次是來做客,得到陰陽大師和徒兒們的認可,情況跟以前大不一樣。我們走一段路,來到屬悉的山洞裏;沒飯桌,沒大餐,一切空空的。

我心裏很納悶;陰陽大師不是喊他們回來吃飯嗎?並讓我也跟着吃,可是什麼也沒有?吃什麼呢?我正發愣。陰陽大師早飛到圓形青石台上盤坐:「壯士,你是貴客!要吃什麼,報上來?」

我一看這模樣,不用思考,出口就說:「我不餓,什麼也不想吃!」

敏敏顯得很積極,微笑着報:「師傅,范大哥不好意思,他要鱔魚湯!」

我要吃什麼連我都不知道,敏敏怎麼知道我要鱔魚湯?我心裏很困惑,不知敏敏是什麼意思?便使勁揮手:「不要,我什麼也不要!」

「唰」一聲,空中出現一個碗,上面有一雙筷子。陰陽大師說:「壯士,請品嘗。」

這麼多人,就給我一人弄一碗,我看看鞏鞏,又看看尹妮和琴琴,他們都向我點頭。我搖搖手謝絕。

陰陽大師一揮手,每人面前一碗、一雙筷子;自己也端一碗,沒說話,一會就完了:「今天有壯士相助,你們才平安無事;但這事還沒完。壯士殺了大王的人;大王還會派人來尋仇。我的三個徒兒,個個如花似玉;被大王盯上沒法,才教她們隱身;沒想到大王的人也會隱身,怎麼躲也躲不了!」

敏敏在身邊催我吃,我很尷尬,別彆扭扭,幾大口連湯帶水吃下肚,心裏熱乎乎的,不知陰陽大師怎麼變出來的?反正有鱔魚味,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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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宮婚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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