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紀大泉的殺意!
第195章紀大泉的殺意!
紀崢出現啦!
消失六天後,紀崢終於現身四方館,悄悄接下一個活便離開。
據紀大泉買通的那人說:「你要找的那個年輕人來去都悄然無息,做出偽裝,十分低調。要不是我為人細心,又特別留意,恐怕未必察覺那個小子來過。」
「那小子接的是個護送人的常見任務,至於詳情嘛,我是打聽到了……不過,您看是不是加點?」
這個人搓搓手,紀大泉眼睛一亮,按捺內心焦躁:「有出發時間,就加你兩塊靈石!」
這個人咧嘴笑:「出發時間就在明日清晨,北城客棧會面……」
這敢情太好了!
紀大泉不自覺地大喘氣,將吊到喉嚨里的那顆心給安放歸位。
紀崢出現,於他就是最好消息。沒失去紀崢的下落,就是萬幸。
他真怕紀崢悄悄離開,然後不知所蹤。
那麼一來,他死定了!
弄不死紀崢,他就是死路一條。
紀大泉在紀崢身上栽過跟斗,但他是個聰明人,否則當年怎麼耍陰招踩掉紀崢老爹,從而躋身上位。更不要說,他是以旁支出身在紀家嫡系混出地位,還成為紀子岳心腹。
紀大泉不瞎,他明白紀崢的表現意味什麼。
一名十七八歲的五重武者,放大到州一級來說,多半算不上最頂尖的年輕天才。但是,對紀家和紀氏來說,已經屬於少有的天才武者,有機會成就真脈境的那種天才。
紀大泉知道一般武者與天才的差距有多大。
因為紀大泉本身就是一般武者,紀子慈、王遠意就是天才武者!
以紀崢逐漸展露的天賦與表現,紀大泉不懷疑,也許要不了三五年,紀崢的修為就會超過他。
如果這次殺不了紀崢,很可能將永遠喪失機會!
或者換一個角度來看,紀崢在外地,是殺紀崢的最佳時機。
如果在昭陽,誰要殺紀崢,那都要做好與紀氏宗親堂翻臉成仇人的心理建設。
暗恨紀崢如紀澤舫都不會那麼干!
紀大泉不明白,紀崢為什麼突發神經離開昭陽那個溫暖,又沒危險,還可能什麼有什麼的自家地盤。
但他知道,這次弄不死紀崢,就再沒機會。
考慮他與紀北紀崢父子二人的兩代過節,下次再見面,將變成他擔心會不會被紀崢弄死。
還有一個不能說,也見不得光的理由:紀大泉很清楚,他現在為什麼在這裏,而不是在挖礦!
如果說紀崢神秘消失的幾天,紀大泉簡直失魂落魄,苟延喘息。
但有了紀崢的行蹤,紀大泉就等於死而復生!
這口氣能不能一直喘下去,全看殺不殺得了紀崢。
「這回就是把所有靈石全砸進去,也得成!」
紀大泉暗暗下定決心,給身形和模樣做一定偽裝,走街串巷來到一處龍蛇混雜,行人如織的坊市。在狹小的過道之間穿來穿去,沒一會,穿過一個有人看守的天井,頓時景象豁然明朗。
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裏,就是許多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八麵坊」!
八麵坊,據說取之「八面來風」之意。
凡是四方館不方便的,不允許的,不能做的事,像是殺人、放火、搶掠、綁人等等……八麵坊都可以有,都找得到人來做。簡單說,這裏就像四方館的陰暗面!
來這裏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藏頭露尾,生怕被人認出或記住,易容改扮什麼的最常見不過。紀大泉就戴了個帶面紗的斗笠,把臉深深藏在面紗後面。
「我有個活要找人一起做。」
「說說你的要求和條件?」
「要求七竅高手,要對付的目標是一個五重武者,估計少則一天,多則兩三天……」紀大泉顯然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氣都不喘地一口氣把要求道來。
「多久?」
紀大泉道:「用人很急,最晚不得遲於明日清晨!」
「報酬多少?」八麵坊這人也矇著黑巾,使人看不到面容:「老兄,用人急,就得多花錢,這道理你得明白。」
紀大泉擦一把虛汗,要不是這人提醒,他還真有點疏忽了。原本想好的數字在心裏轉了轉,急忙提高:「酬勞二十塊靈石……」
不行!
紀崢那小畜生居然能在眼皮底下,愣是一躲就消失幾天。六天下來,自己居然完全找不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和行蹤,這太詭異。
那小畜生又狡猾,又有點說不出的邪性。萬一出點什麼岔子,給那小畜生逃脫掉,自己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於是,紀大泉又添了一句:「倘若事成,再添八,不,七塊靈石的酬謝。」他這是把身上所有靈石都一口氣拿出來了。
蒙面人倒抽一口氣,二十七塊靈石!就為殺個五重武者?大手筆,夠可以的啊。
登記過後,紀大泉再次強調最好傍晚之前找到人,這才忐忑離去。
紀大泉有自知之明,他雖是開竅七重,然而實力平平,不,還低於平平呢。還真不一定拿得下紀崢!
對付紀崢,玩的是命,不是紀崢死,就是他死。
還是多請一個人穩妥些!
一定得有人接這個活啊!紀大泉心急如焚,怎麼都坐不住。
所幸,八麵坊沒令他失望。
傍晚時分,一名高壯男子來到約定的碰面地點,即是酒樓包廂。
可算是來了。
有兩大七重武者聯手,紀崢死定了!紀大泉內心十分興奮,起身迎向來人,就坐后問道:「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來人嘴角一翹:「……叫我杜直便行。」
………
次日,清晨。
空氣微涼,一名年輕文士攏了攏衣衫,低聲嘀咕:「都五月了,怎麼還有點涼颼颼的。」
被打開的北城門發出吱吱嘎嘎的巨大響聲,策馬在一旁的紀崢沒有多說,只道:「城門開了,走吧。」
出了城,紀崢禁不住扭頭回望,他曾在荊山留下痕迹,代表他曾經來過。
但同時,又何嘗不是荊山在他心裏留下一抹痕迹。
在這裏,第一次親自抵抗獸災,見到流金小劍的恐怖一擊,聽說不少內幕,見識漲了不少。還交了一票見過血闖過生死的朋友,嗯,還有安翎那個喜歡女扮男裝的傢伙。
紀崢扭回頭,凝目正視前方,策馬揚鞭:「走了!」
前面還有許多精彩在等待着自己呢,哪能駐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