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進步如飛
第三十一章進步如飛
從購買丹藥回來，紀崢就沉醉於修鍊之中，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ㄨ】
時間流逝，月考！約戰！像密集的鼓點咚咚咚地響徹許多人心上，併發出催促的音符。
哪怕道聽途說，紀崢也一清二楚，紀應學是個強大的對手。
儘管如此，他沒有一絲一毫要認輸的意思。不管是鬥志還是判斷，無論是感情亦或理智，他都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只要自己抓緊修鍊，只要自己堅決拼搏，這一戰就有得打。
這是同族切磋，又不是搏命，這種戰鬥就該接下來。打不贏，要打；打得贏，更要打！
輸了，是經驗！
贏了，是給自己的嘉獎，是信心！
想歸想，紀崢加倍打起精神來面對，每一天，每一刻，都將強大壓力轉變為磅礴動力，督促着自己拚命修鍊。
紀山等人常來尋紀崢說話散心，紀開元也來過，勸說他「不要得罪那些人」。只是紀崢都答應約戰了，勸說自然無疾而終。
約戰！是要上擂台比一比的！
紀崢某天霍然意識到，一味埋頭修鍊，怕是不夠不行。有實力，不一定發揮得出來，必須得讓實力變成戰力！
對此，紀崢揣摩一番，迅速做出肯定：「對，人又不是妖獸，跟人對敵，和跟妖獸對敵肯定有所不同。再說，妖獸可以殺，這裏對敵的是同族，別說殺，就是傷人嚴重都不妥哎！」
既然還不是太習慣與人對敵，那就正應該多練一練，努力多適應一下。
「小七哥……」
紀崢一臉全是憨厚笑容，戚岐被笑得生生打了個冷戰，警惕道：「幹什麼。」
紀崢磨蹭腳尖，憨厚得像一頭孤立無助的小熊：「……小七哥，你打我一頓唄！」
你……變態啊！
戚岐差點嚇尿，拔腿就跑。被紀崢一把逮著分說明白，戚岐才擦拭一把冷汗，抱怨：「要切磋啊？早說嘛，嚇死我了。」
當真切磋起來，騰挪變化間，紀崢面對戚岐招招處於下風。要是單單憑基礎拳法，根本不是對手，多虧他還會趕山拳，不時施展，總可以挽回一些局面。
只是戚岐實力明顯超出預期，不但會七星步，明顯練得十分熟練。紀崢縱然有趕山拳能頂一頂，終究太單一，在激戰二十多招后，終於抵擋不了，被七星步連續晃花了眼，被戚岐近身一招取勝。
敗了！
紀崢立於原地，腦子裏回放着戰鬥過程，以及輸掉之前的一幕幕。飛一樣開動腦筋揣摩，迅速便想明白自己的敗因：自己發揮不來，還需更努力習慣與人對敵。
另外一個敗因在於，平素不顯山不露水的戚岐的的確確是個實力不凡的高手。
看戚岐平時嬉笑的活潑樣，還真不像哎。
紀崢開心笑了，這就對了！對手愈強，實戰對練中，就越能鍛煉自己。
他笑嘻嘻對戚岐道：「小七哥，月考到來之前，咱們切磋繼續。」
戚岐撇嘴，猜到原因：「你打不過紀應學的！」
那可說不準！紀崢嘿然：「沒事，只要有進步，學得到東西，我不怕挨揍！」
………
半個月後的某個清晨，雨霧瀰漫。
砰砰砰的聲音沉悶又帶着風聲，已然在院子裏響徹起來。
紀崢與戚岐交替著身形，不斷在院子裏走來踏去，拳來腳往，除了拳腳碰撞聲，更有獵獵風聲。
兩人你來我往，沐浴在清晨淡淡雨霧中，每一步不快，但偏偏帶着一些說不上的奇巧勁。紀家的步法不多，兩人練的都是七星步，施展開來場面格外眼花繚亂。
戚岐的七星步純熟奇巧，紀崢的七星步竟也不遜色多少。
就試一試你的七星步！戚岐心想着，驟然加快節奏與速度，引得紀崢也一道時前時后，忽左忽右，短時間交手幾招，真氣鼓盪風聲獵獵，顯得威力不凡。
當身法速度拉到最快，紀崢竟勉強跟上了。要知道，幾天前紀崢的七星步還有些磕碰滯礙呢。
這小子又進步了，七星步居然給他練成了！一時間，戚岐內心震驚。
旁人練用了多久，戚岐不知，他自己結實練了兩個月。
紀崢怕是一個月都沒用到吧？生猛！
戚岐還不清楚，紀崢在苦練七星步的同時，對碎葉刀法和趕山拳的鑽研絲毫沒放鬆。
不過，戚岐一年多前就練了七星步，紀崢才練一個月，要說熟練與精湛，顯然有所不如。拼步法，按說紀崢稍遜，可戚岐抓住這一點窮追猛打，又奇怪的怎麼都無法取得優勢。
究竟怎麼回事？他暗暗納悶。
戚岐沒留意到，紀崢不但掌握步法精要，還隱隱捕捉到一絲絲某種奇特「韻律」。
是紀越可曾演繹過的「韻律」！
紀崢所抓住的「韻律」很少很少，也許僅有一絲一縷，但蘊於步法之中，則讓七星步多出某種獨特的韻味、節奏、乃至整體感。
給人的感覺，彷彿這一刻這一片場地，由他的七星步信馬由韁的主宰著。
沒了步法優勢，就唯有硬碰硬！
啪！啪！啪！兩人拳腳相交，身形騰挪變換之間，或拳或掌，轟出風聲陣陣。
紀崢一拳轟得戚岐單掌格擋，戚岐則一腳反擊，無聲無息踢向腿骨。紀崢跺足騰空而起，躲閃掉這勢如奔雷的一踢，同時飛旋凌空幾拳，形狀彆扭難看，卻猶如力劈河山之勢，聲勢極驚人。
原本飛旋半空，本該是劣勢。偏偏給紀崢抓住一剎那機會，愣是在對的時機耍成了優勢。
砰砰砰！戚岐連接三拳，真氣震爆，激蕩陣風。這三拳威力驚人，他生生被轟得連退三步，立刻就心口發悶，一口氣險些續不上。
紀崢足見一點，一溜煙殺上前，威力絕倫的一拳轟向戚岐心口。戚岐被他一擊，這口氣愣是緩不上來……眼看將要轟得重傷，紀崢嘿然一笑變拳為指，威力全消，啪。
自己輸了！又一次……
戚岐一向樂觀活潑，這時候流露出少有的鬱悶之色，猛喘氣緩過來，憤憤不已：「這破趕山拳，威力倒是愈見兇猛了！」
「過獎了。揍別人不行，揍你大概還湊合一下。」
紀崢笑嘻嘻的回答，把戚岐氣得猛翻白眼，心說我這是誇獎嗎，我這是嗎：「你小子進步太快，要不了幾天，我就完全不是你對手了。」
「少扯淡。你都快開竅三重了哎！」紀崢翻白眼，這不是哭訴，壓根是炫耀。
玩笑開過，紀崢如此一問：「你覺得，兩天後的月考小比，我還是打不過紀應學嗎？」
戚岐於心中斟酌一番，時隔半個月後給出了另一個不同答案：「說實話，我認為半個月前你沒希望。現在嘛，有一丁點勝算，可以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