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應劫而生

第二章 應劫而生

生活在平淡中的人們,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到了1993年夏天,在山東淄博一個普通人家,迎來了一個小生命,雖說一切都平淡無奇,但是下午四點十四分這個小生命降生的時候,不少有修為的人不自覺站起來,感覺到了一陣心悸,卻說不出所以然,只是感覺天,要變了。

這個小生命就是我,我是農曆四月十四下午四點十四降生的,我只知道我的名字是爺爺夢見一個道士,那個道士說,現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卻也邪潮暗涌,不如叫小康吧,寄託一下人民最樸實的願望。於是我的名字便這麼草率的定了下來。我自小是不信那個名字是什麼做夢起的,只知道上學時一提到小康社會,全班都看我開始笑,也鬱悶了好長時間。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我自小和別的孩子沒啥區別,直到兩歲那年,高燒不退,媽媽為我請遍了西醫中醫,仍無好轉,日日高燒拉稀,眼看就活不成了,爺爺奶奶都慌了,開始求神拜佛,我卻不見好轉,日益消瘦。直到那日,一個要飯的來家求點吃的。當時九十年代的要飯的,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吃口飯,那時候村裏人也沒有被外界社會的風氣沾染,非常的淳樸。雖然我媽因為我的事情,勞心傷神,但是禮數還在,對人客氣的一笑:「勞煩大叔稍等,我給您拿點乾糧。「

我媽發現那個乞丐沒有回應,便轉身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滿臉嚴肅,眉頭都擰了起來,沉吟了半響,我媽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只靜靜的看着。「大嫂,只怕是家裏出了大事吧。」那個乞丐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字一頓的問我媽。我媽一聽,淚都下來了,也不管對方是誰,就開始哭訴,大概再不發泄一下,整個人就會崩潰吧。

「是我可憐的孩子,已經病了一月有餘,日漸消瘦,找了無數的醫生,吃了無數的葯不見好轉,瘦的都不成人形了,我婆婆連神婆子都請過了,還是沒有用,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媽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跟乞丐說完。「大嫂,既然我來了,你孩子想死都難。哈哈,我師傅多年前,推算我可能在此處找到一個傳人,應該就是你兒子了。」那個乞丐神情中有些釋然,然後浮現出一絲期待。

「您是道長嗎?」媽媽還有一絲不信,因為她眼中,道士都是道骨仙風的,而且我媽是鎮子裏的語文老師,她不信神學,認為道士只是鑽研道家文化的人,並不是呼風喚雨,降妖除魔的,因為那種人我媽已經給打上了江湖騙子的標籤。

「如假包換,快讓我去看看公子吧!」那個乞丐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我媽當時也是走投無路,也沒有等我爸下班回家,就直接帶他來到我的房間。

那乞丐看見我就眉頭緊鎖,說果然徒弟沒那麼好收,我媽聽了這句話,眼神閃過一絲晦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精神很快被擔心所佔據,便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你又請醫生了?」我爸下班回家看見我媽在我的門口往裏看,就問我媽,因為諸如此類的情況已經太多了。但是我媽這次卻沒搭理我爸,我爸有點納悶,往房間裏面打量,發現一個乞丐在給我身上用毛筆蘸着硃砂寫寫畫畫,我爸馬上就急了「怎麼醫生都不看,請這些江湖騙子,咱兒子就算沒事,早晚被這些騙子給害死!裏面的人給我出來,你……」

我爸還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老者回頭看了我爸一眼,道:「還是安靜一點,免得吵吵嚷嚷的畫錯了符。」說罷便轉身繼續往我身上畫着一些什麼東西。我爸媽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可思議。但是我爸轉念一想,既然那個老頭那麼厲害,倒不如讓他試試。也就默默的站在門口看着我。

接下來我爸媽絕對見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個老頭在我身上畫完,喊了一聲「凝!」只見我我身上的硃砂從紅色轉換成了金色,緩緩的浮現出好多條鎖鏈,卻又略過我的身體,飄到了我的頭頂,鎖鏈里赫然是三條龍交纏着在轉,彷彿要掙脫這個鎖鏈。那個道士不慌不忙,打開沉香木盒,取出一顆透亮的紅色石頭,掐了一個口訣。三條龍就被紅色石頭中間的眼睛吸了進去,之後眼睛消失,變成了三條蜿蜒的曲線,過了一會也沉寂了下去。變成了一塊灰綠色的石頭。

這才解開了我爸的禁錮,對我爸媽說「你們孩子身上的事情恕我不便多說,貧道只能告訴二位,他是應劫而生,肩負着你們想像不到的重擔,懇請你們二位準許我將來帶走他傳授他道法。」我爸媽剛要說話,便看見我身上的變化。

我竟然以肉眼的速度回復了白皙,而且變得胖了起來,像正常的孩子一般。激動的都忽略了那個道士說的將來帶走。馬上就給道士跪下,「感謝道長的救命大恩,但是我們只有這一個孩子,道長您換個代價,您想要什麼我都給您,千萬不要帶走他,我們都不希望他當個道士啊」。

那個道士也不惱,看了看我爸媽就說,「那好,我也不要代價了,我與他有緣,給你們留個電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就找我。」當時那個年代,一個村子就在大隊部一台電話,我媽趕緊拿紙記下來。「打這個電話就說找王守義,就可以了,那我先走了。也沒有看我一眼,徑自去廚房拿起來一個包子,揚長而去,也不理會我爸媽的挽留。走遠以後笑着說了句「你我乃天緣師徒,哪是那麼容易斷的,小傢伙,我們後會有期」,隨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剔著牙,慢慢的往河邊走。

我便這麼成長了起來,身體漸漸的好了,雖然有些體力不如別的孩子,但是也沒什麼病災。我兩歲的事情還是我爸喝醉酒不小心說出來的。雖然我爸媽不懂道士的意思,但是在我爸媽看來,那不過是道士想收個徒弟,騙我爸媽的事情罷了。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轉眼我五歲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就調皮。經常趁爸媽不在溜出去玩,然後趕在爸媽下班前回家。洗乾淨手和臉,裝作一個乖寶寶。爸媽剛上班不久,我的死黨小奇就來找我了,他跟我住在一條街,晚我幾天出生,是我的發小。「康哥,昆崙山頂上好像有墳被挖了,而且是個無底洞!走,快去看看」說完拉着我就往外走。(昆崙山是我我出生地方的一個小山,並不是那個著名的昆崙山哦)

我想了想閑來無事,離爸媽下班還早,不如早去早回,見識一下,當時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想見識一下鬼長啥樣,二話不說就往山上跑。到山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是有個東西在召喚我,好像我順從它就有無限的好處。

我迷迷糊糊的往前一步步的走,小奇喊「別走了,前面很危險了,小心掉下去」,我並沒有搭理他,不是不想搭理,而是一種奇怪的意識佔據了我的腦海。我想要什麼,只要走過去就有了。一步,一步,一步。回頭還看了他一眼,據他事後回憶說,我那一眼沒有人的情感,說不出來的恐怖,差點把他嚇哭了。

我看着他,聽不清楚他在喊些什麼,就一步步來到那個洞口,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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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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