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3章 真假

一刀插入林淺的體內，那張臉沒有一點疼痛慌張的感覺，她只是樣板化的睜大了眼睛，雙瞳沒有一點神采。

「你果然不是真正的林淺。」

洛曜冷漠地望着眼前的人，她手上的錢散落了一地，那把刀上一點血跡也沒有。

「我是林淺！」

女人還在瘋狂地大叫着，洛曜燃起手中的狐火，藍色的冷焰瞬間吞噬了她。

「竟然這樣下的去手？」

不知何時靠在門邊的陳蘇，輕輕笑出了聲，她挑起了眼尾，雙眼中蕩漾着迷濛的眼波。

她一副清純的模樣，白色長裙，配上黑直的長發，像極了那些轟轟烈烈的初戀中總是被眷顧的女孩，可洛曜只是掃了她一眼，絲毫不為她的美麗所動。

「我不允許有她的假身存在，她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不能代替。」

陳蘇聞言，苦笑了一下，隨即臉上又恢復如常：「真是用情至深，聽混沌說，你曾去過九華山就為了救活林淺，你們的經歷真讓我羨慕。」

「但是，我絕不會祝福你的，我如此的不幸，被人玩弄，又怎麼能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去跟別人幸福。」

旅館的房間里，昏黃的燈光點燃了曖昧的氣息，陳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步步靠近了洛曜。

洛曜抱臂睥睨着她，神情冰冷，黑色的瞳孔中帶着牢不可破的冷漠。

「你一口一個喜歡我，我卻沒有從哪裏看出來你喜歡我，你不過是想讓一個人跟你一樣不幸罷了。」

陳蘇大笑出聲，純潔如百合般的臉瞬間扭曲在了一起：「哈哈！你真懂我！不愧是我喜歡上的人！不對，是妖，當我被吸入這裏，知道你是妖的那一刻，心中很震驚。」

「不過我很快就很慶幸了，你是妖，我是鬼，同為不屬於凡塵的東西，在一起也沒問題。」

偏過頭，洛曜掐起陳蘇的臉頰，目光如刃，似乎除了林淺，他再也不懂得對其它的女人溫柔。

「你錯了，你只能下地獄，而我還可以修鍊成仙，即使在這幻境裏，你自己是一位公主，但是可別忘記了，脫掉這身衣服，你依舊就是只癩蛤蟆。」

洛曜的話比刀更鋒利，他每說一句，每一句就刮在她早已沒有的心上，他是在赤裸裸地嘲諷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對林淺，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陳蘇的臉頰都已經被掐紅了，但是她什麼也沒有抱怨，水眸望着眼前的人，淚光仍然在閃爍著。

洛曜似乎是為了表現自己的絕情，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已經出現了，也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當然不會，她就是我的公主，你在我們的世界裏連只螞蟻都不如。」

憤怒嗎，或者，心碎嗎？

不。

陳蘇早就已經麻木了，也知道洛曜會給予她怎樣的答案，如果他對她溫柔一點，也許她稍微就想放過兩人了，可是她不能，這是她在塵世唯一的眷戀，她絕不可以善罷甘休。

「很好，我喜歡你的答案。」陳蘇用力地拽下洛曜的手，雙眼如蛇般，一直緊緊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