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對不起

這下子，換蘇悠悠愣住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南若寒，「阿寒，你怎麼知道？」

「我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和我們都不同的氣息。」南若寒猶豫的開口。

蘇悠悠突然想起來，之前師傅就跟自己說過，有些人在誣陷接近死亡之後，就相當於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他們重新活過來的時候，各種感官就會比活人敏銳很多。

這種敏銳，有點像被自然開了陰陽眼。但從某種程度上，這匯總敏銳比陰陽眼還厲害很多，不僅可以看盡鬼怪，還可以感受到更細緻的東西。

比如池忘，他身上鬼胎的氣息明明已經被師傅遮掩過了，就算是池司爵不仔細感受都不一定能感受到。但南若寒只是看了那麼一眼，竟就看出來了。

看來，阿寒的確是和以前體質有所不同了。

既然阿寒已經看出來了，蘇悠悠也不想隱藏。更何況，阿寒有南若白這個哥哥和南佳人這個妹妹，說實話，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於是，她將她和池司爵，還有和南家的恩怨，都仔仔細細說了。

南若寒聽的過程中，一直都很平靜，甚至聽見什麼殭屍和鬼之類的，都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只有在每一次聽見蘇悠悠輕描淡寫的說到自己差點死的時候，他棉被上緊緊握拳的手，才會出賣他的情緒。

「好了，就是這樣了。」講完之後，蘇悠悠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南若寒低着頭，沉默良久，才驀地開口，「對不起，悠悠。」

蘇悠悠一愣，「阿寒，你道歉什麼？」

「小時候，我明明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南若寒的手，再一次忍不住緊緊握拳，「可是，我卻沒有做到，我沉睡了那麼久，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聽到這話，蘇悠悠忍不住笑了，「阿寒，你不要自責，我遇見的這些事那麼奇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面對的。」

「你是說，我就算醒著，也沒有辦法保護你？」南若寒突然抬頭，敏銳的捕捉到蘇悠悠話里的意思。

蘇悠悠一愣，「阿寒，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若寒低頭，沒有說話，但眼底閃過一絲抑鬱。

南若寒長得其實是和南若白一模一樣的。所以蘇悠悠每一次看着眼前這張臉，與其說是和小時候她記憶中的阿寒重疊，倒不如說總是和南若白的臉重合。

但南若白和南若寒雖然五官一模一樣，但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寒常年在醫院躺着沒有見過陽光，又比較消瘦的原因，在南若白身上溫潤如玉的清秀長相，在南若寒身上，就帶着幾分病態的俊美，清澈的眼底總帶着幾分戾氣。

和記憶中那個陽光可愛的小胖子，完全不同。

阿寒，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太久的生病吧。

蘇悠悠那麼安慰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好不容易醒來心情不好，趕緊拿出什麼東西，捏在手心，對阿寒溫柔的笑道：「阿寒，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