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又攤上事了

第380章 又攤上事了

第380章又攤上事了

「夏女官。」

大靖新立了兩個御前女官,宮裏宮外早就傳遍了,如秋一說夏女官,萬昭儀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萬昭儀奇怪的是穆王追那夏女官做什麼?她生的兒子她最清楚不過,被他盯上可沒有好事。

不等萬昭儀詢問,如秋把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奴婢約莫著聽說,夏女官以前和穆王有什麼恩怨,只是詳細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娘娘想知道的話,待穆王醒了,不如傳他來問問?」

萬昭儀擺了擺手,重新摟着雪白的貓睡著了。

如秋輕手輕腳地拿毯子蓋在萬昭儀身上,那貓兒睜開琥珀色的眼睛瞅了如秋一眼,就懶懶地盤在主人懷中閉上眼睛了。

自打在御書房前遇到穆王之後,夏靜月更加不愛到前殿去了,每天在御膳房研究著吃食,將茯苓糕做出數個品種,各種口味的都有。皇太后嘗后大大地誇獎了夏靜月一番,又賞了夏靜月好幾樣的珠寶。

因皇太后的看重,夏靜月在宮中的日子過得極為逍遙,沒有那不長眼的敢找她麻煩。

她做出的茯苓糕因為皇太后喜歡,又大力推崇,各宮嬪妃都紛紛吃上了,甚至以此當成身份的象徵。

這就全靠皇太后的影響力了,皇太后除了身份尊貴之外,最善保養,沒見皇太后一大把年紀了,皮膚還這麼有容光嗎?

有了皇太后這一金字招牌,夏靜月的新葯膳推廣非常成功,她根據宮妃最喜歡吃的幾種味道進行總結,將它們錄入葯膳食譜之中。

夏靜月埋頭錄書中,一個面白無須太監進來傳喚道:「夏女官,昭儀娘娘有請。」

夏靜月從書中抬起頭來,詫異問道:「昭儀娘娘找下官有何吩咐?」

她只負責皇上與皇太后的葯膳,後宮的妃子,哪怕是皇后也不用她管的,這昭儀娘娘怎麼來宣她了?

那太監說道:「昭儀娘娘吃了夏女官的茯苓糕之後,腹中不適,要招夏女官過去問話。」

「下官只負責給皇上與皇太后做過茯苓糕,其他宮妃的茯苓糕,就連皇後娘娘的也是御膳房做的。還有,這些天我一直呆在房裏,不曾去過御膳房,昭儀娘娘怎麼會吃了我做的茯苓糕呢?」

後宮事多敏感,夏靜月首先要把自己排除開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昭儀娘娘喚夏女官過去問話。」那太監說。

夏靜月猛然想起來了,萬昭儀不就是那個死胖子的母親嗎?難道死胖子跟萬昭儀告狀,所以萬昭儀找她過去是問罪來着?

韓瀟曾說過萬昭儀這人不能得罪,此人在皇帝面前說話的份量比皇后還重,若是不去的話,萬一她在皇上面前說她的壞話就不妙了。

想了想,夏靜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將案上正在寫的葯膳食譜拿了起來,屆時萬昭儀若是找她麻煩,她就說皇太后急着要她過去談食譜的事。萬昭儀總不敢跟皇太后對上吧!

查無遺漏之後,夏靜月站了起來隨着那個太監去了。

那太監領着夏靜月進了後宮,沿着一條條宮巷走,轉着轉着就把夏靜月給轉糊塗了。

皇宮實在是太大了,巷子又多,而且每條巷子看上去一模一樣的,搞不清楚哪條小巷通往哪一座宮殿。若是沒有人帶路,夏靜月非得迷路不可。

夏靜月走着走着,覺得有點不對勁,她雖然沒去過萬昭儀的千紫宮,但她去過慈寧宮、長春宮,還有滕貴妃的宜景宮,位置都是極為不錯的。

萬昭儀是九嬪之首,又受皇帝信賴,住的地方不可能這麼偏的。

夏靜月停了下來,沉聲問道:「你什麼人?為何把我騙到此處來?」

那太監回過頭來,似模似樣地說道:「是萬昭儀請奴婢來請夏女官的,這是往千紫宮去的近路,過了這一條小巷就是千紫宮了。」

「哦,那你帶路吧,咱們早點過去。」夏靜月信以為真,說道。

「夏女官得跟緊了。」那太監在前面帶路說。

「行。」夏靜月跟着他走了兩步,驟然轉身往原路跑。

「哎!你怎麼跑了?站住!」

廢話,她不跑等著上套呀!

夏靜月不僅不站住,反而跑得更快,眼看就要出了這一條小巷,前頭突然出現幾個手中拿着木棒的太監,正嘿嘿陰笑着向她逼近。

夏靜月連忙頓住腳步,一數對方,竟有七八人之多,而且個個人高馬大,腳步紮實,看上去有幾分功夫底子。

攤上大事了!

前路不通,夏靜月立即往後路跑去,那領路太監想攔她,被她靈活一躲跑了過去。

好不容易跑到盡頭,夏靜月才發現這是絕路。

退無可退,夏靜月瞧見旁邊有一座院子,沖了進去。

待去關門時,這門卻沒有門閂。

天!這是什麼鬼運氣?

夏靜月正欲往裏面找出路時,院子裏頭嘩啦啦地出來一群人,最前面的一人坐在肩輿上,那大大的一坨除了穆王那胖子也沒誰了。

夏靜月頓時明白了,「原來是你!」

除了穆王,估計也沒哪個敢假冒萬昭儀傳話了。

「丫的臭村姑!今天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穆王囂張又得意地叫囂道。

「你想怎麼樣?」夏靜月一邊與穆王周旋,一邊悄悄觀察着地形。

這個院子是放雜物的,面積不小,庭院中堆了不少東西,有半壞的椅子桌子、殘破的木桶水缸之類,還有一棵柏樹長在院牆邊。

後面的追兵已經到了,一個個舉著棒子將大門堵得死死的,堵死了夏靜月的退路。

見夏靜月已成了瓮中之鱉,穆王更加得意非凡,「臭村姑,你自個說說,今兒你想怎麼死?」

夏靜月瑟縮了一下,臉上帶着害怕與恐懼,只差沒哭出來,一邊哀求一邊往邊上退,「王爺,小女子知道錯了,求王爺饒求小女子吧,小女子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想求饒?晚了!」穆王擺了擺手,讓太監們把肩輿放下,準備讓下人把夏靜月抓來打一頓再說。

夏靜月苦苦哀求着往一邊縮去,「王爺,您肚子這麼大,一定是有大氣量的人,就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吧好不好?」

「不好!本王今天就要打死你!」

「王爺,我可是皇上與太后封的六品女官,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切!本王就是把你把你打死了又如何?父皇與皇祖母最多罵本王幾句,難道還能讓本王堂堂一王爺給你一個小芝麻官賠命不成?」

「王爺,您確定不放過我?」

「本王確定要宰了你!」

「那我先走了,拜拜!」夏靜月朝穆王揮了揮手,突然沖向那棵柏樹,藉著勁兒迅速地往上爬。

她算過了,照着這柏樹的位置,翻牆過後的地方就不是剛才的小巷,是通往另一處的。不管通往哪兒,總比落在這個死胖子的手上好。

穆王吃了一驚,剛剛還怕他怕得跟見着貓的小老鼠似的,突然間就靈活得跟一隻豹子般叟叟叟地爬上了樹。

旁邊的小棋子首先反應過來,叫道:「快!快抓她的腿拉下來!」

穆王驚醒過來,見夏靜月要爬上牆頭了,氣急敗壞地叫道:「來不及了,快砸她!拿棒子砸她!砸死了算本王的!」

夏靜月剛爬上牆頭,那一根根棒子,還有地上的雜物都往她飛了過來。幸好旁邊有一株柏樹擋着,不然沒等夏靜月跳下去就被砸死了。

饒是如此,夏靜月的手還是被飛過的東西刮著了,刺刺地作疼。

眼見他們跑到牆下,還有想爬樹的,夏靜月也不管牆下是什麼地方,從高牆上一躍而來。

之前跟韓瀟練出來的身手趕上用場了,夏靜月穩穩地落地后,見上面還有不少東西砸下來,她左躲右閃,看着一地的斷棍斷椅,眸光一轉。

迅速地將地上的斷椅斷桌踩斷幾下,讓它們斷得更多。將尖利木頭的擺正之後,夏靜月趕緊撤了。

很快地,穆王的手下沿着柏樹爬上了牆頭,在穆王的催促之下紛紛往地上跳,這一跳不少人跳到了那些豎起的木頭之上,刺個正著。

「哎喲我的腳——」

「哎喲我的腰——」

「流血了,我手被刺傷了——」

穆王坐在院子中怒不可遏地隔着一面牆叫罵:「叫什麼叫?若是不把那臭村姑抓着,爺把你們腿都砍了!」

再喊了一隊人爬牆去追,又讓太監們把他抬起來去找夏靜月出來。「她對皇宮不熟,趕緊抄近路去堵她!」

皇宮內大巷連小巷的,跟個迷宮似的,如若不熟路,走了半天不僅沒走出去,還可能跑回原路呢。

正如穆王所說的那樣,夏靜月雖然跑出了幾條巷子,但頭尾不知哪兒是出口,大雪天的這邊偏僻的巷子也沒人走,找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夏靜月又跑了一陣后,隱隱聽穆王的叫喝聲,不由慌了起來:那死胖子是皇宮裏長大的,身邊又跟着一群人,把她騙到這兒定然對這兒的地形熟悉得很,若是將她包了餃子前後堵住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巷子旁邊也有些院子,但這些院子都是鎖著的,夏靜月想進也進不去,她又沒有韓瀟那飛檐走壁的本事,沒有藉助的東西根本翻不上牆。

夏靜月跑到一處分岔口,琢磨著往哪走時,不知從哪冒出一個清秀的小太監,「往左邊走,再往右拐,然後直直地走,就出去了。」

夏靜月見那小太監不過十歲的模樣,穿得普普通通的,長得也不起眼,但一雙眼睛特別的明亮。「你叫什麼名字?謝謝你了。」

小太監搖了搖頭,往夏靜月頭上看,說:「給我一樣首飾,要沒有記號的。」

夏靜月隨手拔了一支簪子給小太監,然後沿着小太監指的方向去了。

小太監見夏靜月走遠了,聽到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將手中的簪子扔到另一處巷子,然後倒退著往巷子走去一段路,再倒退著踩着腳印回來。

回來之後,將夏靜月跑過的地方把雪痕抹去,做完這一切,小太監突然雙足踩着牆,不知翻進了哪個院子,不見了蹤跡。

穆王帶着人追到分岔口時,正要兵分兩路,一個眼尖的太監看到前遠的巷子有一支簪子,在雪地上閃閃發亮的,模樣像是從夏靜月身上掉下來的,說:「王爺,您看——那有一根簪子,還有腳印,往那邊跑了!」

穆王讓人揀了過來,款式普通,不是宮裏的東西,八成是夏靜月掉的,再加上只有這一處有腳印,十成十是夏靜月逃的方向了。他大手一揮,說道:「走!往那邊追去——」

夏靜月跑了半天,終於從那迷宮一般的巷子出來。

這一處是御花園,在大雪的掩蓋下,御花園的花木全都光禿禿的,像枯枝一般立在雪中。

夏靜月坐着歇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哪兒是前殿的地方。

這會兒下大雪的,也沒人來逛御花園,好不容易瞧見兩個從此經過的宮女,給她指了路,告訴她前面方向有一座湖被凍住了,從那湖走過去就能快些到達前殿。

兩個宮女給夏靜月指了路之後,又遇到穆王一行人,這一問,得知夏靜月往湖邊去了,立即又去追。

雪,紛紛揚揚地下,平坦的湖面被冰凍住后,空空曠曠的一片地方,風景有着另樣的別緻。

平湖冰面上,一個披着雪白狐皮披風的少女慢慢地行走着,幾疑與蒼茫的雪地融為一片。

少女旁邊陪着一個俊美貴氣的男子,見雪大了,生怕少女冷著,親自打了傘撐在少女的頭上。「你風寒才好,應該多休息幾天才是,怎麼今兒就進宮了?」

少女的聲音如這雪一般,清冷而透著高潔,「只是受了寒而已,早就好了,方上任就告假了,再不來指不準皇上就要免了我的官。」

「你就是沒有官位,也是京城獨一無二的,何必累著自己呢。」男子陰柔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溫柔。

「獨一無二?你說的是夏女官吧?」顧幽唇邊泛起一絲譏諷。

男子不悅地說道:「她怎麼能和你相比?」

「可外面的人都這樣想的。」

「那都是凡夫俗子的想法罷了,這夏靜月天天拋頭露臉的,如何是女子該有的淑靜?你莫要跟她比,沒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顧幽斜眸瞧著旁邊的女子,唇啟輕笑問:「寧王殿下果真是這樣想的?」

寧王看着她輕笑的樣子,那般的動人,不由得看呆了,「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顧幽卻隱了笑意,看着一片片的雪景,詩興大發,吟起雪中之詩來。

寧王守在她旁邊,痴痴地看着顧幽清艷美麗的臉龐。她一身白色行走在雪地中,如同雪山上的白蓮般,無瑕絕美。

夏靜月見穆王又帶人追來,連忙往湖面上跑,遠遠看着湖上有一人,待跑近了才發現還有一個一身白的,正是顧幽。

顧幽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過頭,又見遠處追來一群人,訝異地問道:「夏女官?怎麼是你?你得罪誰了?」

夏靜月被追了半天,累得不行,又氣得不得,喘著氣說:「是穆王那死胖子,追了我半天了。不跟你說了,我得跑了!」

顧幽滿頭霧水地見夏靜月跑得飛快,問寧王:「她才進宮幾天?怎麼就得罪穆王了?」

寧王也不知道夏靜月與穆王的恩怨,說:「咱們問問三皇兄就知道了。」

穆王一路讓人抬着倒是一點都不累,還有中氣十足地罵着手下的一群人:「一群飯桶,連個女人都追不上,全部都是飯桶!」

太監們也很無辜,像夏靜月這麼能跑的,跑得比男人還快的,他們也很少見。

「快去追!今天剝不了她的皮,就回去剝你們的皮!」

寧王帶着顧幽走了過來,問道:「三皇兄,好好地追夏靜月做什麼?」

穆王以為寧王和顧幽要給夏靜月說情,沒好臉色地說:「五皇弟,你最好別管這閑事,這是我跟那死村姑的仇恨,誰敢給她說情,我就剝誰的皮!」

顧幽向穆王福了福,不解問道:「王爺貴為皇子,怎麼會跟夏女官結仇?」

穆王冷哼哼地說:「要不是那村姑會躲,本王早剝她的皮,抽她的筋了。別以為躲到宮裏來,本王就會饒過她,哼哼,這可是本王的地盤,就算她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顧幽突然想起去年有一段時間,穆王到處去抓村女的事情,暗想莫不成就是那會兒夏靜月與穆王結下的仇恨?

顧幽不動聲色地套起穆王的話,得知了夏靜月與穆王之間的恩怨來源。

顧幽知道夏靜月膽子大,可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不僅敢打穆王,還敢辱罵穆王是死胖子。

寧王見顧幽沉默不語地站着,待穆王帶人追去了,低聲說:「你管夏靜月的事做什麼?不會是想替夏靜月求情吧?最好別,三皇兄這人最記仇,你若是給夏靜月求情,沒準他把你給記上仇了。他這人渾不吝的,若是找你麻煩如何是好?」

「求情?」顧幽唇邊勾起一縷另有深意的微笑:「你說得對,我確實要幫她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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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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