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迦國的末路
…上！后。回到了橡城外的軍營。錢偉便在葉復講的知懵。膿人向城裏宣佈：只要袁國的士兵要離開，濱國絕不阻攔！
在得知騎兵部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後，袁國剩下的士兵早就惶恐不安。得到濱傳達的決定之後，雖然有袁國僅存的一名將領極力安撫，但軍隊還是不可避免地煩躁起來。
此時的張成傑正躲在東宮之中借酒消愁。對於越來越糜爛的局勢他已經徹底放棄了。他原本是野心勃勃的，而且在朱戎的謀劃下見到了成功的希望，打敗濱國再不是以前的空想。
可是這一個月來，現實對他的打擊卻是十分沉重。
原本，張成傑對袁國能夠擊敗濱國毫不懷疑。其實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沒想到剛和濱國交戰，他就不斷地接到袁國一路上交鋒失利的消息。
不過好在袁國並沒有受到傷筋動骨的損失，同時形勢也按照朱戎預期的在展。
就在張成傑滿懷希望地在等待前方傳來兩**隊全軍覆沒的消息時，對他更承重的打擊來了：不但朱戎的計劃失敗了，濱國還在極端的不利條件下擊敗了袁國的軍隊！袁國的十萬精銳不但只剩下了一萬不到，而且袁國的將領也幾乎被一鍋端了：正副統帥全部戰死，其他將領也僅僅逃出了三個。
濱國和袁國的軍隊戰力的差距十分懸殊，張成傑雖然有想過濱國擊敗袁國的可能，但決沒有料到濱國可以在正面的交鋒中擊潰袁軍。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這一點。
但對他最承重的打擊是朱戎的自盡。濱國並沒有封鎖這個消息。還由濱國的禁軍副統領親自下葬。這一點很走動搖了迦國官員的抵抗決心！連一直和濱國作對的朱戎死後也受到了如此的厚待，自己投降的話應該不會被為難吧？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真要知道這只是濱國的皇帝在為難手下的將領。他們非要吐血不可。
張成傑自然了解朱戎的能力。不然他怎麼會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費勁心思去取得朱戎的效力？之後他更是親眼見證了朱戎是如何把自己的一個空想一步步完善成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
張成傑始終覺得能夠得到朱戎的效力是自己的幸運。而讓朱戎來到迦國是委屈他了，以他的能力到那些大國照樣可以得到重用。
原本自己還打算自己登基之後就把他立為宰相，沒想到朱戎卻在第一次的計策中就自盡了。
張成傑最近時常在想：朱戎其實何必又自盡，在那種局勢下投降的話自己決不會怪他的。這麼以來更覺得對不起他了。
當初也行自己應該聽他的勸，多忍耐幾年的。
在遭受極大的打擊之後，張成傑依舊沒有放棄。這也是因為濱國的損失也不只要和袁國剩下的軍隊同心協力還是可以拖住對方的。就算迦國要完蛋了，自己也決不讓錢偉好過！
可是就在兩天前又傳來了一個噩耗：出城冒充援軍的袁國騎兵全軍覆沒！雖然完全想不出計劃是哪裏出了問題，但張成傑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現實。他安慰自己只要接下來安心死守還是有希望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濱國宣佈了讓援軍任意離開的命令，而袁國殘軍在多次打擊之後終於頂不住了。就在今天中午袁國最後一個將領告訴張成傑，他已經壓不住底下的士兵了，不得已開始準備撤離，面對張成傑極力的勸說，他只是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再不撤可能就要兵變了。
沒了袁國的軍隊自己有守住橡城的希望嗎？那一萬多的「農夫」能有什麼指望？張成傑終於被擊垮了，開始自暴自棄起來，整個下午就躲在皇宮裏喝酒，什麼事也不管了。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張成傑也沒有停下來，還在昏昏沉沉地找酒喝。現把屋子裏的酒都喝光了，他不禁喊了起來：「來人！給本太子拿酒來！人都死到拿去了？！」
等了好一會，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張成傑躺在地上也不起來，只是說道：「快點，快把酒拿過來！」
來走到他的身前，卻沒有給他酒，只是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張成傑勉強睜開眼睛一看，頓時有些驚訝，問道：「父皇，你怎麼來了？」
面前的人正是張成傑的父親，迦國的現任皇帝。他手上拿着一壺酒，一臉自嘲地說道：「你以為聯被囚禁起來了就不可能過來了？聯雖然沒用但好歹也當了三十年的皇帝了，總有一些忠心的手下的。現在梧城已經亂作一團了，要出來還不容易嗎？」
張成傑苦笑
「抓你又有什麼意義？現在國家都要滅亡了，抓你又有什麼用？現在就算把你獻給濱國的皇帝，他也是不可能放過迦國的。」迦國皇帝也是一陣苦笑，搖著頭說道。
張成傑瘋狂地大笑起來：「那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笑話我當初沒聽你的勸，一意孤行？」
迦國皇帝用腳掃出一塊空地，完全不顧形象地坐在了張成傑的邊上，自言自語地說道：「笑話你？我連你都不如，哪有資格笑話你？當初我做的事比你糊塗多了，至少你還有成功地可能，我完全在自毀長城！」
「什麼自毀長城？難道你是在說張延貞嗎？。張成傑也被引起了好奇心，開口問道。
迦國皇帝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恨張延貞，恨他為什麼要為其他國家效力。其實是我當初對不起他，不能怪他的。只是我自己干下的糊塗事不好意思和你說而已
喝了一大口酒，他把酒壺遞給張成傑。然後接着說道：「當初我有你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在高興終於有個兒子的同時，心裏也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一向不好，而我的皇弟張延貞才二十多歲，能力也十分出眾。要是我死得早，你怎麼辦？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我就調軍隊去圍剿他。雖然你皇叔逃了，但是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被我害死了。你說是不是我的錯？我是不是比你昏庸多了？」
張成傑想了想，權力的爭奪原本就是殘酷的，也不能說自己的父皇就完全不對，只是喝了口酒，沒有說話。
「只是沒想到我完全小看了這位皇弟。他不但替濱國南猛的戰，還為濱國練了五萬禁軍！要知道當初廣南州小國林立，濱國比迦國還不如。這些年我是一直在後悔啊，當初把皇位讓給了他又怎麼樣？。說這話的時候，迦國皇帝一臉的懊惱。
張成傑知道自己的父皇說得有些過了：張延貞雖然為濱國的強大出了很大一份力，但濱國的強大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何況張延貞只是軍事能力強，就算當了迦國的皇帝也未必能讓迦國強大起來。
「那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張成傑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對張延貞的恨意完全消失了，對此不再多說真么，只是問道。
迦國皇帝搶過酒壺，喝了一口之後向他說道：「我是來勸你趕緊走的。
趁還來得及趕緊跑吧！一旦迦國滅亡了，其他人都有活命的機會，但濱國的皇帝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成傑顧喪地說道：「這次迦國有滅國之禍都是因為我不聽勸的緣故。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些上？」
迦國皇帝緩緩地說道：「我不是以濱國皇帝的身份勸你走的，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讓你走的。讓你走也不是為了什麼復國的希望，而是只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說完，他把乾枯的手卓伸過去，慢慢地撫摸著張成傑的臉龐，似乎要把張成傑的樣子刻到自己的腦海里。
看着自己的父皇愈加蒼老的容貌，張成傑再也忍不住了，像個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的父親痛哭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不聽你的勸還把你關起來。我對不起父皇你啊！」迦國皇帝也開始流淚，抱着張成傑說道：「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我不怪你，不怪你！」
「只是我不甘心啊！就差一點啊，計劃眼看就要成功了啊！」張成傑哭喊著說道。
迦國皇帝勸道：「這本來就是賭博而已，朱先生也說過這計刑成功的機會不大。雖然差點成功了，但有什麼意義？失敗就是失敗。願賭服輸吧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從小就理智的人，對朱先生也十分信任，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朱先生的勸？朱先生寫的策略我也看過，按照策略執行的話迦國未必沒有強大的可能。」濱國皇帝遺憾地說道，「我不明白的是你和濱國皇帝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麼沒有理智！」
張成傑不打算隱瞞了，說道：「其實我是為了」
「不用說了，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迦國皇帝站了起來，「快走吧！走了之後，把所有的恩怨都放下，好好地活下去！」
把手裏的酒壺狠狠地砸在地上，蹣跚地向外面走去。
看着自己父親凄涼的背影，張成傑再次淚流滿面。
父皇，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只是心裏的仇恨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