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出兵的東風
慷壇二年三月十一日。
這天早朝之後，錢偉把工部尚書邱普彰留在宮裏，和他討論一個最近想到的構思：鐵甲艦。
當然，要是能造出全部鋼鐵結構的戰艦當然更好，但錢偉明白以天命大陸的生產力來說這是不現實的，倒是鐵甲艦還有一些可能。
不過錢偉只知道一個鐵甲艦的名稱，至於鐵甲艦該怎麼建造就完全不知道了。這一點倒不用系統刪減他的記憶，因為如何製造鐵甲艦他在穿越前本來就不知道。
於是他就找來了工部尚書詢問鐵甲艦的可行性。
邱普彰考慮了半天，終於在錢偉不耐煩前開口說道：「微臣覺得皇上所說的鐵甲艦有一定的實用性，但需要做一定的改進。」
錢偉不敢小看天命大陸上「土著」的智慧，連忙問道：「不知道邱尚書有什麼建議？」
「微臣認為在船上裝厚實的鐵甲並不可行。厚實的鐵甲會大大增加戰船的負重，為了不使戰船沉沒，戰船就需要建造的十分巨大。至少濱國是造不出如此巨大的戰艦的。」邱普彰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如果為了抵禦火箭和投石、以及戰船之間的衝撞的話，只需要鋪上較薄的一層鐵甲就夠了，沒必要太厚。」
錢偉拍了拍額頭，他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這天命大陸上連火藥的沒有，更別提威力巨大的火炮了！給戰船裝上厚重的裝甲只是在浪費。小理
錢偉期待地問道：「那隻在戰船上裝一層鐵甲的話，工部應該能做到吧？」
邱普彰回答道：「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但還有些問題微臣還需要和工匠們好好研究一下：比如戰船的結構應該做那些調整、鐵甲採用多少厚度最合適、鐵甲如何裝上戰船、鐵甲的保養……」
「好了，這些問題邱尚書回去研究吧，不用告訴朕了。」錢偉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又不是自己親自造船，知道這些細節有什麼用？
錢偉交代道：「朕會讓戶部撥給你足夠的經費，工部加緊試驗，儘早做出能夠進行海戰的鐵……鐵皮船來。」
鐵甲艦都擁有厚實的裝甲和龐大的艦身。錢偉實在是不好意思把批了一層鐵皮的戰船稱作鐵甲艦。
邱普彰領命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遲疑地向錢偉勸說道：「啟稟皇上，天命大陸雖然被大海包圍着，但是在近海遍佈暗礁，就算真的建造了大型的鐵皮海船實用性也不大。況且建造鐵皮船的代價也挺大，還請皇上三思。」
「既然迦國能找出一條安全的航道，朕就不相信沒有其他的了。朕此意已決，邱尚書不必再勸了。」
見皇上的決心已下，邱普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便向錢偉告退了。
邱普彰提出的意見錢偉早就想過了。錢偉只所以堅持要建造鐵皮船，認為在海洋中一定有其他安全的航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算沒有新的航道，大型的海船還是有必要的：真說起來，天命大陸上原本就有安全的航道的，就在幾個大型島嶼和天命大陸之間。
將來要統一大陸的話，攻佔島嶼是必須的，那時鐵皮船就有了用武之地。當然這點錢偉不能和邱普彰明說的，省得對方被自己的「野心」嚇到了。
剛吃完午飯，錦衣衛統領李詠善又找到了宮裏。
他是來彙報一直在等的東風終於來了。
為了防止其他國家的介入，濱國朝廷商議決定在北方戰爭爆發之後再向迦國動手。濱國所在的廣南州三面環海，只要北方的國家自顧不暇，就沒有其他國家能干涉濱國的軍事行動了。
可是袁國遲遲沒有發動對五國的侵略戰爭，讓濱國朝廷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要知道由於沅江城的糧倉被燒毀大部，濱國的糧食只能維持到六月，錢偉可是把度過糧食危急的希望寄托在迦國的糧倉上。袁國要是在不發動侵略，濱國沒有時間繼續再等下去了。
錦衣衛統領李詠善在得到袁國向南源州五國發動進攻的情報后，就第一時間趕進宮中向錢偉報告。在李詠善進宮不久之後，接到消息的戴中典和兵部尚書余盛、宰相曹居宗等也趕了過來，頓時朝中的重要人物都到齊了。——葉復進還沒回來，張延貞正在養傷中。
等眾人參見之後，錢偉立刻讓李詠善把詳細的情報說一遍。
「據多方打探，袁國已經於二月二十日向烏山國發動了攻勢，總共動用了三十萬軍隊。動進攻之後，南源州的其他四國已經向烏山國派出了援軍，現在已經暫時頂住了袁國的攻勢，處於相持階段。」李詠善一五一十的回報道。
「不對啊！」兵部尚書余盛立刻發現了不對，對錢偉說道：「袁國早已發動了全國總動員，微臣據先前的情報分析袁國至少已經聚集四十萬的大軍。因為南源州五國的團結，以袁國的立場來說這次對烏山國的侵略應該是速戰速決才好，袁國除了烏山國之外又沒有其他相鄰的國家，把十萬軍隊留着幹嘛？」
錢偉聽到袁國一次就可以動用了四十萬大軍，立刻羨慕不已。要知道，在濱國最鼎盛的時候，包括地方軍在內總共也只有二十五萬軍隊，而現在整個濱國真正有戰鬥力的也只有五萬部隊。濱國的地盤好歹也有袁國的三分之二，但實力卻差了那麼多，可見濱國實在是太貧瘠了。
曹居宗也考慮了一下說道：「袁國和濱國並不相鄰，又沒有具體的情報，我們在這裏猜測也沒有用，還是開始商討對付迦國的事吧。畢竟那袁國的十萬軍隊再如何也不會來到濱國，到了哪裏與濱國無關。」
「不錯，我們還是先把迦國解決了再說，其他的之後再談。」對曹居宗和話錢偉表示了贊同，開始下命令了，「戴中典，你等會回去讓禁軍開始做出征前的最後準備。就定在後天……不，還是明天就出發！告訴士兵做好急行軍的準備！」
錢偉之所以這麼着急，一方面是由於害怕北方的局勢有變化，另一方面是為了讓迦國措手不及：沅江城城中的各國姦細雖然已經清空了，不過在其他地方肯定也有的。他並不求禁軍的速度比消息的傳遞還快，但能讓迦國少幾天反應時間的話也是好的。
他再向曹居宗下令，「曹宰相你讓戶部去準備禁軍騎兵十天的糧草，明天就讓禁軍領走。禁軍出發之後，就開始組織遷都的工作。」
「啟稟皇上，只帶十天的糧草是不是太少了些？」工部尚書邱普彰問道。
曹居宗代為回答道：「雖然禁軍一人三騎，但為了保證行軍的速度不宜再多帶糧草了，再說可以到沿途的城市補充，在濱水城高將軍也準備好了充足的物資。」
「俞尚書，你負責抽調地方軍到海岸佈防。以防備受到來自海上的突然襲擊。當然，朕也知道現在的地方軍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因此你要做好戒備工作，爭取不讓敵軍大軍登岸。一切都拜託俞尚書了。」錢偉又向兵部尚書余盛吩咐道。因為知道迦國已經探出了一條安全的航線，為了防止有其他的海路存在，做一些防禦工作是十分有必要的。
「請皇上放心，迦國的海岸崎嶇，可供大部隊登陸的地方並不多。只要小心戒備，微臣一定會保證後方的安全。」余盛倒是信心十足，說道，「何況雖然地方軍的戰鬥力的確不高，但迦國的軍隊大都也不怎麼樣，微臣不認為他們敢把僅有的精銳派出來偷襲！」
「各位愛卿先下去準備吧，李統領留下，再向朕彙報一下迦**隊的情況。」錢偉下完命令就讓眾人散了，只留下了李詠善一人。
兩人圍在一張大幅的地圖前開始核對起迦國在邊境上的軍隊來。雖然想用小地圖查軍隊很麻煩，但是有了錦衣衛的情報，很快就把邊境的情況核對了一邊，順便指出了請報上的幾個小錯誤。
「迦國邊境上的兵力有三萬，已經是總兵力的六成了，其他的部隊主要集中在都城之中了，在地方上沒有留多少軍隊。」最後，李詠善做出了總結。
迦國這麼把軍隊集中起來倒是讓禁軍省事不少。錢偉放下心來，他最怕的就是迦國的軍隊太過分散，到時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清剿，他倒是從沒懷疑過禁軍能否擊敗迦國的軍隊。——迦國餓軍隊實在太弱了，這不是幾年時間就可以改變的。
「於大胖有沒有消息？」最近錦衣衛無法用大還湯吸引江湖中人加入了，這段時間沒有增加幾個成員，其中更是沒有一個好手，這讓錢偉對快到先天的於大胖更加懷念了。
「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微臣估計已經出了意外了。」
錢偉雖然感到可惜，但也沒有辦法，揮手讓李詠善退下。
李詠善在退下之前向錢偉說道：「李如玉李姑娘今天多次來錦衣衛衙門找皇上，說是有急事，希望能見一面。」
想到自己已經發誓不再私自出宮了，錢偉苦笑不已，向邊上問道：「妙兒，你說我要不要去見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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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還有一些事，可能來不及兩更了，明天三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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