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皇后閱兵

267.皇后閱兵

徒元義坐鎮錦州,徒旭在他身邊當軍事機要室少尉當然也留下,邢岫煙想將女兒徒圓圓也留下,讓她照顧父皇。

徒元義說:「我身邊內侍、錦衣衛這麼多,哪裏需要圓圓照顧了?」

徒圓圓也道:「母后,我在新軍做習慣了,別的軍里,我人也不熟。」

邢岫煙想了想說:「那盼兒留下,你可去你爹那,幫你爹分憂。」

蕭盼兒說:「娘娘不要我了?」

邢岫煙笑道:「誰能捨得不要你?盤山之戰就要打響,戰事一急,軍中機要文書太亂,你爹又忙,誰能比你聰明體貼,協助他的工作,照料他的生活?」

蕭盼兒這才答應,還在邢岫煙懷中撤了一會兒嬌,說打完盤山之戰,她就回她身邊。

邢岫煙莞爾,再重逢也會是起碼半年之後了。小丫頭們是一天一個樣呀,半年後大約會是個迷倒萬千少年的嬌媚模樣了。

……

邢岫煙帶着徒圓圓在警衛的護送下返回山海關,這時軍政事務從行宮遷至錦州。

邢岫煙也沒有在行宮安心住幾天,第一軍勇毅軍張虎來覲見彙報后的第三天就計劃舉行閱兵儀式。然後,她也將住軍營中。

邢程過來見姐姐,還說自己要去錦州。

邢岫煙微微一笑:「原來皇上比我更親呀!」

邢程忙搖頭:「不是!可是,就我一個人遊手好閒,又要被人笑了。」

邢岫煙調侃道:「你堂堂『東海小白龍』,翻雲覆雨,誰能笑你?」

邢程睜大眼睛,說:「娘娘連這個都知道?我……也是玩玩……」

「很威風呀。」

邢程道:「姐姐,你要不同意,就派我做些大事,我這巡城官也不過太平衙門,等他們都一個個建功立業了,我又要被人笑死。」

邢岫煙想了想,招了招他到跟前來秘密囑咐如是如是,邢程這才眼前一亮,神采飛揚。他先安心在山海關永平府城中獃著且先不提。

……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天氣日暖,且川軍後勤補給也通到了北邊,黃衫軍換上了迷彩軍服,如今正熱火朝天的訓練。

十公理負重是每天例行基礎,徒昶也已經習慣了。

「快點!跟上!」

徒昶身為排長,正在喝令自己的兵。曾經很令徒昶奔潰的是,全排除了他內功純正之外,最能跑的是猴子。

若是負重跑,連他都跑不過猴子,在其它人也氣喘吁吁時,猴子還是穩穩的。

猴子那是叫精瘦,不是瘦弱。

在營里呆久了,曾經他能高高在上看他們,現在的情分卻非同一般了。

他也不嫌他們鄉里巴人、談吐粗俗、眼皮子淺了,反而有很多可愛的地方。

下午又帶着真彈真炮越野跑了半天,然後帶着衣服毛巾蜂擁去河裏洗澡。

徒昶也脫光了上身,但是絕對做不到一些特別「開放」的士兵一樣全脫光光。然後,那些人還互相看着下面,互相取笑,說勞段子,哪有什麼禮儀可言?

他堂堂嫡皇,再怎麼樣也不能有這種黑歷史。

二排打排長趙五兒看着徒昶那顛倒眾生的容貌不禁嫉妒,說:「看看,看看,常排長真是白豆腐似的。」

眾人哈哈大笑,趙五兒走過去,在徒昶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種情況時,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這個小排長知不知道他是在未來的宣武帝的胸上摸了一把,是連徒元義都沒有這樣摸過?

徒昶不禁一愣,趙五兒又在他肩背上一摸,說:「這少爺的身子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玉雕的似的……」

話音剛落,徒昶就一把將人按水裏。

徒昶想起他進皇家學院住校讀書前,父皇什麼東西都交代完了,突然又把他叫回去秘密叮囑一些事。

沒有女人的男校也不是最安全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喜歡男人的人。父皇還給他舉了例,說當年金世越就對蕭凱念念不忘。

男人在防備女人欺騙勾引同時,也要防備男人欺騙非禮。

「排長!」

「常排長!你放開我們排長!」

「不要偷襲我們排長!」

忽然一排的戰士和二排的戰士打了起來,水花飛濺,後來連長趕來才制止了。

結果論起誰先動手的,自然是徒昶,他晚上又被叫去批評,錯過了晚飯,但是周武和猴子都偷藏了饅頭。

徒昶吃着猴子給他留的饅頭,忽然營長緊急集結,他只能勉強咽下一大口,灌了口水出去了。

方營長站在上頭,還是很有官架子的,就算他學新軍作風,那也是當時黃衫軍勢弱,而新軍的東西有點好玩,官威其實也不弱的。

方營長說:「後天,皇後娘娘要來檢閱我軍和勇毅軍!這是我們全軍上下的光榮!戰爭即將打響,我們要時刻做好準備。盧軍長大人已經決定,皇後娘娘閱兵時,由我營演示炮兵攻克指定目標。到時勇毅軍也有炮兵演示,咱們要是技不如人,咱們黃衫軍上下都會跟着沒臉!所以這是一項光榮的任務,也是一項嚴肅的任務,你們能完成嗎?」

「保任完成任務!」

「明天好好訓練,聽到了嗎?」

「聽到了!」

隊伍解散后,徒昶還有些心不在焉。

母后竟然從錦州回來了嗎?要來閱兵,那他就能見到母后了。

……

翌日一早,邢岫煙換上新軍督都的軍禮服騎馬由警衛軍簇擁護送出城前往校場。

盧坤、張虎率師一級的將領都候在校場門口迎接,再兩百警衛員前開道,由諸將眾星拱月,後跟四面名警衛。前頭一人手執帥旗——杏黃火鳳旗,中間一個大大的「邢」字。

黃衫軍和勇毅軍受閱將士分列左右,個個腰桿挺得筆直。

帥旗插在了校場閱兵台上,邢岫煙率盧坤、張虎上了閱兵台。

站在台沿的旗語兵,打了個旗語,全軍上下肅然敬了一個軍敬。

「大督都好!」

這裏雖然是北伐,他們只打四平,堅守四平,主角是皇帝,但是川軍是習慣了。黃衫軍原有困惑,但是第一軍來,又將他們劃歸皇后轄制,他們就沒有困惑了,照着熟悉的新軍風格,這才令他們改變起來不難。

徒元義訓練的京營禁軍本就有很多後世近代化風格,只不過沒有這麼細,他到底是封建帝王。

「同志們好!」邢岫煙還是功力不錯的,喊一句話,校場能人人聽見。

接着黃衫軍後退,第一軍是新來的,是客,由他們先演練軍陣的變化。

前面一小隊步兵分別從兩側退出,而炮兵列隊兩排,交替發/射,模擬對遠在五百米外的衝鋒騎兵進行炮轟。

然後第二次變陣,火銃步兵再次上前,分三排密集射擊,而炮後撤兩邊。

最後火/銃營騎兵出列追擊殘軍,演示各種隊形。這是川軍典型的步、炮、騎全面火器化的軍隊。

而黃衫軍卻有更精銳騎兵,還是西域和阿拉伯品種的馬,他們是沒有去平南的,因為這種馬在南邊不適合生存。他們也全面火器化,不過身上還佩著一把陌刀,便於近戰自保。

不過機動騎兵在校場不易施展,只列了方陣。

徒昶是炮兵一營一連一排,他們演示時,他是排在了第一排,他更不敢丟臉,直到後退再由步兵上來。

邢岫煙看到這大半年,軍事訓練沒有泄怠才安了心,要看炮兵打靶,實是她有點私心。

到炮兵推了獨輪車炮到打靶地點,而各位將軍也騎馬到了。

北邊和西邊前方五百米外準備了十個靶,上頭插著各十竿旗子,邢岫煙用望遠鏡能看得清清楚楚。

黃衫軍炮兵打北邊的靶,而勇毅軍打西邊的旗子

徒昶督促他管的五蹲炮排好陣,目測距離,下令調整諸元,手下將士動作熟練飛快。

再有士兵將彈備好,徒昶當即下令:「發/射!」

而同時,他聽到和他同一營的軍官們也下令。

砰砰砰砰砰,幾乎難分前後,五十發炮/彈發出去了。

有三把旗子這一批就倒下了,沒有倒下的繼續打。

徒昶指揮戰士再發射,幾乎同時他的目標旗子發出五團煙火。

這時一炮打中那旗子近處,火浪將旗子摧倒還燒了起來。其它排也少有到第三次才打中的,都打中了目標。

邢岫煙看了看露出了笑容。

而川軍是身經百戰的老炮兵營的人上來演示的,第一批時就打中了七個靶,徒昶不禁有些沮喪。

張虎哈哈大笑,又奉承了邢岫煙一句,盧坤暗想:你們這麼多年,消耗了多少炮/彈,怕是銀子喂出來的,有什麼得意的。

算了,如今正當同心協力的時候,不要爭這樣點長短,誤了大事。

閱軍之後,邢岫煙就不走了,在此設了帥帳長駐下來,一邊練兵,一邊等候約定的日子,還有派出去的探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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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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