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世家少爺的明爭暗鬥(一)
李固、冰語盛,少爺圈的頂尖人物。清上雲君在少爺圈裏也算地位頗高,但與這二位可不能比。
從表面背景來看,清上家族勢力比冰、李兩家更盛,但真正圈子裏的人才知道,清上家族就靠清上良一人撐著,獨木撐起一個大家族,顯然獨木難支,什麼時候說倒就倒了。
但冰、李家不同,表面上,兩大家族都是商業家族,但其實不然。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商政之間,都存在着「親」與「近」,一個龐大的商業家族,能量是相當恐怖的。
在國家偉大戰略軍民融合的大策下,冰、李這兩個大家族的軍工企業,迎來了爆發期。而且,有權者,必然想滿足商的慾望,而商者,必然也想滿足權的慾望。
所以,冰、李兩家近年來培養了不少人進入政府部門。但可惜的是,似乎兩家都同病相憐,家主的直系後人,都爛泥扶不上牆。
可以這樣說,秦浩當初只被判了三年,不乏這些家族內部爭鬥的原因存在。當然,更多的原因是老首長發力。
李固和冰語盛下車,兩人看着三年前經常造訪的希爾頓酒店,眼裏同時閃過怨毒之色。他們致死都忘不了,那個男人讓他們承受了何等的痛苦。
「李兄,好熟悉的地方,建築沒變,熱鬧沒變,但時光變了。」冰語盛冷笑一聲,曾經和李固暗中爭鬥的他,如今有了共同的敵人,兩人默契的合作。
「是的,但我們也變了,你說呢。」李固回以冷笑,這一刻,兩人眼中,皆閃過血雨腥風的畫面。
「哈哈,走,我們進去,有些事,該是清算的時候了。」冰語盛大笑一聲,和李固肩並肩走進酒店。
後面,冰語賢跟着,哥哥能康復,最高興的絕對是她。她做夢都想着哥哥康復,想不到夢想真的成真了。
可是,冰語賢心裏更不複雜了。哥哥沒康復,她能找到理由報復秦浩。如今,哥哥康復了,勢必要報復秦浩。她怎麼辦,她已經在報復秦浩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冰語賢陷入茫然。
被邀請的賓客多到令人髮指,留在冰語盛和李固走進酒店后,兩隊清一色的平治S600車隊駛進酒店。
車隊里下來兩個年輕人,年齡皆在二十五六。兩人看着旁邊李固、冰語盛的勞斯萊斯車隊,眼裏閃過陰沉。
「李盼兄,李少恢復了身體,李家未來的繼承人,李盼兄恐無望啊。」
冰語文,冰語盛的堂弟。他的父親,與冰智權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原本,冰語盛成了植物人,誰都想,下一代冰家掌舵人,必是冰語文,可如今,懸了。
李盼眼裏閃過一道殺機,冷哼道「語文兄,你我都是相同境遇,又何必在此冷嘲熱諷。」
冰語文苦笑道「李盼兄誤會我了,你我當年合作,兄弟情義早也建立,同病相憐之下,我何必要嘲諷?」
李盼臉色稍微好了些,淡淡道「語文兄,看來,我們又得合作了。」
「哈哈,我等的就是李盼兄這句話,請!」冰語文大笑一聲,兩人並肩向酒店走去。
酒店大樓的陽台上,李固和冰語盛看着走進酒店的李盼和冰語文,李固淡淡道「冰兄,這些年你昏迷不醒,但我可沒有閑着,有些人見不得我們好。」
「哦,願聞其詳。」冰語盛眉頭一皺,當年被秦浩廢掉前,他就有所猜測,今天李固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你我、還有他,我們三兄弟當年是面不和而心和,我們的秘密聚集地,秦浩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孟雲的事,又是怎麼會流傳出去的?」李固眼裏閃過一道殺機。
「你的意思是?」冰語盛臉色一變,果然與猜測一樣。
「呵呵,我們這兩個堂弟可不簡單。就我那堂弟吧,自從我做輪椅以來,他處處以家族繼承人自居,我原先管理的那些產業,已經被他接手,生意蒸蒸日上。」
「哦,我聽說了一些,我那堂弟也不甘平庸,聽說這幾年,乾的是有聲有色,家族裏的長輩,對他可不錯。」
兩人都面露陰沉,兩人都面臨相同的境地,繼承人的地位,朝不保夕。
雖然,大家族不會餓死一個族人,但,比如冰智權與他弟弟,冰智權一年的收入是他弟弟的十倍,而且,任何家族大事,沒有他的拍板,就無法執行。而他要做的事,他的弟弟只有建議權,卻沒有反對權,因為,家族產業的股權,大部分是在家主手裏。
「李兄,以後我們多走動走動,家族之間需要合作多於競爭,不是么?」冰語盛開門見山。
「當然,你我兄弟本來就多走動走動。」這兩個曾經臭名昭著的富家大少,達成了合作協議。
曾經,雖然他們臭味相投,但鑒於兩大家族的不合,也就私下來往,可如今不同了。別說他們同病相憐,又有共同的敵人,就兩大家族已經和睦,他們必然合作多於競爭。
就在他們樓上,豪華的套房中,陸金權喝着昂貴的紅酒,看着酒店外絡繹不絕,往酒店裏趕的賓客,陸金權的眼裏,閃過野心勃勃的光芒。
我們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陸金權是秦浩一手成全了他。如果當初他不把陸金權送進監獄,而是做掉他,今天或許不會有兩大家族如此融洽。
陸金權身後,站着一個中年男人,對陸金權突然壓在頭上,中年十分不憤,但這是組織的安排,他不憤也只能忍着。
紅桃K,一個同樣野心勃勃的傢伙,但他的野心,隨着陸金權的任命讓他失望至極。
黑桃K,神秘組織駐亞洲次一級指揮者,黑桃K就是如今陸金權的代號。當然,陸金權表面上黑桃K,有權調動神秘組織駐亞洲除四個A以下的力量,但組織把紅桃K派在他身邊,顯然是在監視他及限制他的權利。
陸金權也知道,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今天他重拳在握,坐牢前追求的那種生活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