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三男三女分別回到了各自府邸。

朱富一進房,便抓住池南的雙手左看右看,依舊氣憤道:「剛才應該多揍他幾下的,手腕上都留印子了。」

池南看着朱富擔憂的表情,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在朱富「痛不痛、痛不痛」的追問下,無奈的搖頭。

儘管如此,朱富還是不相信,固執的要給她上藥擦酒,池南不禁蹙起眉頭,她最受不了的,便是那股子刺鼻的藥酒味。

「藥酒就算了吧,剛才這裏被碰了,我覺得噁心,相公你親一下吧。」對付朱富的固執,池南向來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以柔克剛,亘古不變。

朱富看着媳婦略帶撒嬌的臉,當然知曉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但既然媳婦要求,那他這個做相公的又豈能辜負?當即便在池南的兩側手腕處親吻幾下,嘖嘖有聲,惹得池南酥癢難耐,不住逃避輕閃。

「還有哪裏被碰了嗎?我一併親了。」難得朱富也調皮一回,彷佛大義凜然般的對池南施恩道。

池南見他如此,便扯着他的腰帶往床幃那裏拉去,媚眼」如絲道:「還有好些地方,相公都要親到哦。」

朱富被她逗得心癢難耐,等不及被她慢慢勾去,乾脆一個橫抱,箭步便衝到了床邊,將媳婦壓了上去,急色般不住狂吻,邊吻邊道:「都親,一定都親到。」

朱富沿着池南的耳廓火辣而下,猴急的解池南的衣襟,「我知道,還有這裏、這裏、這裏,對不對?」

他指了指池南的脖子,順着脖子親吻而下,來到胸口柔嫩的肌膚處,最後才將遮羞肚兜扯開,埋入了那片美好中間。

池南被他親得氣喘吁吁,兩條腿不知不覺便為其分開,朱富趁勢鑽入,扯掉裙擺,拉開褻褲,不客氣的上下其手,攻城掠地。

一手握住媳婦的柔嫩酥胸,一手深入淺出的埋進濕潤地帶,池南配合著呻吟、喘息,弓起了柔若無骨的腰肢,一張一合的唇瓣彷佛在向朱富要求着更多。

等不及朱富動手的池南,乾脆自己來,有些急促的開始拉扯朱富的褲頭,難得媳婦如此熱情,朱富又豈會放棄機會?將雙手從她身上放開,在媳婦略有不滿的呻吟聲中,朱富成功脫褲,將媳婦的兩條腿掛上自己的肩膀,抬槍上胯,直搗黃龍,床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前後猛烈晃動起來。

忘我的糾纏與喘息,使得室內瞬間升溫,曖昧情色的上演着一幕,原本白日便準備進行的春宮畫面,而此時,將更為隱秘,更為肆無忌憚。

一場中元節夜宴,在大家的配合下,一起喝喝酒、吃吃菜、嘮嘮嗑,平靜無波的度過了。

節日過後,池南便恢復了每日上朝問政的日子,而朱富則在府中每日研究菜譜,待池南晚上回來後,一同品嚐。

池南忍了一日、忍了兩日、忍了三日……到第四日便有些忍無可忍了,但又不忍傷害朱富的滿腔熱情,她總不能直接跟他說:「相公,你真的一點都不適合烹飪,放棄吧。」那太殘忍了,所以也只得推辭避讓這悲催痛苦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

八月初,朱富便從律勤館的巡城馬一職,調去了城防營,上頭為了配合他大駙馬這個稱頭的身分,特地給了個「參副」的頭銜,官升四品。

平日裏好像沒什麽事,主要也就是站站崗,定時的在皇城邊上巡邏一番,跟朱富從前的工作性質,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改變。

蕭國的城防營的統領是公珏王爺,而城防營又歸屬禁軍,而統領京城三十萬禁軍的,正是前段日子一直找他麻煩的百里丞相,朱富想起那位暴躁的老人家,着實覺得有些蛋疼。

八月的艷陽,能熱死一群鳥,朱富頂着烈日站崗,半點不敢懈怠。

雖說是官升一級,但朱富卻更喜歡上一份工作,最起碼自由,有事處理事,沒事還能到處逛逛,搜羅些媳婦喜歡的小玩意兒,可入了城防營,每日的工作便是站崗與巡邏,內容呆板無趣。

但既然來了,朱富就沒有打算懈怠,不管是什麽,他總要做下去,這就是身為男子必須付出的責任感。

正熱得冒油的時刻,一支穿雲箭破空而來,直接越過城牆,向宮中射去。

箭尾自朱富眼前一閃而過,朱富借風使力,扶搖而上截住了力道並不是很大的穿雲箭,站在城樓上,看到箭尾綁着一張字條,正欲打開,旁邊不知哪位同僚大喊了一聲:「快報軍機處,有敵情!」

在經驗豐富的城防營兄弟們看來,用穿雲箭傳遞的不是暗號便是敵情、不是探子便是敵人,一時間,整個城防營駐守的兄弟為之振動,兵力部署迅速展開,首尾交替,弓箭手蓄勢待發,如敵人兵臨城下般,情況十分危急。

城防營參總顧昉一把搶過朱富手中的字條,小心謹慎的展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就在大家對這份特殊的「敵情」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第二支穿雲箭便疾風般射到,朱富空手接住,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淡定自若,扯下字條,交給參總。

參總將第一張意味不明的「情報」暫且放下,帶着眾人的期盼,展開了第二張,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直到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射來,參總滿懷發現敵情的期望之下展開字條,所得到的,無非就是一些痴男怨女的相思詩句,若不是他太過愚笨,那他還真分辨不出詩句中的「敵情」隱藏在哪裏。

「這他媽是誰在耍老子……」他的咆哮傳入雲霄。

穿雲箭每隔半盞茶的時間便發射一次,次次都射向皇城內東南角,奈何功力有限,每每都被朱富截獲……

參總大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沖着穿雲箭發射的方向大吼道:「你!你!是不是你?

誰他媽的在耍老子,誰?到底是誰……」

顧參總是秀才出生,平時性格比較溫和,但真正爆發起來也是很有魄力的,被幾支穿雲箭搞得暴跳如雷,轉圈圈、抓頭髮、發狂吼,噴掃身邊每一種他看得見的生物……

朱富見他如此,憑空算了算穿雲箭的來路,屏息靜氣,忽地,第六支箭疾射而來,朱富迅雷般截住箭尾,循着來路,將箭給原路射了回去。

然後一個凄慘的聲音自不遠處的樹窩中傳來,「哎呀……」

「哇……朱參副太厲害了。」

「朱參副神箭!」

「朱參副好樣的!」

一時間,城樓上的奉承之言不絕於耳,朱富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憨笑,卻聽一旁暴跳如雷的顧參總趴在城樓上,搖頭晃腦拋來一句,「打草驚蛇!打草驚蛇!可惜,可惜呀!」要早知道朱富知道賊人藏身何處,他就派人去抓活的了。

顧參總本就對朱富這種空降而來的裙帶戶無甚好感,正準備藉此機會,責備朱富急功近利的時候,一道罵罵咧咧的洪亮聲音自城樓下傳來。

「誰呀?是誰截了我的箭,是誰射我的?給我出來,看我不擰斷他的脖子!」

眾人往城樓下望去,只見文遠侯百里昀一手持弓箭,一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的由遠至近,顛兒過來。

見來人是百里相爺的愛子,顧參總立刻從城樓上跑下去迎接,卻被盛怒的文遠侯一把揪住前襟,書卷氣的面容故作惡態,叫道:「是不是你?截我的箭,還射我?」

「不……不……不是的。」顧參總從前也跟這位打過交道,對丞相爺的脾氣十分了解,所以輕易不敢得罪,聽他如是質問,立刻猛烈搖手,以表清白。

「不是你射的,那肯定也是你讓人射的,是不是?」文遠侯將滿是鮮血的手掌送到顧參總面前,訴說着他的怒火。

顧參總看着近在眼前的血手,嚇得不禁咽了一口氣,要是這傷被他爹丞相爺看到了……他簡直不敢想像,他們城防營得遭受多大的災難。

關鍵時刻,顧參總決定還是犧牲小我、保全大我,一改畏縮之態,轉身指著城樓上的朱富,快速從被告轉成了污點證人,「是他!是大駙馬射的。」

文遠侯抬頭看向城樓,只覺陽光耀眼,朱富憨厚的高大身材立於城樓之上。

「又是你!」文遠侯認識朱富那張臉,當日便是這個黑小子阻了他與光光的約會,新仇舊恨、舊恨新仇,文遠侯咬牙切齒,「你給我滾下來……」

朱富被點名,在同僚們無限同情的目光中,走到了文遠侯面前,顧參總見墊背到來,自己便一溜煙閃了回去,知會眾人非禮勿視,一個個都把頭抬高看鳥。

文遠侯將弓箭一摔而下,開始捲袖子,打架的意圖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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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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