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8 一輩子的朋友

1078 一輩子的朋友

顧承允雖然看不懂這些醫學的東西,但是卻盯着那張紙思考了許久,接着再次遞迴來的時候顧承允跟着說道,「你看看這字跡,你可認得?」

秦莫深再次細細看了一遍之後,一隻手捂上了嘴巴,他目光從顧承允的臉上移去了華慕言哪裏,「是談羽甜回來了?」

「恩。」

顧承允想起剛才的事情,有一萬個後悔,或許是自己這幾天真的有些累,或許是談羽甜這樣的動作讓他根本沒有起疑,那女人居然就這樣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消失了。

「談羽甜現在應該還沒走遠,要不要出去轉轉,或許就追回來了。」秦莫深對顧承允建議到,顧承允自嘲的一笑,心想如果談羽甜真的這麼容易找到,他剛才就不必失手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也不完全算的上一個壞消息。

顧承允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找就不必了,以免打草驚蛇讓她更不願意出現了。至少今天的事情說明,那女人心裏還是放不下阿言的,而且我斷定她沒有走遠,只這兩點就足夠了。」

「你有什麼計劃?」秦莫深也覺得顧承允說的很有道理,儘管每個人都對談羽甜的下落着急,但是畢竟這事情真的急不得。

「計劃?」顧承允拉長了聲音,把目光挪去了病床上的華慕言,「計劃我倒是有,只是這個真的需要阿言同意,有什麼事情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

又是一夜未眠,談羽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覺得腦子都已經開始短路了。這是她從醫院探望回來的第三天,談羽甜跟自己說過,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了卻所有的心愿,但是好像事情結果根本不是那樣。

那一眼非但沒有拯救了她,反而讓她身陷痛苦之中。

「為什麼他的病房裏沒有姐姐,為什麼他的傷痕是被人重創,那個小傢伙還在保育箱裏嗎?」談羽甜一連給自己拋出了三個問號,然後人無力的向後一仰,雙手癱在了身體的兩側。

這裏也是城中,但是鼻塞的猶如世外一般,沒有人會給她答案,談羽甜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她可以去問誰?那男人和孩子的消息,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孤獨,甚至連一個能傾吐的朋友都沒有。

突的,談羽甜直起身體,眼睛裏充滿了一絲希望,但是很快,這希望變成了猶豫,整個人也跟着不好了起來。

那個人會安全嗎?他還能稱得上是朋友嗎?或許就連他也不知道呢?

談羽甜只覺得胸口的悶氣肆意的增長著,像是滿上就要衝破了胸膛。「不管了,不管了。」她快速起身下地,在床邊不遠處的餐桌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手機。

「喂,是沈其宣嗎?」談羽甜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一般。

「思千是你?真的是你?」沈其宣難以置信,她找了這麼長時間的談羽甜,居然會給自己主動打來了電話。

「恩,是我。你……最近過的還好嗎?」談羽甜覺得自己有些虛情假意,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她必須要確定一下沈其宣現在的態度。

「我很好,但是你在哪裏?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消失了就連我都不聯繫呢!你給我下地址,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談羽甜想要拒絕,但是她心裏的着急驅使著自己不能那麼做,談羽甜只是這麼猶豫了一下,就給了沈其宣現在的地址。

……

半個小時后,沈其宣出現在談羽甜的門口,人就傻愣愣的站着,像是根本沒有進來的意思。沈其宣死都不會想到,面前這個依舊美麗如初的女人跟這個狹窄的地方要如何聯繫在一起。

儘管這屋子看上去很是乾淨,但是只一眼就把所有都看遍了,沒有廚房,沒有客廳,只有一個像是衣櫃門那麼大的隔斷,大概就是所謂的衛生間,沈其宣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些心疼,也有些恨。

「進來坐吧。」談羽甜久不見故人,心裏也是有些激動。她伸手給沈其宣拉了一把椅子,而自己直接坐到了床邊。

「思千,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是不是有難處,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的。」沈其宣顯得有些急迫,儘管這幾天她對談羽甜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談羽甜的處境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

談羽甜淡淡一笑,「哪有什麼難處,我很好。」

「這也叫很好?」沈其宣手臂向後,指著屋子裏的一切,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轉而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像是整個心的沉重都加之在了語言之上,「我知道,我以前對了做了許多錯誤的事情,但是我已經改過來了,我現在努力的經營,其實就是想讓你看到我的改變,思千,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沈其宣越說越顯得激動,到最後他直接去了談羽甜的身邊,想要攬過她的肩膀。談羽甜起身,擦著沈其宣的身體而過,站到了小小的窗戶旁邊。

「沈其宣,我們現在還算朋友嗎?」

沈其宣一愣,眉尾垂落了下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朋友。」

談羽甜轉頭過來,不難看出她還是有最後的猶豫,「其實今天我請你過來,是想作為朋友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

談羽甜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其宣就拍著胸口痛快的說道,「只要我可以做到,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我……我在報紙上看到了華慕言住院的消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把我喊來就是為了問他的事情?」沈其宣有些無語,他咔吧着眼睛像是被氣到了。談羽甜也顯得有些局促,連忙解釋道,「沈其宣,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問誰,你就告訴我可以嗎?」

沈其宣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直到她記得眼淚就要流出來了,沈其宣才長長噓出一口氣,「被仇家報復,不過你不必擔心,聽說兩天前他已經醒過來了,人現在沒事。」

「真的?」談羽甜雙手在胸前緊緊的抓在了一起,人和痴痴傻傻的笑了起來,但是越是這樣沈其宣越傷心,他乾咳了兩聲,尷尬出口,「但是還有一個關於他的消息,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還有什麼?」這一次談羽甜像換了一人一樣,主動朝沈其宣走進,帶着笑容坐在了他的身邊。

「就是華慕言在蘇醒之後,很快就對外界放出了消息,一個星期之後,他會在這城裏的某個酒店舉辦一次舞會。」

談羽甜聽的莫名其妙,「那很好啊,證明他已經康復了,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會議穩定下公司的運營。」談羽甜一臉讚許,微笑着點頭。

「可是……」

沈其宣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不清楚自己說出下句話之後,談羽甜會不會經受的住,但是於自己,於承諾過的那個人,沈其宣也是沒有選擇。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這次除了用舞會對外宣佈他的康復,最重要的目的,是同時定下他和谷靈安補辦婚禮的日期。」

……

談羽甜的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她嘴角想要向上揚起,卻管不住自己,「那……那也很好啊,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談羽甜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臉色難看到要死,甚至有一種莫名想哭的衝動,如果是自己,沒準她就隨心那麼去做了,但是談羽甜怎麼能讓沈其宣看到?她做不到。

談羽甜吞吐的扔出一句,人也跟着起身們想要再次躲到窗戶邊,那片被冷風吹吹,說不定就沒事了。

沈其宣順勢在後方拉住了她的手臂,「思千,你不要這樣,如果你難過,我寧可你哭出來,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談羽甜許久么有回頭,因為有某種東西已經堵住了她的喉嚨,一個字也講不出,只有眼底晃動着的晶瑩液體。

一分鐘,兩分鐘……

談羽甜回頭過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我為什麼要難過?我離開華慕言,逃出他們的視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啊。我就是希望姐姐能跟華慕言走在一起,只要姐姐可以幸福,什麼都無所謂。」

「你,自私!」

談羽甜一愣。

「你的姐姐幸福?那你自己呢?那華慕言呢?你有沒有想過華慕言?他對你的感情是怎樣的,你覺得你做的對,但是卻傷害到了另外那個人,思千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安排的,就不能讓它順其自然嗎?」

談羽甜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猛一聽似乎有道理,但是她執著了這麼久難道就是一個錯誤嗎?

談羽甜怔怔的,「沈其宣,你為什麼要幫那個人講話?」

這回反倒是沈其宣變得語無倫次,他眼神閃躲開,落在了不遠處的門口,「我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去看這件事情,拋開我對你的感情,事實本就是如此的,如果你不接受,可以當做我沒說過好了。」

「謝謝你,其宣。或許你真的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會嗎?但願吧。如果你沒有事情要問,那我先回去了。」沈其宣苦澀的笑了笑,心裏是說不出的怪異滋味。

「別走,我還想問一些事情……」

……

一個小時后,沈其宣離開了談羽甜居住的小屋,他整個人像是從來沒有這麼疲憊一樣散步在凌亂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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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專寵:總裁愛妻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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