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7 這麼喝,你會醉

1437 這麼喝,你會醉

他搖了搖頭。

他正想介面說話,喬桑榆卻在下一秒猛然拿起了杯子,仰頭就像灌白開水一樣往下灌……一大口接着一大口,她喝得很兇猛,深紫色的酒漬順着她的唇角滑下,滾入她白皙的頸,姿態惑人。

很快一杯就見了底。

喬桑榆豪氣地抹了一把,將臉上和嘴角的酒汁一併蹭到了衣袖上。然後拿起瓶子開始倒自己的第二杯,吸了吸鼻子坦言:「你說得對,我被甩了兩次。被同一個男人。」

「我說這個,不是嘲笑你的意思。」見她當了真,祁漠臉上的笑容一收,眉頭也皺了皺。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甩我兩次?」喬桑榆自嘲地笑了笑,完全沒有聽祁漠再說什麼,眼底有明顯的難堪,臉上卻故作坦然,「反省有用么?」

說完,她抬手,又要把酒杯往唇邊送。

這回卻被祁漠止住。

他伸手,攔住了她的酒杯,臉色微沉,淡淡提醒:「這麼喝……你會醉。」

喬桑榆冷哼一聲,拿下酒杯遞給他:「那你給我喝?」

祁漠怔了一下沒有接。

喬桑榆已把杯子重新收了回去,平靜又冷清地回他:「我的酒,你不會替我喝;所以我的事,你也少管!」她仰頭,將滿滿的第二杯再度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祁漠,你沒資格多管閑事。」

他蹙了蹙眉。

心中被她激得一陣煩亂,祁漠在這一瞬間,莫名地很想發火,卻又找不到發火的理由。他掃興地把碗筷重重往桌子上一丟,冷然留下最後一句:「你可以躲在我這裏,我不會再問你,也不會再為難你。你不用再喝了。」

一開始的那點好奇和懷疑,此時盡數消失殆盡。他能感覺到的,就是心情的極度不悅。

所以祁漠在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大步走向大門,也不交代去哪裏,直接「碰」地一聲用力甩上了門……

套間里只剩下喬桑榆一個人。

沒有祁漠在旁邊氣她激她,她的心情卻是更頹然落寞。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她將紅酒倒入杯子裏的聲音,喬桑榆就在這種單調的循環中,仰頭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身形搖晃,她的腳下終於站不住了,喬桑榆才搖晃着將杯子放回桌面,然後踉蹌著從餐廳走出去。

「乒!」

那個高腳杯應該是沒放穩,在喬桑榆轉身剛走,便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喬桑榆聽到了,但卻覺得好遙遠,自己也沒有精力轉頭再顧及……

她要用剩下的力氣找個地方躺下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向卧室,但到了門口才想起來,之前祁漠交代過,卧室是他的地方,她只能睡在客廳的沙發。於是她又慢吞吞地挪回來,一步步走向沙發,直接用了祁漠枕過的靠枕,用了他蓋過的毯子……

她躺了下來。

紅酒的後勁很大,一波又一波地襲上,讓她的腦袋漸漸混沌。喬桑榆為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但是酒精熾烈的溫度又讓她難以入眠,她只能在這種昏沉的狀態下慶幸著——

這樣多好!

她好像突然覺得離現實世界好遠,很多事情都不必再去想,不必再去煩心了!

蔣旭揚……

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啊!

***

祁漠回來得很晚。

他交代下屬在酒店定了其他房間,想要直接過去,路上下屬卻又多問了一句:「祁少,您是不是和喬小姐吵架了?」

祁漠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怎麼?現在他們都默認他應該和喬桑榆住一個房間?!

「那個……」下屬的面色有些為難,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說出真相,「剛剛酒店的人進去收拾碗筷,說裏面砸壞了幾個杯子,喬小姐縮在沙發上不理人……像是在哭。」

哭?

祁漠的眉頭蹙了起來。

他的口中只低喃著揣測了一句:「是不是喝醉了?」手上卻已自然地推開擋道的下屬,徑自朝她所在的套間大步而去……

***

一屋子的酒味。

祁漠踏入房間,便被這刺鼻的酒味弄得擰了擰眉。他下意識地看向下屬所說的沙發,卻發現毯子被扔在地上,沙發上空無一人……她這回又是去哪兒了?

「喬桑榆?」他叫了她的名字走進,感覺到一陣冷風從側方吹來,他下意識地看過去——

側方的陽台窗戶大開着,她大半個人都趴出了陽台,纖細的身形在夜色中搖搖欲墜……

「喬桑榆!」

他急喝一聲,想也沒想地沖了過去……

***

他疾步過去,扣住喬桑榆的胳膊猛地向後一拉,將她那探出去的大半身體都拉了回來。他這瞬間的爆發力很大,她在身體綿軟的條件下被拽得踉蹌了一下,口中不禁發出一聲痛呼。

祁漠卻並沒有因此溫和。

「你瘋了么?」大掌扣住她的肩膀,他大力地一通搖晃,「為了個男人,你自殺?!」骨節分明的長指在不斷收緊,他用力得幾乎當場捏碎了她的肩。

「……疼!」她擰眉吸了口涼氣,小臉在他的大力下微微有些扭曲,但神志也因為痛楚而恢復了幾分,「祁漠,你抓疼我了……我不是……」

她的口齒在酒精的作用下依舊不清,帶着明顯酒意的饒舌音謦。

還沒說完,便被祁漠不耐地打斷:「不是什麼?」仍舊是兇狠的口氣。

「不是……不是自殺。」她緩了緩,抗拒著視線的迷濛,勉強才能斷斷續續著交流,「裏面太熱了,我想透透氣。」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泛上一***燥熱,屋裏對她來說太悶了。

所以,她上陽台吹吹風。

祁漠蹙了蹙眉。

他看了她一眼,又朝着陽台外漆黑的夜色看了一眼,終究只是無聲地抿了抿唇,猛地揚手關上了窗,然後俯身將她抱起,大步走回卧室,再——

丟上大床!

「唔……」身體撞上柔軟的床墊,喬桑榆嗚咽了一聲,從被子中抬頭,雙眼中儘是迷惘。

而祁漠已折回卧室門口,調整了牆上的空調遙控,將溫度降到最低。然後,他走回她的床沿,居高臨下着,沒好氣地問她一句:「現在還熱嗎?」

熱?

對!熱!喬桑榆這才想起來:她覺得很熱,才會到陽台吹風的,怎麼能回到卧室來呢?這裏太悶了,她留在這裏受不了的……

「熱……」慢半拍的大腦根本意識不到開了空調,喬桑榆依舊點頭抱怨,在不斷進行「這裏太悶熱」的心理暗示中,她真的覺得熱了。既然熱,那率先想到的便是脫衣服。

所以她在嘟囔的同時,很「自然」地便踹開身邊的被子,雙手握住衣擺,想要把衣服脫掉。這件衣服是套頭的,怎麼穿,當然就得怎麼脫下。

「又幹什麼!」衣服撩到一半,祁漠不禁喝住,伸手快速地按下喬桑榆的動作,迅速地幫忙將她的衣服重新拉了下去。

可雖說是動作快,但她剛才脫到一半,他該看的也還是看到了——

她纖細的腰身、白皙的皮膚、淺色的nei衣、飽滿又勻稱的……祁漠的臉色沉了沉,迅速地回神,將剛剛眼睛傳遞的畫面從大腦中剝離出去……

「我熱啊!」喬桑榆叫嚷,眉頭不耐地皺着,「你這也管?我又不是脫你的!」

說完,她掙開祁漠的鉗制,又想繼續脫自己的衣服。

「不管容易出事!」祁漠輕嗤一聲,用力地重新抓住她的兩個手腕,這回任憑喬桑榆怎麼掙扎,他都沒有鬆手,只是慍怒地低喝,「開空調了!不準動!」

然後,不管她怎麼抱怨,叫嚷……統統不理。

跟喝醉酒的人,真的沒有什麼道理好講!

聽聽她自己說話是什麼邏輯?……

空調的冷卻面積加大,卧室內快速降了溫,喬桑榆才跟着安靜了下來。

她放棄了掙扎,祁漠鬆開了手,她也只是往後退了退,默默地蹲坐在大床的一角。沉默了許久,就在祁漠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仰頭朝他開口:「他就是個混蛋。」

嗯?

他?!

祁漠愣了愣,在下一秒反應過來:她說的應該是蔣旭揚。

「他說想和我重新開始,讓我們彼此認識,就先取消了婚禮。」她淡淡開口,唇角噙著明顯的自嘲,「所以……那就是我被他『甩』的第一次。」

祁漠沒插嘴。

坦白來說,他對這種感情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也沒有當什麼「午夜知心姐姐」的嗜好。不過她這麼說着,他便隨意地這麼聽着,看着她別發酒瘋就行。

「後來他跟我求婚,我答應了。我也想重新開始,我覺得他和從前不一樣,從前的事情,我都決定不再追究了……」她喃喃地繼續,聲音越來越低,眼中的委屈越來越大,積聚了滿眼的淚光,「可是他……」

哽咽了幾次,她卻說不出來。

祁漠輕嘆了一聲,從床頭胡亂地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無語地想:她喝醉了就只會哭嗎?

「可是他比以前更混蛋!」喬桑榆沒有接他的紙巾,卻在祁漠靠近的時候猛地怒喝而出,氣憤地一拳砸在床面上,也嚇了祁漠一跳,「他憑什麼覺得我是那種人?憑什麼問我那麼過分的問題?我失蹤的時候,我以為他會擔心找我,沒想到他最關心的是我有沒有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一字一句地控訴出聲,嗓音沙啞,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這是她被蔣旭揚「甩掉」之後,第一次落淚。

縱使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都習慣着冷然面對。心裏有多痛、多恨,她的態度就有多冷!她不是堅強,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脆弱、可以流淚的契機……

現在,她終於可以放任自己哭出來。

祁漠的面色怔了一下。

她的話讓他不自主地停頓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什麼。祁漠抿了抿唇,大腦中也瞬間理解了剛剛他在飯桌上戲謔的一句,為何會引起她那麼大的反應?

「喬桑榆,」他沒說其他的,只是又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擦擦!」

她不接,祁漠便索性坐上chuáng沿,在距離她很近的位置,直接單手扳正了她的臉,然後右手拿了紙巾主動幫她擦眼淚:「……你真不該喝這麼多……」

「你說他憑什麼這麼想我?」喝醉酒的人仍不自知,祁漠的手伸過來,便被喬桑榆握住。她仰頭,雙眸中儘是委屈的水霧,「在娛樂圈我也是潔身自好,我得罪了很多導演和製片,因為我從來不亂來……我是什麼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懂!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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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專寵:總裁愛妻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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