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2 是她得意忘形了

1452 是她得意忘形了

「嗯,她是我以前的化妝師,也是我朋友。」喬桑榆拉了拉小井的手,向祁漠介紹。可要怎麼向小井介紹祁漠?她卻不由咬了咬下唇,為難了。

「那個,他是……」她磕巴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雙頰漲得微微有些紅。小井沒注意,她瞧著祁漠,詫異了數秒后恍然大悟,大方地點了點頭問好:「你好!我來看看桑榆姐的。」

祁漠點點頭,目光從小井身上略過,顯然沒什麼需要多說。

他回到沙發處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後一邊系著袖口一邊轉過身來叮囑喬桑榆:「我讓家裏的傭人過來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鐘能到,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和她說。」

說話的同時,他便作勢要往外走。

他要走了?

喬桑榆心中一急,不由脫口而出:「那你去哪兒?」

她這個問題問得太明顯也太突兀。小井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瞬間什麼都懂了,抿著唇無聲地笑。而祁漠只是莞爾地勾了勾唇角,回過身看向她——

「已經是晚上了。」他朝窗外瞥了一眼提醒,然後朝着沙發示意一眼,又朝病床示意一眼,最後視線和她視線相對,淡淡反問,「我睡哪兒?」

喬桑榆豁然紅了臉。

祁漠笑了笑,有外人在,終究沒有繼續逗她,只是緩緩交代:「不發燒的話,明天上午就能出院,後續會由家庭醫生跟進。我明天再過來。」

「嗯。」她點了點頭,半天才憋出一句,「……好。」

***

祁漠帶着下屬走了出去。

病房外的某處,他突然止步,反身過來拍了拍下屬的肩,依舊是輕鬆自然的語氣,眼底卻已透漏着絲絲威脅:「剛剛那個女人,怎麼進去的?」

他明明吩咐過,誰都不準進病房。

「我……」下屬蹙眉,臉上儘是歉疚和惶恐,「她剛剛明明把鮮花和水果都放下了,人都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再出現在病房裏面……」

真是見了鬼了!

「不知道就守得近一點。」祁漠懶懶建議,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越發讓人琢磨不透,「實在不行,就去守她床底下……懂?」

「啊?」下屬詫異了一下點頭,「懂。」

剛一出口,腦袋上便挨了一下,他聽到祁漠的輕嗤:「懂個頭!還真敢去?」他疑惑,祁漠卻已轉身走了,只遠遠地留給他一句交代:「看緊點!」

幸好是她朋友。祁漠淡淡地想……

病房裏。

「哇!」祁漠一離開,小井便發出誇張的感嘆,她的兩手拉住喬桑榆一通搖晃,眼裏閃爍著濃烈的八卦之光,「桑榆姐,是他嗎?就是他嗎?」

「什麼是他?」喬桑榆一頭霧水,傷口被晃得有些疼。

「男朋友呀!」小井理所當然地答。

她跟着喬桑榆多年,兩人既是工作夥伴,也是朋友,喬桑榆的公事私事,她幾乎都知道。於是此時小井一臉興奮,笑嘻嘻地繼續:「還是這個好!比你家裏安排的好!」

她總算是明白喬桑榆為什麼排斥家裏的聯姻了!

是她的話,她也選這個呀!

這個好看!

「不是……」喬桑榆的面色尷尬,喃喃着想要尋找理由敷衍,「我和他認識才……」

「這個我知道!」小井再度打斷她,像是見證了某段愛情似的,得意獻寶,「你們認識的時候,我也見過他的啊!就是在林曼小姐的婚禮上……」

話說到一半,小井臉上的笑容斂住,不由噤了聲。

林曼的婚禮,是她們避而不談的禁題。

畢竟,那是個杯具。

新郎姜越當場死亡,而她最好的朋友林曼,現在還在美國接受治療,已經毀容失憶,再也不是以前的林曼。她們心知肚明,長久避而不談……

小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啊……」

喬桑榆搖了搖頭,臉色卻是異常的蒼白……

再後來,兩人心照不宣地改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

直到小井的電話響起——

「coco姐?我?我在外面……啊?不是說晚上沒有活動的嗎?……好,那我馬上過來給你做造型。」聽斷斷續續的內容,應該是coco那邊有了工作,急需小井趕回去。

聽小井打電話的語氣,還挺委屈。

看來,那個coco正如小井所說,脾氣不好,難以相處。

「桑榆姐,那我先撤了啊!」小井掛了電話,便急急忙忙地走,不忘最後勸一句,「要是經濟公司找你,一定要答應啊!我到時候還想跟着你。」

說完,她擺了擺手走了。

***

周圍又恢復了一室的寂靜。

喬桑榆的臉色有些白,腦中還想着林曼的事。小井無意一說,反倒是提醒她想起了不少東西——

林曼婚禮上的那場爆炸,和祁漠有關係。

這個事實,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可除了那件事,她曾親眼見過祁漠扭斷別人的脖子……兩次。這些都是親眼所見,不需要證據。

她的心不禁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祁漠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最近又忽略了……

她不由想起最近的點滴——

她在飛機上沖他發脾氣、她搶了他的床、她發狠地咬他、她頤指氣使地讓他去訂飯……記憶的碎片紛涌而來,一下子全部襲入她的腦海,讓喬桑榆不禁覺得頭疼。

她現在突然覺得好幼稚。

對祁漠有那些行為……真的好幼稚!

他能優雅地處事,也能優雅地殺人。他會溫柔地待人,她卻藉此肆無忌憚……是她忘了形。

喬桑榆輕嘆。

她垂眸,看了眼在手中握到微暖的桃子,然後默默地將它放回了一邊……

翌日。

祁漠來得很早,保姆幫她洗漱完,他正好推門進來,身後還跟着白大褂的醫生。

「恢復情況很好,沒有發燒,也沒有傷口感染的跡象。」醫生微笑着解釋,對於自己的手術成果信心滿滿,「後期就是注意休息,要回家修養也行。」

畢竟有錢人家裏的醫療環境,不比醫院差。

祁漠點點頭,低聲和醫生交代幾句,後者應了聲「好」便走了。

祁漠這才轉頭,正式看向床上的人。保姆也不知出去幹嘛了,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喬桑榆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目光明顯迴避着他。

一夜不見,她對他多了淡漠和疏離。

「那個……」她低着頭喃喃出聲,連叫他的名字都避免了,「我想住在醫院裏。」

***

喬桑榆別過臉去,視線轉而看向窗外。病房的樓層很高,她看不見外面的風景,只能看到陰鬱的天氣……於是莫名的,她的心情也跟着有些燥。

等了數秒也沒等到祁漠的動靜。

她抿了抿唇,重新轉過臉來,卻發現他已脫下了外套,正在解襯衫的袖口,然後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面色自然地走向她:「可我沒時間天天跑醫院。」

說話的同時,他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彎腰作勢要抱她。

喬桑榆一慌,想也沒想地抬手擋住他。

「那你可以別過來的!」她脫口而出,一手按住祁漠的胳膊不讓他抱自己,另一手則緊緊地抓住了床欄,面上閃過明顯的慌張,眼底卻執堅持。

祁漠果然停了動作。

他鬆手,沒有直接抱她,反而撐上chuáng面,雙手一左一右地支撐在她身側,把她圈制在有限的空間內,然後俯身,俊臉湊近她:「喬桑榆,我又得罪你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淡,呼吸溫溫熱熱地噴灑在她的頰邊,和她紊亂的氣息糾纏。

空氣中,不禁多了層曖\昧的味道。

喬桑榆的身體不由緊繃,僵硬著搖了搖頭:「沒有。我……」

她試圖解釋,卻被祁漠搶了先——

「那是你想得罪我了?」他氣定神閑地反問,聲音低沉了幾分。喬桑榆錯愕地抬頭,四目相對之際,便看到他深眸中透射而出的明顯威脅……

很危險。

她連忙搖頭,倉惶着想要否認,祁漠卻先退後一步,啞然失笑。

他的大掌按上她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揉了揉:「你自己想想,你能住這裏么?」他頓了頓,淡淡繼續,「昨晚溜進來的是你朋友,今天會溜進來的就不一定是朋友了……你還想住這裏?」

喬桑榆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他的提醒。

她的確不能留在這裏。

連小井都知道她在這裏住院,那母親、蔣家……肯定都知道!如果他們突然過來,要帶她回去治療怎麼辦?又如果還有其他人找過來,又要怎麼辦?

醫院的私\密\性很差!

她突然就明白了祁漠為何今天一早就來接她出院,後續寧願讓家庭醫生跟進……他的確比她想得周到!可她卻始終在這裏想一些有的沒的……

抿了抿唇,縱使心中有無數尷尬,喬桑榆終於也只能淡淡地回:「不住這裏。」

說話的下一秒,她只覺得身體一輕,自己已被祁漠抱了起來。他有意避開她的傷口,並沒有因此壓到她,而喬桑榆卻不由驚呼一聲,緊張地按住紗布的位置。

她怕傷口裂開。

祁漠不耐地蹙了蹙眉:「不想摔就摟着我脖子!」

***

「祁少!」下屬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祁漠抱着喬桑榆要離開的模樣。

下屬怔了怔,剛想說可以借醫院的輪椅,卻被祁漠打斷。他還抱着喬桑榆,面色疏淡地交代:「把她的鞋拿上,出院手續辦完,其他的東西就不要了。」

昨天的那堆「住院用品」,都沒必要帶上,家裏有更好的。

「是!」下屬應聲,用袋子裝了她那雙高跟鞋,然後快步跑去辦出院手續。

而祁漠卻反而在病房裏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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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專寵:總裁愛妻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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