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 你不配叫我名字

947 你不配叫我名字

話出口卻是一愣,雖然出口很自然,但是她竟然已經回憶不起,距離上一次這樣開口已經多久。隨即輕笑,想這些做什麼,都過去了。將盛放着荷包蛋的麵包盤放在她對面空着的座位。

「早。」沈其宣也笑,看着她身上不帶重樣的昂貴新裙子不說什麼,甚至走到桌前還誇獎了一句,「早餐很豐盛。」

「謝謝。」談羽甜彎著雙眼,手裏捧著一盒牛奶沖他解釋道,「我已經吃過了,這些是給你做的,我上班要遲到了,所以,先走咯。」

「嗯,路上小心。」沈其宣眼也不抬,切著荷包蛋,往嘴裏送去。

但是這敷衍的話聽在談羽甜耳里卻讓她不小的鬆了口氣,她也不喜歡沒天回家面對一個綳著臉的丈夫。雖然兩人有名無實,而且各自都因為苦衷有了秘密,但畢竟要朝夕相處。

不過只要她拿到錢,等她將自己和華慕言的關係說清楚,把沈家從泥濘中拉出來一切都好說了。

上了計程車,談羽甜要去的就是醫院,了解華慕言身體機能以前的數據,以及發病的時的某些徵兆癥狀和應對措施。

她並不知道,自己前腳走,後腳丈夫就放下了刀叉,撥打了某人的電話。

這個年代,要知道一個人的電話號碼輕而易舉。沈其宣在看到那輛車子的車牌,就已經知道如此招搖的人是誰了,進一步調查手機身份更是易如反掌。

「誰。」華慕言在晨練。

秦莫深說,每日早上的健身不僅能彌補身體先天性的薄弱,也可以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難時不至於無還手之力。

「華慕言華總,久仰大名,能出來見個面嗎?」

「無聊。」華慕言掛掉電話,繼續跑步機,低頭看着數據,終於跑完擦擦汗走下,又聽到手機響起。

看着那個備註著某人丈夫的號碼,他等著第三遍才懶懶接起,「你是誰,有什麼事。有話就說,我沒那麼多閑工夫。」

「我是談羽甜的丈夫,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說個地點時間。」華慕言薄唇微揚,眼底的冷然蔓延到臉上,步行到卧室聽着那邊說完的話,直接將手機掛了扔床上,轉身進了浴室。

約好的九點半,華慕言卻十點才到,看着那焦慮著東瞧西望的男人,他上前坐下:「什麼事?」

「你就是華慕言吧?」沈其宣原先被突然坐到自己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因為他很少露面的緣故所以媒體上極少有他的照片,昨天晚上的背影看上去,兩人倒是差不多。

華慕言雙手交握置於膝上,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睥睨著那穿得人模人樣的男人,「我不是來聽廢話的。」

「我是談羽甜的丈夫,不過……我最近發現,甜甜跟你走的很近啊。」沈其宣被他的話噎得也只能直接將自己的目的開門見山,「華總大門大戶,怎麼看上了我們家甜甜呢。」

華慕言似乎對他的話很不耐煩,拿着手機把玩起來,冷然,「我說了,不是來聽廢話的。」

「我可以和談羽甜分手,不過你要給我一閉巨額的封口費。」沈其宣說着,那斯文端正的五官突然露出猥褻一笑,「而且,華總也應該知道吧,談羽甜我都沒開苞呢,真是便宜了華總。」

華慕言勾唇一笑,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哦?你想要什麼?」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沈其宣先是笑,然後搓搓手心,人性在金錢面前的貪婪神色展露無餘,「雖然吧,我是不怎麼喜歡談羽甜那個女人,但好歹我們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她每天也要回家,對小嬌/妻,我也很想想嘗嘗鮮啊。」

這已經是威脅了。

華慕言好整以暇的挑眉,昵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錄音鍵,抬眉對上男人:「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給你一筆錢,你隨時要對談羽甜履行什麼合法的夫妻權利?」

「華總真是快人快語。」沈其宣笑得一臉扭曲,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還在裝腔作勢的男人,在心裏計劃着到底應該要多少錢。

五十萬?好像有點少,一百萬?那不如一百五十萬,還了債款還有一筆錢暫時過度。而且,好歹也是給他送一個女人去,怎麼說也不能要少了,不然貶低了談羽甜的價值,華慕言不當回事就糟了。

華慕言站起身,握起桌上那杯熱咖啡。

「華總考慮得怎麼……啊!」

一杯滾燙的熱咖啡潑在臉上的感覺真讓人想要抓狂大叫,沈其宣大喝:「華慕言!」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華慕言懶懶的扔掉手中的咖啡杯,看着不遠處服務員往這邊小跑而來,沖站起身拿餐巾紙一個勁兒擦自己的男人勾唇冷笑,「這是我代談羽甜送你的。服務員,這杯咖啡我買單。」

看着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沈其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突然銀牙一咬,眼底劃過狠戾。

「先生您沒事吧,需不需要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滾!」一把撣開服務員的手,沈其宣站起身要走。

「先生您還沒買單。」

「……」沈其宣抽出皮夾,看着裏面零碎的錢幣,臉色黑如碳,直接將錢包塞到服務員懷裏,「給你給你都給你!」

在通過電話,知道秦莫深在醫院后,華慕言也沒有遲疑直接將瑪莎拉蒂開往明德。

「那個女人呢?」在秦莫深的辦公室坐下,華慕言才揉揉眉心,問起談羽甜。

秦莫深貼心的倒了杯溫開水放到他面前,「平靜下,談羽甜現在在檔案室。」

在好友面前,華慕言沒有掩飾自己的疲憊,他喝了幾口水,然後拿出手機調出那段錄音。

「……」秦莫深的臉色漸漸陰沉,最後卻歸於無奈,在華慕言對面坐下,「談羽甜她……」

「真是個人渣。」華慕言冷笑,將手機把玩在指尖。

「也難為她了。」秦莫深搖著頭嘆氣,「我也看過她的資料,沈家對待談羽甜也就沈老太太好一些,沈家夫婦病逝后,沈其宣經常不歸家,紙醉金迷才會讓沈家陷入如今進退兩難走投無路的境況。」

「我知道。」

華慕言合上眼,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疼,秦莫深說的這些他當然都知道,但畢竟那些都是紙上寫的。

白紙黑字又怎能將人所經歷過的人情冷暖如數概括?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這件事,哪怕你再有感嘆,針不是扎在你身上你永遠不知道多疼。

不知為何,華慕言又回憶起那天小女人從昏迷醒來之後,給沈其宣打電話的場景。她似乎,對她丈夫用情很深的樣子……

想到這裏,心裏突然有點不舒服,隨即冒出一個想法想要將這錄音給她聽。

秦莫深怎麼會不了解華慕言,兩人相處十幾年,幾乎華慕言一個表情他就能看出他想要做什麼,此時眉頭一皺,出聲勸阻:「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這個拿給談羽甜聽。」

「為什麼?」讓那個無知單純又笨蛋的可以的女人認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不好嗎?華慕言心裏翻騰,想到那個沈其宣說的話,心裏更加騰升起一股噁心的感覺。

「你這樣,是揭穿了沈其宣的面目,但是對談羽甜的打擊會更大。」說到這,秦莫深欲言又止,他想說,那個女人看上去呆呆傻傻生性樂觀,但正是這樣的人才最會將自己心裏的悲傷和脆弱隱藏。

堅強的外殼是她用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打造,你給她聽這個,無疑是用一把錐子,一點點鑽開她的保護膜。

你想看到血淋淋的她嗎?你想看她無措又絕望的樣子嗎?你想那個笑得燦若芙蕖的女人以淚洗面?

這些話他不說,但他相信華慕言能懂。

確實,在冷靜下來之後,華慕言才發現自己多麼荒誕。竟然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告訴談羽甜,她一直喜歡的丈夫是怎樣的人渣混蛋。那不亞於毀了那個小女人,可是,又不甘心。

「把她納入羽翼吧,言。」秦莫深突然開口,看着好友輕皺着眉,輕笑一聲,語氣有些落寞卻又懷念,「趁她現在還樂觀不曾見過社會最黑暗的一面,將她納入羽翼,好好保護起來,讓她只屬於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笑。」

只對你一個人笑。這是多麼大的誘/惑?華慕言回想起那因為要逢場作戲而靦腆的笑,那被戳中痛腳後顧左言他的笑,被他圈在懷裏時不知如何是好的羞澀的笑,那張揚彷彿只小貓一樣囂張的笑。

把她納入羽翼?

突然眼前又劃過另一張面孔,清秀婉約的面容,好不容易才會在他面前綻放的美麗。好不容易那個女人對自己產生了信任,一步步愛上他,同意和他訂婚。

她滿是期冀的為兩人的婚房做采址設計,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為跟他說兩人的婚禮應該如何進行……

是啊,如果他真的要一個妻子。應該是那個端莊大方得體,唯獨在她面前有些嬌羞的小性子的女人吧?

不應該是只小野貓,哪怕是儘力的去學,也沒法掩飾她原本就是只愛炸毛很傲嬌出身可憐的小貓兒。

「你在開玩笑么。」眼底的掙扎一閃而逝,華慕言勾唇不屑。

不知何時下了一場雨,此時已經雨過天晴,外面天氣看上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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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專寵:總裁愛妻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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