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背後

翁老背後

金玲用手蘸酒寫下七彩鸚鵡。示意高玉成禁聲。

高玉成心道七彩鸚鵡難道在這屋裏?

接着金玲又寫道:立刻將屋子封閉起來!

高玉成雖不明所以,卻只好照辦。

黑幔圍住,不讓光投進來;雅間一封,立刻變得黑暗。

只見金玲拿起一個就酒杯盛了半杯烈酒。

然後金玲咬破中指,將指血滴入酒杯中,待滴入有半盞之餘后,金玲身形靠牆。

黑暗中靜默,高玉成聽見黑暗中有啄飲的聲音,又約等了會,啄飲聲音漸漸消失了。

金玲燃起了火摺子,扯下了圍幕。

高玉成只見桌子上竟倒著一隻鸚鵡。

鸚鵡羽翼為黑色的。

「這是七彩鸚鵡?」

金玲道「我聽我阿爹說過,蠱族神物,七彩鸚鵡,喜飲人的熱血,羽翼可隨時變化,隱沒在空間中,可隨時隨光線顏色空間變化隱藏,就像蜥蜴變se,稱為七彩鸚鵡,善學人言通靈,可隨時幫主人傳達信息,也可用作盯梢;不過隨着蠱族滅亡,它也就隨之消失了,沒有想到它還會再現,高大哥按你所說,這鸚鵡應該被南華先生掌控著。鸚鵡在黑暗中才會現身,又喜人血,所以剛才我將熱血里摻和了烈酒,它飲血中酒後必然會醉倒了」

天下之奇啊。

高玉成呵呵一笑。「看來有時候喝酒並不是好事」

金玲笑接道「這傢伙醉了最起碼三個時辰醒不來」

高玉成道「難道我的行蹤被它發現的?」

金玲點頭「七彩鸚鵡會按照主人意思,去哪裏,或者在哪裏守着,不過若是南華認為你已死,按道理來說的話,南華也不應該讓這鸚鵡盯你了…」

高玉成目光一閃。

「我知道了」

「你想到了什麼?」

「這鸚鵡必然會在那西闕山南華的老巢,所以我和凌霄的對話應該全被它聽到了…不好!」高玉成想到了什麼。

「怎麼不好」

「凌霄有危險,我讓他回武當山,說不定這鸚鵡早就告訴南華先生了」

兩匹快馬,星夜快行,快到武當山時候,已到了第二天下午。

高玉成和金玲一路上沒有找到凌霄的任何痕迹。

高玉成又上武當打探情況,凌霄根本沒有在武當。

「按時間推算凌霄若從西闕峰直趕武當一天時間就會到,怎麼這一路沒有凌霄的一點消息?」

高玉成兩人打馬又沿着武當到西闕山的道路一直前行。行至黃昏。黃昏下,夕陽滿霞,高玉成看到了一匹馬,馬上人穿灰道袍,靜立在夕陽下。

「凌霄?」

「高大哥小心我覺得不對」

凌霄在馬上一動也不動。

高玉成劍已在手。他心中有預感,凌霄恐怕已遭遇不測。

黑色的面孔,睜大着眼睛,沒有一滴血,道袍和脖子佈滿了細蛇,猙獰恐怖,馬匹的後面還有一堆紙錢。

「凌霄你且安息,這總賬我將用南華的血來嘗!」

南華不死,江湖難安。

高玉成說完灑上火硝石!火已在燃燒,高玉成的血也在燃燒!

七彩鸚鵡終於醒了。

七彩鸚鵡善通人言。高玉成終於見識了。

「你主人在哪!不說我將你的羽毛一根根給拔了,讓你再也變不了!」

金玲威脅著七彩鸚鵡,說着拔下了七彩鸚鵡的一根羽毛。

鸚鵡吃疼,一邊叫疼,一邊叫着。「詭堡,詭堡。」

「仙府gui堡?」

高玉成聽鸚鵡叫出詭堡,心裏在思考。「仙府詭堡不是被尋夢公主已拆了?南華先生怎麼又回到了老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難道南華真的在詭堡?

詭堡之行生死難測。

高玉成此時想到了一個人。

柳如是。

自荒嶺一行,不知所蹤,他還活着嗎?

夜。

夜已更深。

皇宮中坐落在金陵城。

皇宮房子高三丈,房頂上每一塊的琉璃瓦都光滑細膩,就連鳥兒都站不住。

高玉成身形飄飄如御風,行走在琉璃瓦間。

夜間的花同樣的在休眠,可一個女官卻在這深夜間,撥弄著花。

女官看着嬌柔而美麗。自是楚楚可憐的容貌。

花中無人影,獨對心蕊訴相思…

她的眼前一飄,從屋頂飛下一灰衣人。

「你是誰?」女官好像並不畏懼。

「看來你不認識我了」

那女官又看了看,臉se冰冷。

「夜間肖小之輩,我豈能識得?」

她的劍已在手。

她的劍不慢,她的劍一動,一劃出三劍九勢刺向落下的灰衣人。

灰衣人並沒有動,她的劍直到咽喉,卻不想灰衣人手只是一抬,竟挾住了她的劍鋒。

女官臉色一變。

「你到底是誰」

「是我」

女官看着那雙眼睛。

明亮的眼睛。

「是你?」

「是我。」

「真的是你…」那女官聲音顫抖。

劍啪的一聲。掉落到地上。

那女官上前。

灰衣人在退後。

「你…」

「你沒死…」

「我沒死…」

「你…」

「我已不是從前…」

「誰?」

聲音一冷喝,從屋裏內傳出又一女聲。

接着從屋裏又走出一女官。印堂梅花紅心。這女官三分美麗三分英氣。

「何人在此?」

灰衣人看着她。笑道。

「富貴易忘人,難道你們都不認識我了?」

「是他!」那女官聲音顫抖著道「香君姐姐是他!」

「他?」

這女官正是婉晴和李香君。

李香君反應過來。

「你是高玉成?」

「看來你還認識我…」

「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歲月靜好,江湖催人老,人在江湖上,誰人能不老」

「你深夜來皇宮是為了來找婉晴的」

高玉成沉默。

婉晴眼睛那種無法言語的失望。

「你是來找公主的」

高玉成沉默。

他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不錯,只有你才知道他的下落」

「你是想找如是…」

「不錯…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找他…一年前我們荒坡上中了南華毒計,我又被迫跳下了深淵…」

高玉成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思考。

「他在哪裏…」

「他在…」

「香君,公主有事找你…」

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一個蒼老的步伐走來。

「翁老」李香君,婉晴施禮。

翁老走過來「香君,公主深夜代批奏摺,與你商量國事」

翁老走過來,目光不約的移到了高玉成面上。

高玉成亦看見了他。

高玉成看見那張蒼老的面容忽然想到了什麼。

翁老道。

「你是…」

「我是高玉成…」

「我知道你」

「我也知道你…」

「哦」翁老笑了「不錯,我一直追隨公主身邊」

「我指的知道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李香君和婉晴已聽出話外之音。心中卻是不明。但他也了解高玉成的話外之音另有隱情。

「高公子,翁老就是翁老,難道還有別的」

「我只是看到他非常像一個人」

翁老笑道「何人?」

「華南!」

「華南是誰?」翁老問。

高玉成道「華南就是華南,不過他現在是卻叫南華!」

「哦?」

「南華是公主的敵人,我這麼大年紀怎麼會像他。」

「翁老」

「高公子」

「翁老,我這有兩幅畫,想請您看看!」

「何畫?」

「父子畫」

「畫從何來?」

「蠱族禁地」

「蠱族禁地?我聽說蠱族三十年前早已覆滅何來的畫?」

「蠱族雖覆滅,不過去四百六十多條命,還活了四個人!」

「四人?」

翁老臉色一變。

「翁老,您當然知道這四人」

翁老一笑。

「我怎會知…」

高玉成笑道。

「這畫自然是第四個人給的,而我也是他救的!這畫是蠱族禁地的,南華就是華南,他的父親還活着…」

不知何時高玉成手中已出現了殘舊的畫。

翁老又是一笑「高公子少年英明,不過若是只憑一幅畫就胡亂斷定…」

「那麼這呢?」

高玉成手中出現了一直黑色鸚鵡。

「七彩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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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劍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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