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機侯之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機侯之子

陳天賜道:「道長,我師父於我,如同生父一般,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還望道長看在我師父曾救過您的份上,幫我一把。」

萬刃道:「天賜,還是那句話,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先能救出來焦若蕁。如果救不出來她,擅自開戰,就是要她的命,這與你的初衷相悖。為了間接報父仇,直接搭上了未婚妻的命,值得嗎?」

陳天賜想了想,道:「道長放心吧,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一根毫毛,我能救出她。」

萬刃道:「你怎麼救?神識光幕牆怎麼破?」

陳天賜道:「晚輩自有辦法,不過須得找幾個同伴幫忙。」

萬刃道:「你如果真有辦法,能潛入永樂城中,把焦若蕁帶出來,那我就答應幫你去勸說反皇,與皇族開戰。」

陳天賜大喜道:「多謝道長!」

「不用高興的太早。」萬刃道:「你還是好好琢磨一下你救焦若蕁的辦法吧。」

陳天賜道:「事不宜遲,晚輩這就去找那幾個朋友,等救出來若蕁之後,再來見道長。」

萬刃道:「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陳天賜當即起身。

萬刃率領屬下將陳天賜送出寨門,陳天賜朝萬刃再拜而別,迅疾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天際。

萬刃望着空中白雲,悠悠然,不說話。

他身後一名白衣長衫打扮的中年模樣的男子上前說道:「大王,這個新任的火王怎麼樣?」

萬刃笑道:「此子,將開亂世大戰之端了。」

眾人愕然。

且說陳天賜飛到空中,徑往先天山而去。

途中,人魂問道:「小子,你別在萬刃面前說大話,你有什麼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炎上的神識光幕牆?」

陳天賜道:「很簡單,先天無極圖。」

人魂道:「你的意思是,你進入到先天無極圖中?」

陳天賜道:「是的。」

人魂道:「可是一旦你進入先天無極圖中,先天無極圖便會靜止的停留在你消失的地方,不會自行移動。」

陳天賜道:「所以,我要去找隗天吉幫忙。」

人魂道:「讓他帶着先天無極圖進永樂城?」

「當然不是。」陳天賜道:「隗天吉的修為也不低,如果貿然進入永樂城,必然也會被炎上所察覺。但是他可以煉製傀儡,用一具普通人煉製的屍傀儡,帶上先天無極圖,我藏在圖中,然後再進永樂城,炎上就無法察覺了。」

人魂道:「你小子的鬼主意可真是多,這都能被你想到!」

陳天賜笑而不語。

半個時辰后,先天山已在腳下。

陳天賜正要落下,卻見先天山的山門前後,竟然沒有一個弟子守衛,不禁心中詫異,暗道:「有些不妙。」

悄然落下來,入了山門,往內走去,漸漸聽到一陣叫囂喝罵聲,緊接着是「砰」、「砰」兩聲巨響,繼而「轟隆隆」的,整座先天山都在顫動。

陳天賜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是有強敵來襲,已經打了起來。

「小賊,我勸你最好住手!」忽然傳來了隗天吉的聲音,道:「我們老大可不是吃素的!」

「呵呵……」一陣冷笑聲傳來,道:「區區一個先天派,我還不怎麼放在眼中。當初金棠在的時候,我尚且不怕,還怕你們現在這個藏頭藏尾不敢露面的所謂『老大』?」

這個聲音卻不知道是誰,但是陳天賜聽在耳中,眉頭皺的更緊了。

「道友。」代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上山門,還非要擄走我們的人,這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弱派,天生就是被欺負的!」那聲音說道:「蘭兒,事到如今,你還不跟我走嗎?」

蘭兒大聲道:「我就是不跟你走!你死了這份心吧!」

陳天賜心中一凜,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黃須機侯辛歸爍來抓蘭兒了。

不過,聽語氣,似乎不是辛歸爍,倒像是辛歸爍的兒子辛藏癸。

辛歸爍,堂堂四大諸侯之一,應該不會親自出馬,來做這種事情。

陳天賜進入先天派殿前廣場,早看見大殿支離破碎,地面上也是一個巨坑連着一個巨坑,硝煙四起,灰土瀰漫,鮮血遍地,觸目驚心!

一眾人聚攏著,或站或立,地上還躺着許多死者、傷者,連金堅都歪著身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蘭兒和一個看上去年紀頗輕,鬚髮皆黃的男子對峙著,隗天吉和代嵐站在蘭兒的身後兩側,再後面,便是黑壓壓的先天派眾弟子了,那黃須黃髮男子的背後,也站着兩個人,想必是他的隨從。

陳天賜暗暗想道:「此人,多半就是辛藏癸了。和他老子一樣,也是黃毛。」

當即魂力掃動,陳天賜便發覺,那辛藏癸的修為不低,竟然已經是玄王次階,他身後那兩個隨從,也都是玄君次階,陳天賜暗暗驚心:「真不愧是四方諸侯,實力厲害的驚人,隨便一出手,就是玄王、玄君,怪不得不把金棠和先天派放在眼中。」

只聽那辛藏癸說道:「蘭兒,你父親親口答應把你許配給我的,婚姻之事,父母做主,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如果你再胡鬧,我就要強行帶你走了,屆時,傷了你的顏面,可怪不得我不憐香惜玉。」

南宮蘭兒道:「你敢用強,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娶我的屍體回去吧!」說着,南宮蘭兒就將雙手舉起,腕子上的蘭玉環,都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辛藏癸自然知道蘭玉環的厲害,當即喝道:「你真是胡來!」

蘭兒道:「你走不走!?」

陳天賜已經走得近了,隗天吉眼尖,忽然瞧見了陳天賜的身影,簡直不敢相信,驚喜交加道:「老大?!」

一語驚醒眾人,所有的目光都朝陳天賜掃來。

代嵐也是驚喜交加,心中暗道:「他居然在這時候來了!」

歪在地上的金堅看見陳天賜,立即精神一震,沖身旁的弟子喝道:「快點扶老子起來!大主——那個,大哥來了,讓他瞧瞧我的精氣神!」

「是,掌門!」

……

這其中最高興的還屬蘭兒,她看見陳天賜緩緩走近,簡直狂喜,淚水一下子就爆了出來,雙手立刻放下,撒開腳丫子,就朝陳天賜跑了過去,陳天賜見蘭兒沖的快,連忙站住,還想往後躲,但是為時已晚,蘭兒「砰」的一聲,沖入了陳天賜的懷中,雙手環抱,勾住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陳天賜的身上,喜極而泣道:「天哥!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找我的!你到底沒有讓我失望!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出現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直在暗中默默守護我的,看到我危險,你就會挺身而出,你就會保護我!」

陳天賜:「這——」

蘭兒:「天哥,你真好!」

陳天賜:「蘭兒,你鎮定一下,這其中可能是有某種誤會……」

蘭兒:「我不聽!我不聽!我知道你愛面子,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來,我都理解!」

陳天賜:「……」

辛藏癸看見這情形,立時勃然大怒。

隗天吉瞧著辛藏癸的臉色,不禁好笑,諷刺道:「這位朋友,你好奇怪啊,臉突然黑了,頭上的黃毛,卻突然綠了,嘖嘖,這是什麼玄術啊?五彩繽紛術嗎?厲害,厲害,真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啊!」

辛藏癸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代嵐和金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暗罵隗天吉陰損。

辛藏癸身後的一名隨從不曉得看臉色,居然還伸手指頭捅了捅辛藏癸,道:「小侯爺,您的未婚妻抱住別的男人了。」

辛藏癸正有氣沒地方出,反手就是一巴掌,把那名隨從的臉打的腫了一尺高,罵道:「老子沒瞎!用你提醒?!」

另一名隨從想笑,但又不敢,強行忍住,憋得五官都扭曲了。

辛藏癸反手又是一巴掌,把他的臉打的跟豬頭一樣,罵道:「想笑就笑,憋你娘親啊!」

這時候,蘭兒才從陳天賜身上下來,但仍舊是依偎著,黏在一起,道:「天哥,當初我沒有對你說實話,其實我是逃婚跑出來的。這個人叫辛藏癸,非要逼我和他成親,我不情願的。」

陳天賜道:「我知道。」

辛藏癸伸手戟指陳天賜,罵道:「混賬小子,你是哪裏來的狗東西?居然敢插手本侯爺的婚事!活得不耐煩了嗎?!」

陳天賜本來挺同情辛藏癸的,結果被罵的火起,當即說道:「我本來沒有插手你的婚事,你如果非要這麼說,那我就得坐實了給你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辛藏癸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天賜道:「你是黃須機侯辛歸爍的兒子辛藏癸,怎麼了?比別人多長了一顆腦袋,兩隻眼?」

辛藏癸一愣,隨即點點頭,道:「好哇,原來你認識我,那就是你處心積慮要跟我過不去了?」

陳天賜道:「蘭兒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帶她回去,無可厚非,我也管不着你們之間的私事,但是,你毀壞先天派,打傷打死我的朋友,又不分青紅皂白辱罵我,這賬,怎麼算?」

「這賬,不算!」辛藏癸已經看透了陳天賜的修為,當即冷笑道:「區區一個玄王初階,你狂什麼!?」

蘭兒大叫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天哥!」

辛藏癸見自己未婚妻當着眾人的面如此袒護別的男人,已經氣得要發狂,當即喝道:「南宮蘭兒,你給我閃開!」

蘭兒道:「就不!」

辛藏癸簡直要瘋掉。

「放肆!」那個臉被打的腫了一尺多高的玄君隨從,此時想討好辛藏癸,忽然怒罵一聲,便朝陳天賜沖了過來,也不顧蘭兒在旁,就去拍動萬寶囊,準備對陳天賜發動攻擊。

可是,當他的手剛觸碰到萬寶囊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繼而心口一涼,好似風鑽進了心臟里一樣,繼而,渾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腦子裏,也空蕩蕩的,別人驚愕的看着他,從半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嗤嗤」的結成冰,已然斃命。

陳天賜一臉漠然,收了陰骨針,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隗天吉、代嵐、金堅都已經驚呆了。

這名隨從的厲害,他們三人都是見識過的,以金堅漸漸逼近玄君終階的修為,還跟那隨從打了個難解難分,陷入苦戰,最後被他用法寶所傷,坐地不起,結果,陳天賜一出手,就瞬殺了?!

整個先天派的弟子,也都看傻眼了。

隗天吉喃喃說道:「老大真是開了掛啊,這才多久沒見面,修為就又提高了一大截?這還讓人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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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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