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計除魔頭

第一百九十七章計除魔頭

馬宇伸手一把將陳天賜給抓了起來,陳天賜的左肩肩頭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已經痛的無法說話,只勉強提着一口氣不暈厥過去。

馬宇罵了一句:「小崽子,腿還挺長,先截了你的腿!」

左手提着陳天賜,馬宇右手就準備去扯陳天賜的腿,忽然間腦海中「轟」的一聲響,好似晴天霹靂一般,一股強橫無比的壓力衝撞到了靈魂深處,即便是以馬宇近乎玄皇的修為,也不禁渾身發抖,剎那間定住不動。

陳天賜已經從馬宇的手上掙脫,拼盡全力閃到了陸月牙的身邊,單手拍向萬寶囊,祭出先天無極圖,又單臂摟住陸月牙,眨眼間消失不見。

只這一瞬間的功夫,馬宇已經清醒過來,惶恐的四下里逡巡,嘴裏頭喃喃說道:「剛才是有玄皇級別的人物在嗎?」

看了半天,四周沒有一個人影。

不但玄皇沒有發現,就連陳天賜和陸月牙也不見蹤跡了。

馬宇忽然醒悟,暗忖道:「肯定是那小崽子搗的鬼!倒真不愧是反皇、反后教出來的,鬼門道挺多!不過,就這麼點時間,也想從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呃嚇嚇嚇……」

笑聲中,馬宇一閃而逝,身影瞬間已在千里之外,魂力佈控之下,四方的修玄者都在神識之中,並無發現陳天賜和陸月牙的蹤跡。馬宇再次一閃而逝,換了個方向,繼續佈控,一連十次,上下兩極,四面八方,全都佈控了個來回,最終暗暗忖道:「看來那小崽子還有那小妮子沒有逃跑,還在原地,隱藏了起來……」

馬宇又閃了回去,眼中精芒爆射,嘴裏暗暗說道:「小崽子,看你能怎麼藏,藏到什麼地方,老子的魂力佈控就一直開着,等你自己出來為止!」

卻說陳天賜帶着陸月牙進入了先天無極圖中,幾乎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再也堅持不住,立時便昏了過去。

陸月牙一入圖中,額頭所中的「定身術」便即解除,但見四周白茫茫的,無邊無垠,也不知道是什麼所在,卻見陳天賜暈死在腳下,慌忙俯身去看。

「天賜!天賜!」陸月牙先給陳天賜封住了肩頭的傷口,呼喊了幾聲,不見陳天賜答應,不禁痛哭起來:「你怎麼這麼傻?!你自己走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為我斷送掉一條手臂?!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又救我一次,我拿什麼還你的人情?!」

「不用你還。」陳天賜忽然咳嗽了一聲,悠悠醒來。

陸月牙大喜,道:「你醒了!」

陳天賜睜開眼睛,立時便瞧見陸月牙身上只有褻衣、褻褲,心神一盪,繼而暗罵自己:「都快死了,居然還如此沒有出息。」當即伸手,一把扯掉自己的長袍,遞給陸月牙,道:「你快穿上吧。」

陸月牙又羞又怒,搶過長袍,披在身上,喝道:「都什麼檔口了,你還顧得上我這些!」

陳天賜弱聲說道:「你這樣,我容易心神不定。」

陸月牙不禁想笑,繼而又哭了起來:「你胳膊斷了,怎麼辦啊?」

陳天賜道:「命還在,斷條胳膊,保住了你的清白,已經是千值萬值了。」

陸月牙埋怨道:「從前也沒見你這般能說!現在總是花言巧語!」

陳天賜莞爾一笑,道:「可惜,只對你有用。對那瘸子,無用。待會兒說不得還要被他殺了,能跟你多說片刻的話,就多說片刻的話吧。」

陸月牙一驚,道:「咱們現在是在哪裏?」

陳天賜道:「我的一件法寶,先天無極圖中。但是這圖有時間限制,時間一到,咱們就得出去,不出去,就得死在這裏面。那瘸子還在外面守着呢。」

陸月牙道:「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嗎?」

陳天賜道:「除非他自己走,或者有人來收拾他,咱們兩個,真打他不過。也是倒霉,怎麼就憑空遇到了這個魔頭!老話說的分毫不假——得意時必有掃興事。」

陸月牙嘆息了一聲,道:「死就死吧,我總算是無怨無悔了。就是你,大業未成,還有焦姑娘、小喬、江星眸她們等着你,你若死了,可如何是好?」

陳天賜道:「怎麼還提江星眸?」

陸月牙嗔怪道:「你對她有情有義,當我看不出來嗎?」

陳天賜一時語塞。

陸月牙道:「算了,你為我斷一臂,我在你心中,應該是地位比她高的多了。」

陳天賜道:「從來都是你高。」

陸月牙心神一盪,道:「既然是要死了,我就說了吧,陳天賜,我從前對你無意,現在對你傾心,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好,反正,與你同生的不是我,與你共死的卻是我。」

陳天賜臉上一熱,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陸月牙又道:「你方才跟那魔頭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當真?」

陳天賜嘟囔道:「那是權宜之計……」

陸月牙「嗯」了一聲,道:「反正你的未婚妻也多,娶也娶不過來,連帶着說上我,也確實不必當真。」

陳天賜道:「也不是這麼說的……」

陸月牙忽然把長袍給撂了,盯着陳天賜,道:「原先我覺得不能如此,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早該如此。與其讓那魔頭得逞,何如與你?反正你說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心中怎麼想,我不管,我當真了!」

陳天賜慌忙道:「你趕緊披上!」

陸月牙道:「我不披上!只有你我,剛才你也看了,現在又有什麼干係!?」

陳天賜道:「還有別人!」

陸月牙吃驚道:「誰?!那魔頭在圖外也能瞧見嗎?」

陳天賜不好解釋,趕緊念了一遍禁魂咒,在人魂的罵聲中,才放下心來,道:「現在好了。」

陸月牙嗔道:「鬼鬼祟祟,神神道道的。」

說着,順勢便坐在了陳天賜的身邊,喃喃說道:「平常的時候,你身邊的女人眾多,也從來不會顧及到我,現在,只有我在你身邊,真好。」

陳天賜忽然心念一動,道:「說不定,你我未必就會死。」

陸月牙道:「那魔頭會自己走嗎?或者是你有救兵?」

陳天賜道:「我看那魔頭打定了主意要守着咱們出現,十有八九是不會走的。利用這先天無極圖,我倒是也能操控魂力,神遊天外,去搬救兵,可那樣一來,我這先天無極圖的秘密就暴露了,殺了馬宇,又會引起他人的懷疑。說不得,為了奪寶,還是死路一條。」

陸月牙道:「那咱們怎能不死?」

陳天賜道:「你就這麼盼著咱們去死?我倒是有個計策。」

陸月牙道:「我當然不盼着你我死於非命,只是若無良法,不如好死。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陳天賜道:「這先天無極圖,除了能藏人隱匿行跡之外,還能施法施術攻擊對頭,妙用無窮。若是你,見了這等寶貝,覬覦與否?」

陸月牙道:「那我當然也想要了。」

陳天賜道:「是的,那個瘸子肯定也想要!」

陸月牙道:「你想要用先天無極圖來哄騙那個魔頭?」

「不錯。」陳天賜道:「只要他肯上鈎,必死無疑!」

陸月牙道:「那就不妨試試!要是最後不能得逞,我就立時自殺,免遭他的羞辱!」

陳天賜道:「放心,這等寶物,無人不心存邪念。你把衣服披上,我這就帶你出去。」

陸月牙歪著腦袋,道:「你當真要我披上?」

陳天賜道:「不然呢?你還要這樣出去給他看嗎?」

陸月牙道:「計劃還未必能成功呢,萬一你我都死了呢?你就不想在施計之前,要了我?」

陳天賜吶吶的說道:「我還是有點定力的。」

陸月牙緊緊的盯着陳天賜,只看得陳天賜心頭髮毛,忍不住問道:「你,你看什麼?」

陸月牙道:「我到現在,才真算是服了你。」說完話,便伸手把長袍又給披在身上。

陳天賜忽然又有些懊悔,陸月牙的姿色不及焦若蕁、江星眸、喬陽陽以及南宮蘭兒等人,但身材卻是最好的。但……唉……還是算了。陸月牙太聰明,陳天賜對其頗有些畏懼。

眼瞧着陸月牙穿好衣服,陳天賜便說:「你摟着我的腰吧。我這一隻手,還要顧及萬寶囊。」

「好。」陸月牙伸手摟住陳天賜,陳天賜心念一動,二人迅疾出圖,眨眼間已經立在了馬宇的跟前。

馬宇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謹慎而狐疑的盯着陳天賜和陸月牙,罵道:「小崽子,本事不小啊!怎麼敢出來見我了?!」

陳天賜道:「馬前輩,你我無冤無仇,你犯不上為了一個女子而殺我,我也犯不上為了一個女子而白白送掉性命。但是她實是晚輩的未婚妻,受您的欺辱,晚輩從今以後,便不能做人了。不如這樣,晚輩送您一樣術界至寶,您饒了晚輩二人,如何?」

馬宇眼珠子亂轉,道:「什麼術界至寶,說來老子聽聽。」

陳天賜伸手抖動出先天無極圖來,道:「這就是剛才助我二人逃走的寶貝,先天無極圖。乃是先天至寶,能攻能守。在晚輩手中,這先天無極圖能輕易擊斃一名玄王初階的強者,在前輩手中,恐怕就能與玄皇相抗衡了。」

馬宇心頭一顫,道:「先天無極圖?老子聽說它的大名已經很久了,也知道它是個寶貝,不像那些傻子,只覺得八大神兵是先天至寶,都認為這圖是雞肋之物。我記得它原先是在金棠那小兒手中,這次老子出關,就準備到先天派殺了他,拿圖去呢。沒想到,落在了你的手上。金棠人呢?」

陳天賜道:「晚輩僥倖,金棠與人拚鬥,兩敗俱傷,晚輩撿了個便宜。」

馬宇點了點頭道:「好,好,若說是用這個寶貝,換你們兩人的性命,倒也值得。不過,老子不知道怎麼用,你剛才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陳天賜道:「晚輩教您,不過,前輩要答應晚輩,學會了之後,千萬不能反悔,奪寶殺人,那就有失德行了。」

馬宇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老子是有名的言出如山,說放了你們兩個,就放了你們兩個。你快教吧!」心中卻說道:「老子拿了圖,學會了使用的法子,再把你們兩個崽子一殺一奸,叫你們瞧瞧,什麼叫德行!」

陳天賜道:「前輩莫怪,晚輩須得先搭上您的肩膀。」

馬宇點頭道:「沒事,搭吧。」

以陳天賜的道行,就算是抱着馬宇,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所以馬宇並不在意。

陳天賜伸手搭在了馬宇的肩頭上,心念一動,二人立時消失。

陸月牙吃了一驚,但片刻間,又見陳天賜出圖而來,卻不見了馬宇。

陳天賜「哈哈」大笑,道:「饒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你的魂力及不上我,就別想從圖中出來了!」

陸月牙大喜道:「他死了嗎?」

陳天賜道:「還沒有,不過既然已經進了圖,我不帶他出來,他死在圖中,只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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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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