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體內隱疾

第二百章體內隱疾

眾人這才也看到了陳天賜的左臂空缺,不禁紛紛驚詫。

尤其是翻雲、覆雨、推波、助瀾四人,他們已經知道陳天賜是殺掉水王大澤的人,在陳天賜進來的時候,他們因為心中畏懼,都不敢直視其面,現在見他的左臂斷缺,心中之驚愕,難以言喻。

什麼人能斷了大名鼎鼎火王梵燚的胳膊?

「呵呵……」只聽陳天賜苦笑道:「也是我自己倒霉,在回去火寨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魔頭,對抗之下,被他摘了。」

江瑤道:「那魔頭人呢?」

陳天賜道:「被我給殺死了。」

江瑤道:「那魔頭是什麼身份?」

陳天賜道:「是個散修。」

江瑤道:「具體是什麼修為?」

陳天賜不想說實話,免得引起他們懷疑,便說道:「應該是玄王次階,嗯,氣息很穩固。」

江瑤頓時十分鄙夷,環顧眾手下,嘲笑道:「你們看看,一個堂堂火王,十大反王中列次前三席的,居然被一個玄王次階的散修給摘了胳膊!」

陳天賜道:「確實慚愧。」

鐵骨、鐵血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而翻雲、覆雨、推波、助瀾四人心中則全都暗暗作想:「這個火王梵燚,居然如此謙遜。他可是殺了水王大澤的人啊……」

忽聽江瑤「哼」了一聲,道:「火王梵燚,你斷臂之前,連一個玄王次階都打不過,現在斷了臂,更打不過了吧?你這樣,如何讓我跟着你執行反皇、反后大人的安排?」

陳天賜道:「這次來見你,正是為了此事。我想求水王跟我一道,前去一個地方,助我擒殺一頭古獸,好煉製丹丸,讓我的左臂重生。」

「笑話!」江瑤道:「我憑什麼要助你?」

陳天賜道:「你我水火二寨同盟,既然是盟友,當然要想幫相助了。況且,你若是不助我一臂之力,我的修為大減,於徵戰不利。你我豈不是要耽誤反皇、反后的大事?」

「你少用反皇、反後來壓我!也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就好像離開了你,反皇、反後手下無人了一樣!別忘了,我才是反皇、反后的親傳弟子!」江瑤道:「水火同盟,原來以你為主,現在你斷了一臂,那就以我為主,你火寨聽我水寨的調遣,不會誤了反皇、反后的大事!」

陳天賜道:「這樣的話,須得跟反皇、反后重新稟報,讓他們來定奪吧?否則一旦出了差錯,是你來擔責任,還是我來擔責任?」

江瑤道:「稟報就稟報,我難道不知道具茨山的路嗎?」

陳天賜忽然一笑,道:「水王,如果我是你,我便不會去的。」

江瑤譏笑道:「你本來也不是我!」

陳天賜道:「我不是來跟你鬥嘴的,我說這話是為你好。你願意聽不願意?」

江瑤道:「不願意!」

陳天賜道:「你不願意我也得說。」

江瑤道:「真不害臊!」

陳天賜道:「我問你,反皇、反后給你取的稱號是什麼?」

江瑤道:「你要是不聾,就該聽到是『不爭』。」

陳天賜道:「這正是反皇、反后給予你的深意。而你現在要做什麼?與我相爭,爭聯盟之主!你說你回了具茨山,反皇、反後會怎麼想?會答允你的請求嗎?」

江瑤心中一凜,不禁沉默不語,泛起了嘀咕。

這一點,她還確實沒有想到。

但是,江瑤自己心中清楚,反皇、反后對於自己,並非是百分之百的寵信的。自己也不是反皇、反后眾多親信弟子裏,最心腹的那一個。

此次自己繼任水王,看似風光,卻連一個江星眸都殺不了,更為可惡的是,反皇、反后居然收了她做弟子,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要用江星眸來取代自己。

眼下,自己再會具茨山,在反皇、反後面前訴說陳天賜的不是,爭奪聯盟的主動權,極有可能會引起反皇、反后的不快,實非明智之舉。

想到這裏,江瑤不禁深深的看了陳天賜一眼,心中對這個年輕男人的厭惡又多了一重,他能想到的事情,自己居然沒有想到,實在是讓人心裏不舒服。

陳天賜見江瑤看自己,沉吟不語,知道是自己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里,當即又說到:「這一次,就當是水王大人可憐我斷臂殘軀,略盡舉手之勞吧。」

江瑤道:「說得好聽,為什麼要找我幫忙?你跟兵王萬刃不是很熟嗎?他可比我厲害的多。還有那個風王飛沙,不是一個勁兒要討好你嗎?你怎麼不找他?」

陳天賜道:「實是因為你我同盟,而且,此去之地,雨多、水多,若論起水系法術,兵王萬刃、風王飛沙也及不上你啊。」

「果然是個拍馬屁拍習慣了的主兒。」江瑤冷笑道:「雨多、水多之地,又要古獸,莫非是極地雨林?」

陳天賜道:「水王真是冰雪聰明!」

江瑤道:「那是雷王靈感的勢力範圍,你何不求他?」

陳天賜道:「雖然是雷王靈感的勢力範圍,但雨林中的奇獸,並不服靈感管轄,雙方互不侵犯而已。」

江瑤道:「我如果幫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陳天賜道:「我多練一枚丹丸,贈與你如何?超品丹丸!」

江瑤怒道:「你續胳膊的丹丸,我要它做什麼?!你是在咒我也斷一條胳膊嗎!?」

陳天賜道:「絕無此意啊!要不您說,需要我做什麼?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儘力!」

江瑤道:「你去幫我殺了江星眸,我便跟你去極地雨林。」

陳天賜一怔,道:「水王可真會開玩笑,江星眸現在是反皇、反后的弟子,在具茨山祖洞修鍊,誰敢殺她?」

江瑤玩味的笑道:「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啊。」

陳天賜盯着江瑤,許久沒有吭聲。

江瑤也盯着陳天賜,也是不吭聲。

兩人就此對視,翻雲、覆雨、推波、助瀾四人都覺得尷尬了。

人魂突然在陳天賜心中說道:「小子,你對她講,只要她肯幫你,你就幫她治癒體內的陰毒。」

陳天賜稍稍一驚,心道:「她體內有陰毒?」

人魂道:「應該是反皇、反后故意留的後手,傳授給她山術水系法術,卻沒有傳授消除陰毒的法子。女人本就體陰,再一昧的修鍊水系法術,更是陰上加陰,老夫通過你的眼睛,與她的眼睛對視,能看出她眼中的白光正是體內陰毒所致。」

陳天賜心道:「你確定?」

人魂道:「笑話!忘了老夫有一世是鬼醫嗎?你只需要問她,每月十五,尤其是夜裏,月圓之時,是否宮寒極為嚴重,疼痛難忍?」

陳天賜暗暗答應,又想了想,這種事情,也不能當着許多人的面說出來,於是便道:「水王,請您暫且屏退眾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對你講。」

江瑤不耐煩道:「有話就直說,鬼鬼祟祟的搞什麼把戲?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不用迴避!」

陳天賜道:「此事涉及你的私密。」

翻雲、覆雨、推波、助瀾一聽這話,忙道:「水王大人,屬下這就告辭。」

「不必!」江瑤喝道:「都給我留下來!火王梵燚,你少危言聳聽,你能知道我的什麼私密?」

陳天賜十分無奈,只好旁敲側擊的說道:「那我問你,每個月的十五,你身體如何?」

江瑤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心中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每個月宮寒之時,痛不欲生的情形,尤其是每月十五夜裏,簡直生不如死!

這件事情,確實是江瑤自己極為私密的事情,因為每月十五夜裏,宮寒之痛讓江瑤法力盡失,完全形同廢人,誰要是想殺她,易如反掌,所以,這件事情她從來都不敢對外人說,唯恐有人要趁機暗害她。

但是,陳天賜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江瑤的目光立刻陰鷙起來,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讓陳天賜抓住自己這個缺陷,他以後哪天想殺自己了,只需等到當月十五,找到自己,可就太容易了。

而且,如果這件秘密是旁人告訴陳天賜的,那就更可怕了,說明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不止一個。

於是,江瑤渾身的玄氣都調動了起來,魂力也一觸即發,她死死的盯着陳天賜,道:「你從哪裏聽到了什麼消息?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陳天賜見江瑤居然動了殺氣,連忙解釋道:「你不必誤會,我修鍊過醫術,有些事情,不必旁人說,我自能看得出來,也能治。只要你願意幫我,我也願意幫你!」

江瑤心中一動,當即環顧一干下屬,道:「你們先都出去吧!」

「是!」兩大護法、四大統領恭聲退下。

議事廳里只有陳天賜和江瑤兩個人了。

江瑤從蒲團上起身,走到陳天賜近旁,道:「真是你自己看出來的?」

「不錯。」陳天賜道:「只因你是女兒身,又只修鍊了山術水系之法,導致陰上加陰,體內陰毒淤積,因此宮寒難耐。每到月圓之夜,天地之間陰氣極盛之際,便是你極痛之時。」

江瑤聽得默默無語。

人魂又在心中補充道:「就是每天夜裏子時,她也會痛,只是能忍耐而已。」

陳天賜立刻對江瑤說道:「就是每天夜裏子時,你也不大舒服吧?」

江瑤點點頭,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會的可真多,命術、醫術、古武術、山術,你都懂。是不是還隱藏了相術、卜術、機關術、傀儡術的本事?」

陳天賜道:「那倒沒有。但我能保證給你治好!將你體內的陰毒徹底祛除,以後再無疼痛之憂!」

江瑤聽得怦然心動,這確實是她這許多年來最煎熬的隱疾,不敢對人說,又無法自行醫治。她原以為是自己修鍊出了差錯,可是反皇、反后從來都說她練得很好,沒有任何不足,現如今再想想,或許就是反皇、反后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還有,這些年來,因為這個隱疾,江瑤的修行進展變得越來越慢,以她的天資,本不該如此的。

而且,江瑤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從前,她雖然也強橫,但是卻沒有像現在這樣蠻不講理。

所以,江瑤自己心中深知,這個隱疾不但阻礙自己升級進階,還折磨自己的肉體和精神,如此下去,不知道哪天,自己就堅持不住了。

如果陳天賜真能將自己的這個隱疾醫治的好,幫他去殺古獸,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陳天賜這個人,值得信任嗎?江瑤一時難以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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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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