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孤王駕到

第二百三十九章孤王駕到

話音剛落,皇泰的人影一閃而逝,眨眼間就到了南宮不退的面前。

方天畫戟往左虛划,佯攻木不摧,木不摧不知道皇泰這一招乃是虛招,還以為他是聲東擊西,嘴裏說着要拿南宮不退開刀,其實是為了自己而來,見那方天畫戟來勢洶洶,鋒芒畢露,不敢扛着,掉頭就走。

而皇泰正是為了先將木不摧給逼退,好單打南宮不退。

皇泰不比炎上粗魯,他成名之早,尤在炎上之前,早年間,是跟着四大諸侯之一的陳義行,曾經征伐四方,戰功赫赫,而且作戰經驗極為豐富,長相雖然粗壯,心思確是極為細膩,心態也極好。陳義行不與新皇室為伍,獨霸一方之後,皇泰又回歸到新皇室,被封為四大重臣之一,位列大司馬,又曾多次率部出征,與十大反王里的多位交過手,昔年以一人斃命兩大反王揚名天下,而且其中有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兵王萬刃之父,當年的十大反王之首,所以說,皇泰與萬刃之間,還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南宮不退見皇泰驟然襲來,方天畫戟一動,便將木不摧驚走,心裏嚇了一大跳,暗暗想道:「老匹夫速度好快!」眼瞧著皇泰已經一掌劈下,還未到臉上,掌風就已經呼嘯如刀,聲勢駭人!想要躲避,周身都已經被拳風覆蓋,殺氣攝定之下,就算逃也不免露出破綻給對方,勢必要落個重傷,因此不敢抽身,連忙虛空化符,須臾之間,連下三道屏障符籙,擋在自己身前,那皇泰一掌劈下,「嘩」的一聲響,三道屏障符籙一起碎裂,南宮不退趁著這個間隙,往後急逃。

皇泰冷笑一聲,飛步便追,那南宮不退逃速甚快,皇泰追在他的身後,眼瞧著短時間內及不上,便將方天畫戟凌空投擲而去,直襲南宮不退腦後!

南宮不退聽得耳後風聲急促,殺氣蕭蕭,扭頭一看,只見方天畫戟的刃尖,直挺挺的朝着自己而來,速度遠在自己之上,便慌忙把身子一側,不料那方天畫戟也把方向一轉,繼續朝着南宮不退追去!

南宮不退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拍動萬寶囊,摸出一件法器來,當空祭起,乃是個渾身生刺的「軟金囊」,這軟金囊裏外有三層域外金屬貼合練就,能縮成一團,又能做人披掛,水火不侵,刀槍難入,是件防禦用的寶貝。眨眼間,已經披在了南宮不退的身上。

那方天畫戟也已經追到,與軟金囊硬碰硬的撞上,只聽見「嗤」的一聲響,軟金囊裏外三層金甲,已經被方天畫戟刺穿了兩層,但總算是阻擋住了方天畫戟的去勢。

南宮不退心疼軟金囊之餘,罵了一聲,又伸手要去抓拿方天畫戟,不料皇泰早已經飛身趕來,伸手抓住方天畫戟,凌空揮動,朝着南宮不退劈下!

南宮不退縱身而逃,渾身都是臭汗。

皇泰將南宮不退逼迫的如此狼狽,心中得意,正要一鼓作氣,將其斃命,背後早有異響傳來,皇泰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掃去,只聽「嗷」的一聲響,一頭龐然大物,從空中跌落下去,不知死活。

那正是木不摧御用的靈物——飛天犼,本想着趁皇泰對南宮不退窮打猛追之際,出手偷襲,不料還未及身,就被打落塵埃,木不摧心下驚怒交加,又念動訣法,御來一群靈物。

皇泰本來不想理會木不摧,就只追着南宮不退一人窮追猛打,將其斃命之後,再收拾木不摧,卻聽見身後聲勢大起,不像是一隻靈物奔來,不由得扭頭去看。

只見一群飛蟲,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瘋狂裹來,恰似一陣旋風,近了,皇泰才瞧清楚那都是些拳頭大小的胡蜂,個個肚子上露著一根三寸余長的毒針,針尾鮮艷欲滴,顯見毒性異常,情知是木不摧御用的靈物,又見數目眾多,不敢小覷,而且這等群蜂,以方天畫戟或者拳腳攻擊,都無效用。皇泰也不慌張,當即將方天畫戟攬入懷中,雙手一合,微微低下腦袋,心中捏動古武訣法,驀然間,袍袖翻飛,渾身一股罡風散出,往外急急衝去,往來氤氳如霧氣蒸騰,且嗤嗤有聲,這正是皇泰修鍊古武術修出的得意之功——先天罡氣!

這股罡氣沖射出來,胡蜂群挨着立斃,碰著就落,當下「簌、簌」的亂響,好像驟雨一樣,往地下落去,根本進不得皇泰身前三尺之處!

木不摧見狀,驚怒交加,有心想要再御用一物出來,卻也知道以皇泰的修為,無論再用什麼靈物,也都是白白去送死而已,且自己也浪費道行,因此躊躇難定。

南宮不退遠遠的站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想着剛才自己所遭遇的種種險情和狼狽處,又覷看着皇泰施展神威,而木不摧無計可施,南宮不退的心中不禁又是惱怒,又是羞愧,想要祭起萬符袋,可是其中的符籙已經被炎上損耗了大半,如果再被皇泰損耗大半,可就用不成了。

估量了片刻,南宮不退嘆息一聲,暗忖道:「到底是技不如人啊,如果是在氣力全盛之時,還堪一戰,現如今這狀況,又能有什麼作為?」

正心灰意冷之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說道:「前帥,你和木帥在跟什麼人打鬥?」

南宮不退扭頭一看,卻是南宮堅守和南宮安如相互扶持着,從半空中緩緩飛來,心中一喜,說道:「是皇族派來的援軍,大司馬皇泰來了!炎上那廝被他給劫走了。」

南宮堅守和南宮安如剛才被炎上打得重傷,後來又見木不摧和炎上且戰且走,往這邊來了,因此也跟着飛來看看局勢,不料走近了,卻不見炎上,只瞧見木不摧御用靈物,在和一個陌生人打鬥,遠處站着南宮不退,躍躍欲試,又沒有動靜,因此過來相問。

南宮不退本來還想着讓南宮堅守和南宮安如助自己一臂之力,共同對付皇泰,可是再一瞧,南宮安如的雙臂垂立,連動都不能動,南宮堅守的嘴角還要血跡沒擦乾淨,渾身的氣息孱弱無比,三人彼此,均是狼狽異常,不由得好笑起來。

南宮安如臉色發白,說道:「咱們三人,還從來沒有落到這般田地啊!」

南宮堅守憤憤不平,道:「那咱們也不能幹看着啊。」

當即彈動手指,朝着皇泰激射冰魄丹,南宮不退也跟着動手,但兩人的冰魄丹,也無法完全穿透皇泰的先天罡氣,反而在蜂群里爆破開來,將胡蜂凍死了不少!

眼見如此,南宮堅守和南宮不退都只好收手,心中盤算著自己三人就算是和木不摧聯手,也絕非正值巔峰狀態下的皇泰的敵手,不如暫且退去,找南宮離稟明,請侯夫人梁玉出面,把這個朝中大司馬給收拾了!

木不摧也早已經看見南宮堅守和南宮不退過來了,卻又見他們只打些不痛不癢的冰魄丹,都不近前來幫自己圍攻皇泰,不由得心中有氣,當即將胡蜂群撤去,閃身到了三人跟前,說道:「你們三個老帥,怎麼都不動啊!」

南宮不退苦笑道:「木帥,你瞧瞧我們三個的樣子,還能打得起來嗎?我們也有心幫你啊,可都成了老弱病殘了!」

木不摧一看之下,也覺又是好笑,又是可氣。

皇泰收了先天罡氣,悠悠而來,大笑道:「好哇,造化城諸侯軍的四路大帥,現如今是湊齊了吧?本公就將你們給一窩燴了!」

四人面面相覷,忽然間一起轉身逃竄。

皇泰冷笑起來:「窩囊廢,我看你們往哪裏逃去!」當即扛着方天畫戟,飛身就追。

南宮、木不摧等四人正狼狽逃竄之際,忽然見一道人影飛落,攔住了四人的去路,接着便有個清脆的嗓音說道:「三位南宮叔叔,木叔叔,你們幾個急匆匆的跑什麼呢?炎上呢?跟他打架了沒有?」

南宮不退等三人和木不摧一起循聲看去,只見是南宮離和梁玉的千金——南宮蘭兒到了!

木不摧慌忙說道:「郡主快走,有個大對頭來了!」

蘭兒卻不慌張,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什麼樣的大對頭,值得你們嚇成這個樣子?」

南宮不退見蘭兒不知道天高地厚,便急道:「你可不是他的對手,快走吧!我們要去請侯夫人出來助戰呢!」

蘭兒冷笑道:「才不用我母親出戰呢,讓我看看是什麼人再說!」

「嘿嘿……」皇泰追近了,瞧見南宮蘭兒,冷笑道:「又來一個剛剛到玄王初階的小丫頭片子,口出狂言,你也是造化城的人嗎?」

蘭兒橫眉說道:「我是造化城的郡主!我父親是南宮離,母親是梁玉,你是什麼人!?這麼囂張?!」

皇泰一聽這話,心中大喜,暗暗忖道:「真是老天爺待我不薄!本以為能抓住四大帥就已經是如天之功了,沒有想到,南宮離和梁玉家的丫頭片子也撞到了我的手裏,只要擒住了他,還怕南宮離和梁玉不投降?」

木不摧、南宮不退等人都是心中叫苦不迭,暗暗忖道:「侯爺怎麼這麼不曉事,讓她來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去跟侯爺、侯夫人交代?」

四人正要拼了老命,攔住皇泰,讓蘭兒跑回去報信,蘭兒卻搶先一步,朝着皇泰沖了過去,雙手一揮,兩個蘭玉環朝着皇泰當頭砸去。

皇泰瞧著蘭玉環砸來,早已經感覺到如山一樣的壓力皮面蓋來,卻也不躲,有心賣弄神通,當即將方天畫戟一晃,小枝穿入環中,竟然將一雙蘭玉環都套住了,拿下來伸手一摘,塞入萬寶囊里,嘴上笑道:「小郡主,你的寶貝,老夫就替你收著了,你也跟老夫走一遭吧?」

蘭兒見狀,大怒,叫嚷起來:「天哥,有人欺負我!」

「誰敢欺負咱們蘭兒啊?」一道低沉卻極富磁性的嗓音悠悠傳來,接着便是一個人影倏忽落下,立在蘭兒的身旁,笑問蘭兒道:「誰欺負你了?」

蘭兒伸手朝着皇泰一指,憤憤說道:「就是他!」

皇泰愕然打量來人,只見他身材頎長,劍眉星眸,目色如沉水,波瀾不驚,長發披背,肩闊腰細,整個人站在半空中,劍拔弩張一樣,殺氣畢露,再一掃他的魂力,竟然是玄王終階大圓滿之境,不由得心下吃驚,說道:「你是什麼人!?」

來人答道:「孤王姓陳,名天賜,號梵燚。」

南宮不退見是他來了,不由得驚喜交加,撫掌而笑,對木不摧等三人說道:「陳王來了,我等性命無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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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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